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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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軒厭惡的把珠兒甩開,原來他和韻兒從一開始的分歧都是珠兒造成的,比如韻兒一出現,珠兒就開始抱住他,說哪裏不舒服。
    在他完全沒有印象的時候,對他做出不可挽留的事情,可能背後,還做出對韻兒不利的事。
    “珠兒,朕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韻兒是朕疼到心尖兒上的人,怎容你算計!”楚軒也是氣昏了頭,“把這犯婦,拖出去亂刀砍死。”
    “且慢。”包拯站了出來,他也知道自家公主犯了何事,隻是倘若公主出了事,他們怎麽辦啊?
    “包拯,你們擅自帶走犯人,朕還未將你們定罪,怎麽,你們還想罪加一等嗎?”盛氣逼人,傷害韻兒的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
    “皇上息怒。”幾人跪了下來。
    “皇上,珠兒姑娘是我朝公主,我等也是不久前得知,還望陛下手下留情,待我等回朝,必向吾皇訴說東楚的恩情。”包拯首先要透露出珠兒的身份,讓楚軒明白,這已經不再是東楚自己的家事了。
    然而楚軒,確實也猶豫了,這件事已經升級成兩國之間的事,一衝動,怕是會挑起兩國的戰爭。
    就在這時,突然出來一聲驚喜聲,“咦,軒哥哥,你怎麽也在這啊,而且還有那麽多人!”竹韻不知道從哪鑽出來,跳到楚軒的身邊,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怎麽氣氛那麽奇怪啊!
    “小韻韻,你快救救我們啊!”突然一道聲音從角落裏傳來,展昭跪在一幹人等身後。
    小韻韻?好…惡心的稱呼。竹韻翻了個白眼,走到展昭麵前。
    “小子,你們犯了什麽罪了?”竹韻已經不記得,和展昭等人破案的事,也不記得珠兒。畢竟她沒有了關於楚軒和去皇宮的記憶,又怎麽會記得珠兒,更不會有和包拯等人破案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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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其他人的記憶,也做了一些改變的?
    “小韻韻,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展昭啊!”展昭朝她擺手,竹韻這是怎麽了?才幾天的功夫,就不認識他了?
    “我……”還沒說什麽,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上官竹韻,我要你為我陪葬!”突然一道人影向竹韻撲來。
    在楚軒想上前救竹韻的時候,竹韻就近抽出展昭的劍,抵擋在前。
    珠兒一時沒刹住,臉朝劍劃了過去。
    “啊!!!”珠兒尖叫,血從臉上滴下來,韻兒也嚇的丟掉了劍,跑到楚軒的身後,“軒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本來竹韻是和婉兒一起去慶華寺的,卻在來時的路碰到他楚軒,看著周圍那麽多人,自認為楚軒可能是個將軍吧。
    於是上前打個招呼,本來想調侃一下,說他年紀輕輕就當了將軍,誰知道鬧出這樣的事。
    “韻兒,別怕?”楚軒環住她,低聲安慰。
    “啊!!!上官竹韻,我要你死!”珠兒自知毀了容,更是心寒,要像韻兒撲來,侍衛急忙拖住。
    “拉出去,砍了!至於包拯等人,壓入大牢,聽候發落。”楚軒下達命令。
    “是!!”
    竹韻拉了拉楚軒的衣袖,“軒哥哥,不要那麽草率吧,動不動就殺人。”要是這樣,竹韻會以為楚軒是個大魔王。
    “那韻兒說怎麽辦?”
    “把他們放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置人於死地呢?”韻兒一臉真誠。
    楚軒麵色複雜,韻兒,倘若你的記憶還在,你會這樣嗎?“當真如此?”
    “軒哥哥,雖然你是將軍,可是軍有軍規,不能隨便殺人的,我看他們也不壞,那女的可能也是腦子出了毛病,何況我還毀了她的臉,你不放了她們,我過意不去。”
    無緣無故傷了不認識的人,多過意不去啊。
    楚軒有些糾結,這珠兒是宋朝的公主,卻傷了自己最愛的傷,理應重罰,可那會挑起兩國戰爭,而韻兒現在傷了珠兒,那麽,就當放過他們吧,為了兩國之友好。
    楚軒朝侍衛揮手,示意放人。
    展昭感激的看向竹韻,竹韻回應了個小意思的眼神。
    其實第一眼看這些人,都有熟悉的感覺,竹韻覺得很奇怪,而且這些人給她的感覺不壞,應該沒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幾人扶著珠兒離去,隻是珠兒憤憤不平的衝著竹韻叫到,“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呼,嚇死我了。”竹韻拍拍胸脯,鬆了口氣,“軒哥哥,那女人是誰啊?感覺很恨我的樣子。”也怪自己毀了她的臉,嗚嗚,竹韻感覺心裏好不舒服。
    “沒事的韻兒,不過是幾個煩人罷了。”楚軒安慰竹韻,珠兒這也算自作自受吧。
    “可是對於女孩子來說,容貌什麽的,最重要了。”眼裏有些許淚花,怎麽越來越感覺自己好討厭呢。
    “姑娘,你沒錯的,我看清楚了,是那姑娘自己撲上來,而你是自保。”一直沒說話的婉兒上前攬過竹韻的肩膀,非常認真的說,“況且你不是還替她求情了嗎?”
    婉兒從一開始,便感覺到珠兒並不是什麽好人,雖說毀人容貌殘忍了些,卻也是罪得其所。
    “唉。”無奈的垂下了頭,“我沾了血,看是不能上前了。”沾了血去寺廟的話,豈不是侮辱佛門聖地嗎?應該回去好好的沐浴更衣,洗盡塵埃。
    “無礙,你和這位公子先回去吧,我想去看看小和尚。”
    “嗯,那婉兒你小心,改日我在陪你前來。”
    “嗯嗯。”
    竹韻隨楚軒等人離去,婉兒則輕手輕腳走上一條小路。
    小路蜿蜒,崎嶇不平,可是婉兒卻越走越興奮,直到看到那扇小木門。
    “咚咚…”深呼口氣,敲響了門。
    而門很快就開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就站在她的麵前。“施主,今日又來聽經嗎?”小和尚和婉兒看上去很熟的樣子。
    “對啊,小和尚,今日婉兒還想聽你說經。”婉兒笑意盈盈,她就是喜歡小和尚。
    小和尚無奈的搖頭,讓步,婉兒走了進去。
    前麵有一座禪房,婉兒輕車熟路的走了過去,這裏,她已經來了很多遍了。
    小和尚坐定,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婉兒似乎都沒聽進去,隻是用手在虛空,描繪著小和尚的容顏。
    “施主,您不是聽經嗎?可否認真點?”
    “我很認真呐。”婉兒睜眼說瞎話,“不過小和尚,我能不能問你件事?”
    “施主請說。”
    “你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是不是說和尚本沒有世俗煩惱,所以讓塵世中人不要來打擾?”婉兒有些傷感的說。
    “施主,有些人不可強求,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小和尚,你說,這萬事萬物,有一天,會不會改變它的根性?”
    “我佛慈悲,萬物皆有定數,倘若強行改變,怕是害人害己。”
    婉兒的麵容染上一麵愁絲,“小和尚,你可否叫我一聲婉兒?”
    “施主,這……”
    “我不要聽你施主施主的,我要你叫我婉兒。”
    “施主,萬事不可強求。”
    “你老是這樣,你說萬事不可強求,我告訴你,就算是上天注定,我也會逆天而行!”似氣話,整張臉紅撲撲的,眼睛裏包含委屈,見眼前的人不為所動,提上裙擺,起身跑掉。
    婉兒沒看到,在她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小和尚的睫毛,明顯的顫動了一下,隨即張開眼睛,無奈的搖搖頭。
    一位年老花白胡子的和尚走了出來,“是空,她又來了?”
    小和尚朝年老和尚行了個禮,“方丈。”
    “是空,為師當年為你取法號是空,就是想讓你明白,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空色色,是是非非,是空,你懂嗎?”
    “師父,徒兒明白。”
    “唉!孽緣呐。”老和尚哀歎離去。
    “唉…”一聲輕微的哀歎,看著那條蜿蜒的小路,他何嚐不明白,情根錯種,上次也就是無意間救了那女孩,她便每日從這後院進來,說是聽他講經,他何嚐不明白?
    那扇門,終究還是不能開了吧。
    關上,從此,也斷絕念想,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月無垠,能不能別再跟著我?”青青真的是很不耐煩,這月無垠怎麽回事?不就是救過她嘛,幹嘛老是跟著她?
    “青青,我就是想跟著你。”月無垠也不明白為什麽,向來孑然一身的自己,會如此糾纏一名女子。
    “你……”氣全部積累於胸腔,“月無垠,我告訴你,在這傾聽音語閣你是要付錢的。”用付錢來嚇唬他,他應該會走了吧。
    “咚!”一錠金子拍在桌上,月無垠麵無表情的說道,“夠嗎?不夠再補!”
    青青咋舌,好吧,沒借口了,“那,你也不許跟著我。”
    某人還跟著。
    “月無垠,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我不跟著你,你又不跟著我,所以我隻能跟著你了。”這話聽著有些委屈,也帶著些許萌態。
    “你……”第一次遇到這麽難纏的人。
    “咦,青青,你們在幹嘛?”竹韻一回來便看到這麽一幕,一錠金子放在桌上,而青青和月無垠一邊走一邊說話。“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啊?”
    回來後楚軒先走了,竹韻自己到的傾聽音語閣。
    “怎麽可能!”青青皺著眉走向韻兒,“小姐,青青是怎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是,什麽都有你說的。”無奈,其實看著兩人挺般配的,也不知道,青青為什麽總是看不起月無垠。
    月無垠趁青青不注意,把竹韻拉過來,悄聲說,“我有事跟你說。”
    竹韻眨巴著眼睛,看了看兩人,點點頭,拉上月無垠離去,留下青青淩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