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人生沒有我也不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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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這是思夢。”陸皓陽靠坐在病床上,向陸母介紹著。
    “哦,原來就是那個妓女生的女兒啊!”陸母陰陽怪氣地說著,扔下橘子皮,把剝好的橘子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偏頭覷著眼睛打量蔣思夢,“你不是三年前就出國了嗎?是不是在國外混不下去了,就又想回來攀上我兒子這個冤大頭?”
    看著蔣思夢一身的大牌服飾和手上脖子上價值不菲的珠寶,陸母知道那些定都是陸皓陽的錢換來的,不免心裏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再加上擔心了陸皓陽一整夜,沒什麽好心情,所以說話也就往難聽了說。
    蔣思夢難堪又尷尬,麵對尖酸刻薄的陸母,她既不敢頂嘴也不敢無視,畢竟她要是真嫁進陸家,她們今後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婆媳關係。
    “伯母您好……”她低著頭,整個人又乖巧又賢淑的模樣。
    陸母冷哼一聲,起身往病房外走去,“我去回家給皓陽做些吃的送來,可不像有些人,出事的第二天才馬後炮地趕過來,又空著兩手什麽都不買!”
    聽著重重關上的門,蔣思夢委屈地眼淚都快掉下來,她坐到病床旁邊,去抓陸皓陽的手:“皓陽,你不會怪我吧?我一聽說你出了事,就大腦一片空白地趕過來了,沒來得及給你買什麽東西……”
    “沒什麽,你不用聽我媽亂說話。”陸皓陽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
    “皓陽你傷到了哪裏?還有,你怎麽會在那個地方發生車禍呢……”蔣思夢說著,就淚眼婆娑地檢查他的身體。
    “倒車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和後麵的車撞上了,隻有身上受了一點輕傷而已,沒什麽大礙。”
    蔣思夢仍是驚魂未定的模樣,咬著唇自責:“都怪我,是不是我那時打電話給你,才讓你分了心?”
    “隻是我自己不小心。”陸皓陽淡淡地說。
    他的冷淡讓蔣思夢無所適從,她低垂著頭坐在一旁,沉默又委屈。
    兩人都沒有說話,陸皓陽索性拿過一大早秘書送來的辦公電腦,開了機就自顧自地忙起來。
    蔣思夢瞥他一眼,見他目不斜視嚴肅冷靜的樣子,也不敢去打擾他,隻得輕咬著唇,忍下所有委屈和難過。
    ……
    趙離笙早上才醒了沒多久,就接到林深的電話。
    “你沒事吧?”一按下接聽鍵,林深緊張擔憂的聲音就從話筒裏傳出來。
    “我能有什麽事?”趙離笙失笑。
    林深撫了撫額頭,“暈,我現在還在美國,我也是剛知道你家裏的出事的消息……有什麽是需要我幫忙的嗎?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什麽需要幫忙的,我現在很好。”趙離笙在電話這頭笑起來,為著林深牽掛她的這一份心,之後便又好奇,“你去美國做什麽了?去了這麽久,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你了。”
    不僅是現實中沒有見過,就連電視裏、新聞上,也都沒有了他的身影。
    “……具體的等我回去再和你說,在那之前,你先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等我。”
    趙離笙又笑,“養的白白胖胖是要做什麽?殺掉吃肉嗎?”
    林深聽著小女人狀似沒心沒肺地開玩笑,心頭泛著酸。趙離笙是個多敏感多脆弱的小女人,他再了解不過了,現在她這幅說笑的語氣,也不過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為她擔心。
    又和她閑侃了幾句,之後林深那邊像是有了什麽急事,匆忙道一句再見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趙離笙也不介意,換好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
    她今天想把陸明言約出來,問一問他有什麽辦法能夠讓自己拿到簽證,盡快飛往美國。
    在國內的每一天,她都迷茫而絕望。
    ……
    “這個我恐怕無能為力,你也知道,我剛到京市沒多久,還處於人生地不熟的階段。”陸明言輕搖了頭,“在這件事情上,唯一能幫到你的也就隻有伯母,你可以考慮從她那裏著手。”
    陸明言所指的“伯母”,自然就是陸皓陽的親生母親。
    趙離笙猶豫著小臉,“可她又能有什麽辦法呢?陸皓陽的人脈和眼線到處都是,我想瞞過他偷偷離開這座城市,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當然不可能瞞過他,但如果,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你已經身在美國了呢?他總不會再跑去美國把你給抓回來。”陸明言抬手招來服務生,點了兩杯美式咖啡。
    趙離笙有些動容,陸明言隻提醒了她一句要從陸母身上著手,接下來的事情,自然無需他再詳細說明。
    “希望事情會順利吧!這個城市,我是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趙離笙看著窗外的街道,連咖啡廳裏飄逸著的咖啡濃香都覺得讓人心神煩亂。
    她怕再多待一天,她的心就會更加動搖一分。
    陸明言笑而不語,忽又想起什麽似的,開口道:“對了,你知道我大哥出車禍的事麽?”
    趙離笙的表情僵了一秒,之後便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就在昨晚,他倒車的時候沒注意看,結果被一輛後麵的車給衝上來撞了個正著。”
    原本還有溫度的手霎時變得冰涼,趙離笙一麵驚得不知該說什麽好,一麵又慌得隻想見陸皓陽一麵。
    “好啦,我也不嚇你,他隻是受了一點輕傷,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陸明言溫潤著臉色,又看了看她白著的小臉,失笑不已,“既然你這麽在乎他,那為什麽還要非走不可呢?”
    趙離笙放下了緊揪著的心,兩隻小手交疊,試圖恢複溫度。
    “明言,你沒有親身經曆過我的人生,就永遠不會明白我的心情。當初我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其實若說是恨,倒也不是,隻是我倦了這些年我們彼此互相傷害,還有夾在他和蔣思夢的感情中間進退兩難的境地,為了得到他,我失去了很多更加珍貴的東西……我想明白了,也就決定放手了。”
    “反正,他的身邊也從不缺在乎他的人,他的人生,也不會因為沒有我而變得如何不同。”
    趙離笙說著,指尖輕撩了鬢邊滑落下來的碎發,“我若是留下,對他,對我,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會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