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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了半天，還是沒用。
    蹲在地上，淋著雨，顧非煙表情木木的。
    想哭，哭不出。
    想故作灑脫地笑笑，更笑不出。
    她想著，她怎麽就這麽可憐了呢？
    被人欺負不說，天公還不做美，她這是得罪誰了？想著想著，覺得委屈，眼眶便有些紅了，不過還是沒有哭出來。
    一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從夜間無車的街道駛過，坐在後座的冷峻男人無意看到街邊女人纖細的身影，隨手敲了敲車窗，沉靜的聲音開口，“停車。”
    “戰少，有什麽吩咐？”
    戰墨辰皺了皺眉，沒說話。
    他搖下車窗。
    大雨爭先恐後地從車窗外飄進來，打濕了男人精神抖擻的短發，戰墨辰幽深極黑的鳳眸看著街邊的女人，見她重重地擦了擦臉，隔得很遠，他仿佛能看到她紅了的眼眶。
    這是哭了？
    莫名其妙的，戰墨辰心裏有些發堵。
    更是煩悶。
    像是要證明什麽，他的聲音更冷了，“沒什麽，走吧。”
    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而已，他還不會放在心上。
    “是。”司機不明所以，也不敢多問。
    車廂裏的氣氛有些凝重。
    走了幾分鍾，戰墨辰捏了捏眉心。
    回想起剛才女人瘦弱纖細的背影，再想起病房中她那倔強冷冽的模樣，戰墨辰冷聲吩咐副駕駛上坐著的江濤，“去查一查，今天早上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麽內情。如果有，第一時間跟我匯報。”
    江濤是戰墨辰的助理，聞言一愣，“是，戰少。”
    “避開明珠，不要讓她知道。”
    “……是。”江濤咧嘴一笑。
    看來，那位端莊嫻靜的顧家大小姐叫戰少生疑了啊。
    他也樂得查一查，反正他對那看起來如仙女一般完美，高高在上的顧家大小姐並不感冒。
    說起來，顧大小姐沒有什麽不好的，反倒是好得太不真實了點。
    被妹妹睡了自己的男人，不僅不痛恨妹妹，反倒為妹妹求情……這是正常女人能辦出來的事兒嗎？這顧大小姐，也是個人才！
    ……
    顧非煙看著散落一地的東西發愁，壓根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小插曲。
    可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她無所謂。
    都說深情的人也最無情，戰墨辰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顧明珠，對她冷酷不是很正常的嗎？她也不會對他再有什麽期待！
    勉強把東西收拾好，顧非煙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坐下。
    雨，漸漸的小了。
    剛才那一場陣雨，好像就是為了難為她而下的。
    半小時後。
    一輛的士停在顧非煙的麵前，穿著睡衣的楚甜甜拉開車門跳下車，見到顧非煙孤零零坐在公交車站，左手托著右手的狼狽樣子，頓時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個壞丫頭！享福的時候想不起我，落難的時候聯係我倒是麻溜，你太壞了！”
    “甜甜……”
    “別喊我，我生氣呢！”說著指責顧非煙的話，可楚甜甜卻搶過顧非煙的行李箱，“走吧，以後你就歸我管了，我有一口飯吃，就不叫你餓著肚子！”
    “我想吃你做的牛肉麵。”
    一天沒有吃東西，顧非煙餓得胃疼。
    “你可真是不跟我客氣。”楚甜甜破涕為笑。
    “……甜甜。”顧非煙拉著楚甜甜的衣擺，晃了晃。
    “好了，好了，我上輩子欠你的！”
    楚甜甜很煩的樣子，顧非煙卻忍不住綻開笑容，心裏暖暖的。
    七八年不見，卻一點也沒有生疏。
    真好。
    上了的士，楚甜甜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哥，你快來我的地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