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提前享受丈夫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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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安茹跟著映初進了裏屋後,就站在一旁,略有點局促的看著她。
    映初沒有管她,拿出幹淨的衣服,將身上完全濕透了的衣裙換下來。
    蓮風和杏雨都在空閑的廂房裏昏睡著,映初的手凍的有些僵冷,左一根帶子,右一顆紐扣的衣服,她一個人穿起來有點吃力。
    祁安茹走上前,為她搭了把手。
    “謝謝。”映初道,她還以為祁安茹說進來幫她,隻是做做樣子,沒想到還真動手幫她這個“低賤的敵人”的。
    “是我說謝謝才對。”祁安茹低著頭,似乎專注於手上的紐扣。
    映初沒聽清她咕噥什麽:“你說什麽?”
    “我說謝謝你救了我!”祁安茹漲紅著臉,語氣很衝的說,“但是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我還是不會接受你做我嫂子,你死心吧!”
    映初彎了彎唇角,祁安茹故作凶惡的樣子,在她看來就是虛張聲勢的小孩子。
    “你笑什麽?”祁安茹瞪著她。
    “沒什麽,”映初壓平唇角,眼中卻仍泛著點點笑意,“你現在也幫了我,我們扯平了。”
    祁安茹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這點幫助,算什麽扯平?但是她一旦反駁,好像真的在意她似的。
    於是祁安茹重重哼了一聲,不屑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以後可別來找我報恩,我才不會像哥哥那麽傻!”
    這時候,外麵房間正好傳進來喬姌月大哭的聲音。
    祁安茹神色一變,連忙走出去,就見喬姌月哭著衝進雨簾裏。
    “月姐姐!”祁安茹叫了一聲,追著她到門口,喬姌月卻已經跑遠了。
    “站住!”祁長錦喝止住想跟出去的祁安茹。
    “哥,月姐姐怎麽哭著跑了?”祁安茹回身去問他。
    祁長錦冷淡道:“你不用管,回房去睡覺!”
    祁安茹癟癟嘴,哥哥不願說,肯定是他傷了月姐姐的心,把人氣走的。她實在搞不明白,月姐姐那麽癡心,家世長相人品才華樣樣出眾,哥哥為什麽就是不喜歡她呢!
    “天都快亮了,我不睡了!”祁安茹沒好氣的哼哼道。
    映初換好衣服從裏麵出來,聽到這,說道:“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多,你受了驚嚇,還是回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祁長錦眸光微閃,映初話是對安茹說的,其實卻是在對他下逐客令。剛才一路回來,映初都沒與他說一句話,現在又立刻趕他走,果然之前的舉動,還是有些孟浪了。不過難得能看到映初裝傻的樣子,他絲毫不後悔做下的事。
    祁安茹不知道內情,隻認為映初和哥哥站在一邊,都是欺負月姐姐和她的壞人。她往椅子上一坐:“你們讓我走,我偏不走!我就要在這兒坐到天亮!”
    祁長錦第一次覺得,妹妹的叛逆做了件好事,他對映初道:“你累了就去睡,敵人未必不會再來,我在這裏陪著安茹,順便保護你們。”
    “……男女授受不親,這不太合適。”映初的神情明擺著抗拒。
    “事急從權,”祁長錦一向很尊重映初的意思,但偶爾也會顯露出霸道的一麵,經曆過剛才的凶險,他一晚上都不想離她太遠,“如果你介意,我就到房外去。”
    映初看了他片刻,見他堅持,隻好道:“不用了,你就在這裏吧。”外麵下著大雨,祁長錦又是一片好心,她怎麽能真讓他到房外淋雨。
    等映初回到裏屋躺在床上後,才突然想起來,祁長錦完全可以到旁邊的廂房去,根本沒必要待在她的房間。
    映初捂住額頭,有些懊惱的想,她的腦袋真是完全木了,連這麽簡單的事都沒想起來!
    但是現在再起來去趕走他……還是算了吧。
    反正是未婚夫妻,共處一室,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是直到天色微亮,映初卻沒睡著。她睡覺的時候習慣一個人,連蓮風杏雨都不讓守夜,多了兩個人在外間,即使沒發出聲音,她也覺得不安穩。
    躺到天光大亮,聽到外麵有開門的聲音,應該是祁長錦離開房間了。
    映初起身著衣,走到外麵,就見聲稱要坐到天亮的祁安茹,安安靜靜的蜷縮在榻上,身上蓋著被子,睡的正香。
    果然是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啊,昨夜經曆了那麽驚險的事,還能睡得這麽香。
    映初為她掖了掖被子,身後吱呀一聲開門聲,映初回頭一看,祁長錦去而複返了。
    祁長錦第一次見到晨起時,還未梳妝的映初,對一個女子而言,隻有丈夫是唯一能看到這種景致的男人。
    提前享受了丈夫權利的祁長錦心情很好,他衝外麵招了下手,一個丫鬟端著熱水和早點走進來。
    “用完早點,我們就回京城。”祁長錦對映初道,然後轉身離開了。
    原來他剛才出去,是傳喚丫鬟,蓮風和杏雨都重傷,的確沒人侍候她。映初一邊洗漱,一邊走神的想,祁長錦這樣一個冷淡的人,怎麽會這麽細心的照顧人呢?
    祁安茹被飯香弄醒了,昨夜一番折騰,她早就餓了,於是掙紮了一會,就爬起來洗漱吃飯。
    簡單用完早點之後,她們收拾好各自的東西,到前院準備出發。
    來的時候侍衛加仆人有六七十人,加上喬姌月帶的人,將近百人,現在隻剩下十幾個仆人,還有兩個像蓮風和杏雨一樣重傷的。
    家廟裏的尼姑也都死的差不多了,主持遇難,幸存的幾個也早都跑的不見蹤影了。
    祁長錦留下幾個仆人在此看守,帶著剩下的人出發回京。
    喬姌月顯然也是一夜未睡,淋雨之後,風寒有點加重了,臉色蒼白的靠在車廂上。
    祁安茹關心了她幾句,喬姌月似乎忘記了昨晚的不愉快,柔和的笑著回應她,還對映初說了幾句話。
    映初不動聲色的在茶水裏滴了一滴靈泉,讓喬姌月喝下。
    昨夜遇到刺殺是意外,喬家沒什麽可說的,但是如果她和祁安茹都好好的,隻有喬姌月病歪歪的,喬太師心裏必然不舒服。盡管這病,是喬姌月自找的。
    祁長錦的敵人已經夠多,不能再和喬太師起無謂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