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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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燁將江美穗送入醫院,醫生很快進行急診。
傅辰燁站在急診室門口,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這個電話。
最終,他將電話打到了jerry的手機上。
電話隻響了兩聲,jerry就接起電話,傅辰燁開口:“她怎樣?”
jerry沒有好的語氣:“還能怎樣?她回家了。”
傅辰燁沉默,jerry開口道:“你老婆怎樣了?撞的嚴重嗎?”
傅辰燁扭頭看了一眼急診室門口,說:“還在急診室。”
jerry語重心長的說:“讓我說你什麽好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放開哪一個都舍不得,可是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
“我知道,我會盡快理清這一切。”傅辰燁有些頭疼:“夏夏那邊你幫我看著點,我最近可能顧不上她。”
jerry嘴角輕輕挽起一抹弧度,說:“她這兩天在我這裏做治療,我發現她好像掌握到某種證據,認為你老婆是害死她肚子裏孩子的凶手,還有啊,她一直沒有放棄對那件事的調查,如果沒有掌握證據的話,我想她也不會這麽衝動。”
傅辰燁心知,這裏應該有顧晟銘的功勞。
jerry忽然問道:“話說,你老婆到底有沒有做過這些?”
傅辰燁陰鬱的聲音說道:“jerry,夏夏的事拜托你了,我這裏忙,掛了。”
放下手機,傅辰燁扭頭望著走廊外麵的天空,外麵好像飄起了雪花,他伸出摸出口袋裏的煙,打開煙盒抽了一根出來,點燃猛抽一口,或許尼古丁的味道能讓他暫時緩解剛才帶給他的衝擊力。
“先生,這裏不能抽煙。”
身後傳來護士的聲音,傅辰燁聽言,抬手掐滅煙頭,扭頭看著她問:“裏麵的人怎樣了?”
護士說:“暫時沒大問題,就是病人受的刺激比較大,等會清理完傷口送她去病房了。”
“謝謝。”傅辰燁疲倦的說。
話音剛落,從走廊那邊傳來一道聲音:“我的女兒啊,你怎麽了,你可別嚇媽媽啊。”
說話間,沈玉芬已經跑了過來,她一把抓住護士的手臂,哭著問道:“護士小姐,你告訴我,我的女兒怎樣了?”
護士姑娘手臂被她抓的吃痛,她麵色不悅道:“叫什麽叫,這裏是醫院,放心,她暫時死不了。”
一聽這話,沈玉芬差點沒暈過去,她語無倫次道:“我女兒到底怎樣了?你快告訴我啊。”
“媽。”傅辰燁上前拉過沈玉芬,說:“美穗沒事,醫生會處理好的,你放心。”
沈玉芬目光唰的一下落在他身上:“姑爺,美穗她好端端的怎麽就出了車禍呢?”
內疚湧入傅辰燁心頭,他低沉著聲音說:“抱歉,是我沒照顧好她。”
“姑爺啊,美穗這丫頭自從跟你在一起之後她吃了多少苦頭啊,以前她躲在你背後,甘願當那見不得光的小三,後來終於熬出頭了,現在又出這事,我到底欠了誰啊,老了老了要遭這樣的罪。”
她的哭訴響徹在醫院走廊,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傅辰燁內心裏的內疚愈發濃了,“媽,你放心,我會用最好的醫生。”
沈玉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姑爺,我知道美穗有時候有些拎不清的,但她對你從來沒有二心啊,我聽說喬瑾夏回來了,是不是喬瑾夏做的?你告訴我好嗎?兒子不見了這麽多天,現在女兒又出事,我,我可怎麽辦喲。”
傅辰燁目光微微眯了起來,薄唇緊繃成一條線,並未開口說話。
沈玉芬知道再說下去就惹正主不高興了,她見好就收,接著坐在一邊默默的抹眼淚。
.......
這兩天就是西方傳統節日聖誕節了,濱城的天氣一天冷似一天,雪也一天大比一天。
自從那天之後,喬瑾夏再也沒見過傅辰燁,給員工放完假之後,偌大的鑒寶行隻剩下她自己了。
她走到茶水間,接了一杯水,轉身望著窗外的天氣,雪花正在空中曼舞,她此時的心就像是窗外的天氣一般,冰冷異常。
她從jerry的口中聽說江美穗出車禍的消息,傅辰燁因為心裏內疚,所以一直都在醫院陪著她。
喬瑾夏隻嗯了一聲,對此並未發表任何意見。
那天的事,其實百分之九十她是故意的,她等不及去找江少涵,所以她決定主動出擊,讓江美穗自亂陣腳,好露出狐狸尾巴。
不想,她居然劍走偏鋒直接衝入馬路上準備自殺。
這讓喬瑾夏不明白了,她那樣一個惜命,又愛惜自己身體的人,怎麽能做出這麽衝動的事情來呢?
喬瑾夏忽然覺得,眼前像是鋪上一層麵紗,你要想看清楚下麵是什麽,你隻有一層一層的揭開那道麵紗,才會看出本質。
不管怎麽說,她對江美穗出車禍的事情一點都不覺得同情,那個女人老天怎麽可能輕易的收她?
就在這時,喬瑾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上麵顯示著顧晟銘的號碼,她抬手滑下接聽鍵。
“瑾夏,忙嗎?”
“晟銘哥,你說。”
“也沒什麽事,就是朋友給了我兩張音很不錯,所以想請你去聽。”顧晟銘說完,又加了一句:“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有事,今天晚上可不許推辭了,把時間騰出來給我吧。”
他這樣說,喬瑾夏委實不知道該如何推辭,她笑了笑,說:“好的,你告訴我電影院在什麽位置,我過去找你。”
“不用,我過去接你。”說完後,他掛斷電話,喬瑾夏則走到辦公桌前開始收拾東西。
顧晟銘來的時候,喬瑾夏已經在鑒寶行門口等待,幫她拉開車門,他笑著說:“上車。”
喬瑾夏點點頭,鑽進車裏,車門關上,二人離開這裏。
不遠處停放著一輛車子,傅辰燁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放在下麵,他麵無表情的盯著喬瑾夏離開的方向,緊接著,車子如羽箭般消失在夜幕,一如他未曾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