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等同於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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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的聲音在風中顫抖著,細弱蚊蠅,“陳醫生,您什麽意思?”
那頭,陳醫生沉默了片刻。
而後,壓低了聲音,道,“蘇然,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隻能提醒你……我們醫院不會再收老爺子,其他醫院,可能也不會了……”
蘇然手指攥緊,正在前行的腳步倏然停住。
掐斷通話,她回身看向已經越來越遠的樓公館,心裏了然。
蘇然直接去了塗清歡家裏住,她敲開塗清歡家門的時候,正是後半夜。
塗清歡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蘇然在那一瞬間,突然覺得很崩潰。
“歡歡。”
蘇然抱住塗清歡,眼淚劈裏啪啦的掉下來,盡數砸在塗清歡的棉線睡衣裏。
塗清歡感覺到了肩膀處的濕熱,和抱著她的蘇然,身體的僵硬。
塗清歡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她抬起手,輕輕地拍著蘇然的背脊,語氣安撫溫和,問道,“小然,出什麽事了?”
蘇然沒有回答,聲音裏卻隱匿著抽泣。
聽到蘇然哭,塗清歡心裏也是一酸。
她聲音壓得很低,安慰著蘇然,說,“沒關係,有什麽事都沒關係……我都在你身邊。”
小手一下一下的安撫著蘇然的背脊,她能感覺到,蘇然在哭著的時候,身體都在輕輕的顫抖。
是遇到了什麽樣的事,才會令她如此崩潰……
……
鼎盛大樓。
蘇然被前台攔下。
她昨晚哭了,眼睛有些紅腫,所以戴著墨鏡。
蘇然直接道,“我找樓景樾。”
她的聲音有些啞,整個人的情緒都很低沉。
前台看她一眼,公式化的語氣,問道,“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蘇然回答的很快。
她將墨鏡摘了下來,一雙眼睛像是桃子般,紅紅的。
蘇然說,“我是樓景樾的妻子。”
前台一愣,眨了眨眼睛,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他們樓總是什麽人,家世顯赫,相貌出眾,品格優秀,海城多少女人趨之如騖,前赴後繼的往他身上撲。
以前也有不少女人來鼎盛找他,但是……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大膽的說:是他的妻子。
前台不禁多打量了兩眼蘇然,不敢怠慢,連忙笑著說,“您請稍等。”
前台撥通了22樓的內線電話,她壓低了聲音,對電話那頭說,“林助理,這裏有一位自稱是樓總妻子的女人……”
十分鍾後,林頌乘總裁專屬電梯下樓。
林頌見到蘇然,並不意外。
他朝著蘇然點了點頭,語氣客氣,“太太。
”頓了頓,又說,“先生在樓上等您。”
蘇然跟著林頌,進了電梯。
身後,前台一臉震驚,本以為這又是什麽不要臉的女人來生撲總裁,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沒聽說總裁大人結婚了啊?!
*
22層總裁辦。
林頌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對蘇然笑著說,“太太,請進。”
這是蘇然第一次進來樓景樾的辦公室,室內麵積不大,顏色偏深重,整體給人一種很低調的感覺。
蘇然走進來,嗅到了空氣中似有若無的煙草味。
她視線落在幾步遠的大班台處,樓景樾坐在大班椅上,西裝筆挺,神色冷峻,右手指尖夾著一支煙,煙霧緲緲升騰。
蘇然朝著他的方向走近了幾步。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蘇然的聲音很冷,語氣裏的疏遠那麽顯而易見。
樓景樾眼皮微掀,神色淡漠的睨她一眼,撣了撣煙灰,他冷笑道,“蘇然,逃跑有什麽用?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主動來找我。”
樓景樾的語氣很平靜,可蘇然分明從這句話中讀出了譏諷的意味,譏諷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蘇然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她氣的身體都在顫抖。
“我一直以為,你和肖止不是一樣的人。”蘇然沙啞的聲音,幾乎趨近於歇斯底裏的呐喊,“為什麽要拿爺爺威脅我?”
蘇然將眼睛睜得很大,似乎在隱忍著即將掉下來的眼淚。
樓景樾神色冷漠的看她,將煙蒂碾滅在煙灰缸中,而後,從大班台的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朝著蘇然身上狠狠砸去,玄寒的聲線伴隨而來,“蘇然,這種東西,我以後不想再看見。”
那份文件沒有砸在蘇然身上,應聲落地,攤在蘇然麵前的地板上。
那是離婚協議書,蘇然看清了上麵的字。
蘇然忽然失笑出聲,極輕的聲音,“樓景樾,你這樣有意思嗎?”
扯了扯唇角,蘇然笑容自嘲,“明明心裏有喜歡的人,卻偏偏要娶一個你不愛的,你都不擔心會傷害你心裏的那個女人嗎?”
樓景樾微抬下頜,眸光冷冷的凝視蘇然。
他的表情很嚴肅,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良久過去,他才終於出聲,“蘇然,你過來。”
蘇然緊緊地抿著唇,唇角都漸漸地發白。
她站在原地,不動,也不回應。
樓景樾似乎並不在意,他挺闊的身體靠在大班椅裏,姿態慵懶,可吐出來的話,卻是絕對的不容置喙。
他道,“關於這幾件事,我不想再聽到,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樓景樾,我要離婚!”
蘇然全身顫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在樓景樾聲音才落的那一刻,忽然吼出了這句話。
樓景樾咬牙切齒,“你——”
幾秒鍾的對峙,他忽然從大班椅裏起身,邁開步子,徑直朝著蘇然走過來。
他麵色冷肅,眉眼間隱有戾氣,渾身凝著一股子肅殺之意。
蘇然的後脊骨攀升一陣冷意,樓景樾已經站在了她麵前。
他麵部線條冷峻,神色緊繃,沒有多話,揚起手,一把扯開了蘇然的襯衫。
蘇然一驚,“你要做什麽!”
聲音還未落下,她已經被樓景樾半拖半拽的按在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22層的高樓,下方車流人潮湧動。
樓景樾一手按著她的臉,一手粗暴的扯開了她的長褲,沒有任何前戲,等同於侮辱,很突然的撞進了她的身體裏。
“疼——”
蘇然身體一顫,生理和心裏的本能反應,都在抗拒著樓景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