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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耀輝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身體很虛弱，身上傷口無數，我是真的想不通，你們非要這麽互相折磨嗎？”
    慕天野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渙散，良久，才發出一聲歎息聲，“她什麽時候能醒？”
    “不知道，你打算留在這裏？”黎耀輝問。
    慕天野看他一眼，“不行嗎？”
    “你剛剛抽了500cc血，應該好好休息，這裏有護士，你……”黎耀輝說道。
    “我身體十分強壯，再說了，這裏不是還有沙發嗎？”
    “既然你執意要留下來，那也好，有事打電話。”黎耀輝說完，轉身離開。
    慕天野喝了葡萄糖之後，便打電話通知劉媽，一會兒燉上一鍋人參雞湯，再熬一鍋白粥，天亮前送到黎耀輝的醫院。
    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他的手不自覺的撫上她長而卷翹的睫毛，然後是她的鼻子，最後是她的唇。
    他不自覺的想起她以前彎著嘴角衝他笑的樣子。
    真的很美！
    突然，思緒一轉。
    腦海中又浮現出她方才倔強的逼著他簽下離婚協議的樣子，她也在笑著，可是那笑是那樣的刺目，直到現在他想起，還是會覺得心揪痛的厲害。
    “程念琛，你現在身體裏又有了我的血液，你還是欠了我的，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兩不相欠，所以你永遠都是我的！”他一邊摩挲著她的臉頰，一邊仿佛宣示主權般輕聲的呢喃。
    此時慕天野的別墅外，楚郴的車再次駛入，他之所以挑這個時候，是因為他必須要在保鏢來之前，溜進別墅內，昨天他已經知道了念琛所在的房間。
    他正打算溜進別墅的時候，看到劉媽在廚房裏忙著燉雞湯，他蹙了下眉，靜靜的看著。
    劉媽燉好了雞湯，將雞湯放到了保溫飯盒裏，然後又盛了白粥，裝入另一隻保溫飯盒，楚郴眉頭一擰，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難道念琛又出了什麽意外？
    劉媽走的很匆忙，廚房的窗戶沒有關好。
    楚郴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總要見念琛一麵才好，於是他從廚房的窗子進了別墅。
    此時別墅內靜悄悄的，他依著記憶上了二樓，地板上零星的有幾滴血液，他心裏的不安越發強烈，當他走入客房，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以及那一片血跡時，他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扶著牆穩了穩呼吸，當目光落到地上的兩份離婚協議時，他眼睛一亮，慕天野終於簽字了！
    快速的收好離婚協議書，在他離開別墅上車後，他打電話通知陳默立即查查昨晚程念琛去了哪家醫院。
    陳默的辦事效率向來很高，約二十分鍾後打來電話。
    知道了程念琛在哪家醫院後，楚郴快速駛去醫院，病房外，他看到慕天野正守在病床前絞了毛巾給程念琛擦臉，他忍下即刻想要衝進去的衝動，轉身離開。
    慕天野本打算一直陪著程念琛，直到她醒來，可是楊光忽然來了電話，公司董事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嚷嚷著要去找董事長。
    慕天野這才想起今天是召開董事會的日子，低咒一聲，對楊光道：“半小時後我準時到。”
    幸好他辦公室的休息室裏掛著幾套西裝，否則真的要出大事，那些董事相當難纏。
    囑咐劉媽等程念琛醒後務必讓她吃點兒東西，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