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孩子和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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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孩子和道姑
夜漸深,窗頭上掛著的那一輪圓月也越來越亮,我索性不去睡,就這麽睜著眼睛去看那輪圓月。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頭上的那一輪圓月也挪到了窗子的正中央。在這時,我遠遠的看見那圓月中間似乎有一道紅影閃過,等我睜大眼睛去看時,那一抹紅影已經到了我的窗前。
這影子不是樊梨花,又還能是誰呢?
樊梨花見我還沒有睡,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興許是下午我老媽的話音猶在耳邊,我特意對樊梨花的肚子多看了兩眼。
看到樊梨花的肚子並沒有隆起,而是平平坦坦的,我的心裏立馬大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我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樊梨花,嘴巴裏不由得就冒出了這一句。
樊梨花輕笑,順勢坐到我的床邊,雙目注視著我,“你說你走到哪裏我不知道?”
我知道自己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但樊梨花這麽一噎,噎的我完全說不出話來。
不過轉瞬,樊梨花看著我又說道:“前幾天在青城給你你說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我一聽樊梨花這話,得,傻眼了。
樊梨花不提這茬還好,一體這茬,我就想起了我在鬥鬼場的事情,以及後來被古天王抓做人質的事情。
不過坐在我對麵的是樊梨花啊,雖說她對我還不錯,並且也幾次三番的救我,但誰知到她會不會抽風對我做一些特被過分的事情。
一行到這裏,我就想起了剛遇見樊梨花的時候,瞬間一個寒顫,然後隻得陪著笑說:“有一些進展了,但是進展不是很大。”
樊梨花一聽這話,絲毫不掩飾眼裏的喜色,連忙問道:“都有什麽進展,說白聽聽。”
我見樊梨花這麽問,心裏頭頓時一個疙瘩,暗自笑自己牛皮吹大了吧。
不過此時,我可並不能稀裏糊塗的胡說或者不說,隻能硬著頭皮告訴樊梨花那枚指節肯定在青城。
樊梨花聽到我如此的答案,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異常精彩。
“這就是你的進展?”樊梨花皺著眉頭說:“如果不是在青城,那我當時給你三隻小鬼幹啥!”
我聽著樊梨花有些惱怒的語氣,心中並沒有多少緊張。實話說,雖然你樊梨花是鬼,但她的喜怒哀樂全部都寫在臉上,並不像是吳曉麗一樣。相比於吳曉麗,我更加喜歡跟樊梨花在一起。
雖然,她總是喜怒無常。
“你當時也沒告訴我那枚指節就在青城啊。”我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但樊梨花的眉頭可沒有消下去,於是我趕忙又把自己在鬥鬼場的事描述的九死一生,然後又把古天王闡述的多可怕,並告訴她我差點就見不到她了。
誰知我這麽一說,樊梨花的沒有瞬間消了下去,並且他的眼神裏還蘊藏著一抹心疼之色。
“我的夫君,你辛苦了。”樊梨花突然開口說道。
我聽著一愣,但隨即又明白了,自從樊梨花見到我脖子上戴的那枚指節後,她好像就認定了我是他的夫君,不過對於此,我也隻是裝作沒聽見。
“等到時候咱們的孩子出生了我一定會給他說你是多麽辛苦的。”樊梨花一本正經的說。
樊梨花的話音還沒落地,我就已經徹底懵逼了。
什麽孩子?她在說什麽?我們的孩子?
我睜大的雙眼滿是難以置信,樊梨花好像看出來了我不太相信,於是又很細心的跟我解釋了一遍。
“是的,你沒有聽錯,我懷孕了,是我們的孩子。”樊梨花說完,我看到她的臉頰山升起了一抹紅暈。
似是像鄰家小姑娘一樣害羞,然後我在看向樊梨花時,她的身子果然不同了,小腹隆起,並且有節奏的跳動,像是裏麵蘊藏著一個鮮活的生命一樣。
不!不能說是像,是裏麵就有一條鮮活的生命。
這是一個鬼胎嗎?我有心懷疑是樊梨花的鬼遮眼,但當我炸了好幾下眼睛後並沒有發現異樣。腦海中仔細一回想,好似她小腹平坦的樣子才是鬼遮眼。
“什麽時候的事?”我喉嚨裏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然後皺著眉頭問她。
“你忘記了嗎?”樊梨花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好似我忘記了什麽重要的大事一樣。
或許,這對每一個女人都是大事,可對於樊梨花卻不能這麽說,她是鬼啊!
想到這裏,我突然的全身上下一陣毛骨悚然,不過又想起老媽說的當年她為了我自甘魂飛魄散的樣子,我的心又突然的平靜了下來。
對,我在遇到樊梨花後確實做過不少春夢,甚至還跑進過紅燈區,夢裏麵也是一直有一個女人騎在我的身上。
後來我知道那是鬼壓床啊,可這一切又怎麽突然間變成現實了呢?
我很害怕,同時心裏麵也不願意承認。
樊梨花的眼神始終在看著我,原本她還帶著笑,很溫婉,慢慢的她的表情就僵硬了下來,眼神裏也漸漸的多了憤怒。
是的,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忍受的。
她突然間站了起來,再次用鬼遮眼遮住了肚子,可是我還是能從哪平坦的小腹上看到一個微微隆起的雛形。
“他不是你的孩子!”樊梨花突然說:“我不殺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夫君,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但是,你不配做孩子的父親!”
樊梨花說完,一把從我的脖子上薅過,扯斷了我脖子上的細繩,陪伴了我好幾年的指節就這樣到了她的手上。
“我希望能你盡快把青城的那枚指節給我拿過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小名。”樊梨花陰森森的說完,便轉身離去,就在她走到窗口時,她突然回過頭來,“你知道,想殺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我看著樊梨花消失的紅色背影,一時間心裏頭有些惆悵。
樊梨花再怎麽強橫,再怎麽是隻鬼,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啊。
這一夜,我終究無眠,不過心裏頭到最後隻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把青城的那枚指節找出來,交給樊梨花。
就在快要到淩晨的時候,我懷中的鳳石突然傳出一陣暖意,我掏出來一看,它上麵還發著淡淡的黃光。
還沒等我看清楚,含香道姑就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看著含香道姑的樣子,心裏頭歎了一口氣,剛送走一隻猛虎,又來了一隻野狼啊。
含香道姑貪婪的呼吸了一口空氣,然後好像才在屋子裏看了我一眼,趾高氣揚道:“你還算守信用。”
說完,含香道姑不等我回話,又道:“去給我搬一把椅子過來,可睡死我了。”
含香道姑說完,我正要起身,她突然皺了皺眉頭,又呼吸了一口空氣,然後用她那堅韌的眼睛看著我,“這裏怎麽會有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難道是樊梨花?我的心裏突然一驚,但嘴上還是滿不在乎的說:“什麽熟悉的味道,還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不。”含香道姑搖了搖頭,“這熟悉的味道很久遠,好像是很久之前我遇到過的,讓我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屬狗的啊!我在心裏頭罵了一聲含香道姑,心裏頭不想跟她糾結這個問題,於是走出去給她搬了一把椅子。
我回來時,正好聽到含香道姑自言自語的說:“這味道很向二十多年前她的味道,不過不可能啊,在天羅地網下她早就灰飛煙滅了啊,難道是,難道是鬼王寶藏!”
我聽到含香道姑口中的話跟我腦海裏所知道的事情漸漸吻合,心裏頭好奇之意漸濃,於是我突然開口問:“什麽鬼王寶藏?你在說什麽?”
含香道姑瞥了我一眼,並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麵對著窗戶外麵的黑夜,且還背著雙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自言自語道:“傳說,鬼王寶藏是一套嫁妝,是鬼王給她愛女準備的嫁妝,這套嫁妝據說能讓人長生不死,所以,很多人很心動。”
含香道姑說到這裏,突然停住像是不打算繼續說下去,我聽了一半,心裏頭好奇的跟貓抓了一樣,於是又開口問:“然後呢?”
含香道姑聽我說話,轉過頭來,不懷好意的瞥了我一眼,“沒然後了。”
額,我苦笑,但麵對含香道姑這一尊大佛,我還真不敢把她怎麽樣。
“小子,我看你還算老實的情況下,我就收你為鬼奴了,算是報答。”含香道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的像隻小貓。
我低著頭,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含香道姑一副儼然我已答應的樣子,接著道:“現在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本道姑要去了了當年的一些情分,這鳳石就先暫且放在你這裏,當然,你要是遇到什麽危險了,本道姑還是可以幫你一把的,你隻需要非常非常虔誠的對著鳳石大喊三聲主人就行了。”
含香道姑說完,我心裏頭不滿的情緒才放下去了一些,鬼奴又怎麽樣,反正不管咋樣,隻要能讓含香道姑給我當打手就行了,畢竟她的厲害我可是見識過的。
“那要是不靈怎麽辦?”我突然間想到要是含香道姑跑遠了,我對著鳳石召喚她,她出現不了怎麽辦。
誰知含香道姑白了我一眼,我以為她要給我說解決方案呢,誰知她卻出奇的道:“不靈就不靈被,大不了我換一個鬼奴。”
含香道姑的話讓我很無語,突然地,我有點羨慕王寧遠了,畢竟他控製的可是一個神誌不清的含香道姑,而站在我麵前的確實宛如一個貓女王的含香道姑。
我又被含香道姑指使著玩了一會後,她發現我並不是很配合,漸漸的就失去了興趣,然後跟我說了一聲她走了,便消失不見。
我確定屋子裏沒了含香道姑,用衛生紙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這哪裏是一個得道前輩啊,這分明就是一隻玩性頗大的小野貓啊。
我由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