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一切都好似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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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寒就轉頭看向我,眼神裏有心疼和失望。
當他說出宋辭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內心,是真正的絕望!
他說,“高磊,早上的時候去見了一個人,是宋辭!”
天,一下子黑下來!四處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陰暗,讓人摸索不清前方的路。
我幾乎是一下子身體就跌了下去,本能的扶住牆壁,才沒讓自己摔倒。
可心裏的黑暗,卻是一點點放大,喘息著,連周遭的氧氣都變得稀薄。
宋辭……宋辭……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宋辭!
是到了這時候,之前關於高磊的所有信息,才一下子在我的腦海裏全部都浮現了出來。
他坐過牢,宋辭也剛從監獄裏出來……
也許,他們是在監獄裏認識的……
當初就是沒想到去查關於高磊的這一條線索。
忽略的,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高磊當初之所以入獄,是因為為情所困。
他是因為自己的女朋友劈腿,才失手傷了人……
那麽,宋辭……
宋辭,是因為他愛上的我,愛上了別人……說到底,宋辭也是情殺!
這樣的兩個人,在監獄裏……
我忽然之間,就有些明白了。
我不知道宋辭這些年在監獄裏怎麽度過的。
但至少,他應該是跟高磊成為了朋友,有了共同語言。
那麽,高磊是他指派來的嗎?
是宋辭指派高磊來撞死我肚子裏的孩子的嗎?
我扶著牆的手指,用力的彎曲,指甲用力的朝牆上紮去,長長的指甲折斷了,痛,沿著指尖一直傳遞到心髒的位置,我驚了一下,端起手來放在臉前查看。
鮮血,就順著指縫緩緩的朝下流淌滴落。
一整塊指甲,就那樣狼狽的掛在指尖上,昭示著我此刻的狼狽。
“你瘋了!”霍少寒也仿佛在此刻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嚴厲的指控我,“葉佳宜,誰允許你傷害自己了?!”
他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就去房間裏找藥箱。
隔著門板,我都可以聽到他翻箱倒櫃的聲音。
然後,我的耳朵轟鳴,幾乎是一下子跳起來落荒而逃!
我直衝向門口,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門,就一直跑,一直跑!
我聽到身後霍少寒追來的聲音,可好似一隻有一股信念,逼著我一直跑。
我就一直跑!
等上了街,我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呼嘯著司機快點!
霍少寒有車,但是等他回去再開,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指揮著司機在市區裏來回拐了好幾個彎,確定他不會追上來,才放下心來。
然後司機師傅戒備的看著後視鏡問我,“姑娘,去哪兒?”
我就愣住了。
對啊,去哪兒?
我要去哪兒找宋辭?
鬼使神差的,我就報出了李璐現在的住址。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覺得宋辭現在,隻可能是在李璐那兒,對,就是李璐那兒。
我是抱著這樣一股執念,才可以讓自己的思維安靜下來,默默的等待著出租車到了李璐新住處的樓下。
可是當我敲響了李璐的房門時,李璐一臉狼狽和憔悴的站在我麵前,她的身後,除了嬰兒車上的有有,什麽都沒有……
也就是說,宋辭根本就不在她這裏。
我不敢相信,接近瘋狂的質問她,“他在哪兒?!”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咬出來。
李璐就一直低垂著眉眼看著地麵,如同幽魂似的轉身,晃進自己的房間裏,“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她不看我,隻是用一種很冰冷的聲音反問我。
我的瞳孔驟縮,忽然就上前,一把鉗住了李璐的衣領,“小璐,你有多清楚我不想跟你兵戎相見,告訴我!你究竟知道多少?”
李璐就終於抬起頭來,癡癡的望著我,她額頭上的劉海全部都是亂的,淩亂的發絲就那麽胡亂的垂在耳側,根本沒有了往日裏青春的氣息,有的,全是難堪和狼狽。
“如果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呢?”
我笑了,冷笑。
笑意悠長,最後僵持在嘴角,“李璐,我不傻。”我用很冰冷的語氣同她說。
“我可以不計較你當初用計騙我讓霍少寒出庭,可是李璐,如果你還能有基本的良知和人性,今天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我想,這是我能夠對李璐說的最重的話了!
從始至終,我其實都覺得她是個挺可憐的孩子,不願意真的跟她站在對立麵上。
隻是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有些東西,已經在悄然的變質。
一切,都好像變了。
她好似早已站在了我的對立麵,許久。
我不過是反應遲鈍罷了。
在我眼神的逼視下,李璐還是動搖了。
她有些難過的顫動著身子,同我說,“其實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我從前去看他的時候,會經常聽他提起有一個叫高磊的朋友。”
“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覺得,高磊是他在監獄裏唯一的溫暖。”
“可是就在高磊出獄不久,我就聽說了你流產的消息。”
“說真的,當時我挺震驚的,葉姐,我知道當時的你……你爸剛剛去世,我知道再失去肚子裏的孩子對你的打擊有多大,可是我發誓,我並不知情,而且我並不認識那個叫高磊的男人,一切都隻是從宋辭那裏聽說的罷了,我隻是直覺……你突然被車撞掉了孩子,好像跟高磊脫不了幹係。”
她說,“畢竟世上沒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你不可能隻是去停車場就會被車撞掉了孩子,司機還肇事逃逸……葉姐,這不可能是意外,我知道,我知道的。”
我又笑了。
“你知道……”我想起當時我躺在醫院裏,李璐去看我的那些日子,“你知道,你卻對我什麽都沒說!”我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高亢!
李璐的身子就狠狠的抖了一下,好像是被我嚇到了。
可是隨即,她又坦然無比的對我說,“你要我說什麽呢?我能說什麽呢?一切也不過我的猜測而已,我沒有什麽,我什麽都不知情,你又指望我能跟你說什麽?”她似乎有些痛苦的扯了扯嘴角,“我什麽也不知道啊葉姐,你以為,宋辭會跟我說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