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痛就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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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城帶著季子瑤回到家時,顧正陽已經困得不行。
兩人快速收拾好,把顧正陽送回房間。
不到片刻,顧正陽就睡沉了過去。
回到主臥,南城將老爺子給的粉鑽拿出來,遞給季子瑤。
“這是什麽?”季子瑤詫異地接過,打開一看,瞬間就被粉鑽迷人的光芒給震懾到了。
好漂亮的鑽石!
“爸讓我拍回來的那顆粉鑽,爸送你了。”顧南城笑得溫柔。
季子瑤受寵若驚。
她小心翼翼地將盒子蓋起來,還給顧南城,“這個太貴重,我不能收。”
“給你了就拿著吧。”顧南城又推給她,皺眉,“莫非是不想當這個傳家寶的傳遞人?”
季子瑤為難地皺起了眉,“不是那個意思。”
顧南城牽著她在床邊坐下,溫柔地說道:“老爺子說這是顧家的傳家寶,你可得收好。”
“可是太貴重了。”季子瑤掙紮著說,如果是其它的什麽還好,她收了就收了。
可這顆鑽石,她多少也知道是顧南城專門為老爺子拍下來的。
“那你就好好珍藏著,等將來正陽長大了結婚後,你送給未來的兒媳當見麵禮,一代代地傳下去。”
季子瑤終於不再拒絕,她鄭重其事地點頭說道:“嗯,好吧!我作為傳家寶收藏好的。”
顧南城被她認真的模樣給逗笑了,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一夜繾綣,兩人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之前說好一起去寺廟的行程沒能如時啟動,被推至了今天。
顧正陽興奮地沒要人叫,自己就醒了過來,連早飯都不吃了,就催著:“媽媽,你快點。”
季子瑤不想掃了顧正陽的興致,於是讓傭人把早餐打包帶上了車……
山上的風景迷人,清晨的空氣也格外的清新。
因為顧南城幾人出發得早,所以他們到時,廟裏還沒有幾個人。
大殿上的香爐裏,隻燃著一柱主持點的晨香。
季子瑤誠心跪下,默默地扣頭上香,又到旁邊功德箱捐了些香油錢。
功德箱旁坐著個老和尚,他用一雙慈悲地眼看向季子瑤一家三口。
“施主是今日最早的香客,不妨抽支簽吧。”
顧南城向來不信這些,他沉默地看向季子瑤。
季子瑤笑笑,拿起簽筒,信手搖了起來。
簽文掉下。
她彎腰,撿起,雙手遞到老和尚麵前。
“大師請看。”
“第二十八簽,看施主求什麽了。”老和尚故作懸念地說。
“大師看出什麽來了?”季子瑤問。
“若是求前程,施主什麽也不用做,困難自會過去,天清月明。若是求感情……”老和尚看了眼顧南城,慈祥地說道:“施主和這位先生是三世情緣,但磨難較多,前路亦不平順。”
“路都是走出來的,我隻信自己。”季子瑤笑笑,“謝謝大師。”
道謝後,她與顧南城各牽著顧正陽的一隻手走出了大殿。
“和尚都會坑蒙拐騙那套,不要相信。”顧南城說。
季子瑤看著他溫柔地笑開,初升地陽光暖暖地打在她臉上,透著股別樣的美。
季子瑤牽著顧南城的手,低聲說:“我不怕。磨難再多,我們也要在一起。我會陪著你一一挺過的。”
顧南城無聲地緊了緊握住纖細柔軟的手的大掌,內心感動不已。
三人在山上閑逛半天,覺得這邊風景不錯,顧南城說:“不如就在這裏住兩三天吧,吃吃齋飯,難得清閑,我也好好地陪陪你們。”
顧正陽歡快地拍手,搶先讚同道:“好啊好啊,這裏空氣都甜的,我喜歡。”
“即然正陽喜歡,那我們就住下。”季子瑤摸著兒子細軟順滑的發絲順應著說。
……
顧西西與隊友們約好了去效區練歌房練習。
她拿著車鑰匙,剛一出門,就被門口停著的那輛保姆車嚇了一跳。
心想,穀玉軒這是成天無所事事了?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退回去走後門時,保姆車副駕座的門被從裏麵推開,一個黑衣保鏢模樣的人走了下來,恭敬地對她說:“顧小姐,請上車。”
“我有車。”顧西西愣愣地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
“穀總吩咐了,隻要您出門,我們都必須得寸步不離。”黑衣保鏢冷冰冰地說。
顧西西瞬間就想起來了,那隻是為了擺脫穀玉軒的糾纏那麽順口一應,沒想到他就當真了,真弄這麽堆人放自家門口守著。
她煩躁無比,轉身就要往自己的車走去。
黑衣保鏢對著保姆車上使了個眼色,立馬又走下來一人,兩人上前,低聲說了句,“得罪了,顧小姐。”
二話不說,架起顧西西就上了保姆車。
“哎……你們要幹什麽?”顧西西大驚,剛要掙紮,保鏢已經將她送上了保姆車。
兩保鏢冷麵冷語:“我們也是不得已,請顧小姐見諒。”
說著,兩人利落地上了車,車子平緩地滑出。
顧西西見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也就心安理德地坐了,報了目的地,就閉目養神起來。
顧西西到練歌房的時候,其它成員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她回頭,對身後跟著的保鏢說:“我和我朋友就在裏麵練習,你們就不用跟進去了吧?”
保鏢中的領頭人對顧西西身後的練歌房評估了番,點頭說:“我們等您出來。”
“嗯。”顧西西應,頭也不回地進了練歌房,順手把門給關了。
將那一堆黑色大影阻攔在視線之外。
隊友們看見門口呼啦啦地站了一堆人,立即有人出聲取笑道:“遠遠一看,我還以為黑社會大哥出場了呢。”
“明明是一派的穀氏做風,哪裏像黑社會了?”鍵盤手忍笑著說。
“哎,這也就是說好事近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說得不亦樂乎。
顧西西驚奇地發現,自己不僅沒有惱羞成怒地逃避,連點害羞的想法都沒冒出半分,簡直不可思議。
“你們還要不要練習了?”顧西西打斷他們的調侃。
“練啊,不過我已經餓得沒力氣了。不如先吃飯?”有人提議。
“就你個吃貨。”另一個人笑罵他,不過罵歸罵,還是動手支起了旁邊的簡異折疊桌。
“還好我有準備,提前叫了外賣。不然,你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飯菜的到來。”鍵盤手把外賣提上桌,感歎道。
幾人圍站在桌旁邊吃邊聊,隻是沒吃幾口,便感覺頭昏腦漲起來。
顧西西晃了晃頭,最開始以為是自己最近沒休息好的原因。
沒想到一抬頭,卻見其它隊友紛紛都倒了下去。
她心一驚,想要叫正守在門外的保鏢,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
暈沉感來得更重,不過幾秒,她就跟著失去了知覺……
……
樂隊租賃的練歌房屬於民房性質的私人建築,它顛覆了平時人們對私人門麵的理解,以為隻有一個出口。
也正是因為如此,跟隨而來的保鏢們都嚴謹地死守著正門出口,以為百無一失了,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就在顧西西幾人昏倒後不久,立即就有人從後門小心翼翼地進去,悄無聲息地單獨把顧西西帶了出來。
門再次合上,練歌房裏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般。
顧西西被人丟上了一輛早就停在不遠處的麵包車裏。
車子悄悄的啟動,快速消失在道路盡頭。
……
時間流逝,待其它幾人清醒過來時,大家莫明其妙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這是怎麽了?”鍵盤手揉著還暈沉著的頭問。
他明明記得在吃飯,怎麽就躺下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感覺頭重得很,想睡覺。”有人道。
鍵盤手被這一言立即點醒,他飛快地坐起,掃了眼毫發無傷的幾人,沉著臉問:“西西呢?”
“她就在我旁邊……”回答的人一看,幾人睡得亂七八糟,此時都已起身,獨獨少了顧西西。
“糟糕,出事了。”鍵盤手反應最快,當即拉開了被顧西西關上的門,踉蹌地跑了出去。
他衝跟隨顧西西而來的黑衣保鏢大喊,“西西被人帶走了。”
保鏢一聽,立時警覺起來。
兩人飛快地衝進來,當即把練歌房內部檢查一遍,飛快開了後門追了出去。
另一個人拽住他問:“他們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鍵盤手搖頭,“我不知道。”
那保鏢皺眉,又問:“顧小姐失蹤多久了?”
鍵盤手緊張地看了眼時間,“我不是很清楚,她進來後,大家吃了點外賣,所有人都被迷暈了過去,西西什麽時候被帶走的沒人知道。往哪裏走也不清楚。”
保鏢分成幾路,分別沿著後門他們在前方無法察覺的路線追去。
其中領頭的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匯報到穀玉軒那裏。
穀玉軒本來正在開會,助理將電話遞過去,小聲打斷道:“穀總,顧小姐那邊出事了。”
穀玉軒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接過電話。
電話那邊的保鏢急切地聲音就傳了過來:“老板,顧小姐被人截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什麽?”穀玉軒一驚,當即站了起來。
他臉上蓬勃著暗影流動的怒意,呼吸粗重了幾分,低吼著罵道:“你們怎麽辦事的?”
“是屬下的失職,沒發現練歌房內什麽時候開了扇後門。”
穀玉軒當即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恐怕是有人故意針對顧西西去,目的如果不是自己就肯定是顧家。
穀玉軒迅速壓下滿腔怒氣,冷靜下來。
他回頭,銳利的目光掃過會議室,“散會。”
聲音冰冷,嚇得眾人一時不敢動彈。
穀玉軒不再多停留一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助理道:“你馬上安排人沿路搜找,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是。”助理得到命令,馬上小跑著去安排此事。
穀玉軒想了想,又趕緊拔了通電話給警察局裏認識的朋友。
電話一接通,他就開門見山地說:“我老婆在郊區被人綁架了,現在下落不明。”
那邊朋友問:“你什麽時候有老婆了?”
穀玉軒聲音冰冷,“這是重點嗎?”“
“……好吧。“
“具體情況我暫時不是很清楚,我屬下在那裏,她和朋友一起讓人迷暈了,之後她被人帶走的。”
穀玉軒簡短地說了句,又報了地址,朋友讓他放心,會馬上派人去事發地察看。
穀玉軒掛了電話,向來冷靜從容的他,第一次有了坐立難安的感覺。
他閉目,靠在旋轉椅裏思索著事情的可能性。突然就想到了顧西西的哥哥顧南城,那可是部隊裏數一數二,偵查斷案出身的尖子兵。
不找他,簡直舍近求遠。
想到,他立即睜開精光四射的眼,給顧南城也去了電話。
顧南城正陪季子瑤與顧正陽在樹林裏撿著落葉,顧正陽玩得留戀忘返,久久不願回去。
電話響起,顧南城走到一邊去接聽,穀玉軒大至說了一遍事情經過,顧南城問:“你覺得這是針對你還是我們顧家?或者,隻是單純為錢?”
穀玉軒在電話那端分析了下自己知道的情況,說到:“估計不是為錢。”
“我知道了。”顧南城簡短地說了句,掛掉電話後就一臉凝重。
季子瑤回頭,見他這般模樣走了過來,低聲問到:“怎麽了?是不是公司出什麽事了?”
顧南城搖了搖頭,沉眉思索,半晌他才說:“西西失蹤了。”
季子瑤一驚,她睜大了不可置信的眼,“你不是說穀玉軒一直有派人跟著嗎?”
“正因為這樣,事情才更嚴重。”
季子瑤也想到了,再無心齋戒。
她立即說,“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收拾,我們盡快下山。”
顧南城沒有說話,隻是心不在嫣地點了點頭。
季子瑤也不在意,立即招呼顧正陽過來,牽著他就往寺廟走去,快速地收拾完立即就出發回城。
……
顧西西不知睡了多久,她在全身酸麻中醒來,腦袋一陣陣地暈沉著,眼皮沉重地撐不開來。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腕處立即傳來一陣酸痛,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顧西西心裏一驚,咻地就睜開了眼。
顧西西抬眸看去,自己此時正身處一間陳放雜物的小黑屋。
屋裏陰冷潮濕,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來開啟過了。
而自己此時手腳分別被綁在了木椅的扶手與前腳上。
她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腦海裏閃過一個詞來——綁架!
她動了動手腳,捆著繩索的地方,早已因血液不流通而紅腫酸軟起來。一動,就是又痛又難受。
就在她試圖掙紮看能不能掙開繩索時,年久失修的鐵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發出破敗的嘎吱聲。
顧西西停下,她抬頭看去,屋外強光射進,打在走進屋的兩個人影上,形成了一圈怪異的光圈。
“別做無畏的掙紮了,你是掙不開的。”沙啞粗噶的聲音自其中一人口裏傳出,聽得格外滲人。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屋裏重現昏暗。顧西西狠狠地閉了閉眼,重新適應了屋內的黑暗,才將進屋的兩人看清。
來人是一男一女,他們臉上都帶著麵具,喉嚨處貼著個什麽東西。
顧西西冷靜觀察,很快得出結論,剛才那難聽的滲人的聲音應該就是那喉嚨處貼著的那個東西造成的。
莫非,是變聲器?
顧西西動了動被綁得麻木的手腳,冷冷地問:“你們要做什麽?”
“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麽不知天高地厚。”那個女人冷笑一聲,粗噶的聲音像是從沙石裏磨礪過,假得刺耳。
此時顧西西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測。
需要用變聲器才敢出現在她麵前,肯定是個熟人!
“你們綁我來,總得有個目的吧?要錢,或是其它?冒這麽大風險,就是為了抓我來聽你教訓?”顧西西表麵驚懼不已,故作害怕地試探著問。
她心裏其實也是害怕的,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驚慌。
“當然不會這麽輕鬆。”那女人慢慢朝她走了過來,手裏不知何時多了把刀。
她漫不經心地擦著刀刃走近。
將鋒利冰冷的刀刃貼在顧西西臉上,來回而緩慢地上下劃動著。
聲音陰狠毒辣地說到:“不給你一點顏色嚐嚐,我怎麽對得起你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
顧西西心裏驀然閃過什麽,不過很快就被內心的驚懼給撞到了角落。
她心驚膽顫地往後仰著腦袋,想盡力離那個女人和她的刀遠些。
誰知道她瘋狂起來會幹出什麽來?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女人嘴裏掩不住地得意,她嗬嗬冷笑著說。
“是人都愛命,我也一樣,怎麽會不怕。”顧西西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了顫抖。
即使已經怒力,可她能退避的空間畢竟有限,躲無可躲。
“早知道會害怕,當初就不該作死!”女人惡狠狠地說,破裂的聲線,令她看起來更為恐怖。
她手中的刀更加用力地貼在顧西西臉側,拿刀的手背血管暴突,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控製住手沒有狠狠地往裏戳。
顧西西絕望地看著這個即將發瘋的女人,她目光順著她捏住刀柄的手往前,女人個子瘦削嬌小,身材玲瓏有至,一股子的騷氣藏都藏不住。
她覺得這股氣質與身形有點像楚子萱,再加上之前女人說過那句多管閑事與當初楚子萱說話的語氣一模一樣,顧西西心下當即就有了答案。
女人眼裏飛快地閃過一抹狠毒,她用刀在顧西西臉上比劃了下,找準了最具破壞性的臉蛋,起刀,眼看就要落下。
顧西西心下大驚,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楚子萱!”
女人動作一慌,刀從手裏滑落,掉在了地上。
她錯愕地停下,憤憤地瞪向顧西西:“你怎麽知道是我?”
旁邊從一進來就沒出過聲的男人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低罵楚子萱道:“蠢得像豬!”
楚子萱驀然就反應過來了,顧西西之前在炸她。
“你誆我!”她氣憤地揭了麵具,一甩手,就給了顧西西一耳光。
顧西西被她打得臉偏向了一邊,她冷笑:“果然是你!還是這麽愚蠢,我說你這些日子的腦子都長豬身上去了吧?”
楚子萱一陣氣結,將貼在喉嚨處令她不舒服的變聲器也扯了下來。
聲音瞬間令人聽著順耳了不少,她冷哼一聲:“即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沒必要留你活口了。”
顧西西在知道是楚子萱後,心裏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如果換作他人求財還好,她能盡量地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或者,直接給出大筆贖金也未嚐不可。
可這個人是楚子萱,那就不一樣了。
這個瘋女人,一旦發起瘋來,那就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
“你想幹什麽,殺了我滅口?似乎現在也太遲了。”顧西西努力保持冷靜。
“是要殺了你,但不是滅口,是讓你沒機會活下去!”楚子萱冷笑,“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
顧西西冷冷地盯著她,“怕?怕有用嗎?你這個連孩子都不會放過的惡毒女人會因為我害怕就放過我?說出來都好笑!”
“你還真說對了,我對誰都會心軟,唯獨不會對顧家人心慈手軟!”楚子萱惡狠狠地說,“當初如果不是你多管閑事把那些玩具給撿回來,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身敗名裂。”
“你自己做了這麽歹毒事,自己沒有把醒卻還怪別人揭穿你?楚子萱,你真惡心人惡心得夠了。”
“是嗎?你對我也隻是惡心而已。而我對你,是不殺了你解不了我的心頭之恨!我要讓顧南城為當初對我的趕盡殺絕後悔不已。而你……”楚子萱說著,已經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刀子。
之前她或許還會有丁點兒的心軟,可幾句話下來,她已經成功被挑起了怒氣,理智很快被憤怒操控。
楚子萱迎著刀口吹了口氣,雪亮鋒利的刀刃似乎散發著寒氣。
她勾起抹冷笑,一點點將刀刃重新逼回顧西西臉側,選了之前比劃過的地方,手腕一抖,鋒利的刀刃就在顧西西嬌嫩的臉上,緩慢而殘忍地拉出條細長的血痕來,看不出深淺。
顧西西痛得悶哼一聲,她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血珠自傷口裏迅速滾出,匯聚成一道血流,順著她光潔的臉緩緩落下。
“怎麽樣?痛嗎?痛就叫出來啊!”楚子萱狠毒地笑著,眼裏噴射出嗜血的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