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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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明白江煦神色裏所傳達的意思,待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先我一步走上樓去了。
    薑逸昕一回到家就去伊凡為她安排的房間裏卸妝換衣服去了,她的幾個助理和陪同保鏢陸陸續續把好幾個大行李箱搬進了她的房間,她一時應該沒功夫來招惹我。
    我於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梳妝鏡前,把脖子上的絲巾撕開後,脖子上那幾道傷口已經沒有再流血,流血的地方也已經變成了深褐色。
    我從抽屜裏找出了一盒擦傷口的藥膏,對著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塗抹,冷不丁的,背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人影,驚得我心驚肉跳,手中捧著的藥膏都一下掉落在地。
    我扭頭一看,發現是江煦,他已經換下了那一套西裝,穿上一身黑色休閑裝,似乎是從外麵窗台上爬進來的。
    我住在三樓,窗外除了那些水管之外並沒有安全防護措施,天知道他是怎麽越窗進來的。可是看他的模樣,似乎早已經輕車熟路了。
    “你脖子上的傷,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的傷口,於是問我道。
    “薑逸昕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我的身份,她認準我是冒牌的伊安,並且拿了我一縷頭發作為威脅,她說要拿我的頭發和伊家人做dna的比對。”我壓低了聲音,如實說道。
    “她是怎麽跟你說的?你把你們的對話原原本本告訴我。”江煦一聽我這麽說,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我於是把薑逸昕進入休息室後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江煦,江煦聽到後,許久許久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微眯起眼睛,緩緩地說:“這件事你先暫時不要聲張,不要告訴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他說完,轉身就往窗外走去。那一刻,出於一種本能的恐懼,我不由自主地拽住了他的手。
    沒想到,他的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冰冷。
    “如果身份被她戳穿了,往後我該怎麽辦?”我皺著眉望著他,心裏那些濃濃的不甘在不斷翻滾著,我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恐懼與不安。
    “有我在,就沒有被她戳穿的可能,”江煦轉過身來,目光冷漠中透著一種深沉的篤定,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演好你的戲就好,其他的交給我來辦。”
    “可是這麽下去,我什麽時候才能夠讓他們付出代價?”我依然沒有問到心中的答案,這種被人牽著鼻子的感覺讓我十分惶恐。
    江煦再度轉頭,他伸手撫摸上我的臉頰,目光裏卻依舊透著濃濃的冷傲:“急什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切,才隻剛剛開始而已。”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雄雄燃燒著的仇恨,不過緊緊一瞬,很快那雙眸子就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淡,他轉身往窗外縱身一躍,就這樣再度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我飛快走過去趴到窗台一看,他已經安然坐在我斜對麵房間的書桌前,捧著一本書眉頭深鎖,似乎正在糾結著什麽。而我隔壁的房間這時候窗戶突然打開,薑逸昕頂著麵膜探出頭來,正好看到我站在窗前,於是笑著問我:“安妹妹,剛才是什麽聲音?是別墅裏養的那隻波斯貓嗎?”
    “嗯呢,那隻貓調皮得很,剛從我房間裏跳出去。”我微微一笑,順著她的話茬說道。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說出這句話,她突然狠狠把臉上的麵膜悉數撕開,然後抱著雙手站在窗戶旁邊一臉幸災:“安妹妹,這別墅從來就不養貓呢,該不會是你自己偷偷養的哪隻偷腥的小野貓吧?”
    我壓根沒料到,薑逸昕會如此防不勝防,一而再再而三出這樣的損招來故意使我中計。
    一時間,我有些吃癟,啞口無言。
    誰知道這時候,江煦的房間裏突然就發出了一聲“喵嗚”,我抬頭一看,就看到江煦懷裏抱著一隻白色的大胖貓,貓乖乖膩在江煦的懷裏,江煦冷漠的眸光射向了薑逸昕:“誰說別墅裏不養貓?薑逸昕,你多久沒回過這個家了?”
    這一下,輪到薑逸昕啞口無言了。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兒,這才說:“我的確很久沒回來過了,幹媽一直不讓大家養小動物,你現在怎麽養起來了?”
    “人是會變的,安安治病的這半年,幹媽就靠著這隻貓來慰藉傷痛。要知道被你罵作是偷腥的小野貓,不知道幹媽該做何感想?行了,時間不早了,都洗洗睡吧。”江煦一邊撫摸著大胖貓柔順的毛發,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說完最後一句話的同時,也“嘩”地一下拉上了他房間的窗簾。薑逸昕吃了癟,她悻悻看了我一眼,隨後嘟著嘴離開了窗戶旁。
    我也乏了,我探頭往外看了看,發現正是由於這棟別墅獨特的設計,使得我們幾個人的房間正好相鄰或在斜對麵,隻要一打開窗戶就可以對話,而且不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就可以正常交流。
    江煦的房間在我的斜對麵,透過不完全遮光的窗簾,我能夠看到他影影綽綽在房間裏來來回回的走動,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麽。我揣摩著從我遇到他開始到如今的一係列對話,再聯想他的身世,越想,便越覺得他是一個不可捉摸的男人。
    換做常人,頂著這樣一個身世過了二十多年,早就按捺不住想要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吧?
    可是他卻似乎無動於衷,他有著他自己的節奏和他天性中自帶的神秘感,即便是從小寄養在伊家,他身上的那圈高貴的光環也並沒有被這種略顯淒涼的身份所奪去。即便站在伊凡麵前,他無論氣場還是氣度,都不輸伊凡半分。
    可是,緣何伊凡從小到大都名貫榕城,而江煦在伊家寄養了那麽多年,我卻從未聽說過他?想到這裏,我不禁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濃濃的好奇。
    他對伊安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他對薑逸昕為何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他和伊家究竟是怎樣一種微妙的關係?……這一切的一切,讓我感覺自己仿佛走入了一個未知的怪圈裏,每一個人在這個怪圈裏,都是妙人。
    薑逸昕就這樣在伊家住下,住下前幾天她一直不見人影,據說在臨近幾個城市到處跑宣傳。直到一個星期五晚上,她在深夜帶著一幫助理和保鏢浩浩蕩蕩回了家。
    當晚,我收到江煦的手機短信,讓我明天小心。
    那一刻我頓時明白,薑逸昕要開始動手了……
    微涼說:
    薑逸昕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想搞什麽。大家猜猜,江煦是什麽原因寄養在伊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