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得有多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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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你從風中來,我往深海歸 !
    這幾天在家閑得無事,我不是打遊戲就是一副“葛優癱”躺在沙發上呆一天,陸江一都看不下去了,每回一經過我身邊,都會問我一句:“你是不是豬變的?”
    其實我也很想跟個辛勤的小蜜蜂一樣時時刻刻勞作,可問題是這丫的成天都限製我的行動啊。
    一不讓我隨便出門,二不準我亂搗鼓東西。
    所以到最後我除了躺著,還是躺著。
    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倒回沙發裏拿出手機想看看今天剛更新的動漫,悅瑾就打電話來了。
    “跟我出來吃個飯,不用你掏錢。”
    一聽有免費的午餐吃,我眼睛瞬間都亮騰了,天知道這幾天陸江一太忙沒時間管我,我每天一日三餐在家吃的不是方便麵,就是被我煮的稀巴爛的麵疙瘩。
    反正完全咽不下去。
    擱著肚子餓了好幾天,這會兒跳出個這麽大的驚喜,我當然無比激動了。
    我趕忙說:“地址!車費待會兒你報銷。”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悅瑾酸不溜秋的鄙視聲就傳了過來:“你這是又多窮?二十幾塊錢的車費都要我報銷。怎麽,你家陸大少沒給你錢?”
    “當然不是!”我反駁。
    在我成功辭職的那天陸江一就給過我一張卡,他說那是給我的保姆費,然後和我規定了一個月多少錢,等什麽時候我幹的工資達到那張卡的錢了,我便可以不再聽他差遣。
    當時我還特地去銀行查了下那張卡的餘額,結果發現竟然有七位數!我頓時就覺得自己手裏拿的不是一張卡,而是個禍害。
    一百多萬,我得替陸江一當牛做馬多少年,才能達到這數額?
    所以我後來認定了陸江一在玩我,於是又把卡給扔了回去。
    一方麵因為覺得不真實,另一方麵也是想保衛下自己的尊嚴。
    我懶得和悅瑾解釋,這妞就喜歡這麽揶揄我。
    我幹脆就說:“你報不報銷,一句話,不然我不去了,我很忙的。”
    她在那頭笑:“得了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成天在家就是兩手一橫,兩腿一抬,睡覺時間超過二十小時,你說你能忙啥?”
    臥槽!這都知道。
    我厚著臉皮,裝作她說的這個人不是我:“我真的很忙。”
    “得了得了,再裝就過了啊,你來吧,車費給你報,反正不是我出錢。”
    說完,“啪”地,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趕到悅瑾給我發的那個餐廳時,發現那邊坐著的不止她一個,還有宋啟。
    “出去把車費給付了。”她推了宋啟一把,讓他出去給我付錢。
    原先我一直以為隻有悅瑾一個人,所以才會特別理所淡然地沒帶一分錢出門,要是知道宋啟也在,我好歹也會把那二十幾塊錢的車費的捎上的。
    “你怎麽沒和我說宋啟在這?”我拉了悅瑾一下。
    她白了我一眼:“你反正都得來,現在你不也知道了嗎?”
    “你要是提前告訴我,我就自己帶錢來了。”現在這樣,臉都丟盡了。
    “別不好意思啊,以前又不是不認識,竟然他說要請吃飯,那就大吃特吃,這麽拘謹幹嘛。”
    我一頭黑線:“大姐,那是你前男友啊,你把我叫出來擱著當電燈泡幹啥?”
    悅瑾夾了塊剛端上來的農家小炒肉放我嘴裏,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多吃少說,我要不叫你來,你是想我之後被他老婆當成是和他私會的小三?”
    對哦,我差點把宋啟已經結婚這事給忘了。
    悅瑾找我來的目的,就是想多個人,能少點閑言閑語。
    宋啟幫我付完錢回來的時候,菜差不多上齊了,放眼望過去,全是鮮紅一片。
    我將筷子伸進離我不遠的剁椒魚頭裏稍微沾了一下,放到嘴裏時,我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能噴火。
    這些菜,真辣。
    “你不是不能吃辣嗎?還點這麽多?”悅瑾看著一桌子的辣味,不禁問宋啟。
    宋啟夾了個口味蝦剝好殼放進了悅瑾碗裏:“你不是最愛吃嗎?後來我也能吃點了。”
    話一出口,當事人都愣住了。
    悅瑾是個特別能吃辣的人,即便你讓她擼一百多塊錢四川、重慶的串兒,別人吃到最後會流淚,隻有她,從來都是麵不改色,很多時候還十分不滿意地讓老板再辣一點。
    大學那會兒,宋啟剛和悅瑾在一起的時候,他請我們一宿舍的人吃飯,我們就隨便在學校旁邊找了家川菜館。
    記得悅瑾當時還不知道宋啟是沿海地區的,不能吃辣,所以點的全是那種能把人的冷汗都給辣出來的菜。
    我親眼看著宋啟為了配合她,一口口地去吃自己以前從不沾的東西,明明已經要到極限了,可他還是強撐著意識,對她邊笑,邊說真好吃。
    後來因為宋啟本身就對花椒有輕微過敏,一次性吃了那麽多,最後直接進醫院了。
    那時候我就在想,到底得有多愛你,才會為了你改變自己。
    如今宋啟能吃辣,這之中肯定有過許許多多數不清的苦澀。
    氣氛變得無比沉默,悅瑾和宋啟之間也迷之尷尬,我這個旁觀者坐在一邊都替他們心急。
    “宋啟現在能吃辣了呀?那要不要和我比試一下?”為了能緩解氣氛,我故意轉移話題。
    以前我就和他比過,畢竟當初那群人裏,最不能吃辣的就是我們倆。
    宋啟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現在這麽大人了,早就沒有以前那種勝負欲了,我們都吃飯吧,這麽光坐著挺尷尬的。”
    音落,悅瑾也開始行動了起來。
    我在心裏鬆了口氣,兩位大爺終於不是一副“你死我活”的場麵了。
    這頓飯總體來說,吃得還算開心,至少對我這種資深吃貨而言,隻要有吃的,隻要分量夠足,我都非常滿意。
    宋啟起身去結賬時,被悅瑾叫住了:“說吧,你今天找我來什麽事?有事就趕緊說,我可不想到時候被誰誤會,說成是我故意來勾/引你的。”
    我一臉懵逼地在他們倆之間來回掃視。
    宋啟原本跨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他重新坐回位置上,不動聲色地盯著悅瑾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小臉。
    “我希望你能和杜雷司他們走遠點,那群人都是我們惹不起的。”
    怎麽回事?現在又是要整電視劇情節?
    悅瑾聽了宋啟的話,嘴邊掛上一個譏諷的笑:“請問宋公子現在是用什麽身份在和我說話?前男友?”
    “我這是為你好,不管是杜雷司、徐岸還是陸江一,他們都和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這樣以後遲早是要吃虧的。”
    陸江一的名字突然出現在這裏讓我吃了一驚,我奇怪地看著宋啟,同樣不能理解他說的這些話。
    悅瑾大概是真不想再和宋啟糾纏,她煩躁地起身,狠狠瞪著宋啟:“別太把你自己當回事,我們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我想和誰混在一起就和誰混在一起,你要有這閑工夫來關心我,倒不如回家好好哄哄你那寶貝老婆。說不定你把她哄開心了,徐岸心情好了,還能給你分點口糧吃。”
    話畢,宋啟的表情有一瞬間垮掉。
    我知道悅瑾或許還在介意那次聚會上,徐岸說的那些話。
    悅瑾從來都是一個非常自愛的人,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有色眼鏡看她,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她頭上。
    說完一大串發泄的話之後,悅瑾甩手就走了,我在後麵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理我。
    無奈之下,我隻好先和宋啟說聲抱歉,然後再去追她。
    離開餐廳之前,我忍不住對宋啟說了句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說:“有些人不是你光看表麵就知道的,或許你說的也沒錯,但倘若真要對一個人下定義的話,還是得先去和他交往,你說對嗎?”
    宋啟愣在原地遲遲沒反應,我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其實我內心是不怎麽喜歡別人在背後說陸江一的,也不局限於他,很多人都是如此,在你沒有和對方深入接觸,互相了解時,都不應該輕易就一棒子把別人給打死。
    不是有句是這麽說的嗎?人不可貌相。
    追出餐廳後,我繞著周圍那一大圈找了好久,都沒見到悅瑾的身影,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
    我急得差點要報警了,結果她又打電話過來了,她說她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還和我道歉,明明一開始是她先把我叫出來的,現在反倒又讓我一個人落單。
    我安慰了她幾句,便掛了電話。
    關於悅瑾和宋啟之間的事,我覺得是值得我深思的,因為他們兩個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同我和蘇瑁很像很像。
    我始終都在擔心我何時才能見到蘇瑁,假使真見到他,我還能不能有勇氣和他說一句我喜歡他,還能不能有信心認定自己可以在他身邊呆一輩子。
    回程的路上,我沒有打車。
    走了大概半小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隻是想安安靜靜散下步,讓自己別那麽壓抑,誰知吃飯的地方離陸江一他家實在太遠!
    正當我仰天長嘯,無語凝噎的時候,陸江一的電話就跟救世主一般地來了,他問我在哪,我看了眼周圍的路牌,報了個地址給他。
    “上車。”沒多久,一輛十分親民的上海大眾停在了我麵前。
    我若無其事地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屁股剛落座,卻發現裏麵竟然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