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多麽幸福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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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多麽幸福的一家三口
過了一會,我再次偷偷的看下去,陸雨澤正倚著車門,抽著煙,昏暗裏,看不清他的麵孔,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我偷偷的盯了他一會,沈默突然敲響我的門。
我嚇了一跳,手裏的杯子掉到地上,砰的一聲,房門立刻被人一叫踹開。
沈默撲了進來,看到我站在窗口,他愣了一下,然後才看到地麵的碎玻璃。
他又一言不發的轉身,去拿了掃把跟鏟子,進來默默的掃幹淨。
“找我有事?”看到他要離開,我連忙叫住他。
沈默轉身,點頭,“有蚊子。”
“喔,抽屜裏有蚊香。”
他自顧自的拿了一圈,退了出去,順手關門的時候,卻發現門鎖被自己踹壞了,根本就鎖不上。
他抓了抓短發,“你用桌子,頂~住。”
“我不會,不會進去的。”
看著他尷尬的表情,我哭笑不得,搶過他手裏的蚊香,點燃,放到他那張簡易床旁邊。
“我明天去找人裝台空調,那樣就沒有蚊子了。”
客廳裏沒有空調,隻有房間裏有,夏天睡在客廳也熱的要死,我有點不忍心,就沒有頂~住房門,讓房間裏的空調漏了出來。
楊玲還是想的太多,第二天一早就打電話過來問我,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麽,我說沒有,她還有點失望。
我很無語,“不是每個男人都見色忘義的好不。”
她嘿嘿的笑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那個男人不偷腥的。”
“那是你認為而已,沈默不是那樣的人。”
“好啦,不是就不是,起床了沒,起了就下來喝早茶,我在周記等你。”
我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沈默,掛了電話後,我又躺下了。
昨晚睡的太晚,樓下的陸雨澤一直待到四點才走,我也坐在窗台看他看到四點,結果,後來打瞌睡,直接從窗台掉到地上。
腦門現在還有點疼。
心好累。
他為什麽要出現,他一出現,我的精神就沒辦法集中,連睡覺都睡得不安穩。
一直到了十點多,我才爬起來,看看手機,好幾通未接來電,三通是楊玲的,還有一通,是李遠風的。
沈默已經醒了,正在客廳看電視。
公寓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家私電視都配套齊全,完全不需要害怕沒有消遣。
他正在看新聞,我去洗手間時瞄了一眼,上麵竟然跳出了一個比賽消息,是關於烹飪的。
我定住了腳步,沈默也看了過來。
“小魚,你看到了,嗎?比賽,做菜的。”
我點頭,“看到了,可是,我連食譜都還沒看完,根本不會做,去了隻會出糗。”
“不怕的,我會幫你。”
“你都記得嗎?”
他很肯定的點頭,“都記得,從小,看到大的。”他指了指心的位置,“都記在這裏。”
那日記的封麵跟內頁,雖然是牛皮紙做的,可經曆了兩代人,卻依然沒什麽多大改變,可見沈默平時有多愛護它。
我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麽寧願呆在爐子旁邊,都不願意出去見人,原來他一直都在看那本手寫的食譜。
平時人家說記住了,都是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是已經入了電腦,而他卻指著心說,都記在心上。
他的意思大概是想說,他已經銘記於心。
“你真厲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許。
他咧嘴笑了,像個孩子。
我帶著他,去了周記,楊玲也剛好到達,身邊還有個陳軍大叔。
多日不見,陳軍似乎比上次去燒烤時,麵色好了很多,皮膚白~皙的讓女人嫉妒。
因為長期在荔枝園逗留,我已經曬成了小麥色,幸好楊玲每晚都督促著我護膚,二十五歲的我,看起來才沒有像個大媽一樣。
膚色可以慢慢養回來,但是那一年多養成的性格,恐怕很難改變了。
我說過,那就是我的本性。
陳軍很熱情,親自泡功夫茶給我喝,看到我喝完,又倒上一杯。
我笑著說:“大叔,你這是幹嘛,想讓我不停的上廁所,然後你好跟楊玲卿卿我我?”
陳軍哈哈的笑,“哪有,就是想謝謝你這些日子幫我照顧玲玲,沒別的意思。”
“是她照顧我才對。”我眨了眨眼,“其實她做的飯還挺好吃的,我都感覺我變壯了。”
楊玲嗔我一眼,“你那小身板還說壯?風都能把你吹起。”
“開玩笑,我可是有肌肉的。”我鼓起手臂的肌肉,用手指戳了戳,笑道:“一個打五個,絕對沒問題。”
三人一陣大笑。
人心情好,進餐也很愉快,不知不覺,就坐到了中午時分,陳軍又帶著我門三,去了海鮮碼頭吃海鮮。
我要求海鮮全部都隻用白灼,不用任何調味料去炒,保持原來的鮮味。
楊玲說:“皮皮蝦椒鹽的好吃。”
沈默說:“我支持,小魚。”
陳軍說:“那來兩份吧,一份椒鹽,一份白灼。”
他真是個和睦的大叔,我們爭吵的時候,對比他做決定時的淡定,就知道他是個穩重的男人。
楊玲跟了他,應該會很幸福的。
飯走半巡,我去來一趟洗手間,回來時,卻被海鮮區的一抹靚麗身影吸引過去。
徐珊珊也在這裏。
手裏牽著個小屁孩,正是小柔姑娘。
一年多沒見,她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像陸雨澤了。
那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像天上的月亮。
母女兩沒看到我,因為都在看那隻蛤仔噴水。
“阿澤,你快來,這玩意好搞笑。”徐珊珊拿起一隻象拔螃,對著正在挑選海鮮的男人招手。
男人後背挺拔,一身休閑裝,我剛才沒注意到,先隻看到了,立馬就往後退。
我躲在了一個水箱後麵,透過玻璃,看著陸雨澤走到徐珊珊身邊,順手就抱起了小柔。
這一刻,我的心刺痛無比。
到底,還是選擇了女兒跟她的母親啊。
一家人,怎麽能沒有小孩?沒有小孩的家庭,是不完整的,更何況,陸雨澤當初隻是不想負責任,才去結紮,估計現在已經做了那個什麽吻合術,要繁衍後代了吧。
他抱著小柔時,小柔去捏他的臉,他就用臉噌小柔的臉蛋,一副慈愛的模樣。
我看得心髒一陣一陣的揪著痛。
往後退了幾步,哐當一聲,把身後一個打撈海鮮的網兜碰倒在地,三人立刻看了過來。
我身子一縮,縮到水箱後麵,眼淚,卻忍不住溢出。
我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把眼淚逼了回去,手背一擦自己的臉。
哭什麽,不值得的,他已經有了所有的幸福,你又不能給他什麽,哭死,也隻有你一個人傷心而已。
悄然退了出去,回到座位上,我繼續若無其事的吃著東西,心裏,卻像打翻了五味瓶子那麽難受。
沈默像是注意到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偷偷的看了看我,然後往我碗裏,放了一隻,剝了殼的皮皮蝦。
楊玲詫異的看著沈默,突然問:“麽麽,我問你,你要實話實說,知道嗎?”
沈默點頭。
楊玲放下筷子,認真的說:“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了張筱雨?不能說謊。”
沈默愕然的看著楊玲,突然用力的搖頭,過了一會,又點頭。
“什麽鬼,又點頭又搖頭的。”
“我、我沒有……沒有喜歡、就是,喜歡,不是,是……”
沈默一急,話就說的不利索,一句話,說半天都說不清楚。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不禁想起他到農莊沒多久的時候。
我記得有一次,有個客人吃他做的烤雞,說好吃,要跟他喝兩杯,他說自己不喝酒,可那個客人卻糾纏不清,他一急,話都說的不順暢。
越是著急,越是解釋不清楚,客人說他不給麵子,還想在場子裏鬧。
那人要砸桌子,沈默急了,推了他一下,結果,成了打架的導火索。
我知道他是無心的,他隻是不善於跟別人溝通。
那客人也喝了幾杯,酒量不是很好,一下就腦袋發懵,揪著沈默就打。
我是老板,當然不能看著他被人誤會後,還要遭一頓打,當時我就怒了,拿著菜刀衝了過去。
“你他~媽~的,誰敢動我的人?”菜刀一指,誰也不敢亂動。
“在我的地頭撒野,也不看看我是誰!”
菜刀在我手裏轉了幾圈,又穩穩的落在我的掌心,我一刀劈在桌子上,菜刀也陷了進去一半。
都說禍從口出,我想,沈默後來話越來越少,也是因為那件事。
而也是因為那件事,他對我越發的依賴。
其實,他並不是喜歡我,而是,依賴我,成了習慣。
楊玲還想追問他,我淡淡的說:“楊玲,他的性子你還不懂嗎?他約著急就越是說不清楚,你別逼他。”
“那你說,你對他有沒有感覺?”楊玲瞬間把矛頭指向我。
我想了想,“說沒有是假的,因為我不想欺騙自己,我對他有感覺。”
“可,那也是姐姐對弟弟的感覺,就是一種保護,你懂嗎?”
楊玲抓了抓頭發,眼神突然越過我的肩膀,捂著嘴巴,“張筱雨,我好像看到,陸雨澤,從你身後走過……”
“什麽?”我的心咯噔一下,立刻回頭。
入口處,就是挑選海鮮的地方,而陸雨澤那高大的身形,正隱匿在人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