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也是個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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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如果賀毅現在就站在我的麵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不顧一切的把他撕碎!
    我太憤怒了,壓抑著嗓音低吼,“你出軌在外麵生了私生子跟我離婚,你讓我淨身出戶?賀毅!你怎麽不去死!”
    電話那端先是一段雜亂的聲音,就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葉佳宜,我就知道你會來電話,讓你淨身出戶你很不服氣嗎?你當初跟賀毅的時候,賀毅本來就是個窮小子,什麽都沒有,他後來是飛黃騰達了,可那不是你的功勞!你除了在家消遣娛樂,喝咖啡玩小資,你還會做什麽?你連歌都不寫了!賀毅能有今天,有一半是我幫他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你想分財產,實話告訴你,沒門兒!”
    真的難以想象,那天在醫院裏看到的那個柔弱的比我還要小上幾歲的小三,說起話來,竟然是這般淩厲刻薄。
    我幾乎要被氣的失去理智,“你是誰?你算老幾!老三?你個什麽晶晶的我告訴你,我跟賀毅還沒離婚!還由不得你在這裏囂張!把我趕出家門這筆賬,我早晚要找你清算!你沒資格跟我講話,把電話給賀毅!”
    我命令式的語氣也有三分懾人,電話那頭又亂了一會兒,賀毅接了電話。
    他的聲音很小,卻字字誅心,“佳宜,晶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我氣的都忘了喘氣,“你說什麽?”
    “我說……晶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佳宜,別爭了好嗎?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的確是什麽都沒有,就連房子和車也是後來才買的……”
    “我草你媽!滾蛋!”我啪的一下就把手機摔出去!憤恨不已的雙手抱頭,手指插進發間,恨得牙齒咯咯響!
    無恥!人渣!敗類!我恨不得掘了賀毅十八代祖宗的祖墳來詛咒他!
    這個渣男,渣的超乎我想象!
    怒火一下子衝上我的頭頂!我衝動的猛然站起身來,就想不顧一切的去找這對狗男女算賬!
    謔的打開門,霍少寒卻如一堵牆一樣堵在門口,他一米八幾的身高,一下子站到木門的頂端。
    慢條斯理的衝我晃了晃腕上的手表,“你請我吃的飯呢?等到現在,我已經餓壞了。”
    我怔了一下,跟剛才怒極的表情形成強烈反差,我的確將請霍少寒吃飯的事,瞬間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對不起,我現在有點急事,吃飯的事……下次吧。”說著,我就要急走。
    被霍少寒一把抓住,“孩子呢?”
    我愣了一下,這才有一絲理智竄回腦海,“我抱著孩子去。”話畢,就回屋去抱孩子。
    孩子還在睡覺,我抱了她她也沒醒,然而才剛剛重新走回門口,霍少寒就已經自己進了門,同樣擋在門口,“去哪兒?”
    我咬著唇,沒說話。
    “去做什麽?”他又問。
    我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去,依舊沒說話。
    他用好像可以洞察一切的語氣道,“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但你自己最好考慮清楚我問你的兩個問題,然後……”他的嗓音突然放慢,“想想你懷裏的孩子。”
    我承認,我被他寥寥的幾句話,澆滅了一直都衝在頭頂的怒火,手來孩子的溫度,柔軟的肌膚,讓我一點一點找回理智。
    霍少寒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方形餐桌上,“這麽豐盛,都是給我準備的?”
    他也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自顧自的走過去,坐下,挑了挑眉頭,又重新站起來,朝門外走去,“等我一下。”
    很快,霍少寒又倒回來,隻是手裏多了兩個西式餐盤和兩副刀叉,還有一瓶紅酒。
    “愣著做什麽,過來幫忙。”他像是忘了我剛才讓著出門這回事,很平常的叫我。
    我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還是將手裏的孩子放回床上,去餐桌前接過他手裏的西式餐盤,然後將我之前煎好的牛排重新擺上去,撤下了之前湊合用的平盤。
    我被霍少寒的行舉又重新代入了生活,緩緩的在他對麵坐下。
    是,我知道我要去哪兒,我要去我和賀毅之前的那個‘家’,去做什麽?去找賀毅和小三算賬!可是,我真的想好後果了嗎?答案很肯定,沒有。
    或許去的結果就是,我又是遍體鱗傷的回來,還可能傷及我無辜的孩子。
    霍少寒的到來,可能阻止了我再一次墜入深淵的錯誤選擇。
    可也阻擋了我滿腔憤怒的宣泄口。
    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的憤怒,最後隻能轉換為四個字,那就是無能為力。
    賀毅惡心了我,讓我分分鍾就想跟他決裂的毫無瓜葛!然而要達成離婚的協議,他又讓我淨身出戶,將我逼上絕路。
    我被人死死的踩在了腳下,任人欺辱,卻無!能!為!力!
    多麽令人心碎神傷的四個字。
    我暗自難過,我對麵的男人卻好興致的拿著刀叉,“嗯,手藝不錯。”
    我沒回話,結婚這兩年,我在家裝修了一個自己很喜歡的廚房,把做吃的當做興趣愛好,久而久之,也算是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了。
    霍少寒這個人很奇怪,好像真的就隻是來吃飯的,或者說是真的餓壞了,他自顧自的吃了兩口,才抬眼問我,“有高腳杯嗎?”
    我戚戚然起身,像遊魂一樣去廚房給他拿杯子。
    很自然的拿了兩個,放在餐桌上。
    霍少寒看我一眼,還是隻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就像是賭氣,直接從他手裏奪過紅酒瓶,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起喝。”
    “你現在可是在月子裏,確定?”霍少寒又問我一遍。
    我點頭,“嗯,我確定。”然後端起麵前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反正之前發燒,醫生就已經囑咐我短期內不要給寶寶喂奶了,我這會兒也就沒心思再在意喝酒有什麽危害。
    人在極端痛苦的時候,總是希望可以借助一些東西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好像那樣就不會太痛。
    我也不例外,我就是個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