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原是一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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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原是一場誤會
    陸雨澤的身體一僵,掃地的動作也頓住,挺直的後背,透著不容靠近的冷意。
    我走了過去,鼓起勇氣從後麵抱住了他,企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逐漸冰涼的心。
    陸雨澤放開了手裏的東西,轉過身來,靜靜的凝視了我幾秒,突然低頭吻住了我。
    他的吻,熱烈,瘋狂,霸道,我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
    這幾天的委屈,瞬間爆發,我勾著他的脖子,激烈的回應。
    他似乎受到了刺激,把我掀翻在沙發上,粗~魯的扯掉我身上所有的屏蔽,突然就挺了進來。
    痛,讓我倒抽涼氣。
    他似乎在發泄,又或者,在發怒。
    我們瘋狂的做~愛,沙發,地板,房間,浴~室,到處都充滿了情穀欠的味道。
    精疲力盡時,我們雙雙倒在了樓梯的拐角處,誰也沒有先開口。
    良久之後,他爬了起來,上了二樓的洗手間。
    我縮在角落裏,無聲落淚。
    下午時分,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很匆忙的走掉了。
    我一個人呆坐在客廳,看著無聊的電視劇,等待夕陽西下,黑夜降臨。
    手機突然響了,是我媽打來了。
    她在電話著急的說:“小雨,你爸不見了!”
    “不見了?”我嗖的站起,腰身一陣酸痛,又跌回沙發裏。
    我媽哽咽著,說的很急,“我就罵了他幾句,他就賭氣的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你先別急,我現在立刻回去,你先給那些親戚打電話,看看他在不在。”
    我拖著酸痛的身體,上了二樓,快速的換過衣服,拿著包跟錢包離開了別墅。
    爸跟媽生活了幾十年,平時也很少吵架,這次我爸竟然離家出走,我媽一定罵的他很慘。
    出了門,我用手機叫了一輛車。
    其實車庫裏還有一輛車子的,是他不久之前換的,一台全新的吉普。
    我記得他跟我媽說過,他要換一台七座車,將來帶著我跟爸媽一起去旅遊。
    結果現在……
    我給陸雨澤打了電話,他那頭很吵,我很大聲的說:“我爸出事了,我回去一趟,很快回來。”
    陸雨澤沒有說話,回應我的,是女人的尖叫聲還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我立馬掛斷了通話,本想給楊玲說一聲的,可一想到她現在的狀況,還是咬著牙,一個人踏上回家的路。
    路上車子很多,我越是心急,車流就移動的越慢。
    在距離家還有幾公裏的時候,我媽再次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有人看到我爸上了山。
    上山?
    我家出了那條水泥路,左邊是一片荒廢的農田,在過去,就是幾個小山頭。
    山不高,可上門都是墳地。
    很多還是起骨後留下的大坑,我爸去那幹嘛,要是一不小心掉進坑裏的話……
    我越想越害怕,心都繃的像不會跳動,我隻能大口的喘著氣。
    司機在後視鏡看我一眼,“小姐你有哮喘症?有帶藥嗎?”
    我擺擺手,“不礙事,你開快點。”
    他還是不放心,總在後視鏡裏偷偷的看我,像是怕我突然掛掉。
    進了村口,我看到了那條水泥路,車子路過那一片農田,我立馬叫司機停車。
    付了車費,我走上了那條細小的田埂。
    司機從車窗探出頭來,詫異的高聲喚我,“小姐,天都黑了,你要去哪?”
    “我要找我爸,我爸不見了,有人看到他進了山。”
    司機抬頭看了一眼那幾座小山,擔心的說:“天這麽黑,你一個女孩子上去不安全,還是等明天白天再去吧。”
    “不怕的,我小時候經常上山玩。”我對他說了聲謝謝關心之類的話,往後退開,示意他掉頭回去。
    司機搖搖頭,“那你自己小心點,最好找些人幫忙。”
    “我會的。”
    司機走了後,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找過村子裏的人幫忙。
    我媽說,找過,可人家說天黑了,不好找,明天才幫忙再找。
    明天?
    明天說不定已經成了定局,我爸也……
    我一咬牙,算了,還是靠自己吧。
    小時候我經常跟小夥伴上山,山腳那有很多那種紅色的果子,酸酸甜甜的,每次到了那個季節,我們就摘一大堆回家解解饞。
    山裏的墳頭很多,而且相鄰的很近,也沒有什麽毒蛇猛獸,就是鬼火到處飄。
    我想我爸多半就是去了爺爺奶奶的墳頭了。
    之前就試過,那時我二叔去世了,我爸接受不了自己的弟弟比自己先走一步,夜裏去了墳頭,坐了一整晚。
    可我不確定,我爸在癡~呆症發作時,會不會在這裏迷失方向。
    沿著田埂一直到了山腳,鞋子沾滿了泥巴,我在旁邊的草裏擦了擦鞋底,打開了手機的電筒,明亮的lec燈照亮了一方土地。
    清明節那段日子,上山的小路都能清晰可見,可現在已經是十月,那條小路早已被雜草掩埋,我隻能憑著記憶,摸索著。
    幸好山體不高,在不斷的踩著別人的墳頭前進後,到了半山腰。
    黑暗中,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哭。
    哭聲很低沉,很沙啞,在漆黑的夜裏,悲涼倉皇。
    我的後背一陣涼意,雞皮疙瘩唰唰的冒起,忍不住顫抖。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我是來找我爸的,各路神仙麻煩讓一讓,等我找到我爸,我一定殺雞祭奠還神。天靈靈地靈靈,各方神佛齊顯靈……”
    我念念有詞,雙~腿打著顫,朝著爺爺奶奶的墳地摸了過去。
    哭聲越來越清晰,我能聽得出來,這是我爸的聲音。
    他果然在這裏!
    手裏還拿著兩瓶二鍋頭,抱著露在外麵的一個骨灰壇子,老淚眾橫。
    “爸。”我叫了他一聲。
    他茫然的看了過來,“誰……”
    “爸,是我。”
    我眼睛一陣刺痛,立刻跑了過去,腳上不知道被什麽劃了一下,我也顧不上了,一直跑到了他身邊。
    “爸,你怎麽在這裏。”我蹲了下去。
    老爸像是被看到了最糗的一麵,很不好意思的裝作摸著墳頭的泥巴。
    “來找你~爺爺奶奶說說話。”
    “你跟媽媽吵架了?”我搶過他手裏的酒。
    老爸瞪著我,想搶回去,我說:“你先跟我回去,我再陪你喝。”
    “我不回去,你~媽老是絮絮叨叨。”他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脾氣。
    我說:“那我一個女孩子大半夜摸來這裏,你就不怕我出點什麽事?”
    我爸說:“怕啥,你小時候經常幹這種事。”
    他還記得我小時候啊,我以為他什麽都忘了。
    好說好歹的,終於把他從上勸了起來,扶著他時,才發現他的衣服竟然是濕的。
    “你掉坑裏了?”我嚇得不輕。
    我爸輕描淡寫的說:“不深,一下就爬上來了。”
    “以後別幹傻事了。”我哭了。
    幸好他沒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咋辦。
    他認得上山的路,卻忘記下山的路,一直堅持走另外一條小路會比較快回家,我信了。
    結果,走了好多冤枉路才到了家。
    我媽一看到他,就用力的罵,“你死去哪了你,罵你兩句就賭氣,幾十歲的人還離家出走,你這死老頭子。”
    我爸不耐煩的揮著手:“吵吵吵,吵死了,女兒回來了,還不去做飯!”
    “都幾點了,做什麽飯啊!”
    “我餓了,行了吧。”
    我媽狠狠的剜了我爸一眼,還是走進了廚房。
    我找來我爸的衣服,讓他去洗澡,他倒是很配合,乖乖的進了洗手間。
    我進了廚房,看到我媽一邊切著菜一邊掉眼淚。
    我摟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媽,爸都找到了,別哭了。”
    “女兒啊,媽對不起你。”她放下刀,突然長歎了一口氣。
    我疑惑的看著她。
    她唉了一聲,說:“親家母沒冤枉媽,的確是你爸爸給她打電話,發短信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罵了他,他才……”
    “我爸問婆婆拿錢做什麽?”我更加的疑惑。
    我媽又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你堂弟,年紀那麽小就爆血管,現在還躺在醫院半死不活的,治療費也十幾二十萬了,三叔房子都賣掉了,你爸可憐他,就問親家母拿錢。”
    我挺無語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三叔的兒子。
    我還說婆婆誣蔑我的家人,為此還跟陸雨澤吵架,原來,是我誣蔑了婆婆。
    “你爸也是的,都不找我商量一下,也沒給你打電話,就問親家母拿錢,人家是大戶人家,這樣問,人家不說你貪錢才怪。”我媽又抱怨了幾句,看到我爸從洗手間出來,她立刻閉嘴不說了。
    事情終於真~相大白。
    那些錢放在銀行一分都沒動過,因為戶口是我開的,名字也是我的,那麽大一筆錢,沒有我的身份證跟本人,是拿不出來的。
    我爸也不會在櫃員機轉賬,他好幾次想給我打電話,我媽都不讓他打,還說找個日子把錢送回來,親自跟親家母道歉。
    我剛想說,我明天就把錢退回給婆婆的,沒想到三叔的電話突然來了,說是表弟的病情惡化,又要做手術。
    我爸一聽就急了,衣服都不換就要過去。
    我連忙拉著他,“爸,你現在去也沒用啊,等明天一早,我跟你過去。”
    我爸說:“好,你記得去銀行把錢拿出來,我給你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