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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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青,請你來上班的,不是聽你講故事的,下個禮拜東興商場的事情搞不定,你就給我滾蛋。”
“我會的,雲經理。”
“還有,幫我把這份文件打印一下。”
“好。”
盡管在她麵前,蘇青青一派冷靜的,恭敬地應著她的話,轉身離開,她會將分派的任務遞給所管轄的人員做。
銷售部的主管莉姐,是個年近四十歲的女人,微胖,個頭不高,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裝,跟蘇青青往外走。
“這才來第三天,你就這樣被她壓著?”
“隨她去,我會讓她如坐針氈的。”
“對,替我們也出一口氣,整天忙的要死,還要陪她來開無聊的會議,太折磨人了。”
莉姐攏著一大抱文件,無奈的歎息。
蘇青青開完會,第一時間來到東興商場,同樣,by集團也在不停的趕工,兩家同在一個樓層,免不了發生口角。
凱越的大件擋住通道,by集團的工作人員在那嚷嚷。
一來二去發生了爭執,唐寧跟蘇青青趕到時一群人差點差點打起來。
兩個都是聰明的女人,唐寧也不會像雲夢兒那樣撒潑,從氣勢上來說,至少跟蘇青青是不相上下的。
“薄太太,那邊有個咖啡屋,我們進去坐坐。”
“好。”
蘇青青點頭答應。
兩人麵對麵坐在商場旁邊的一間竹子建築的咖啡屋,裏麵不大,卻很精致。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當然,薄子衿一直深愛我。”
蘇青青自信的回應,唐寧低著的眼睨,微微抬起,發出異樣的光芒,同樣輕笑:“你確定麽?”
“難不成他愛你?”
“他不愛我,他愛你,所以我說我羨慕你,但是,我比你更適合他。”
“婚姻就像鞋子,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
唐寧看著蘇青青,她的確很漂亮,不是驚豔,而是很耐看,看久了覺得更漂亮,薄子衿愛她卻時沒有錯。
“那封信是薄子衿讓我幫他代寫的,是我發給你的。”
看著蘇青青震驚的模樣,唐寧知道自己說的話,就像一把利刃直接紮進她的心口,不管她疼還是不疼,繼續轉動匕首:“當時他跟我在一起,他受傷了,生命垂危,是他打電話給我,讓我去幫他的。”
唐寧仿佛聽到匕首在她心髒攪動時發出的聲音。
“我其實跟他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他也沒有背叛你,但是他知道什麽是合適他的,如果你合適她,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原諒他,讓你認回父親,有他的頭腦,你父親的資產,打敗雲成安輕而易舉,你們可以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
“可是他沒有。”
唐寧沒有繼續說下去,選擇了aa製,付了自己的咖啡錢,因為她討厭這個女人,討厭到極致,不願占她一點便宜,更不願讓自己有任何損失,哪怕是幾十塊錢的咖啡。
這算什麽,第一次正室與小三的交鋒麽,給她的下馬威。
確實把她嚇到了,不是因為賭不起薄子衿跟她之間的愛情,而是現實。
現實能打敗愛情。
這就是現實。
薄子衿是理智的,唐寧說得對,他可以哄好她,很好哄,隻要他說用餘生來補救,用心一直愛著她,蘇青青絕對放棄那些所謂的仇恨。
可以愛的無畏。
可是他沒有,他一直沉默,用三個月調整,她敗了,敗給了現實。
臉色蒼白的來到商場,唐寧的話就像陀螺一直在她的耳邊環繞。
大件擋住了去路,她側身而過的時候,不想後麵剛好有人,憤怒的推倒這個高達兩米的木板,上麵還有一些沒有取下來的釘子。
“小心……”
“啊!”
一陣混亂之後,安瑾陽滿臉通紅,青筋暴起,雙手撐在蘇青青的雙臂兩側,將她緊緊的護在身下。
“快,快走。”安瑾陽應用盡全力說出這句話,等到蘇青青爬到安全的位置,他再也沒有力氣支撐,順勢趴下去。
“安瑾陽!”蘇青青嘶吼著,滿臉驚慌。
意外來的猝不及防,當所有人來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剛好來到蘇青青的麵前。
“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是他的妹妹,我哥怎麽樣?”安馥雅上前。
“已經脫離危險,有一出釘子比較長傷到脾髒,其他的沒有大問題,已經送去病房了,等病人麻藥過了你們就可以看他。”
“謝謝,謝謝你。”
安馥雅滿臉感激,激動的說著,蘇青青聽到這樣的狀況,心裏提起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大哥就是因為蘇青青的事情死的,現在她唯一的親人也在病房裏躺著。
她當機立斷對著蘇青青:“我同情你的遭遇,畢竟你是受害者,可是請你能不能放過我哥,我隻有他這一個親人了,請你以後不要再見他,可以麽。”
“對不起……”
蘇青青除了道歉,隻剩下滿心的愧疚。
姍姍來遲的兩個男人分別走到自己女人的身邊,安馥雅一直對敖坤冷淡,自然陰沉著臉,蘇青青自從跟唐寧談完,心緒不寧,再見到薄子衿,同樣眼底含著冷光。
“薄子衿,你別跟著我,我想靜靜。”
男人西裝筆挺,跟在蘇青青的後麵,他沒有作聲。
蘇青青走了一段,看到他還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上前一步將他推走,薄子衿卻反手將她抱進懷裏。
任憑她怎麽掙紮都逃不開這寬闊的胸膛。
直到她平息,乖順的歪在他的懷裏,薄子衿才鬆開她,眸光深邃,看著她毫無神氣眼睨,再次將她摟進懷裏,低聲的開口寬慰:“沒事了,有我在。”
何瑾開著車子來到他們的麵前,蘇青青一把掙開他的懷抱:“我要去看兮煙,你去接孩子吧。”
“我陪你去。”
“不用。”
“何瑾去把孩子接回來,送到半城煙沙,我們等一下就回來。”
薄子衿不去想這場意外到底是不是人為,隻要一想到那樣重的木板,如果壓在她單薄的身上,是不是躺在醫院裏的就是她,更或者……
一想到這裏,他心驚肉跳,後怕的背脊發涼,就像當年自殺時,那股死亡的氣息侵襲而來。
眼下,他不想跟她分開,一點兒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