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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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問心
暗衛們沒有辜負皇帝對他們的厚望,他們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到了祁蘭他們梭子愛的客棧。
祁蘭見到人之後心裏很是高興,便讓他們去收集眾多的鎮妖石,並讓他們去準備。
可是就在她跟那些人密謀的時候,糜靈突然來敲門。
祁蘭十分尷尬地開門,並詢問她有什麽事情沒有。
糜靈小心翼翼地瞟了兩眼房間之內沒有其他的人,她這才放心。“王妃,我們是否今天出發回皇城?”
祁蘭眼神有些閃躲,她才剛剛調過來的人,怎麽可能立刻離開呢!
“我有些不舒服,明日再出發吧。”祁蘭還裝模作樣地扶著門,做出一副十分不是福的表情。
糜靈沒有辦法,隻好同意,並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休息。“
直到晚上,狐非他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們才注意到這個客棧的不對勁。
客棧本應是有很多客人的,可是今日除了他們沒有一個人,而且他們總覺得在這裏十分地壓抑。
但是他們還是覺得自己多想了,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可是沒過多久,就傳來幾陣腳步聲,那腳步聲訓練有素,不像是客人或者小二的腳步聲。
糜靈謹慎地靠著房門側耳聽著,然後便聽見了房間外有數十人跑動的聲音,並且帶著許多的武器。
她躲在門後,等著那群人衝進來,心裏卻還在擔心著陌千葉,祁逸和狐非的情況,估計他們也遇到殺手了。
想到祁逸之前才受了大傷,不免為他擔心一想到這,她便再顧不得那麽多,小手一揮,一顧紫色的光聚集在她的手心,那是他們狐族獨特的內力,房門轟的一聲被她的內力彈開了。
她慢慢地走了出去,謹慎地看這走廊,剛想走去陌千葉的房間,背後便嘩啦一聲,有人在她背後出了一記寒冰掌,糜靈輕輕的一轉,躲開了攻擊。
就在這時,十幾名殺手噴湧而出,他們有的拿劍,有的伸出爪牙,紅色,黃色,什麽內力的光都有。都對著糜靈進攻。麵對著十幾名高手的伏擊,哪怕糜靈武功再強,內力再強,還是難以對付。
而走廊另一邊的陌千葉,狐非,祁逸都被殺手團團困住,難以脫身。
無數的星光力量與兵器摩擦的聲音。
突然一名殺手的玄光刺刺入了糜靈的手臂,她吃痛地捂著自己的手臂,就在她準備用盡全力內力將全部殺手殺死時,陌千葉突破重圍來到了糜靈身邊。
陌千葉看到糜靈受傷,十分的憤怒,狂殺了幾個殺手,他拉著糜靈說;“靈兒,對方人多,你受傷了,我們趕緊離開吧。”
說完便拉著她衝了出去,一路狂跑,等他們再看周圍的環境之時,他們已經到了香纏郡。
糜靈往自己的身後看看,沒有見到狐非和祁逸的身影,她開始有些著急。
“不行,我們得回去找師兄他們!”
陌千葉知道回去必定是死路一條,他雙手緊緊地摳住糜靈的肩膀,鄭重地說道:“相信我,王爺會保護好狐非的。”
糜靈非得不相信,她對那個王爺十分地沒有信心。
還在他們糾結要不要回去的時候,身後又有一批殺手追過來了。
陌千葉想到進入香纏郡是需要經過考驗的,而他們早已經通過了考驗,所以……
他拉著糜靈立刻衝了進入,陌千葉拉著糜靈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兩人坐在地上,陌千葉為糜靈運動療傷。
殺手們追到結界附近,他們對纏香居士還是有些忌憚的,而且結界力量太強,殺手隻得止步,他們無力地看者追殺對象一步一步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沒一會,糜靈手臂上的刺傷就痊愈了。糜靈看著風塵仆仆的他,平時那麽愛幹淨的他現在灰頭土臉的,為了救自己也顧不上打理自己,糜靈一下子笑了出來。
陌千葉覺得糜靈現在的表情很是奇怪,就問了一句:“靈兒,你笑什麽?”
糜靈假裝沒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沒事。
他們有意無意地在街上轉著,有人說他們是金童玉女,可是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這是假的。
纏香居士聽說糜靈和陌千葉一起來了,就拉著糜靈去吃飯。
纏香居士同時問糜靈和陌千葉一句話‘心裏的芥蒂消除了嗎?’
糜靈和陌千葉一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對彼此心裏的心結也有了些猜測。
纏香居士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是互相喜歡對方的,但是她們的心裏還是放不下一些東西。
晚飯過後,纏香居士有事要離開,就讓他們現在這裏休息。糜靈她們兩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裏都有自己的想法。
香纏郡是一個多餘的地方,就像是一個人的思念,纏綿的讓人整夜都無法入睡。
這雨淅瀝瀝下了半宿,現在院裏石磚還是潤著的,牆角陰濕好大一塊。太陽剛出了山頭,空氣裏還帶著涼,細風一過叫人打哆嗦。
糜靈剛進了院裏,不禁打了個寒顫,身後陌千葉見了,直問她冷嗎。
糜靈回頭看了一眼陌千葉,沒搭話。
“靈兒,”陌千葉叫她。
糜靈抿著唇沒有看他,心裏想了很久,半餉之後她才道,“辦正事。”
倆人都還有事,也耽擱不了,急急出了香纏郡。倆人一前一後走著,一路上陌千葉不停找著話茬兒,糜靈依然不理。
陌千葉想起昨晚她站門口接雨,她臉上露出的一些落寞,心裏不自在起來。
糜靈走到皇城的城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有官兵在查人,他們手上的畫像竟是他們的。
在城牆邊的角落裏,她看到了兩個身影,她悄悄地走過去,拍了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師兄。”
狐非有些驚訝,轉過頭看到是糜靈之後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你們都沒事吧?”陌千葉見狐非和祁逸都在,歎了一口氣。
“沒事,但是皇宮裏出大事了。”祁逸已經沒有時間跟他們解釋這些事情了,他必須立刻回宮麵聖,還不能帶著他們。
祁逸見解釋好了,插嘴道:“我回宮看看,你們先去香纏郡。”
祁逸一步一步進了城,還想著待會兒該怎麽先開口,不了到了皇宮外卻是被押進去的。
“你可知罪?”金鑾寶座上,明黃金龍袍。皇帝讓退下眾人,他眯著眸子,審視著跪地的祁逸。
“臣不知何罪。”祁逸不卑不亢,他為何要卑又不何談亢,隻在那裏回話。
皇帝把玩著茶杯,手指微微用力,“那你為何相幫妖界?敢說無罪?這乃欺君!”
皇帝簡直要被祁逸氣死了,他們的寶貝妹妹都回來告狀了他竟然一旦反應都沒有。他伸手直接把茶杯摔了下去。
青瓷茶杯在他膝蓋前破碎,茶水微燙,濺在手上。
“臣從未與妖界勾結,”祁逸不改話頭,他雙手握拳,骨節已經泛白。他身為武將,忍耐已久,壓抑著不甘,回道:“若是日後人妖兩界大戰,臣定會帶兵出戰。”
“若非戰死,絕不埋骨。”他又道。
從大局上來講,他眼前的是君,就算他是皇帝的親弟弟;他是臣,是子民。自然是要護著國,護著家。
祁逸抬頭看著皇帝,倆人長的有幾分相似,可倆人截然不同。一為君,一為臣,兄弟之情,血脈聯係,最終不過是敗在了君臣上。
皇帝見祁逸如此,不覺鬆了一口氣,安撫了他幾句叫他下去。
祁逸見了祁蘭,不過光陰幾載,祁蘭已經變得他不認識了。祁逸同祁蘭關係尚可,從前祁蘭不似這般,如今祁蘭也精通算計。
短短幾句,這祁蘭……
祁逸不禁有些感慨,世人總會變得的,變得讓人覺得十分可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不想死隻能弑君。他會有那麽一天走上弑君的那一天嗎?
祁逸搖搖頭,叫自己從不切實際的臆想中抽離,卻對上祁蘭一雙眸子。
祁逸看著她,心裏有些涼,明明是笑,卻叫人發寒。
祁蘭抿了抿唇,開口道,“你剛剛想什麽?”
“沒什麽。”祁逸總不會讓祁蘭知曉自己剛才所想,即便她不是皇帝之妹,隨便哪個人把他是話告訴了皇帝,都是死罪。
祁蘭輕笑,但她的心裏又開始盤算她心裏麵想的事情。她忽然舉起茶杯,喝了兩口茶,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祁逸。
祁逸被這個眼神嚇了一跳,他趕緊轉頭。
祁蘭可不會讓過任何機會,她笑嗬嗬地問道:“你近來可有空閑?幫我個小忙。”
祁逸皺了皺眉頭,心裏隱隱不安,他從沒這樣不喜一個人。
“祁逸,”祁蘭從前叫他逸,先下都連名帶姓叫他了,祁逸一時還不習慣,“我要你廢了糜靈的雙手。”
祁逸沉下了臉,他非常不喜這樣的祁蘭,“理由。”
“沒有理由。”祁連抬了抬下巴,眼裏話裏透著的陰毒,這叫祁逸非常惱火。
“我拒絕。”祁逸起身,略有深意地看了一下祁蘭轉身就離開了。
祁逸回到王府之後就讓人去查祁蘭在妖界到底遇到了什麽,他就是想不明白,祁蘭隻是一個小姑娘,怎麽會變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