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倒是哪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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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倒是哪個才是?
    “老婆?”我一聽就起了一身的雞皮。
    還是老家來的?
    我當時就懵了,看著這個女人很久都沒說話。
    她穿的很樸素,一件白襯衫加一條黑裙子,一雙平底涼鞋,小女孩穿著一條蕾絲裙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帶著幾分怯意,正好奇的從我身側看進屋裏。
    “請問......”那個女人又開口。
    我立刻說:“他在洗澡,你先進來坐吧。”
    女人說了聲謝謝,帶著小女孩走進屋裏,進了門,看到門邊有鞋子,又很自覺的脫了鞋子,這才走進客廳。
    一大一小在沙發上坐下,我站在那跟木頭一樣,心裏腦裏亂成一團麻。
    過了一會,陸雨澤在洗手間大聲的叫我,“小魚,幫我拿內~褲,我忘記拿了。”
    我窘的不行。
    慌慌張張的跑進房間拿了,又不敢像之前那樣,直接勾在手指上就丟進去那麽張揚。
    把陸雨澤的內~褲捏成團藏在身後,這才出了房間,在洗手間外麵低聲說:“來拿。”
    陸雨澤叫:“拿進來。”
    我再窘。恨不得一腳踹開門進去掐死他。
    我把褲頭掛在門把上,憤憤的說:“掛門把上,自己拿。”
    他噴我,“今天怎麽這麽矯情,平時都是很粗暴的。”
    我:......
    這不是有個號稱是你這個混蛋的老婆的女人在嗎?
    不然?老娘早就進去把你的頭按水裏嗆死你丫的。
    那個女人聽到我倆的對話,一臉的古怪,說不上是什麽表情,隻能用懵逼來形容。
    我也很懵逼。
    十分鍾後,陸雨澤出來了,隻穿著我給他的那條內~褲,還用毛巾擦著頭發,擋住了眼睛,一時間也沒看到沙發上有人。
    我快速的奔過去,擋在他前麵,低聲說:“有人,快去穿衣服。”
    “誰來了?楊玲嗎?”陸雨澤還很好奇的問我。
    隨著毛巾拿下,他轉頭看向客廳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僵了,毛巾拿在手裏停在半空都沒落下。
    “阿澤。”女人快速的站起,臉上洋溢這不可言喻的興奮,飛快的撲了過來,直接就把我撞開,一下就抱住了上身赤果的陸雨澤。
    “阿澤,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好想你。”她又哭又笑,還當我透明。
    我嘴巴微張,看著兩人肌膚隔著一件白襯衫摟抱著,腦海中忽然冷靜的不得了。
    小女孩也奔了過來,衝著陸雨澤叫爸爸,然後抱住他的大~腿。
    我識趣的閃到一旁,順手點了根煙,靠著牆壁冷眼相看。
    如果問,我這時是怎麽想的話,我一定會說,草~泥~馬,原來他是有老婆的。
    還有,臥~槽,原來他有個沒領證的老婆,那我算小三還是正室?
    我跟他可是領著證的,如果他之前就跟別的女人領了結婚證,根本不可能跟我也領得到,那就足以說明,這個號稱是他老婆的人,隻是個上過床卻沒名分的“老婆”。
    我的心太亂,有一些空白,老天在不在,等你為我來安排。
    陸雨澤還是身體僵硬的站在那,任由那女人摟著,將近一分鍾後才喃喃的叫了一聲,“姍姍,你怎麽來了。”
    我去!
    又一個姍姍!
    之前跟我搶衣服的那個,也叫姍姍!
    怎麽這麽多姍姍......
    我走了過去,皺眉問陸雨澤,“她就是姍姍?”
    陸雨澤點頭。
    “姓什麽?”該不會也姓徐吧。
    陸雨澤說:“我沒說過?”
    我搖頭,他說:“姓夏,夏珊。”
    “下山?”
    “夏天的夏,珊瑚的珊。”陸雨澤耐心的解釋。
    被別的女人抱著,他還這麽有耐心的跟我解釋這個女人的名字怎麽寫,我還真是佩服他的定力。
    我說:“你可以放開他了。”
    夏珊看了看我,臉上突然一紅,放開陸雨澤,說:“對不起,我太高興了,有點失態。”
    教養挺不錯的,可惜,她麵對的是我這個粗鄙的人,教養對於我來說,就是個屁。
    四個人,三大一小,坐在客廳,開始了審問式的對話。
    我先發言,“陸雨澤,解釋一下?”
    陸雨澤說:“解釋什麽?”
    我指了指夏珊,“她是誰?”
    “我是他老婆。”夏珊搶著說。
    我瞪她一眼,“還沒輪到你說話。”
    她閉嘴了,又是一副怯怯的弱小模樣,看著就想把她直接給扔門外去。
    陸雨澤說:“孩子不是我的。”
    夏珊又搶著說:“就是你的,她五歲了。”
    五歲?剛好就是陸雨澤跟夏珊分手的那一年,難道是狗血的分手後,她懷~孕了,他跑了,還不知道?
    我看著陸雨澤淡定的樣子,心裏的火苗噗噗的直往上竄,一拍桌子,“做親子鑒定吧,如果是他女兒,我退出。”
    陸雨澤皺眉,不悅的說:“小魚,你懷疑我?”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能不懷疑嗎?難道還要我笑著說:“她是來訛錢的吧,要不打賞一毛給她讓她滾?”
    我緊閉雙~唇,看著陸雨澤,又去拿煙,被他一手就搶走了,我抱著手臂,靠後,說:“懷疑才會有真~相,查案也是靠懷疑,猜測才會讓真像浮出~水麵的。”
    夏珊跟她女兒一樣,有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人時覺得瘮得慌,總覺得自己欠了她十萬九千七。
    想起十萬九千七,我的腦門又開始疼了。
    我還欠那個徐珊珊十萬九千七啊,到現在一分錢都還沒換上,也不知道楊玲有沒有弄到錢。
    夏珊小聲的說:“其實......”
    “你閉嘴。”我跟陸雨澤同時發聲。
    她閉嘴了,又用怯弱的眼神看我,我抿了抿唇,說:“別這樣看我,我不會心軟的,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你也安不到他的頭上。”
    “就是他的。”夏珊斬釘截鐵的說。
    我反問:“你那麽肯定?”
    夏珊點頭,“除了他,沒有誰。”
    我笑了,說:“聽說你們異地戀的時候,你愛上了別的男人,先劈的腿,說不定就是那個男人的。”
    陸雨澤豎起大拇指給我點讚,我暗地裏踹了他一腳,丟給他一個別得意的眼神。
    夏珊垂下了腦袋,低聲說:“就是因為後來發現懷~孕,我才跟阿傑分手的。”
    原來第三者叫阿傑。
    我說:“你跟他上過床嗎?”
    夏珊抬頭,瞪大雙眼,“為什麽這麽問?”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問,我第一時間想到的隻是,如果她還有一個男人,那說不定孩子就是那個男人的。
    氣氛突然就僵硬了,就因為我這個問題,讓大家都沉默起來,好久,陸雨澤才打破這個僵局。
    他說:“姍姍你現在住在哪裏?”
    夏珊立刻來了興致,說:“住在表姐家,你知道我表姐住在哪麽?”
    陸雨澤點頭,我無比的震驚。
    前女友的表姐住在哪,我老公竟然知道,還一直沒跟我說過,我這個老婆可真是閉塞。
    夏珊大喜,控製不住自己的又去拉陸雨澤的手,說:“表姐說你昨晚才去看過她,還給她帶禮物,她說她很喜歡,讓我跟你說聲謝謝。”
    我再次震驚!
    我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昨晚,不正是陸雨澤回來前的那天晚上嗎?可是他跟我說,是今天的高鐵的。
    我剛要問陸雨澤,夏珊突然訕訕地笑著說:“喔,不對,是今晚,我把過了十二點就算是昨晚的事給分的太清楚了。”
    好吧,原來是十二點前的事。
    那也是陸雨澤提前回來沒告訴我,還讓我在火車站喂蚊子一個小時的事。
    我狠狠的瞪旁邊的男人,他給了我一個無奈的表情。
    這就是欺騙,不管是善意還是故意,他就是在欺瞞欺騙我。
    我生氣了,握著拳低著頭強忍著內心的怒火,等那火苗逐漸平息後,我才抬頭,說:“下山這麽晚還來,有事嗎?”
    夏珊說:“我就是來看看阿澤,順便告訴他我在表姐家裏住。”
    “明天說也可以的,當然,你也可以打......電話......”
    說到打電話,我的腦海突然一個激靈,再次認真的審視著這個女人,還是隻能從她表麵看到無辜兩個字。
    不是的,她在電話裏罵的我可狠了,而且還是一副大姐大的語氣,一言不合就將我斬開十八段喂狗的架勢。
    怎麽現在看來,柔弱的跟那蘆葦似得,風一吹就跟著跑的小樣。
    一定是哪裏不對。
    我問她:“你是不是之前打過電話來好幾次?”
    她瞪著無辜的大眼睛,說:“沒有啊,我這次來還是表姐跟我說,在街上遇到阿澤,她才叫我過來的,我沒有打過電話,我也沒有阿澤的電話號碼。”
    我又是一陣震驚。
    陸雨澤到底認識多少個姍姍?
    跟我打架的一個——徐珊珊。
    眼前這個——夏珊。
    還有一個打電話的,不知道是什麽珊。
    我嗖的站起,雙手叉腰,瞪著陸雨澤大聲的說:“陸雨澤,你說,你到底認識幾個姍姍!”
    他也作無辜狀,“就一個,她。”他一指對麵的女人,“沒有其他的。”
    “那打電話過來的是誰?”又是他親口說是姍姍的,還說她回來了什麽的。
    陸雨澤皺眉想了想,說:“喔,那是我同學,你也知道,世界那麽大,同名同姓很多,我也隻是想逗你玩,你還記得那件事啊。”
    我隻想說聲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