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他哪裏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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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哪裏來的錢?
我媽跟前婆婆見麵,簡直就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還沒說話就用眼神互相廝殺。
我媽贏了,因為前婆婆的眼睛沒我媽的大。
我很尷尬。
徐玉梅過來我家,我也知道她是為了什麽而來,我不想吵架的,結果我媽先開了口。
她說:“喲,過氣親家這麽有空啊,是想來再害我女兒一次是不是?你想都別想。”
一說完,我媽就擋在我前麵。
徐玉梅的眼神帶著鄙視,說:“誰稀罕一個生不出小孩的女人,我來就想問問她,到底想霸占我家半個房子多久才肯放手。”
“你給錢就放手。”我媽搶著說。
大概是想起我說過話,她立刻又說:“不給錢就賣掉,就這樣。”
“賣掉?”徐玉梅臉色都變了,轉而問我,“這是真的嗎?你真的要這樣做?”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其實剛才我也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我媽竟然拿來懟徐玉梅的。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陸雨澤,他走前一步,平靜的說:“兩位阿姨先別吵,事情總要解決的,吵架又不能解決問題是吧。”
“那你說怎麽解決?”兩個老人家同時問陸雨澤。
陸雨澤摸了摸前額,說:“這樣吧,你開個價,我把你那另一半買下來你們一家三口,換個七十來平米的房子,應該夠住的。”
我聞言,目瞪口呆。
我以為陸雨澤會想到什麽好辦法出來的,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解決的。
以現在市麵的樓價,二手樓也超過一萬五一平米的價錢來看,他們拿了錢後的確能換一個小一點的房子,兩房兩廳應該也差不多了。
徐玉梅哼了一聲,說要回去跟兒子商量一下。
陸雨澤在她身後說:“最好快點做決定,不然樓價掉了的時候就賣不到這個價錢了。”
我扶額,看著陸雨澤,“你哪來的錢買啊,差不多一百萬的。”
就算他一年不吃不喝,最多也隻能存二十到三十萬,打工五年也就剛夠給而已。
陸雨澤不語,我媽也很懷疑他的能力,還暗地裏問我,他是不是很有錢,怎麽站著說話不腰疼。
入夜,吃過晚飯,我媽要走,我送她去公交車站坐車,路上她一直跟我說:“先把身子養好,找男人的事不急的,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
我當時就很想跟她說,其實剛才的那個男人,就是我現任的老公,可是又怕她接受不了,便閉了嘴。
回到公寓,陸雨澤已經躺在沙發上玩遊戲,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跟白天那個穿著襯衫見客戶的完全不同樣子。
對於他的大言不慚我覺得有點生氣,走去粗~魯的推開他的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瞪著電視不說話。
他用眼角瞄了我一眼,又自顧自的玩遊戲。
一直到一局遊戲完畢,他把手機放在茶幾上,他才摟著我的肩膀,問:“小魚,你見過蛤蟆麽?”
我說:“幹嘛?”
他說:“沒加過的話,就去找找鏡子,蛤蟆生氣的樣子就在鏡子裏。”
我一聽,氣樂了。
“你敢說我是蛤蟆?你這隻癩天鵝。”
陸雨澤哈哈的笑,抓~住我要捶他的手,說:“反應挺快的嘛,癩天鵝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說:“你去照鏡子就能看到了。”
他果然去了。
出來時叼著根煙,一副得意的樣子,“看到了,很帥氣的熊天鵝,就等你這隻母蛤蟆發~情了。”
我:......
第二天,於建偉果然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能出多少錢買他的房子。
我說不是我說要買的,我還要問陸雨澤。
於建偉說,那我給他打電話問。
我心想,也許陸雨澤也隻是隨口那麽一說而已,他哪裏有錢買於建偉的半個房子。
中午休息時間,我在公司飯堂吃飯,小喵偷偷跟我說:“你知道我們公司要換老板了嗎?”
我說:“誰跟你說的,我怎麽沒聽說過。”
小喵看了一眼旁邊桌子的秘書群,“安妮說的,她說前天開會的時候,老總說自己快要搬去澳洲,手頭上的股份要出讓什麽的。”
我很好奇,“他是最大的股東嗎?”
小喵白我一眼,“你才知道啊。”
講真,我真的是才知道而已,我以為三個老板的股份是平均分配的,每個人占.....那樣。
我們老板姓劉,其他兩個老板都在國外,就他一個人在這邊主持大局,沒想到他也要賣股權頤養天年。
陸雨澤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吃中午飯的時候,我跟他透露了這個消息。
陸雨澤說:“甭管誰當老板,隻要能發薪水就行。”
如來之則安之,是陸雨澤的座右銘。
午休時間還沒過,楊玲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在警察局,讓我過去保釋她。
我嚇個半死,前天還聽到她說約了小鮮肉,怎麽才隔了一天就進了警察局。
她該不會嫌棄別人功夫不好,把別人給揍了個半死吧。
跟公司請了假,匆匆忙忙感到警察局的時候,楊玲果然跟一個小鮮肉在椅子上坐著,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兩個人的臉上都有傷,那個小鮮肉比楊玲要重得多。兩個眼睛都成了熊貓眼,眼角還貼著創可貼,t恤上還有血跡。
楊玲就腫了半張臉,其他地方完好無缺。
一看到我出現,楊玲立刻站起想要撲過來給我個熊抱,可惜被旁邊的民警給製止了。
我問那個民警,說:“他們打架了嗎?”
民警說:“看樣子就知道了,不過你朋友還是挺厲害的,把對方打的這麽傷。”
民警的話驗證了我的想法,小鮮肉的傷,果然是楊玲幹的。
楊玲可憐兮兮的看著我,一副小怨婦的模樣。
民警又說:“沒事就把人領走吧。”
我交了五千塊的罰款,領走了楊玲,出門口時,那個小鮮肉揚言要繼續找她麻煩,她又想過去揍他,小鮮肉一陣風的跑了。
我扯著楊玲的手臂,質問她:“你都幹了些什麽啊,那個人就是你前天說的那個嗎?”
楊玲說:“當然不是。”
“那他是誰,為什麽會跟你打架。”
楊玲不屑的說:“今天從ktv出來,他說我像鬼一樣,還說我嗑藥,我就動手了。”
我看著她披頭散發的樣子,還有因為睡眠不足引起的黑眼圈。
那人說的沒錯,她就是跟鬼一樣。
我把她領回了家,扔給她幹淨的衣服,讓她去洗刷好再出來。
她進了洗手間沒多久,就尖叫著跑出來,手裏拿著一個須刨,問我:“你家有男人?是誰,我認不認識的?”
她的記性真是查到無法形容,我明明之前就跟她說過,我跟陸雨澤領證了。
喔,也對,我沒跟她說,陸雨澤想要強勢進駐我的公寓。
我說:“沒有誰,我用來剃毛的。”
楊玲懷疑我,“剔哪?上麵還是下麵?”
我翻起白眼,“下麵能剔嗎?白老虎可是不祥之物。”
楊玲哼了一聲,說:“說不定你男人喜歡沒毛的,快說,是誰?”
我沒理她,把她那些從酒店順道帶過來的行李搬進房間,打開,整理。
內衣,內衣,裙子,裙子,怎麽都是這些。
難道她去旅行,真的就剩下這些東西回來,什麽大衣羽絨服都被當掉了嗎?
楊玲洗完澡,就裹著一條毛巾從洗手間出來,我匆忙去拉上窗簾。
她往我床~上一趟,讚歎道:“還是家裏舒服,我離開的時候都不覺得的,現在回來了,才深深感覺到家的好。”
我笑道:“這麽感慨,是在外麵受到什麽挫折了嗎?”
楊玲說:“挫折倒沒有,隻是覺得這是個看錢看臉的世界,有顏值沒錢就是個渣。”
楊玲跟我說了件事,說是在她坐車的時候遇到一個男人的,穿的很普通,可是長得很帥,拖著一個很大很大的行李箱,風塵仆仆的樣子。
上車後,人家要驗車票,結果他翻來翻去都沒有找到,人家讓他補票,他都哭了。
“他車票丟了嗎?”我插嘴問。
楊玲說:“哪裏,其實他根本沒錢買票,他是混上車的。”
“那後來怎樣?他被趕下去了嗎?”
“沒有。”楊玲翻身坐起,在包裏翻出一包薄荷煙,點了一根叼在嘴上,讓我猜結果。
我想了想,說:“你給他買了車票?”
“賓果,你真聰明。”楊玲給我拋了一個媚眼,“如果不是看在他長得帥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他。”
好吧,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特別是遇到楊玲這種隻看顏值的女人,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隻要她看上眼的,沒錢沒關係,她都會幫忙的。
故事說完,楊玲不知咋麽地,就想起我說過的事。
我以為她已經忘記的一清二楚的。
沒想到她說:“陸雨澤挺帥的,就是太窮,說是每個月兩萬塊的工資,沒有業績的情況下,其實也就幾千塊,小雨,你真的跟他領證了嗎?”
我點頭承認。
還在抽屜裏翻出結婚證給她看。
楊玲盯著那張結婚證老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說:“你見過他的父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