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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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化險為夷
江恒的憤怒漫上了頭腦,讓他不知道什麽是害怕:“嗬,你別仗勢欺人,有本事我們來拚個魚死網破啊!”寶劍按住了他:“別衝動。”看洛川白身上的氣息,高深莫測,和他們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
鄭臣良握緊了拳頭:“洛川師兄,你要揍人的話還是下次再來吧,我們這兒有傷員,而且傷的還不輕,萬一出了什麽差池,洛川師兄你的嫌疑最大。”洛川白反倒沒有受到影響,跳下寶劍,那劍自動縮小成平常大小,洛川白把劍背在背後,靠近了江山:“呦,我來瞧瞧。”
江恒像一隻被惹怒了的小獅子,“滾遠點,別靠近她!”他可保不準這個氣息危險的家夥會對江山做出什麽樣的事情。“我就是看看,你那麽衝動幹什麽?迫不及待地想挨打嗎?”他笑著,卻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絕色的麵孔上狠厲盡顯。
江恒一顫,但是還是一步都不肯讓。洛川白比他高了半個身子,江恒麵對他就像是在麵對巨人國裏的巨人一般。“去。”洛川白什麽都沒做,隻是說了這麽一聲,江恒的身子一僵,竟然不能動作。洛川白下手可是絲毫不手軟,拎著江恒像拎著小雞仔一樣丟在一邊,徑直走到臨天麵前。他給江山把把脈,“呦,中了赤鱬毒?”隻是把手貼在她的手腕上沒多久,他就判斷道。
“是,沒錯。”臨天如實告知。寶劍寶典把江恒扶起來,他還是僵著剛才的那個動作,一句話也不能說。但是他的眼睛裏的憤怒分明實在埋怨臨天把這件事情告訴洛川白。江恒身體不能動,腦袋就越發清晰。看來他的醫術功底不淺,不能讓他再把脈了,不然江山金石體的秘密,怕是要保不住了。
“這小丫頭的脈搏,有些奇怪啊……”他做疑惑臉,一般人中了赤鱬毒,不消一刻鍾人就已經中毒身亡了。摸摸她的脈象,似乎毒素有緩解的勁頭。奇怪,真是太奇怪了。他好像突然忘記了自己來這裏是修理這一行人的目的。往地上一坐,翹起二郎腿:“這樣吧,我今天呢,心情好,給我一枚五階魔核,我就幫你們讓她即可醒來,而且也不揍你們了,怎麽樣?”他剛才對江恒的那一番動作,可是驚住了這一行人。明明沒有出手,江恒卻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如果他真的要動手,那他們這些人,還不夠他吃一盤的。
魔核是鄭臣良拿著的,他掂量了一下洛川白給的條件。洛川白以及他所在的洛川家族都神秘莫測,如果他真的有方法可以治江山體內的赤鱬毒,那一顆五階的魔核是相當的值了,一條命,還不值那五階魔核嗎?更何況,是翡然那麽看中的人。
“好,給你。”鄭臣良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同意了,打開了那個裝魔核的包裹。這些天來,他們獲得了三顆四階魔核,一顆五階魔核,一顆七階魔核,還有三顆三階魔核。“看來你們收獲頗豐啊。”洛川白看著那些顏色花花綠綠的魔核,讚道。早知道,他就要價兩顆了,要一顆魔核,還真是便宜他們了。
鄭臣良撚出一顆灰白的魔核,把其餘的又重新打包好裝回包裹,笑道:“洛川師兄說話算話,那這顆五階翼豹魔核,就歸你了。”他隨手一撂,洛川白也是一把抓住,看都不看直接往懷裏一塞,“嗬嗬,當然說話算話。”
隻見洛川白把江山從臨天懷裏接過,抬抬胳膊,摸摸臉的,一張俊臉上表情輕佻,桃花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臨天見他這番動作,有些不太樂意了。洛川白把江山的手腕抬起來,摸摸她腕上的那個鐲子,“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江恒的四肢僵硬不知道是麽時候緩解了,他又開始嚷嚷:“別碰那個鐲子,要看病就看病,別動手動腳的!”臨天也略微皺了眉,洛川家的人他是信得過的,但是他的動作也太過於輕佻了,讓他都有些看不慣。
江恒的這一喊可讓那白衣公子豎了眉,他威脅道:“別嚎了,要是不想讓她醒過來,你就繼續嚎吧。”一提到有關江山,江恒再怎麽不願意也隻能噤聲,瞪著大眼,暗自磨牙。“洛川公子,什麽時候能開始治療。”臨天的表情還是那樣的古板,仿佛生來就是一副冰山臉,他問話問的彬彬有禮,讓人挑不出錯誤。
但是他麵對的是洛川白。洛川白可是個人精,隻是挑了嘴角,眼神裏有一份戲謔:“我現在就在治療啊。”隨後,那張輕佻的薄唇抿緊,變成了嚴肅的樣子。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江山的手腕上。那雙手白皙細膩,指節處也是光滑白嫩。若非是天生麗質,那就是主人保養得當了。江山的脈象又亂了起來,她體內原本還算平複的氣息又雜亂起來。洛川白收起了輕佻的樣子,那種妖嬈綿長的聲音也變得十分嚴肅:“快,把她的上衣脫下來!”話語裏,沒有一絲的輕佻。
臨天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當機,在場的各位也突然滯住了動作。洛川白一惱,“快啊!還想不想她活命了!”伸手就要把江山從臨天懷裏撈出來。就在這時,江山的嘴角突然流下一絲黑血。臨天瞳孔一縮,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麻利的把江山圓潤的小身板露了出來。
“翻過來,背部朝上。”洛川白又命令道。其他人自覺的背對著江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洛川白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個竹製卷簾。臨天眸光一閃。他見過這樣類似的東西,不過那是青燈寺的獨門秘術,而且向來傳女不傳男。這個洛川白怎麽會這個?但是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洛川白從那個卷簾裏取下銀針,摸了摸江山的後背,找到了穴位就把針刺了進去。隻是看著,臨天就頭皮發麻。一共紮了十二針,每紮一下,江山似乎都有感應似的,動一下身子。
洛川白又把了她的脈,目色凝重。他伸手撚了撚其中的幾根針,江山噗地吐出一大口黑血。這次的血明顯是含有毒素的,吐到地上,地上的花草瞬間枯萎。臨天瞳孔縮到不能再縮,就是這樣的毒素,甚至比這樣的毒素還要烈性的毒素,在江山體內盤踞了一個晚上。
洛川白也瞟了一眼地上瞬間枯萎的草,自言自語道:“這樣烈性的毒素,還能撐這麽久,當真是奇怪。”他收了針,一根根拔下來,臨天的心間一顫,仿佛被拔針的是他一般。“好了。”洛川白滿意的把他的銀針卷簾收起來,拍了拍手,麵上掛著愉悅的笑容。然後笑容又恢複了輕佻,看著臨天趕緊把江山的身體蓋起來的動作,揶揄道:“誒,遮什麽遮,沒胸也沒腰,又沒什麽看頭。”
江山醒來時,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話。是說她嗎,江山有些惱怒,目光一凝,就看見了臉前蹲著的一個白衣美人。
真的很漂亮,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而且妖嬈的人,江山一時有些看呆了。他不束冠,任憑一頭緞子般順滑的頭發垂在腦後,顯得肆意風流。而他的臉,就更精致了。江山有些自愧不如。他很美,一雙桃花眼勾魂奪魄,四目相接時,靈魂仿佛都要被那雙眼睛卷走了。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薄唇,並不紅潤,有些病態的蒼白,但是在他的臉上卻顯得意外的服帖,十分合適。
她在打量著洛川白的時候,洛川白也在打量著她。或許是對視的時間太久了,洛川白勾起嘴角,輕笑一聲:“看夠了嗎?”江山這才回神,麵色微紅。她這是在哪?好像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一轉頭,一張略顯稚嫩卻分外嚴肅的正太臉映入眼簾。他那秋潭般的眼睛裏帶著醋意,仿佛是埋怨江山看別人看的太久。江山略微有些囧,覺得今天肯定是走了狗屎運,剛起床就見到兩個好看的人。但是突然間,他發現少年的手毫無隔膜地貼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還放在她的衣帶上。江山呼吸一滯,眼睛盯著臨天。兩秒後,附近樹林裏的鳥都被嚇得飛走了。“色——狼——啊——!”江山驚呼,然後趁著臨天愣神的空當,立馬從他身上翻下來,給自己整理好衣服,還順手甩了他一耳光。
臨天捂著被她打的半邊臉,有點呆愣也有點委屈。他長這麽大,何曾被打過臉?這次挨打還挨得莫名其妙,他在救人誒,那個人醒來不先謝謝他,竟然還說他是色狼?他現在好想用洛川白說過的一句話奉送給她啊。“沒胸也沒腰,又沒什麽看頭。”
“江山妹妹,你好了?”江恒聽見她那麽中氣十足的喊聲,一時喜不自勝,立馬轉身抱住她,把她舉起來轉圈圈。“你幹什麽?放我下來,誒誒誒,要暈了!”江山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一種嘔吐感湧上來。
江恒這才把江山放下來,江山像是喝了假酒一般,站著都站不穩,搖搖晃晃的。江山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手按胸脯,一陣劇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