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世間處處都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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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世間處處都是坑
等簡佳晨徹底消失在人茫茫人海中,俞清元才姍姍來遲,他走進薛謹,察覺到這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又見他們周身狼狽,神情冷了幾分。
薛謹和米墨之間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雖然他總覺得米墨對薛謹的癡迷不是好事,薛謹一直以來對米墨沒有什麽表示,可他顯然很享受這份感情,他的虛榮在米墨無休止的付出中得到了滿足。
俞清元與薛謹也算是至交好友,他對薛謹的感情觀念並不認同,有時實在看不下去,也隱晦的提醒過他,薛謹始終不當一回事。
感情的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開口,米墨又明顯樂在其中,他也就懶得討人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沒看見。
看來這一次他們鬧得很凶啊。
俞清元拍著薛謹的肩膀,問:”如果需要朋友幫忙,盡管開口。“
薛謹艱難的對他笑道:“我沒什麽事,倒是你,怎麽這麽快就脫身了?難到你家老爺子知道了你是故意演戲給鄭大小姐看,好讓她知難而退?”
“鄭家那有這麽容易打發,我倒是小看了這個鄭小姐......”
俞清元看了身邊的米墨一眼,向薛謹使了個眼色。
薛謹歎氣,問她:“剛才沒受傷吧!如果沒事就趕緊回去,喝了這麽多的酒就不要在外麵閑逛,伯母會擔心的。”
米墨點頭,衝滿期待的看著薛謹,問:“阿謹,你不送我回去嗎?”
薛謹下意識的要拒絕,又想到剛才自己莫名其妙衝她發火,就說不出回絕的話,他隻好轉頭看向俞清元,“我先送她回家,一會兒老地方見。”
在薛謹的背後,米墨滿懷乞求的望著俞清元。
俞清元有些可憐她,看著米墨的眼神裏也帶著些許憐憫,他對薛謹說:“算了,今天實在是太累,反正這件事情也不急,以後再找時間吧。”
薛謹疲憊的長出一口氣,和俞清元告辭之後拉過米墨就往停車場方向走。
突然間,俞清元像是想起什麽似得,叫住了他。薛謹剛停下腳步,就聽到他平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俞清元問:“對了,你認識今天在廁所裏的那個女人嗎?”
薛謹僵硬的轉過頭,米墨的手被他抓的生疼,他打量著俞清元,好一會兒才回答道:“不過是以前認識的人,連朋友都算不上,她和我有些誤會罷了。”
也不等俞清元再次開口,薛謹拽著米墨快步離開了。
俞清元見他們走遠,這才打了電話又叫了一群狐朋狗友,打算來個一醉方休。還沒等多久,程立雲,張然等人就趕到了他的身邊,他看著站在麵前的一大群人,發現裏麵有好幾個陌生的麵孔,臉色稍微冷了下來。
張然是這裏麵和俞清元關係最好的,俞清元常年麵無表情,別人看不出什麽,但他還是能明銳的察覺到他的心思,想到著,張然趁人不注意瞪了程立雲一眼,程立雲則被他瞪得莫名其妙。
最近俞老太爺正在給俞家唯一的孫子相親,俞清元在國外生活多年,自然是看不上這種在他看來幾乎等於人口買賣的行為,為了這個俞家爺孫兩沒少起衝突。
最近聽說鄭大小姐入了老太爺的眼,鄭夫人是俞清元的舅媽,兩家可謂是門當戶對,且鄭家現在正是上升的階段,想和他們家攀關係的人也不少。
程立雲是見過鄭大小姐的,在世家女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和俞清玉也算是相配。
不過嘛,俞清元這種自製力極強的人居然會找人出來喝酒,看來這位鄭小姐讓他十分頭疼,就他這態度,俞老太爺的算盤恐怕就要落空了。
程立雲性子直來直去,自然是張然那樣通曉人情世故,他想的也很簡單,既然兄弟不痛快找人喝酒,何不多叫幾個,反正人多熱鬧,俞清元自然就不會翻來覆去的想那些麻煩事。
可巧幾個新認識的朋友正好也在他這裏,他就順便把他們都叫來了,大家都在一座城市,有什麽事也好相互照應。
程立雲是那種什麽事都放在臉上的人,俞清元一眼望過去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人都已經走到了麵前,總不好立刻翻臉走人。
張然也沒有指望程立雲能立刻反應過來,將人都攆回去,還好跟著他來的而張然也都認識,和俞家基本上沒有利益衝突,一起喝點酒倒也無所謂。
這就是程立雲特別的地方,他腦子雖然不好用,但十分會看人,為朋友一片赤誠,不然他們三個也不會玩到一起。
程立雲看著兩人雲淡風輕的神色,隱約感覺到自己也許做錯了什麽,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
俞清元看著他,想到他也是一片好心,自己居然忘記了這家夥的情商是個什麽水平,也不忍心再為難他,便向張然使了個眼色。
張然收到他的示意,一一為他引見,俞清元的冷然圈子裏的人幾乎都知道,對於他的冷淡,新來的幾個人也都不以為意。
一行人對對方有了初步的了解之後,程立雲笑著說:“好了,在這裏站著也沒什麽意思,清元好不容易從外國回來,兄弟們聚在一起,自然要玩的盡興,我老爹不知道突然吃錯了什麽藥,對我約束的特別嚴,最近這段時間都快把我憋出病來了。”
“現在趕上了嚴打,程市長也是害怕程少玩過頭被上麵給掛個現行,還好昨天檢查組剛走,不然我們也不可能把程少帶出來。”
說著話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剛從學校裏放出來,估計接觸這個圈子的時間不長,語氣裏帶著一股抹不掉的奉承的味道。
俞清元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語氣,不由的多看了那人兩眼,雖然張然剛剛才介紹過著幾個人,不過他對於這些幾乎不可能再見麵的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一時竟然沒想起來他叫什麽名字。
那人倒是反應快,立刻笑著對他說:“我姓單,叫單方,沒想到居然有幸能和俞少爺一起喝酒,若是俞少爺有空,盡可以來我家做客。”
接著,他便陶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俞清元接過,飛速的看了一樣之後就將名片收下,單方見狀,笑的更加熱誠。
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張然,程立雲他們便商量好了接下來的行程。張然問俞清元的意思,俞清元表示隨意。
他們動作也快,看著輕車熟路的樣子,估計這樣玩樂是經常的事。
單方正開著車領著他們,說是最近找到了一個極為有趣的地方,要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剛才他們鬧的挺厲害,不得不說程立雲的想法到真是有點道理,俞清元很久沒有這麽玩過,疲憊和酒勁成功麻醉了他的大腦,讓他沒有餘力去想煩心的事。
他就這樣癱坐在後排,鬆開襯衣上的幾個扣子,雙眼緊閉靠在椅背上假寐,張然坐在他的旁邊,他的狀況倒是比俞清元好了很多,隻是看上去臉色有些紅。
張家是典型的書香世家,家教極其嚴格,張然一向是酒不過三杯,方才架不住眾人的熱情,多喝了兩杯。程立雲就更不用說,程家老爺子一向認為男人就應該做到千杯不倒,程家上上下下可都是海量,想當年程立雲將程老爺子喝爬下後,程老爺子就選定了他作為程家的繼承人。
單方坐在前排指揮司機,他到時很清醒,還有力氣和張然套近乎。
張然作為一張家的子孫,自然對於這種阿諛奉承之輩沒有好感,他可不是程立雲,沒滿容易被他套出話來,敷衍了幾句後就做困頓狀,也開始了假寐,單方十分懂的看人眼色,知道自己討人厭了,也就閉上了嘴。
司機駕駛技術十分出色,車行駛的很平穩,俞清元打了個盹之後醒來,才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車水馬龍的寬闊大路,正行駛在一條單行道上,周圍的景色他從來沒有見過。
俞清元當即心生警惕,看向旁邊的張然,張然看著窗外不知何處,連他醒了過來都沒有發現。
還是單方反應開快,他透過後視鏡留意著俞清元的一舉一動,見俞清元麵色不虞,連忙說:“俞少醒了,剛才一位相識的老板打電話來,說是新開了一家店,還沒正式開張,想想讓我們去玩玩,體驗下他的服務,最好再幫他宣傳一波。”
許是覺得自己太自以為是,單方又接著補充道:“我看俞少已經睡著了,不忍心叫醒裏,就和張少,程少商量了一下,正好他們也這個人。俞少放心,這個老板做這一行時間也不短了,知道什麽該碰,什麽不該碰,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俞清元將目光轉向張然,張然對他點點頭,道:“老盛這人人不錯,腦子裏鬼點子也多,就是膽子小。放心吧,他絕對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能都讓張然為他被書,到是勾起了俞清元的好奇心,說:“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吧。”
單方一聽,立刻笑了出來。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張然口中的老盛正站在大門口迎接他們。
老盛看上去45左右,和一般這個年紀的男人看上去差不多,都有著微微凸起的啤酒肚和逐漸後退的發跡線,他明顯比單方圓滑老練的多,同樣是討好的笑容和話語,他就能帶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絲毫不讓人討厭。
俞清元觀察著老盛開的這家俱樂部,看的出來他在這裏麵投入的不少的心思,裝潢華麗但不浮誇,服務員眼清明精神抖擻,臉上也沒有其他聲色場所工作人員的萎靡,這個老盛品味不錯。
俞清元的肯定讓老盛笑的更加開懷,領著俞清元這一群人簡單的逛了逛一樓大廳後,示意一直待命的服務員上前,交代她把他們領到特別準備的包廂。
老盛說:“各位少爺玩的盡興,我就不去礙事了,也不用跟我客氣,有什麽要求盡管開口。”
談笑幾句後,他們就和老盛分開,跟著服務員往樓上去。
等他們都進了電梯,老盛才鬆了一口氣,他從口袋裏拿出電話,播出一個號碼後,對電話那頭的人極其恭敬的說:
“您請放心,少爺完全沒有疑心已經跟著上樓去了...是...是...接下來就請...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