第十八章 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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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後的柳葉心對夏如說道“我記得曆史上是虞姬先已盡,後來項羽才自刎的?怎麽根據村長說起來。正好反了?”
    “因為我不想看著梅兒死在我麵前”王國順的鬼魂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飄了進來。
    “我飾演虞姬,柳葉成飾演項羽,行不行啊”,夏如自己都沒信心。
    “可以的,村裏人都沒什麽文化,你們隻要記住曲調和大致意思就行了”王國順說道。
    柳葉心看夏如自言自語“你在和誰說話?”
    夏如看著戲譜頭也沒抬說道“王國順”
    “呃!他在屋子裏?我怎麽沒感覺到”柳葉心有一絲差異!
    王國順現了形,對柳葉心恭恭敬敬的說道“我隻是一絲孤魂,沒什麽法力,也不具有殺傷力,所以你感覺不到,而夏姑娘的陰陽眼可以跟看正常人一樣看到我。”
    “哦,”柳葉心應了一聲,扭過頭對夏如說“夏如我聽我哥說你有了陰陽眼……”
    話沒說完,隻見夏如一手捧著那本戲譜一手比劃著,嘴裏還咿咿呀呀的哼著調子……
    完全融入在自己的世界裏了。
    柳葉心看夏如這個樣子,也不好打擾,就轉過身和王國順聊了起來……
    柳葉心問到“你知道是誰在道具上動了手腳嗎?”
    王國順搖搖頭“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畢竟逝者已逝,在追就下去,隻會徒增煩惱”
    柳葉心眉峰一挑“你說的到輕鬆。你死了梅青也為你已盡,你就算不為自己討公道,也該為人家姑娘想想!”
    王國順苦笑了一身說道“自從我倒在戲台上以後,就再也沒見過梅兒,她估計早就轉世成人把我忘了了吧”
    “哎……”柳葉心歎了一口氣“戲中那一句大王意氣盡,賤妾何了生真是一段佳話,沒想到還會在幾千年後的現代重演”
    夏如拿著戲譜看著那些曲曲調調,不知怎麽的就唱了出來……總感覺那些曲調好熟悉……
    就在一旁的王國順也是歎為觀止。說道“夏姑娘的悟性果真比常人高處許多。我也就去看看柳先生,幫他對對調子,謝謝。謝謝你們”
    說完。一轉身就從屋裏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就見村長帶著好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開始收拾戲台上的雜草,搭戲棚。
    村裏人一聽說要唱戲,全村都沸騰了,都是樂的合不攏嘴,十多年沒有熱鬧過。這下真的得好好熱鬧熱鬧,哪怕就唱一出戲!
    還有好幾個鄰家孩子。擠在門口或趴在牆頭上看熱鬧呢。
    柳葉成和夏如在村長家院子裏,咿咿呀呀的對著戲,邁著步子走著身段,還真像那麽一回事。這些功勞。要全靠王國順昨晚對柳葉成的指導。
    而柳葉心也是悠閑的坐在門口。一邊扣瓜子,一邊看熱鬧。還是不是聊聊扣扣。
    等村長和幾個樂師從門外擠進來的時候,看到柳葉成和夏如的身段舉動都驚呆了,這才一個晚上,怎麽就這麽上手了,從唱功腔調,到走姿身段,樣樣都拿捏的很到位,他們仿佛又看到了當年的金童玉女……
    中午一起在村長家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就開始排練了,盡管隻是排練。村長家的院子裏,門口。牆頭都站滿了人,都很期待這一次表演……
    隨著鑼鼓聲丁零當啷的響起,柳葉成和夏如穿著便服出場,跟隨著那符合的曲調,咿咿呀呀的唱出了一曲霸王別姬……
    雖然還有些生硬,有些台詞出了錯,但總體來說已經很超出人們意料了。一曲唱完。在場所有人都是拍手叫好!掌聲延續了好一陣子。
    直到村長站出來揮了揮手,對大家說道“十幾年前,我兒子最喜歡的就是唱戲,特別是這曲霸王別姬,可惜那一年沒唱完人就沒了,現在來了這三位年輕人。是受我兒子的托付,特地來我們村裏唱完這出戲的!為了歡迎他們的到來,大家鼓掌!”
    一陣排山倒海的掌聲再次響起!
    村長又揮了揮手,繼續說道“我們的演出時間,在明晚7點。大家要早早吃飯。到戲台底下捧場!”
    “好!”……又是一陣接一陣的呐喊聲,看得出來。他們三個的到來,給全村人帶來了長所未有的歡樂!
    看著村民們這樣高興,也不枉他們三人這樣不顧辛勞的來到這裏。
    次日。夜幕降臨的時候,戲台底下已經坐滿了人,戲台之上的人也是慢慢碌碌的在化妝,很多人都是那些年唱戲的時候跑龍套的,現在聽說又要開始唱戲,都很樂意幫忙!
    等夏如和柳葉成化好妝以後。相互對視一眼,卻都楞在了那裏……
    夏如化上戲子妝容以後,簡直美得不可方物!就像是專門為唱戲而生的!後台的人看到夏如以後,也是一個勁的誇讚!
    而柳葉成。這時候就是一個俊俏的楚霸王在世!有著李煜皇帝的容貌和楚霸王的氣質!完美的結合體!夏如也看呆了!
    沒一會在掌聲和鑼鼓喧天的奏樂聲中。一場【霸王別姬】拉開了序幕!
    台下的村民們是一個勁兒鼓掌叫好!台上的演員們也是很賣力的表演著自己的角色……
    時光好像回到了十七麵前……
    燈火通明的戲台上,王國順和梅青一唱一和的搭著戲,兩人情到深處,完全融入在了角色裏!台下的觀眾是一個勁的叫好!
    唱到煽情段子的時候。不少的觀眾還流出了眼淚……
    而就在這時,戲台上的夏如和柳葉成,又是村民們找回了當年的歡樂!唱到煽情之處,還是唱哭了許多觀眾……
    “呼……”一陣陰風吹過。台下的人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妥,依然鼓掌喝彩!而台上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怎麽會突然這麽冷……
    台上的夏如卻像是被真真的虞姬附體似的,把悲歡離合的情緒表演的無以複加!
    又是“呼”的一陣陰風刮過……戲台上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簡直要把人給凍住!這下不得了,戲台上的人除了夏如和柳葉成以外,都大喊大叫的跑出了戲台。說戲台有鬼!
    然而就在這時所有的村民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似的,楞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那些樂器並沒有因為樂師的逃走而停下,而是繼續敲打著……
    場麵很是詭異!
    夏如和柳葉成在戲台上唱完最後一句之後,兩人互相深情的望著對方!眼睛裏的神色複雜萬千!有期盼,有不舍,有激動……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在戲台底下大喊了一聲“是王國順回來了!”
    台下瞬間像是炸了鍋似的沸騰起來!村名們四處亂竄!叫喊聲亂成一片!
    而這時台下的柳葉心,蹭的一下蹦到戲台之上。看著兩個互相對視的人。兩個人身上都沒有戾氣!
    這是怎麽回事?是上身了?還是兩個人都太投入了?
    就在這時夏如幽幽的喊了一句“順子哥!”
    而柳葉成卻喊了一句“阿梅……”
    兩個人眼裏淚如湧泉,深深擁抱在一起!
    柳葉心看明白了。這的確是上身!可柳葉成的本事。怎麽會那麽輕易被上身!難不成!他是故意的!柳葉心有些鄙夷的看著柳葉成!
    台下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跑光了,就隻剩下,戲台上的三個人!
    柳葉心在一旁坐在椅子上,沒好氣的看著兩個人!
    如果這兩隻鬼敢做出任何怪異舉動!柳葉心一定會一步上去,收拾了它們!
    然而事情卻沒有像柳葉心想象的那樣發展!
    兩個人擁抱了一會之後,居然開始深情的擁吻起來……
    看著這樣一幕辣眼睛的場麵,柳葉心扭過了頭!心想著怪不得哥哥心甘情願被上身!感情還有這一出!。
    兩人忘情的擁吻著,大概過了幾分鍾後……一陣陰風呼的刮過……
    柳葉心壞笑著看著兩個人!
    兩個人沒有像剛才那樣深情了,而是一臉的尷尬,柳葉成摟在夏如腰上的胳膊忘了拿下!夏如環在柳葉成脖子上的胳膊也楞掛在了那裏!
    兩個人的嘴唇還連在一起!就這樣尷尬的注視著對方!
    “咳咳咳!”柳葉心故意幹咳了幾聲!
    夏如一個激靈!撤回胳膊擺在身後,後退了好幾步!低著頭!一張小臉就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白裏透紅!
    而柳葉成,也是臉蛋微紅!有些不滿的登了柳葉心一眼!好像是在怪柳葉心破壞他的好事。
    柳葉心無奈的抬抬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為了化解場麵的尷尬氣氛!柳葉成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那……那兩隻鬼呢!”
    “走了!”柳葉心淡淡的接了一句!
    “哦!”柳葉成臉也紅的像一個蘋果!畢竟這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擁吻女孩子,而且剛才的那種感覺酥酥麻麻的,給了柳葉成好多的快感。又舒服,又甜蜜!不知不覺竟然覺得下麵居然硬了!
    辛虧穿著寬鬆的戲服,看不出來。要不然非得尷尬死!
    “那那個,夏如,剛才……剛才我不是故意……故意占你便宜的!”柳葉成想解釋什麽!嘴裏說著違心的話。心裏卻早已為剛才的事樂開了花!
    見夏如繼續低著頭不說話。柳葉成向前走了一步,繼續說道“是,是那兩隻鬼搞得鬼!所以……所以場麵才會失控”
    這樣一說,夏如臉更紅了!
    柳葉心在一旁打趣道“哦?剛才兩隻鬼是上了你們的身。夏如沒能力避開也就算了。可有的人是捉鬼天師。難道連一個簡單的鬼上身都掌控不了嗎?”
    柳葉成又狠狠地瞪了柳葉心一樣,恨不得把柳葉心生吞活剝了!
    而就在這是,夏如卻覺得有一雙異樣的眼光正在盯著自己!
    “誰!”夏如猛地抬頭,看向空蕩蕩的戲台底下!
    “怎麽了?”柳葉成見夏如表情不一樣,有些緊張的問道。
    柳葉心也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一片安靜!除了燈光所能到之處。其他都是黑漆漆的……
    夏如也是有些摸不到頭腦,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