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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斯宸渾身上下隻圍了一張浴巾，不過房間裏有暖氣，一點都不覺得冷，但他還是聽話地去穿了。
    付晶趁機把貼身衣物拿到被窩裏，躲在裏麵穿。
    照片落在了地上，她撿起來，問：“這些是什麽意思？”
    “隨時隨地，都在想你。”他走過去，“這些地方，我想帶你去。沒有你，我隻能拍風景……”
    “是你自己走的。”付晶說，“你走了，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你，而我卻一直在這裏，你一回來就會看到我。不公平，吃虧的明明是我，卻好像受傷的是你！”
    “沒錯啊，吃虧的是你，但受傷的是我。”柏斯宸抓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深情地凝視著她的雙眼，“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除了逃避，沒有別的辦法。”
    “你這次走了一個半月！以後呢？你以後還會不會走一年、十年？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
    柏斯容認真地把菜切成片，柏斯宇在一邊翻炒。她看了一會兒：“你確定這樣對嗎？為什麽和晶晶做的時候不太一樣？”
    “我又不是晶晶，已經很努力了。你快切菜，不要拖到讓晶晶來做！”
    “我當然不會！晶晶現在一定很難受，不能再勞煩她了！都怪大哥，哪有生氣生一個月的？”
    “我覺得這次可能有你的原因在。”
    “關我什麽事？我早就和晶晶和好了！”柏斯容提著刀子轉身，準備繼續切菜。結果赫然看到柏斯宸坐在餐桌上，正安靜地看著報紙。她嚇得尖叫一聲，跳起來。
    “唔……”柏斯宇在她背後悶哼一聲。
    她轉過身，叫得更大聲了：“二哥——”
    媽呀！她剛剛跳起來的時候手一揚，不小心砍到二哥了！二哥捂著耳朵，一臉血！
    柏斯宸瞟了一眼，猛地瞪大眼，走過去：“怎麽不小心點？！”
    “嗚嗚嗚……還不是怪你！”柏斯容說。
    “嚴不嚴重？”他問柏斯宇。
    柏斯宇痛得抽氣：“應該不……”
    “還是去醫院吧。”柏斯宸皺起眉，“你們倆真是……哎！”
    走出廚房，付晶也過來了，忙問：“怎麽回事？”
    “我不小心砍了二哥一刀……”柏斯容說。
    柏斯宸：“我送他去醫院，你們倆繼續做飯。”
    現在誰還有心事做飯啊？她們沒他那麽淡定，跟去看情況。
    傷口從耳朵到臉頰，有點長，但是不深，止血之後就沒大礙了。
    “不會毀容吧？”柏斯容擔心地問。
    柏斯宇用陰森的眼神看著她：“要是毀容了，取不到老婆，你負責一輩子！”
    柏斯容急忙點頭。
    柏斯宸瞪了他一眼，他垂下眸：“以後小心點，別那麽毛躁。”
    “是大哥嚇我……”柏斯容弱弱地說，“他不聲不響地出現在廚房，我還以為見鬼了呢。哎？大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大哥不說話，她隻好看大嫂。
    付晶說：“昨……今天上午。”
    “我們出去買菜的時候？”
    “大概吧。”付晶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出去買菜的。
    “回來就好了。”柏斯容說，“過幾天就是春節了，好多年沒過春節了呢。”
    柏斯宸眉毛動了動：“今年好好過吧，我們家今年添人了。”說完攬著付晶。
    “yoooooo……這是求婚了嗎？”
    “我們已經結婚了。”柏斯宸摟著付晶往外走，“好了就去吃午飯。”
    柏斯容一愣，看著柏斯宇：“他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又怎樣？遲早成真。”
    柏斯容想了想點頭：“也對！”
    因為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四人沒有回去做午飯，直接在外麵吃。吃完後，柏斯宸把車開到中國城，去買年貨。
    中國城裏的年味已經很濃厚，隨處可見的漢字、紅燈籠，還有舞龍隊，簡直像在中國一樣。他們很容易就買到了過年用的東西，對聯、窗花、中國結什麽的。隻要看到的，他們都買了，反正不差錢。
    買回去後慢慢整理，把家布置起來。
    上次聖誕節貼在牆上的雪花還在，聖誕樹也在。柏斯容把雪花取下來，換上中國結，扭頭對柏斯宇……呃，二哥受傷了，換成對柏斯宸說：“大哥你把聖誕樹拿出去扔了，放那裏一點都不像過中國年！”
    “還有其他什麽要扔的嗎？”
    “可以把你自己扔了！”
    柏斯宸：“……”
    柏斯容一笑：“我開玩笑的啦！”
    付晶拿著膠水去貼對聯，柏斯宸扔完聖誕樹回來，見她搭著板凳在努力，抱胸一笑：“你忘了你有老公嗎？”
    付晶回頭，把對聯給他，抱著他脖子從板凳上跳下來。
    柏斯宸趁機親了她一下，然後舉起橫批：“這樣沒錯吧？”
    “左邊一點。貼這些東西房東應該不會介意吧？”
    “介意就把房子買了！”
    “……”跟土豪沒有共同語言！
    貼完對聯，還了一個“福”字在門上，柏斯宸說：“應該買個喜字的。”
    付晶橫他一眼。
    除夕那天，付晶一大早就在準備年夜飯。中午大魚大肉擺了一桌，全部是大餐。四人吃得肚子飽脹，動都不想動。
    柏斯宸捧著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太好吃了！我真是愛死你了！”
    付晶臉一紅：“快開電視，聯歡晚會要開始了。”
    巴黎和北京相差六個小時，現在差不多下午兩點，國內卻要晚上八點了，春節聯歡晚會馬上就要開始。
    付晶已經很多年沒看過春晚了。在家時，她沒過過幾個開心的年，好幾次除夕，都會被付子興、何美薇罵，然後一個人躲到房間裏哭。
    聽到熟悉的春晚開場音樂，她看了一眼電話，然後繼續看電視。付子興不會期待她的問候，她也不想去找罪受。隻是可惜了，不能去祭拜媽媽……
    她扭過頭，對柏斯宸說：“哪天有空，我想回國一趟。”
    “怎麽？”柏斯宸一驚，其他兩人也看著她。
    “新的一年了，要去掃墓。”
    柏斯宸愣了愣，點頭，握緊她的手：“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