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霸道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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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拿出拘捕令,展開放在楚子萱眼前,嚴肅地道,“楚子萱女士,你涉嫌故意傷人罪,我們現在正式拘捕你,請你配合我們回去調查。”
    “我沒傷人。”楚子萱懵了,下意識大聲叫道。
    盡管如此,她仍是難以掩飾滿眸的恐慌和心虛。
    “有什麽跟我們回去再說。”警察根本不管楚子萱說什麽,強行將她帶走。
    楚子萱掙紮,大叫著:“哥,救我……哥……”
    “子萱……”楚子鳴想要把楚子萱拉回來,卻被其它兩個警察給攔住。
    “請別妨礙警方辦案。”
    楚子鳴眼睜睜地看著楚子萱被警方帶走,又無可奈何。
    這橫生的枝節令楚子鳴一慌,趕緊給楚永生打了電話。
    “爸,警察把子萱帶走了。”
    楚永生忙問:“什麽原因?”
    “不知道,說是故意傷人。”
    “先別慌,你立刻聯係律師,讓律師去處理。”
    得到父親的提示,楚子鳴連忙聯係了律師。
    ……
    楚子萱直接被回去了看守所。
    詢問室裏,警察拿出那些被楚子萱丟掉的玩具,問:“楚子萱,你可認得這些玩具?”
    楚子萱一見玩具,就慌了,她忙搖頭:“不認得。”
    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卻緊張地扣緊。
    “有見到過嗎?”
    楚子萱仍搖頭,說:“沒見過。”
    “這是你繼子顧正陽的玩具,你真不認得?”警察眯著眸子探究地問她。
    楚子萱心裏更加慌張,堅決不敢承認。
    她一個勁地搖頭,說:“不知道……他的玩具太多了,我怎麽能記得!記不清楚了!”
    警察冷冷地看著她,嚴厲地說:“你現在交代,我們還可以網開一麵,按主動投案處理。否則等我們調查出來,你結果會更慘。”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要見律師。”楚子萱慌張地大吵大鬧起來,根本不配合警察的問話,“你們現在問我什麽我都不知道,讓我的律師來見我……”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警察也不強行訊問,隻能將楚子萱暫時拘留了起來。
    ……
    顧南城跟著秦波進入監控室,調取了訊問室楚子萱所在房間的監控。
    楚子萱拒不承認,情緒激動地大吵大鬧起來,說要見律師,在律師來之前,她什麽也不會說。
    秦波看著監控說:“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裝,還有精神蹦躂。”
    顧南城冷冷一笑,“蹦躂不了幾天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秦波問他。
    顧南城收回目光,沉聲道:“她要見律師,那就讓她見吧。不過……”
    停頓了一下,顧南城看向秦波:“除了律師,誰都不要讓她見。”
    秦波點點頭,道:“你放心,其它什麽我不敢打包票,這點還是能辦到的。”
    “那就謝謝你了。”
    秦波拍了拍他肩膀,“我們倆個,說什麽謝。”
    ……
    季子瑤在家陪著顧正陽玩了一會兒積木,看了眼時間,對顧正陽說:“正陽,你已經玩了很長時間了,現在必須得去休息了。”
    顧正陽此時正在興頭上,撅著嘴撒嬌說:“媽媽,我還不累,再玩一會兒嘛。”
    “不行。”季子瑤拒絕。
    “就一小會兒。”
    “一秒都不行。你忘了醫生怎麽說的了?”季了瑤半是寵溺半是嚴厲地說。
    “那好吧,我聽媽媽的話。”顧正陽丟下積木站了起來,伸手求抱抱,“媽媽抱我。”
    “好!”季子瑤寵愛地抱起他,在小家夥額頭上親了一口,“乖兒子!”
    季子瑤剛送正陽回房,韓一笑的電話就來了。
    “媽媽接個電話,你自己先睡。”季子瑤交待顧正陽,低頭,接通了電話。
    “笑笑,這個時間,你不上班?”
    “上啊。”韓一笑說,“不過,上班哪及得上重大消息重要。”
    “你都快成千裏眼順風耳了,什麽八卦都能第一時間淘到手。”
    “那是自然。直接說,你要不要聽?”
    “要聽,韓大小姐親自給我打電話了,我怎麽能不洗耳恭聽呢?”
    “這還差不多。”韓一笑嘟囔一句,而後神秘兮兮地說:“知道麽,楚子萱被拘留了。”
    季子瑤眉心一跳,“你怎麽知道的?”
    韓一笑說:“謝景言告訴我的。”
    兩人又閑擺了幾句,各自掛了電話。
    顧南城回來的時候,季子瑤見正陽已經睡著,自己拉了顧南城走到一旁,悄悄地問他:“聽說楚子萱被拘留了?”
    顧南城點點頭說:“是。”
    “怎麽回事?”季子瑤問。
    顧南城知道隱瞞不住季子瑤,她遲早都會知道。
    與其讓她從別人那裏聽說,心裏胡亂猜忌,還不如自己老實告訴她,“正陽之所以生病,就是因為玩了她買的玩具,玩具上被她惡意的塗了過量超標的甲醛。”
    季子瑤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回頭,看向可憐的顧正陽,心一陣陣地鈍痛著。
    “正陽還這麽小,她怎麽忍心?”季子瑤良久才哽咽說說出這話。
    一想起兒子這段時間以來受的醉,她忍不住難過得淚流滿麵。
    顧南城眸光沉重,他將季子瑤擁入了懷裏,安撫地吻著了吻她的額頭,“別難過,她馬上便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而且,正陽現在不是好好的麽?”
    季子瑤在顧南城懷裏悶悶地搖頭,滾燙的淚水浸過他單薄的襯衣,熨貼著他的胸堂。
    “再怎樣的代價,都不能抵消病痛給正陽帶來的傷害。”季子瑤哭著說,“楚子萱是為了報複我,才傷害正陽的。都是我的錯,是我給孩子帶來了不幸……”
    “子瑤,你冷靜些。那些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季子瑤自責地自我埋怨,揪著顧南城胸前襯衣,發泄般的拉扯著。
    顧南城緊緊地將季子瑤的手握住,把她抱得更緊,溫熱的唇安撫地落在她耳畔,聲音低沉穩重。
    “一切都過去了,正陽也慢慢地在康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楚子萱會付出比這更慘烈的代價的。相信我!”
    楚子萱被警察帶走,楚子鳴雖然得到楚永生的指示,聯係律師去處理。
    可律師眼下又不能及時趕來,他隻得先自己想辦法。
    楚子鳴一路跟著警車,眼見載著楚子萱的警車進了公安局,無法再跟。
    他隻能下車,前往裏麵親自打探消息。
    楚子鳴找到一警員,遞上支煙過去,“警察同誌,我想問下,楚子萱犯了什麽事,被帶了回來?”
    年輕警察並不接他的煙,“警察辦案,不要隨意打聽。”
    “可那是我妹妹。”
    “那也不能打聽。”警察瞪了他一眼。
    楚子鳴碰了一鼻子灰,趕緊說:“那我見她一麵,給她送生活上的東西總行吧?”
    “沒有上麵的通知,我們做不了主。”警察起身走人,把楚子鳴晾到了一邊。
    楚子鳴無奈,隻能先回家找父親商量。
    楚永生的關係人脈遠比楚子鳴寬得多,他幾個電話,便已經知道了大至原因。
    楚子鳴回到家時,楚永生與王佳妮都已經慌張地吵起來了。
    王佳妮抹著眼淚,哭訴道:“我可憐的女兒。”
    她早知道顧南城還有後手,沒想到是在這裏等著。
    “哭,哭什麽哭?你除了會哭,還會幹什麽好事?”楚永生將氣撒在了王佳妮身上。
    他恨鐵不成鋼地地大罵:“都怪你教出的好女兒,蠢得令人心痛。這些事,做也就做了,偏偏還都留下了大堆把柄,等著人拿捏,上趕著把自己往死裏送。”
    “我教出的女兒怎麽了我?當初難道不是你看上了顧氏,才鼓動她主動去勾搭顧南城的麽?”王佳妮心裏那個恨啊,簡直無可言喻。
    一出了事,楚永生永遠都隻會怪自己沒把孩子教好,好像他自己就沒有責任一樣。
    “爸媽,你們別吵了。我剛從公安局回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除了律師,我們連子萱的麵都見不到。”楚子鳴皺著眉頭說道。
    “怎麽會這樣?”王佳妮著急得坐立難安,淚水更是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她滿懷希望地看向丈夫,在這關鍵時刻,能依賴做主的,還是隻有家裏的頂梁柱楚永生。
    “能怎麽辦?這個死丫頭,盡給我惹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個處理不好,還會牽連到公司。到時候,別說是她了,我們全家人都跟著一起去死了算了。”楚永生也被氣糊塗,張嘴就亂罵起來。
    可楚子萱已經把事情做下了,他除了想辦法善後,還能怎麽辦?
    “事情已經出了,你說這些有什麽用啊?趕緊想個辦法,救救子萱啊。顧南城做事太絕,他這是要把子萱往死路上逼呀。”王佳妮著急地說。
    一邊是身上掉下來的骨肉親情,一邊是安逸富足的生活未來。
    哪一樣,她都丟舍不下。
    楚永生生氣歸生氣,生完氣後,迅速地冷靜下來。
    他吩咐兒子,“子鳴,你多留意些子萱那邊的情況,一有進展,馬上通知我。”
    “知道了,爸。”楚子鳴平日裏吊兒郎當,不務正業,可在這種時候,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敢大意。
    “還有,隻能見律師的話,需要走程序,一辦下手續來,你們馬上去見她,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才好想辦法。我必須得出國一趟,找人幫忙,不然楚氏也會垮在這些破事上。楚家諾大的家業,不可以就這樣毀在了我的手上。”楚永生歎著氣說,瞬間便感覺自己蒼老了好幾歲。
    “那公司怎麽辦?”楚子鳴猶豫著問。
    楚永生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你不知道看著辦嗎?”
    ……
    顧家主宅。
    今天本是定時的家庭聚餐,顧家所有成員都會來主宅老爺子這邊吃飯。
    為了兒子的未來,薑小鳳最近也真是勤快了不少,每到需要去主宅這邊時,她總是最積極的一個。
    今天一早,薑小鳳就帶著蘇安雅早早地過來,忍著長久以來形成的畏懼陪老爺子聊天逗趣,想盡辦法地要討顧振東歡心。
    飯菜沒上桌,眾人坐著也是坐著,無聊得很。
    索性就打開電視看了起來,消磨時間。
    電視一開,自動就跳到了娛樂頻道上。
    娛樂新聞裏此時播放的,正是楚子萱事件發酵的後續。
    繼dna鑒定之後,又一重榜新聞——楚子萱涉嫌傷人罪被拘留!
    因為事情沒有得到進一步的證實,隻是記者在圍堵楚子萱的時候拍到她被抓,隻知道她是因涉嫌傷人罪被抓。
    有相關關係的記者直接聯係到了某知情人士,據知情人士透露是楚子萱用毒玩具暗害繼子顧正陽,事情被揭露,顧南城對她進行了起訴。
    而警察方麵,也已經有了初步的調查結果。所以暫時隻是帶楚子萱回去配合調查,具體事宜,還待繼續更新。
    顧振東原本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直到薑小鳳驚叫道:“爸,你快看。”
    老爺子才慢悠悠地看了會兒八卦新聞,這一看,便震驚得血壓嗖嗖地直往上升。
    老爺子氣憤難當,非常心疼小孫子,後悔不已地說:“早知道楚子萱這個女人這麽惡毒,當初我就不該讓南城為了顧氏的名聲,把她給娶回來。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顧振東自責得隻差沒捶胸頓足,一句話下來,呼吸急促,麵色泛紅。
    薑小鳳也半是奚落半是感歎地罵道:“我早看出這個女人不安好心了,你看她平日裏那裝腔作勢的狐狸精相,一看就惡毒!這種人,最好把牢底坐穿!”
    薑小鳳在心裏冷笑,也同時真心佩服楚子萱的歹毒心腸。
    即便她也討厭顧南城和季子瑤,恨他們害了苦了自己的兒子。
    之前對季子瑤,刁難咒罵什麽的,沒少過。可自始至終,她都沒想過要去動一個毫無抵抗力的小孩子。
    “你即然看出來了,怎麽沒聽你之前提起過?”顧西西冷冷地回了過去。
    “我憑什麽……”薑小鳳脾氣一上來,就要跟顧西西嗆聲。
    一直挨著薑小鳳坐著,從未出過聲的蘇安雅不動聲色地拉了拉她的衣服。
    薑小鳳回頭,見蘇安雅給自己使眼色,立馬噤了聲。
    回頭一想,老爺子向來縱容顧西西,她沒必要為了個不重要的外人惹老爺子生氣。
    薑小鳳拍了拍蘇安雅的手,示意她放心。
    顧西西看著滿目滄桑又痛心不已的顧振東,也有些難過。
    她安慰著說:“爸,你別氣。小心身體。”
    蘇安雅收回了手,視線又回到電視上。她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一抹自得的笑意在眼底閃過。
    楚子萱之前囂張的警告一直是她心頭懸著的一把刀,知道這個握刀的人已經被控製住,她怎麽能不開心呢?
    此時的她,恨不能立即幫上顧南城一把,讓這個案子趕緊給定案坐實。
    若能判楚子萱個無期徒刑是最好的,讓她再沒機會在別人麵前胡說八道!
    自己與楚子萱的那點子破事兒,也能永遠沉於水底,一勞永逸。
    顧西西見顧振東不作聲,隻得再度安慰:“爸,你別傷心,正陽吉人自有天向,現在這不好了麽,正慢慢地恢複過來呢。”
    “是啊是啊,爸,好在現在什麽都知道了,也不晚。”薑小鳳不落後塵地說。
    “我知道。”老爺子半晌才回了句,不知回的是薑小鳳還是顧西西。
    顧西西也不在乎,她隨意拔了拔落下耳畔地發絲,手下意識地就放在了腹部。
    她繼續說到:“現在,我們大家能做的就是都冷靜點。案子還在取證階段,都不要亂說話,以免被人抓住把柄說存心報複。楚子萱她罪有應得,自有法律製裁。如果罪名成立,她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顧西西的話,這次得到了薑小鳳的認同,她沒再跟顧西西過意不去。
    傭人此時正好過來說:“老首長,可以開飯了。”
    於是眾人不再說話,由顧振東帶頭,紛紛移步往餐廳走去。
    ……
    楚子萱用毒玩具陷害顧正陽,害他得了白血病的惡毒事件,一經傳至網上,迅速就被發酵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原本隻是罵她不要臉,下賤,為嫁豪門不擇手段的那些話已經再度被加上惡毒,蛇蠍心腸之類的後墜。
    楚子萱被罵得狗血淋頭,慘不忍睹,楚家人更是不敢再上網,看新聞了。
    公眾再和之前的借種逼婚等事件結合起來,輿論瞬息就倒向了季子瑤這邊。
    為她報不平,喊冤的比比皆是;擔憂她和顧正陽身體的也鋪天蓋地。
    甚至有不少人呐喊,讓她和顧南城趕緊修成正果之類的話。
    謝景言坐在辦公室裏,用電腦翻著看最新的輿論走向,以及楚子萱事件的最新進展,唇角勾起抹嗜血的冷笑。
    下囑被謝景言笑得渾身一顫,戰戰兢兢地問他:“謝總,事件已經抄到了新高度,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推進,讓事情得到進一步的發酵?”
    “你說呢?”謝景言睨了眼這眼力勁兒不夠犀利的下屬,怪聲怪氣地回問。
    下屬一愣,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謝景言沒理會下屬那呆蠢模樣,聲音冰冷,一臉漠然地說:“繼續,怎麽不繼續?楚子萱太陰毒,這樣的女人,不為自己的行為負出更慘烈的代價,怎麽夠呢?”
    “是。”下屬連忙應下。
    謝景言接著陰冷地說道,“不止是楚子萱,楚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下屬再次覺得膽顫,謝景言的話,讓他都替楚家人開始感到悲哀了。
    ……
    經過好一通奔波,律師終於辦好手續,終於見到了楚子萱。
    萎靡不振的楚子萱在警察的帶領下進入隔離室裏,楚楚可憐地看向隔離欄外。
    “按規矩坐好。”在警察的要求下,楚子萱隻能老實地坐下。
    “時間有限,有什麽,你就趕緊說。”警察交待完後,轉身關上門走了出去。
    “我的家人怎麽沒來?”楚子萱無助又慌亂地看了眼被關掉的門,驚慌地問著坐在隔離室另一邊的陌生男人。
    “現在除了我,誰也見不到你。”律師拿出自己的證件豎起來,給她看了看。
    律師是個年輕自信的男人,警察走後,探視屋裏就隻剩下他和楚子萱。
    可他自見了此時的楚子萱後,自信的眉毛已經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似乎已經預見自己接了個棘手的案子。
    楚子萱心慌意亂,情緒激動地抓著隔離欄,急切地說:“你要救救我,我是冤枉的。”
    “你冤不冤並不是我們說了算,你得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才行。那些玩具是你送給顧正陽的,上麵的甲醛,如果不是你,那是誰塗上去的?”
    “我不知道!”楚子萱驚恐地搖頭,下意識就否認了。
    律師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嚴肅地說:“楚小姐,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如果不對我說實話,我根本幫不了你。”
    “我……”楚子萱淚水盈眶,她緊咬著唇瓣,好半晌才恨恨地說道:“好吧,我承認,是我找人弄上去的。”
    律師的臉色,瞬間就不是很好看了,“那幫你做事的人呢?”
    楚子萱期期艾艾地說:“我不知道,當時就給了他一大筆錢,打發他離開了。讓他別在海城出現,他應該早就跑遠了吧……”
    律師點點頭,“這件事已經鬧開了,你被抓的畫麵已經上新聞。隻要他看到新聞,跑得遠遠的,不要讓顧家和警方找到就行。”
    楚子萱趕緊搖頭附合,緊張地說到:“應該會不的,當時就說好了,叫他拿了錢趕緊走人,他答應了的。”
    “但原如此。”律師說。
    而後他抬眸,定定地看著楚子萱,不放心地再三叮囑她道:“一定不要承認甲醛是你找人弄上去的。玩具是你買回來送給顧正陽的,這個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並有證可查,你承認也無妨。但一定要強調,不知道裏麵有味道。”
    “我知道了。”楚子萱淚水流了下來,聽見律師的話,像是看到了希望,趕緊點頭應下。
    她緊接著問:“你能不能把我保釋出去?”
    “不能。”律師搖搖頭說,“顧南城已經正式起訴了,他們關係強硬,隻要他不鬆口,誰也保不出你,隻能等開庭。”
    楚子萱感覺希望再次崩塌,淚水落得更急。
    她求著律師說道:“你一定要救救我,現在隻能你能救我出去了。隻要你能把我救出去,我可以給你我所擁有的任何東西。”
    “你不說我也會盡力的。”律師點頭承諾。
    警察自外麵打了開門,衝裏麵的兩人說道:“時間到了。”
    楚子萱隻能依依不舍地站起來,被警察帶著離開。
    ……
    因為最近擾心的事情多,楚子萱又把顧家鬧得雞飛狗跳的,顧西西已經好久沒來酒吧駐唱了。
    今天眼見事情有了進展,楚子萱也被抓了,她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打算繼續回酒吧演唱。
    剛到酒吧,換了衣服出來,樂隊的鍵盤就走了過來。
    “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回酒吧駐唱了呢?”他笑著調侃道。
    “怎麽可能?”
    顧西西把音樂當畢生事業在做,怎麽會隨便放棄?
    她爽利地揮揮手,“我這不都回來了麽?”
    “嗯。你家裏……沒事吧?”鍵盤手關心地問顧西西。
    大家在一起很多年了,對彼此家裏的情況也算了解。
    最近有關顧家的新聞鬧得鋪天蓋地的,大家想不知道都難。
    “謝謝你們關心,現在已經沒事了。”顧西西豔紅妖嬈的唇瓣勾起,露出個顛倒眾生的笑。
    鍵盤手蹙起了眉,審視的目光自她身上來來回回地掃視了一遍。
    “沒幾天不見,怎麽感覺你長胖了?”
    顧西西明豔的笑容一僵,臉頰抽蓄著說:“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鍵盤手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臉上長肉了,一笑起來,那麽漂亮的大眼睛好像都變小了。”
    顧西西:“……”
    這邊兩人正在準備上台的事情,那邊穀玉軒已經得到助理的回稟。
    助理匯報:“穀總,顧小姐回酒吧吧駐喝了。”
    穀玉軒翻雜誌的手一頓,語氣淡然而隨意:“準備車,去酒吧。”
    “是。”
    ……
    酒吧裏,顧西西在台上喝得正是盡興的時候,穀玉軒已經進了酒吧。
    他站在門口,清冷的目光往裏一掃,瞬間便找到了舞台上的顧西西。
    顧西西就像個發光體,火辣辣的身材,漂亮魅惑的妝容,配上她充滿野性的美貌,一登台,就贏得了滿堂喝彩。
    震撼且爆發力十足的嗓音一響起,立即引爆全場。
    舞台上的顧西西自信飛揚,美豔得不可方物,是個男人見了都會有想要把她撲倒的衝動。
    穀玉軒的心緊了緊,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
    他目標明確,一路長驅直入,直接來到舞台上,二話不說將熱舞狂歌的顧西西一把抱起,跳了下去。
    顧西西正全神貫注地唱到最嗨處,身體突然淩空,隻來得及驚叫一聲,雙手下意識地就勾住了穀玉軒的脖子。
    同樂隊的人見狀,馬上就要去幫忙,卻被鍵盤手攔了下來。
    “你幹什麽?”隊友們不滿地瞪他。
    “那個人是穀玉軒,穀藥集團的董事長,我們惹得起麽?”鍵盤手睨了眼隊友說。
    “那也不能讓他就這麽把西西帶走了啊。”另一個隊友皺著眉頭,著急地說。
    “西西認識他。還記得上次她被幾個流氓圍攻的事麽?就是他幫忙把人打跑的。”
    “那又怎麽樣呢?”
    “你是豬腦子嗎?那麽個大人物,會有事沒事,跑來關心你一個市井小民?”
    驚慌不過片刻,就被淹沒在熱潮狂嗨的重金屬音樂裏,這段小插曲被人自動忽略掉了。
    “你放開我,快放開。”穀玉軒抱著顧西西走出酒吧,顧西西強行要掰開穀玉軒抱著她的手,掙紮著要下來。
    穀玉軒擔心傷到了她以及肚子裏的孩子,也就順著她緩緩鬆了力道。
    顧西西抓著穀玉軒的衣服,一把跳了下來,趕緊退開幾步。
    “你想要幹什麽?”
    “跟我回去。”穀玉軒的聲音是萬年不變的隨和,可字裏行間,卻透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顧西西冷笑,挑恤道:“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穀玉軒溫潤一笑,直接命令道:“把她丟上車。”
    他聲音一落,幾個保鏢迅速圍攏,二話不話,將顧西西抬起就送上了車。
    顧西西氣悶得抓逛,在車時大喊大叫。
    “穀玉軒,你混蛋。”
    隨後坐上車的穀玉軒劍眉微蹙,二話不說,抓著顧西西張牙舞抓的雙手,將她逼至角落,狠狠地吻了上去。
    穀玉軒的吻,霸道而強勢,根本不給顧西西退縮的機會。
    他的舌頭直接攻進顧西西嘴裏,強橫地掃過她每一顆牙齒,最後追逐著她的舌頭挑逗。
    她逃,他就攻;她回擊,他就享受,追逐起舞。
    他的吻,讓顧西西的臉漲得通紅,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了,穀玉軒才放過了她。
    顧西西一得到自由,趕緊一把將穀玉軒推開,自己使勁往後退。
    雖然退無可退,依舊盡量地找了個離穀玉軒最遠的地方,撫著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氣。
    穀玉軒看顧西西的目光溫潤寵溺,聲音卻清冷強勢,“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能這麽作踐自己。”
    顧西西怒極反笑,問他:“我怎麽作踐自己了?”
    穀玉軒淡定從容地說:“我不允許我的女人懷孕了還這麽辛苦,那樣我會心疼。”
    顧西西冷眼瞪他:“誰是你的女人?我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不需要你管。”
    穀玉軒仿佛沒聽懂顧西西地話,他淡淡地說,“不管孩子是誰的,我隻心疼你!”
    “誰允許你心疼我了?”顧西西氣結。
    這男人,真霸道!
    你心疼我,我就得接受你的心疼麽?!
    “我心疼誰,不需要誰的允許。”穀玉軒說得不緊不慢,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可他語氣裏的強勢,卻容不得顧西西拒絕!
    “無恥!”顧西西的臉,又熱了幾分,她翻了個白眼,心虛地罵道。
    穀玉軒似若未聞,淡定從容地吩咐司機道:“開車,送顧小姐回家。”
    車子無聲滑動,平穩地駛離了酒吧門口。
    不多久,穀玉軒的車就停在了顧家門口。
    他下車,饒到車子另一邊,親自替顧西西打開了車門。
    顧西西冷哼一聲,趾高氣昂地下車走人,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
    穀玉軒也不在意,見她進了顧家大門,上車,吩咐司機離開。
    顧西西步伐緩慢,豎著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
    油門轟鳴,車子平穩啟動,迅速加速,車輪攆過柏油路麵的聲音依次響起。
    她停下,回頭,透過古色古香的鐵柵欄門看著車子尾燈一閃而過,消失在夜色裏。
    顧西西的手下意識地撫向了自己的唇,穀玉軒特有的男性味道仿佛還在鼻端縈繞。
    她似乎……有點喜歡上他霸道又寵溺的吻了。
    這可怎麽辦才好呢?
    顧西西吸了口氣,雙手捧著臉揉了揉,唇畔悄悄綻開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