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番外二 十八歲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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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林奕十四歲,在這一年,她遇到了人生最大的打擊,爸爸酒駕撞死了人,也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林奕做好了輟學的打算,也做好了對方家屬來找茬的準備,畢竟是爸爸不對,這點是非她還是知道的。
    從小林奕就跟著爸爸,媽媽去世地早,爸爸是她唯一的親人,頂梁柱倒了,她被親戚踢皮球般地踢來踢去,誰也不想養一個吃白食的家夥。
    直到……她遇到了陸雲川。
    林奕永遠都記得那一天,放學之後,她在一個偏僻的胡同裏被兩個小混混給圍住了。
    她害怕地大喊大叫,但很快就被對方給製住了,她的校服很快就被人撕扯扒掉。
    “不要碰我!求求你們不要碰我,你們這麽做是犯法的!”林奕害怕極了,以前不管放學多晚,爸爸都會來接她,但現在,不會了,爸爸走了。
    “裝什麽純!反正你爸死了,還不如跟著我們,你不是缺錢嗎?我可以給你零錢,不如先學學怎麽伺候男人!”
    一個小混混控製住她的手,另一個小混混撕扯她的衣服,他們的嘴臉猙獰而恐怖。
    在林奕以為自己要被侮辱時,陸雲川出現了,他穿著幹淨的黑色西裝,身材筆挺,容貌俊朗,他的表情不怒自威,他微微擰眉,手下就把兩個混混給解決了。
    “你是林奕是吧?”見林奕含淚點點頭,陸雲川的聲音不帶任何色彩,“是你爸酒駕撞死了我父母……”
    林奕剛從害怕中走出來,又墮入了另一個深淵,“冤有頭債有主,我沒錢讀書了馬上要輟學了,我給您打工吧,我給您打一輩子的工,補償你!”
    陸雲川卻輕蔑地笑了,將她帶進了陸宅,給了她最好的房間,給她辦理了轉學,從此吃穿用度,她都用著豪門的規格。
    林奕不知道陸雲川為什麽這樣做,但那天他救了她的舉動,已經在她懵懂的心裏撒下了種子,她喜歡他,一個少女初開的情愫就這樣一點點地暈開了……
    剛入住陸宅的時候,林奕經常做噩夢,她才十四歲,卻親眼目睹了父親出車禍死亡的畫麵,哪個畫麵經常入夢,她害怕夜晚,噩夢折磨地她夜夜難眠。
    有天晚上,她閉眼就是那猙獰的畫麵,她終於忍不住了,敲了敲陸雲川的門,裏麵沒有任何回答,林奕轉開了門,猶豫了半天,屏住呼吸,掀開被子就縮了進去。
    “小奕,這麽晚了,你怎麽不睡?”陸雲川的聲音毫無剛剛清醒之後的朦朧,顯然,他剛才並沒睡著,既然沒睡著,為什麽他剛才不回應她?
    林奕卻不管,一把摟住陸雲川的脖子,“陸雲川,我害怕。那場車禍太可怕了,我閉上眼就能想起那一幕,怎麽辦?這輩子,我是不是都要活在那樣的噩夢裏?我覺得我怎麽走,都走不出那個迷宮!”
    陸雲川久久沒有回答,少女的身軀是那麽柔軟,她的發絲含著淡淡的清香,他隻是任由她抱著,直到聽到她淺淺均勻的呼吸,他才閉上眼睡著。
    林奕永遠不會知道,陸雲川同樣被那場車禍的噩夢給困住,是林奕的出現,讓他從那個噩夢裏走出,這兩個人何其相似,從此,直到林奕二十歲,兩人都未分過床。
    這個現狀,讓林奕在之後的成長過程中,一直備受困擾。
    隻要是男人,應該是有七情六欲的,但陸雲川從來沒碰過她,他們之間的親密舉動,也止於擁抱,摸頭,再無其他。
    林奕以為是自己未成年,陸雲川是個儒雅的君子,他不會趁人之危,但林奕已然有了危機感,她踟躕不定,但主動送上門想勾搭陸雲川的女人卻絡繹不絕。
    林奕的苦惱隻跟一個人說過,那就是她的好閨蜜秦微微。
    秦微微對情況比較樂觀,“小奕,我覺得陸雲川一定是喜歡你的。你想想啊,這些年,他沒有談過對象,以你對他的了解,他又不是gay,為什麽這麽保守?”
    林奕搖了搖頭,氣餒道:“我哪知道,我要是什麽都知道,還用來問你?”
    “當然是因為他有喜歡的人啊,笨蛋!而且我看他喜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誒!”秦微微煞有其事地分析道:“你看啊,陸雲川沒交往對象,還跟你共處一室,這日久生情是很正常的啊,而且你笨啊,你不知道試探他?”
    林奕翻了個白眼,“怎麽試探他?難道我傻傻地去問他是不是喜歡我?要是不是,以後我們連共處一室都不行了,你信不信捅破這層窗戶紙,陸雲川會給我徹底掰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平時的小聰明勁都去哪了?當然是側麵地試探了!你聽我說啊……”
    林奕從秦微微那拿了主意,就立刻開始實行了,那是高考之後的暑假,長達三個月的暑假,讓她驟然放鬆的同時,又有些無聊了。
    她纏著陸雲川,去陸氏集團實習,說是學點社會經驗,其實就是狐假虎威,在陸雲川的辦公室給他端茶送水,擦擦桌子送送文件什麽的。
    一開始,大家還對她有距離感,不過刁鑽調皮的林奕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還散播了莫須有的緋聞,陸雲川有女友了,而且是長期的不可撼動的!
    看著那些女人一個個的失望的表情,林奕偷偷在心裏樂,陸雲川當然隻是她一個人的。
    有一天,林奕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和陸雲川告假,他隨口一問,“怎麽請假?這陣子你在陸氏不是幹的挺起勁的,請假一天可得扣工資。”
    林奕有點不高興地嘟了嘟嘴,“扣就扣,今天我必須得請假,同學聚會,今天說好了要出去玩一天的。”
    陸雲川倒也開明,“去可以,別玩太晚了,也別喝酒,有事跟我打電話。”
    林奕乖巧地點了點頭,“知道了,真囉嗦。”
    這一天陸雲川下班的時候,還沒看到往日一樣迎接的身影,問了管家才知道,林奕還沒回家,這都晚上七點多了,當下他就給她打了電話。
    電話不是林奕接的,是個年輕的聲音,“喂,林奕喝多了,接不了電話,回頭回您。”
    陸雲川不悅地問道:“你們在哪?她喝了多少?你叫她接電話!”
    “誰啊!”林奕似乎奪過了手機,“陸雲川嗎?今晚我不回去了,同學們都在這,你放……放十萬個心啊,沒……沒事的,我保證。”
    “你膽兒還挺肥的!小奕,你給我立刻回來!”陸雲川對著電話裏命令道,可對方卻說了一句煩死了,就把電話給掛了,再打過去,居然關機了。
    陸雲川立馬穿上剛脫下的西裝外套,出門開上車就走了。
    林奕,還真是翅膀硬了!這才高三剛畢業,就和男同學喝酒,還居然說不回來!
    林奕有著絕美的外表和姣好的身材,在她成長的道路上,陸雲川亦養的十分艱辛,保護好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並不是那麽容易。
    所以當陸雲川推開ktv的包房時,看到林奕正淚流滿麵地對著巨大的屏幕,唱著情歌,嘴裏還不停地對著話筒呢喃,“他不愛我,他一點都不愛我!”
    她身邊還有兩位護花使者,都在攙扶著她,看樣子都是平時對林奕有想法的男同學。
    “小奕!跟我回去!”陸雲川蹙眉,一把將林奕帶到懷中,順便口頭教育了一撥同學。
    “你……你幹嘛帶我走!我還要……還要唱歌!”林奕意識迷糊,卻能聞到屬於陸雲川特有的味道,她安心地歪在他懷中,像貓膩一樣慵懶。
    “我白天是怎麽跟你說的?我讓你別喝酒,早點回來,你怎麽就不聽話?是不是你以為你滿了十八歲,翅膀硬了,可以不聽我的了?”聽得出來,陸雲川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