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也會耍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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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我也會耍心計
    手機就放在出風口的架子上,鈴聲一響,我跟陸雨澤同時看了過去。
    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陸雨澤也沒拿下手機,就這麽點了接通,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女人聲音。
    “雨澤嗎?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怎麽換了號碼都不跟我說。”
    我靠,這不是那個姍姍的聲音嗎?
    她怎麽又打來電話找陸雨澤?
    我明明看著陸雨澤把電話卡給換來的。
    我怒瞪了陸雨澤一眼,他無奈的聳聳肩,對著手機說:“喔,姍姍啊,找我有事嗎?”
    姍姍說:“我回來了,就想見見你,你有空嗎?”
    “沒空!”我對著陸雨澤做口型。
    他卻說:“時間可以安排的,你想什麽時候見麵?”
    我一聽,怒了,伸手就去捏他手臂上的肌肉,他對著瞪眼,我捏的更用力。
    姍姍說:“那不如明天晚上吧,在麗雅茶座怎麽樣?你還記得那裏嗎?”
    麗雅茶座?
    他們以前經常去?陸雨澤從來沒說過給我聽。
    我又用力的去捏他的肉肉。
    陸雨澤說了聲,好,便立刻掛電話,快速的抓著我的手。
    “小魚你幹嘛,很痛的。”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憤怒的說:“你要去跟舊情人見麵,我就不能發發脾氣?”
    陸雨澤說:“不是舊情人,是老朋友。”
    “還說不是,她分明就是你以前的異地戀女友。”我鼓著一肚子氣。
    “分手這麽久,還提來做什麽。”陸雨澤悶悶的說。
    一個人的表情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我看著他的臉色快速的晦暗下去,就知道他心裏對於姍姍這個人,一定另有想法。
    姍姍以前是他的女友,兩人分隔兩地異地戀,後來是姍姍耐不住寂寞甩了他,這些事都是他自己跟我說的。
    現在舊情人回來,他還要跟她見麵,我怎麽會忍得住。
    我說:“原來你沒有說謊,她真是你的舊情人。”
    陸雨澤表情鄙視,“原來你以為我一直在說謊?”
    我聳聳肩,“是啊,我還以為隻是個故事而已,沒想到是真的。”
    他伸手將我扯了過去,湊上了臉,“小魚兒,你是不是活膩了,竟然敢懷疑自己的老公。”
    我哼了一聲,說:“除非你明天晚上帶我一起去,我就考慮一下不懷疑你。”
    “沒問題,你不說我也會帶你去的。”陸雨澤很爽快。
    這回倒是輪到我驚訝了,舊情人見麵,帶個女人去,這時示威還是炫耀?
    人家說同學聚會是舊情人舊情複熾的好機會,這次單獨見麵,舊情複熾的機會就會翻倍,我肯定不放心的。
    先不說愛不愛,喜不喜歡這些話,就陸雨澤是我老公這一條,我也有捍衛婚姻的資格。
    回到家,車子停在樓下停車場,趁著陸雨澤開車進去停車的時候,我在門口給楊玲打了個電話。
    我說:“陸雨澤的老情人回來了,我該怎麽辦?”
    楊玲說:“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耀武揚威,給她一個下馬威了。”
    我說:“什麽下馬威?她連陸雨澤的新號碼都能找到,看來很難對付。”
    楊玲切的一聲,“你跟著他去,從頭到尾都牽著他的手,說話提到陸雨澤就說我老公什麽什麽,反正就是讓她知道,你才是陸雨澤的老婆,她一定會尷尬的借尿遁的。”
    我說,真的可以?
    說到陸雨澤就說我老公?那我說陸雨澤跟你以前曾經是情侶的話,豈不是說成,我老公跟你以前是情侶?
    這樣聽著都感覺很別扭。
    更別說從我嘴裏說出來了。
    楊玲說:“男人要看緊一點,放鬆一秒都會被勾走的,特別是陸雨澤這樣的男人。”
    我說:“他除了帥點之外,也沒啥特別的。”
    剛說完,腦袋上被敲了一記爆栗,我回頭一瞅,陸雨澤正拿著車鑰匙,瞪著我。
    我快速的掛斷電話,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他,車子挺好啦?
    陸雨澤揚了揚手裏的車鑰匙,問我要不要去市場買菜,還是叫外賣。
    我想了想,問他,“今天是輪到你做飯還是我做飯?”
    他說:“今天星期四,當然是你。”
    “那叫外賣吧。”
    晚上吃著披薩店送來的榴蓮披薩,那叫一個香,我吃了好幾塊,陸雨澤知道我喜歡吃,特意把最後一塊留給我。
    我一邊往自己嘴裏送一邊說:“你不吃嗎?那我可吃了啊。”
    陸雨澤微微的笑,“吃吧,吃成一條發怒的雞泡魚我更喜歡。”
    他這是變相在嘲笑我吃得多胖的快。
    我瞪他一眼,把披薩送進嘴裏大嚼特嚼,腦海裏順便把姍姍幻想成她就是我嘴裏的榴蓮披薩,我正將她碎屍萬段。吃的連渣都不剩。
    吃完東西,咂咂嘴吧意猶未盡的舔~著手指,陸雨澤說,你好惡心,快去洗手刷牙。
    我說,就洗手,不刷牙。
    他驚叫,悶一個晚上,明天呼口氣就能把他跟悶死,那他怎麽跟我接吻。
    我傲嬌的說,我就是要呼口氣就能悶死人,那樣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打敗我的情敵。
    陸雨澤問:“什麽情敵?”
    我說:“還有誰,除了那個姍姍?”
    話一出,馬上意識到哪裏不對,我朝著陸雨澤撲了過去,湊上嘴巴對著他呼著氣,審問他,“說,還有誰是老子的情敵,不說我臭死你。”
    他捏著鼻子用手在麵前扇著風,嫌棄無比,“張筱雨,可以刷了牙吃了口香糖再說話嗎?臭到不行。”
    我說:“哪裏有口香糖,剛才又沒買。”
    陸雨澤指著桌麵的盒子,“榴蓮披薩附送的,就是防止你這種吃完不刷牙的人。”
    我堅持不吃,因為我不能吃。
    從小到大,我一吃口香糖就肚子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裏麵的成份腸胃過敏。
    可惜陸雨澤並不知道這件事,等他強行把口香糖塞我嘴裏,我吐都吐不及的時候,他才被我的話震驚到。
    他立刻給我端來白開水讓我漱口,又讓我去刷牙。
    可是,我第二天還是病倒了。
    不是口香糖造成的,是因為跟楊玲中午聚頭的時候,吃了榴蓮。
    真不知道榴蓮這種水果,為什麽一定要在夏天的時候才來橫行霸道。
    滿街都是榴蓮飄香,加上晚上又吃了燥熱的披灑,兩種食物一碰頭,我燥熱的發燒。
    嘴唇冒出了泡,喉嚨嘶啞,臉色發紅。
    陸雨澤擔心的要死,跟公司請了假,堅決要在家裏照顧我。
    我整個人是迷糊不清醒的,卻依然記得陸雨澤今天跟那個姍姍有約。
    於是,為了達到我那小心眼外加使壞的想法,我偷偷的把陸雨澤給我吃的藥藏在舌頭低下,等他轉身出去的時候,就吐在垃圾簍裏。
    一天時間過去,我差點沒燒壞了腦子。
    陸雨澤最終還是打了120將我送去醫院,醫生一量體溫,立刻責備陸雨澤,“你怎麽做人家老公的,都燒到40度了才知道送醫院,你想她變傻~子嗎?”
    陸雨澤唯唯諾諾的道歉,又讓醫生趕快給我治療。
    我燒到將近昏迷。
    腦子不好使,人也特別累,一不小心就在掛針水的時候睡成了豬樣。
    等我稍微有點意識,勉強睜開眼睛的時候,病房裏已經開了燈。
    陸雨澤正站在窗口旁邊說電話。
    他的聲音很輕,很低,低到我豎起耳朵都聽不見。
    我把爪子伸向旁邊櫃子的手機,一時也沒拿穩,咚的掉到地上。
    聲音讓陸雨澤快速的轉身,我的手也來不及縮回來,隻能哀怨的看著陸雨澤說:“我口渴。”
    他快速的掛斷通話,過來給我倒了一杯礦泉水,放上吸管遞到我麵前。
    我又說:“手機掉了。”
    陸雨澤彎腰撿起,我問他幾點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說:“八點。”
    我虛弱的說:“那你還不走?”
    陸雨澤放好手機才說:“你病了我還去的話,我就不是人了。”
    他把被子往我身上裹,我熱的要死,病房的空調也沒有開,就一個吊扇在咿咿呀呀的晃動著。
    我踢開被子,陸雨澤又幫我裹上,說:“出身汗就好了。”
    我又在掙紮,直接把被子扔到地上,說:“我這是燥熱引起的,又不是風寒。悶著沒用。”
    陸雨澤淡淡的道:“張筱雨,你也知道自己是怎麽病的。”
    我有點窘,嘴硬的回:“我哪知道那麽厲害,隻不過多吃了一點點。”
    “如果你跟我說中午吃過,我就不會點披薩當晚飯,我應該給你煮一鍋白粥,外加是個山竹當飯後果。”
    他叨叨叨個不停,我用枕頭捂住了耳朵。
    像是回到小時候,被我媽說這說那,我聽不耐煩那樣。
    陸雨澤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一眼,這次沒有再接聽,直接掛斷。
    我調侃道:“有我在你不敢接電話是不是?不怕的,我是很開通的人。”
    陸雨澤眯著眼看了我一會,說:“這話不像你說的,你真的是張筱雨?”
    “不是我還有誰?”我嘟囔著。
    陸雨澤湊過來認真的研究一番後,說:“你確定沒有在發燒的時候,穿越時空跟別人互換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