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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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9妻子
    俞清元笑著看著助理,問:“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助理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於事無補!看來俞清元應該是對於這件事情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現在她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在一旁默默的支持他,她便低下頭說:“我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是我太過狹隘,我不應該擅自揣測你的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
    俞清元倒是無所謂的揮揮手說:“這也不能怪你,很多事情你也不清楚,如果沒什麽話說的話你就先下去吧,一會我會將暫時的行程先告訴給你,你想辦法將時間空出來。”助理聽了點點頭就退了出去,而任經理就在一旁等候著她。
    說實在的,看到任經理助理不知為何居然送了一口氣,現在她和任經理的關係已經改善了許多,比起永遠不形於色的俞清元,任經理這樣什麽都往臉上擺的人在她看來反而會更加好相處,雖然任經理有時候說話也不怎麽靠譜,但和他聊起天還是十分有趣的。
    任經理見助理靜靜的走了回來,急忙上前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才踏進公司大門就聽到各種離譜的傳言,而且傳的有模有樣的,我想俞清元應該不至於這麽蠢就在這個時候和六叔翻臉吧?”
    誰知助理輕笑了一下,任經理看著她的笑容隻覺得雞皮疙瘩都往外冒,他疑惑的看著她好半天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給我說清楚。”
    助理知道有些事情也不好瞞著他,現在俞清元還沒有和任經理徹底劃清界限,如果任經理要輕舉妄動的話所帶來的一切的後果都會算到俞清元的頭上,她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盡量詳盡的告訴了任經理,讓他心裏有個底。
    任經理聽了之後卻臉色煞白,他知道俞清元今天這麽一說到他所有的退路就全都已經到了,在六叔看來,那天他的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語完全就是為了引誘他上當,現在六叔估計是把他恨得咬牙切齒,任經理打了個寒顫,助理有些奇怪的他的反應,本以為按照任經理一貫的性格他一定會當即跳起來發表一通自己的看法,卻沒想到任經理居然十分平靜的說:“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打擾了俞總了,我就先回去了。”他不給助理任何反應的時間,轉身就跑。
    助理看著他飛快離去的背影,不知怎麽的心裏麵總覺得有些不太舒坦,她又回頭望了一眼俞清元緊閉的辦公室的門,知道自己還是少說少做為妙,便將所有的疑惑都壓在了心底,又重新回到了辦公桌上開始給俞清元修改行程。
    任經理心裏亂的很,他甚至直接出了俞氏的大樓就站在馬路邊上,他不知道該往那裏去,事情到了現在他的選擇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實際上這一切也不是他能夠選擇得了的,他突然特別後悔為什麽要那麽多管閑事去找六叔,現在連六叔都不待見他,他一想到六叔現在的心情就覺得特別的恐懼,總覺得有什麽人在背後裏偷偷的看著她。
    任經理的心跳的極快,他茫然的在大街上麵走著,一路上碰到了許多的人,來來往往的路人對他抱以各種神奇的眼神,但是任經理卻完全不管,他正忙著往前走著,直到他抬起頭,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醫院。
    他這時才想到俞老爺子還在醫院裏等著她,他已經好久沒有和俞老爺子匯報過了,俞老爺子雖然來沒有催促過他,他隻在前幾天打過一個電話,當任經理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隻覺得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在俞老爺子在這種人麵前都是透明的,如果他真的要想要查他,簡直就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但當俞老爺子真的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找到他的家門前,任經理還是十分的不舒服。
    當時妻子就到她的身邊,聽到任經理偷偷摸摸的也在跟不知道的什麽人打電話,她怎麽可能不離心?
    她便在任經理回家之後不久找了幾乎,她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段時間你總是心神不寧的,遇到什麽人都躲躲閃閃,星期天老同學聚會你也不去,你知道那些人是怎麽看待我的嗎?還有剛才打電話給你的人是誰?是不是就是因為她才讓你變成現在這樣子?”
    雖然其實並沒有說明白,但是任經理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妻子話中的意思,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安撫妻子說:“和這件事情真的沒什麽關係,她是一個十分麻煩的人,我必須小心應付著,如果弄不好我們這個家就要散了。”
    妻子去哪裏管得了這麽多隻一味的逼問任經理,最終任經理終於忍無可忍的對妻子發了火,這是他們結婚以來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妻子露出這樣嚴厲的神色,他知道因為一直以來自己在事業上並不得意,自己妻子在其他人麵前也頗為抬不起頭,他們是在大學時結婚,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無名小卒,讓他的妻子卻出生於一個非常有名氣的庶香門第,他知道如果自己混不出個好壞來,妻子終其一生都不會再踏進自己的家門一步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高傲的女子,卻有了唯一為了自己的丈夫小心翼翼地收斂了他所有的羽翼,一心一一的支持著他,現在看著妻子悲痛欲絕的麵孔,任經理自己也十分的難受,他想安撫妻子兩句,可是妻子哪裏經過這樣的委屈,她反手就給了任經理一巴掌,接著便拉著所有的家當匆匆的離開了家門。
    任經理也找過她,知道妻子回了娘家之後他便再也沒有了動作,他知道這件事情拖得越久隻怕變數會越大,可是現在到了這個時候,他卻反而感謝妻子的決斷,最後如果他們就真的因為這點小事而離婚,或許反而是對妻子來說最好的選擇,畢竟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不清楚,他曾擔心再這樣下去,終有一邊的人會按耐不住先動手,如果因為他的緣故,讓無辜的妻子受到的各種牽連,那他就是真的難逃其咎了。
    因此他便再也沒有和自己的妻子聯絡過,可是任經理知道妻子並沒有放棄過他。
    他好幾次回家的路上都看到妻子遠遠的背影,他知道他們兩家的距離可以說是相當的遠,妻子要是能出現在這裏,一定也是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並沒有走上前去,也沒有出聲挽留,或許在那一瞬間他想的是這樣也不錯,任經理就是這樣一個懦弱的男人,
    獨自回到家中時他才發現一直以來他的妻子是多麽的不容易,這套房子是他可以買給妻子的,可是他卻很少回來住。在他看來隻有不斷的往上爬才能回報自己妻子的一番艱辛,因此他很少回家,就算是回家也隻是洗個澡換件衣服,就匆匆的趕回了公司。
    記得有一次由於項目出了點問題,他整整兩個月沒有和家裏有任何的聯係,在那個時候妻子剛好得了流行性感冒,在醫院裏麵,她一個人孤單的挺過了最危險的時期,當一切知道這件事時妻子其實已經完全沒事了,她甚至能在飯桌上把這件事情當做笑話一樣講給他聽。
    但是任經理看著故作笑顏的妻子了就覺得心如刀絞,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想要說些什麽卻見妻子頗為悲哀的看著他道:“你什麽都不要說,這件事情是我自己做的選擇,當初嫁給你我也沒有後悔過,雖然我們倆人因為各種原因相聚一起的時間很少,可是,我們相處的每一段時間裏都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光,我不希望你因為這個而委屈自己,一直以來你就是一個不甘於人下的人,如果你為了我而放棄自己的理想,隻怕將來你終有一天會因此而怨恨我,這樣倒不如徹底放手讓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任經理聽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妻子說的沒錯,如果她真的願意要求他的話,任經理可以放棄現在手中的一切,重新找一份比較安穩的工作,每天老老實實的陪著她,雖然他心裏麵會十分的失落,但是為了看到自己的妻子他依然會強做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本本分分的做一個上班族。
    可他並不是這樣的人,像那樣的生活他一定堅持不了多久,恐怕不到七年之癢他就會率先先做出改變,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果真的讓他逼到那樣的地步,隻怕妻子所麵臨的就不是像現在這樣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困境了,他不希望自己傷害她。
    現在妻子主動退了一部,任經理看著苦笑著的妻子說:“其實你也不用這樣委屈自己,我知道,你也不是一個可以老老實實呆在家裏麵的人,如果你想要做什麽事業就可以去做,現在我們有錢了,家中的一切交給他人打理也是沒問題的,更何況我們還沒有孩子,現在依然有機會,”他反手握住妻子的手勸道:“如果,我的一切是建立在你的犧牲之上,那麽就算是我最後真的得償所願,也不會覺得快樂。”
    妻子聽到這句話笑得更加的溫柔,她低聲說:“其實你能對我說這句話,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我都說了,這一切都是出自於我自己的選擇,這不關他人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後悔了那也隻能怪我當初有眼無珠,我不會怪你,因此你也不用這樣害怕。”
    任經理不太敢看向自己的妻子,他隻能顧左右而言他,但他是什麽樣的人他的妻子早就已經心知肚明,她並不點破,兩人就在這片溫馨的氣氛中結束了,一場本來應該十分痛心的交流,可是後來一切消息卻怎麽都覺得不大對勁,他突然發現自己和妻子的已經距離如此之遙遠。
    還記得在大學的時候,隻要他稍微說一句話妻子就能明白他的心,他也一樣,隻要妻子了一個微小的動作,他都能從中看出她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到了現在,就算是妻子站在自己的對麵訴說著自己的心聲,可是,任經理卻依然不敢確定你妻子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卻突然覺得十分的後悔,或許他不應該這樣的狹隘,應該更加寬容的麵對自己的妻子,他應該主動一些,而不是時時刻刻等在原地,讓他人主動遷就。
    雖然如此,但這一切已經太遲了,他知道妻子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就算是事後他成功了,她在知道真相之後也不會原諒他,他們的結局早就已經注定。
    任經理越想越覺得難受,也就不想再次回想這件事情,他先到醫院的洗手間裏麵衝了把臉,勉強打起精神之後,先吸一口氣就堅定的朝一個方向走去。
    俞老一直謝絕任何人的探望,醫生也診斷著他現在正陷入深度的昏迷,但是任經理知道俞老爺子的狀況好得不得了,就像現在他一推開門就看到俞老爺子正坐在床邊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