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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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候命在不遠處等待的屬下聞聲立即朝著顧南城擁圍過去。
“徐長風!”席雨佳急切地攔在顧南城兩人身前,連名帶姓地叫他。
徐長風的手下眼席雨佳護著顧南城與季子瑤,不敢硬來,怕一個不小心傷了老板夫人就不好說了。
他們停下,扭頭去看徐長風,等著他示下。
徐長風冷著臉,沒有理會席雨佳。
屬下見狀,立即上前,一人將季子瑤從顧南城手中奪了過來,另有兩人,強迫地將顧南城的雙手反剪到身後。
顧南城怕傷著季子瑤,根本不敢跟他們動手,隻能束手就擒。
如若不然,這麽幾個人,根本攔不住他!
席雨佳見狀,大怒攻心,一個大步上前,揪著徐長風的衣服,趁他沒反應過來,一把掏出了徐長風長期放在衣服口袋裏的槍來。
她絕決地盯著徐長風,將槍抵在自己腦門上,威脅他說到:“馬上放他們離開。不然我死給你看。”
徐若雲本就被這席雨佳與徐長風兩人的過去給驚呆了,一直沒回過神來。
她還沒有完全接受之前聽到的消息,此刻又出現這樣的變固,瞬間就被嚇得她呆若木雞,恐懼的淚水不自覺地就逼出了眼眶。
徐若雲上前一步,驚恐地大叫道:“媽,你做什麽?”
席雨佳緊抿著唇瓣,倔強的目光緊緊凝視著徐長風。
徐長風卻是毫無所動,沉默地回視著席雨佳,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較量,誰也不讓誰。
徐若雲看了看不理會自己的席雨佳,又回頭,看向徐長風,她哭著喊道:“爸,你快勸勸媽。”
席雨佳看著徐長風說:“我對你沒別的要求,難道我一命,換兩個無關緊要的人離開都不能嗎?”
徐長風冷靜得令人心寒,他搖了搖頭:“其它的什麽都行,唯獨這個不行!”
徐若雲驚叫:“爸!”
“你閉嘴。”徐長風瞪了徐若雲一眼,目光略轉,再度看向席雨佳,他清冷一笑,絕情地說到:“你都說是無關緊要的人了,居然還會為他們將槍舉到自己頭上。由此可見,無關緊要的人也比我和若雲在你心目中的位置要重要得多。”
徐若雲聽到父親如此說,咻然回過神來,她驀然轉頭,再度看向自己的母親,驚恐的眼裏盛滿了不可置信。
“這麽說,即便我死,你也不放他們?”
“對,即便你死,他們也休想離開。你死了,也是我徐長風的女人,我徐家的鬼,休想還能回到你的舊情人身邊。”
席雨佳笑,笑得苦澀又絕望。
她心灰意冷,傷感的淚水湧進眼眶:“你禁錮了我一輩子,我卻什麽怨言也不曾有過。盡管我心裏的確是念著別人,但這麽多年來,也還是始終陪伴在你們身邊,何曾有想過要真正地離開你們父女?徐長風,你真無情!”
淚水滑落,席雨佳閉上了絕望的雙眼,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手槍哢嚓一聲空洞的輕響,驚壞了在場除了徐長風外的所有人。
徐若雲驚恐地尖叫一聲,蹲了下去,不敢麵對母親橫屍當場這樣的結果。
顧南城也睜大了眼,濃濃地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子彈穿過槍膛的聲音傳來。板機劃動槍膛的聲音一響,他就知道槍裏沒有子彈,懸著的心也跟著落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
時間過去了小半響,本該接踵而來的聲音卻始終沒有響起。
徐若雲茫然地抬起頭來。
席雨佳不敢置信地拿下槍,掰開,看著空蕩蕩的彈膛久久無法回神。
徐若雲見完好無損的席雨佳仍站在那裏,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就跟神經病似的。
徐長風早就把槍裏的子彈取了出來,因此對席雨佳的威脅才能渾不在意。
他把握十足,早就料到了會發生些什麽,可心還是忍不住的一陣陣發寒。
徐長風冷冷一笑,眼眸中翻滾著滾滾暴怒。他舉起手,向身後的手下做了個手勢。
訓練有素的屬下立即一湧上前,將席雨佳控製起來。
徐長風說:“你們都別浪費體力了,誰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席雨佳歉疚地看了顧南城一眼,閉上了滿是疲憊的雙眸,握槍的手無力地鬆開,重量十足而小巧的手槍掉進沙灘,砸出一個坑呢。
徐長風的屬下趕緊上前,把槍撿了起來,遞回給徐長風。
徐長風接過,仔細地把槍上的沙子給拂落。
他低著頭,動作認真而虔誠,嘴裏卻不輕不重地吩咐道屬下道:“送夫人回去,好好照顧著。把顧南城也帶回去,給我看好了。”
“是!”屬下應到,押著顧南城的人推著他便要離開海邊。
另外兩人來到席雨佳兩側,避讓出半個身子來,做出請的動作。
“夫人,請吧。”
席雨佳無奈,知道自己的力量敵不過徐長風的手下,掙紮也是徒然,索性便自己主動點走了,還能留點裏子。
“送季子瑤上飛機,帶她離開這裏。”徐長風接著又拋出一道命令。
顧南城原本已經被推得走了幾步,聞言卻生生停下步伐。
他重心向下,把身體牢牢地紮在沙灘上,仍押著自己的人推了推,卻沒有推動。
顧南城回頭,冷冷地盯著徐長風,:“徐長風,你想做什麽?”
徐長風終於將槍上的沙塵擦拭幹淨,他朝著大海的方向試了試槍,眯著一隻眼盯著遠處的海鷗做試瞄的動作。
“你放心,隻要你給我安份些,我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那方,抱著季子瑤的人已經朝著飛機走去。
顧南城急了,一突然一掙,將押著自己的兩個人給甩開,幾個大步,就要上前去阻止。
“把她放下!”
徐長風側頭看了眼,向身後的屬下丟了個攔住顧南城的眼神。
徐長風的屬下接令而動,動作迅速地衝上去,將顧南城與季子瑤隔開。
顧南城擺開動作,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徐長風緩緩上前,站在幾步開外,對顧南城說:“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條件。”
顧南城瞪著徐長風,滿臉沉鬱,他冷冷地說:“我顧南城說話算數。”
“我徐長風也不是個食言的人,隻要你守約了,我也說話算話。我會送她離開這裏,在其它地方命人給她治療。”
“我要怎麽相信你?”顧南城說到。
“你現在還有讓我給出信任的理由嗎?”徐長風冷冷一笑,“是你毀約在先,這怪不得我!”
“我如果不同意呢?”顧南城陰翳地說。
“你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力了。否則,我就隻有放棄給她治療。至於其它,一切免談!”徐長風果斷地切斷了顧南城所有的後路。
顧南城別無它法,現在徐長風拿季子瑤性命威脅,處處掣肘著他,他除了妥協,根本毫無辦法。
顧南城咬了咬牙,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地,“好。如若讓我知道你在背後耍花招,哪怕拚掉我這條命,我也會讓你家陪葬。”
說完,顧南城回身,果斷地自己往回走去。
徐長風的屬下不敢有絲毫放鬆,一群人,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呼啦啦的離開。
徐若雲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的淚痕被海風吹幹,緊緊地繃在麵皮上,好不舒服。
她揉了揉難受的臉,錯愕地看著席雨佳被父親的屬下帶了回去,原本已經停下的淚水再次盈滿眼眶,滑落在震驚得回不過神來的小臉上。
她不明白,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她好好的家,就已經成了這樣呢?
“爸爸……”徐若雲不知所措地叫了聲徐長風,淚水朦朧的眼中滿滿都是小心翼翼。
徐長風歎了口氣,把槍收好,和顏悅色地向女兒招了招手。
徐若雲從沙灘裏起身,小步地挪到了徐長風身邊。
“我們回去吧。”徐長風低緩的說著,牽起女兒的手,慢慢往回走去。
徐若雲不敢出聲,謹慎地看了眼徐長風,陪著他慢慢地走著。
兩人回到屋裏,徐若雲終於鼓足了勇氣,將醞釀了一路的話問出了口。
“爸爸……”徐若雲猶猶豫豫地叫了聲。
徐長風沒有看她,徑自走向酒櫃,倒了杯酒,一口氣喝下大半,才讓心中那點惱怒稍稍緩解了些許。
他低頭,看著手中旋轉的酒杯,“想問什麽,就問吧。”
徐若雲嘴角蠕動了下,好半晌才低低地說:“能把你和媽媽,以前的所有的過往都告訴我嗎?”
她聲音中的小心翼翼,讓徐長風傷感了半晌。
徐長風無奈地看向女兒,問到:“真想知道?”
徐若雲重重地點頭,不過馬上又說到:“如果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過來坐。”徐長風拍了拍身旁的沙發,溫柔地對女兒說到。
徐若雲小步蹭挪到徐長風身旁,緊緊地偎著他坐下。
徐長風望著半空中某處,愣愣地出了會兒神,似在回想什麽,過片刻,才緩緩地將當年那些讓他與席雨佳都沒能釋懷的曾經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最初的徐長風還是個跟著社會上老大混的小跟班,小混混的時候,一次偶然間的相遇,讓他見到了年輕漂亮,活潑開朗的席雨佳。
兩人無意中的交談了幾句,席雨佳簡單的快樂,無憂的笑容,清麗容顏,歡快得像黃鶯的聲音瞬間就勾動了徐長風的心弦,深深吸引住了二十出頭還是個愣頭青的他。
那個時候,徐長風一無所有,甚至連長相都屬於能淹沒在人群中的那類。而席雨佳,有出色的外表,不錯的家勢。而且那時候的她,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男朋友季長慶。
兩人家勢相當,容貌相配,怎麽看怎麽像金童玉女。
徐長風一開始隻是遺憾,失落於自己和席雨佳之間的差距,以及相縫恨晚。
可是,很快,這樣的差距慢慢變小。徐長風在社會上慢慢也混得風生水起,直到有一次,他立了個大功。
慶功宴上,徐長風當時的老大一邊往他杯子裏注酒一邊問他,“你想要什麽?”
當時已經醉得亂七八糟的徐長風腦海裏瞬間就飄過了席雨佳清麗的身影來。
他借著酒意,發泄似的對老大說:“我想要的已經不可能屬於我了。”
那個老大笑笑,“隻要想要的,就要不計手段地得到。這才不往來世上走一糟。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麽,看大哥能不能幫到你。”
徐長風果然被大哥鼓動,說出了那個他心心念念許久的名字。
他說:“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席雨佳,可她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
徐長風的大哥爽朗地大笑著:“這件事,大哥包管給你辦好!”
已經醉得七暈八素的徐長風根本無法細想大哥的話,隻當他是安慰自己。
於是又是兩杯酒下肚,他當時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徐長風說到這裏,他長長地歎了口氣,無論過去多久,似乎他都無法記忘懷第二天的情形。
第二天徐長風從醉酒中醒來,一睜眼,便看到了睡在懷中的席雨佳。他一開始還震驚了下,而後就自私地想,如果能把她留在身邊,永遠也不讓她離開該多好。
可即便那時,他也隻是想想而已,並非真要這麽做。
留席雨佳在身邊,隻會讓她受委屈,那是徐長風不能忍受的。
“後來呢?你放媽媽走了嗎?”徐若雲震驚得合不攏嘴,她自私都無法想象,此時成功有為的父親和溫柔賢淑的母親,竟然還有那樣不堪的感情糾纏。
“沒有。”徐長風苦澀地笑笑,“嚐到得到的滋味後,我就再也舍不得放她離開。”
徐長風說著,又大喝了一口酒,略帶苦澀又回味甘醇的酒液在嘴裏發酵,即便是到了如今,再讓他做一次選擇,他也是舍不得放手的。
“媽媽那時,應該是恨你的吧?”徐若雲試探著問。
“嗯。”徐長風低低地嗯了聲,接著說到:“你媽媽心思單純,與我發生關係後就感覺再也無法回到季長慶身邊。我見不得她委屈,再加上也舍不得放手,最後自私地帶她遠走高飛,離開了那個地方。中途她因心思鬱結而生病,那一病,就病得差點死掉……”
聽到這裏,徐若雲無法想象地驚呼一聲。
徐長風沒有理會她,接著將故事說完。
徐長風幾乎是用整個生命在保護席雨佳,為了能讓她好起來,他想盡了辦法,吃盡了苦頭。最終,席雨佳病好的時候,徐長風落魄得簡直不像個人。
可也正因為這樣,他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報。
席雨佳默默地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最後被徐長風感動,心頭的恨意漸漸消散。
“沒過多久,你媽媽就懷上了身孕,我對她也不錯,她舍不下肚子裏的孩子,就留了下來。”
徐長風回憶著過往的心酸苦甜,整個人陰鬱的氣勢漸漸被那些苦盡甘來軟化,嘴角浮上了一抹歎息的笑。
但他知道,席雨佳心裏其實一直都不怎麽痛快。
雖然這些年她和季長慶沒再聯係過,但她還是放不下季長慶的。
徐若雲也沉浸在父母的故事裏,她想,如若她是那時候的母親,早就被這麽個願意為自己付出的男人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哪裏還會想著別的男人?
徐若雲為父親抱不平,覺得母親太不知足。
她撇撇嘴,這麽想著,也就如實地抱怨了出來,“媽媽做得太過份了,即便她當年愛戀季長慶,可你為她付出了那麽多,你對她的好,她都看不到嗎?媽媽是不懂珍惜,太不知足,也太自私了。”
誰知徐長風聽了,不但沒有高興,反而陰沉下了臉色,一抬手,就是一耳光甩在了徐若雲臉上。
徐若雲驚呆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盯著父親。
徐長風冷厲地說:“她再有不是,也是你母親。我不允許你這麽抵毀自己的母親。”
徐若雲被徐長風吼得心底發顫,委屈的淚水立即浮上了眼眶,卻生生被忍住,不敢往下掉。
顧南城因為這一夜的折騰,簡直沒有合眼。
他擔心著徐長風對季子瑤不利,一夜都在冥思苦索著辦法,似乎除了趕緊將徐長風要的係統研發出來,別無它法。
想通這點,顧南城再呆不住,天還未亮,他就直接去了島上的基地繼續工作,研究起那套係統來。
徐若雲大清早就過來看顧南城。
她到顧南城住的地方的時候,被告知他天還未亮就去了基地。
徐若雲聽後,一陣心疼。
她回到自己與父母住的別墅,讓傭人準備了豐盛的早餐,裝進保溫盒,讓司機把車開去了基地。
徐若雲到基地的時候,時間還很早,可顧南城已經不知在實驗室待了多久。
他雙眼通紅,整個人卻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電腦的一篇亂碼裏,不知在填打些什麽。時爾停下來想想,時爾這裏添點,那裏塗塗。
徐若雲站在門口好一陣子,顧南城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這令她倍感失落。
敲了敲門,徐若雲輕輕地說:“南城,你還沒吃早餐吧,出來先吃點東西再繼續吧。”
顧南城仿若未聞,連頭都沒回一下,繼續著手中敲擊鍵盤的動作。
徐若雲唇角的淺笑一僵,心裏不是滋味。
她提著保溫桶踏入實驗室,將裏麵的豐盛的早餐一樣樣擺在顧南城的工作台上。
手挽上了顧南城的胳膊,強迫他停下。
“不吃東西,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顧南城冷冽地瞪了徐若動一眼,連餘光都沒看那些她準備的早餐,薄唇輕啟,漠然地吐出一個字:“滾!”
顧南城將徐若雲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拂下,轉身繼續工作。
徐若雲被顧南城忽視了個徹底,心裏很是不甘,可又害怕他對自己更加反感,不敢再去碰顧南城的硬釘子,隻能憤憤地離在他身側,看著他專注地計算設計著電腦裏自己看不懂的東西。
……
席雨佳自被徐長風命人關起來後,便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吃不喝,也不休息。
徐長風的屬下擔心席雨佳餓出毛病來,到時候她沒事,他們估計就得脫層皮。不敢耽擱,趕緊將這事報給了徐長風。
徐長風聞言便趕了過來,他進屋,席雨佳卻視若未睹。
“你這又是何必呢?”徐長風走入,坐在席雨佳身邊說到。
“難道被你當犯人一樣管起來,我還得歡天喜地?”席雨佳諷刺地一笑,冷冰冰地說道。
“你知道這並不是我是初衷。”
“那你的初衷是什麽?把當年那些迫不得已的手段再用一次?”席雨佳情緒也激動起來。
“雨佳!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說話嗎?”徐長風蹙眉,不滿地看著她,聲音無意識地就提高了起來。
徐長風意識到自己激動了,立即深深吸了口氣,緩了緩情緒,再度溫柔地勸慰著她。
“有什麽事,咱們先吃了飯再說吧。”說著,徐長風將放在一旁的早餐端起,推到了席雨佳麵前。
席雨佳側了側身,避過。
“你不放過顧南城他們,我就餓死算了。”
徐長風說:“我又不害顧南城與季子瑤,你何必要用這種方式來跟我我較量?”
“我計較嗎?你說不害他們,那你告訴我季子瑤生的病是怎麽一回事?”
徐長風說:“說來說去,你其實心裏依舊掛著姓季的人才對。過去是季長慶,現在就連他女兒也是你心心念念牽掛的對象。”
“我不想跟你吵,你隻說,你要不要放過他們。”席雨佳固執地將話題饒回原處。
徐長風無奈,他說:“季子瑤我會放她離開的。但顧南城不行。我花了大價錢,怎麽樣也得讓他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開好才能離開。公平交易。”
席雨佳諷刺地說:“公平交易?你所謂的公平就是抓了他最在乎的人要挾強迫他為你做事?”
“我已經答應放過季子瑤了,而且也做了。算不上要挾,我隻是單純地欣賞他才華,花錢買了而已,”
席雨佳嘲諷地冷笑,無比諷刺地盯著徐長風:“錢能買來才華麽?”
徐長風被席雨佳那語氣一堵,當即冷下臉來,之前的溫情柔和也漸漸消散,他不再說話。
席雨佳疲憊地轉開了眼,她說:“讓我這裏這裏吧,免得我們相見倆生厭。”
徐長風麵無表情地給直接回絕了,“你之前做的事,已經讓我無法再相信你了。如果我送你離開,萬一你把警察叫了過來,到時候我豈不是白忙一場?所以,你還是安心地待在這裏吧。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自會帶著你們離開的。”
席雨佳氣惱,憤憤地罵他:“徐長風,你卑鄙!”
徐長風不惱不怒,“不是從一開始,你就認定我是個卑鄙小人麽?已經二十幾年了,也不差這麽幾天。”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門砰的一聲,再度關上,席雨佳絕望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