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毒是她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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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欣悅來了,她一進門就有些心虛:“這麽多人啊。”
    沒人搭理她,於是她給自己找了台階:“宗岩,我聽說顧小檬中毒了?怎麽回事啊,好些了嗎?曼兒,你也在啊,我們待會兒一起走吧。”
    她好像靠近了容曼兒,容曼兒笑得有些勉強:“你是……哦,欣悅是吧?不好意思,我現在記性不大好。”
    宗岩這才意味深長地說道:“周欣悅,你怎麽來了?不是準備出國玩了嗎?”
    周欣悅嬌嗔地笑了:“來看看你老婆呀,她怎麽樣了?”
    她這句話一出,場麵頓時安靜下來。我看不到他們的神情,隻感覺氣氛有些凝重。
    沒多大會兒,我感覺眼前的光線被擋住,顯然有人走過來了。我緊張地皺起了眉頭,眼珠子忍不住轉動了下。
    周欣悅的聲音響起:“咦?她是不是醒了?她眼珠子動了下。”
    周欣悅好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宗岩一聲嗬斥嚇住了她:“周欣悅,滾出去!”
    方連成充當和事佬,笑著說道:“周欣悅也是好心,宗岩就別動氣了。周欣悅,你自己睡覺的時候眼珠子也會動,不信你回家錄個像看看,常識性的問題就別問了。”
    不知道是誰忽然伸手摸了下我的臉,宗岩發怒的聲音立馬傳來:“拿開你的手!”
    我聽到一陣窸窣聲響,似乎有人在拉扯。
    慌亂間,我的小腿忽然被什麽東西紮了,痛得我忍不住哼出了聲,但我怕露餡,意識到自己出了聲後又生生地咽下了後半截,隻是皺著眉頭輕輕地哼唧了幾聲。
    宗岩的演技不賴,他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語帶驚喜地喊了好幾遍我的名字,還嚷嚷著叫人把醫生喊來。
    容曼兒在身邊關切地問道:“是不是醒了?小檬剛才叫了一聲,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人搭理她,結果這時候我的小腿又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痛得我直出汗,不過我堅持沒睜眼。
    宗岩不知道什麽時候握上了我的手,在我痛得手抖時,他低聲嗬斥了句:“都出去!”
    “阿岩?”容曼兒似乎想說什麽,竇天澤用幾句英文將她勸走了。
    等房門聲響起後,我聽到宗岩說了句:“老婆,剛才怎麽回事?”
    我悄悄張開一隻眼,發現方連成竟然也在房裏。他笑著衝我點了下頭,宗岩則沉默著衝他點了點頭。
    我一把掀開被子,曲起左腿撈起了睡褲。
    隻見我的小腿上有兩小灘血漬,很新鮮,卷起睡褲時我還能嗅到血腥味。
    宗岩猛地瞪大了眼,用紙巾幫我擦幹血跡後,露出芝麻大小的紅點:“誰紮的?”
    “沒注意,剛才有好幾個人都在這個位置站過。顧小檬出聲時,周欣悅、容曼兒以及竇天澤都站在這個位置。”方連成理性地回想著剛才的一切。
    宗岩頓時拉下了臉,咬著牙抬頭看了一眼房間角落。
    方連成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疑惑道:“你裝了監控?”
    宗岩微微頷首,又朝床頭櫃看去。我這才發現床頭櫃上有攝像機,隻不過攝像機上壓了衣服和鮮花,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宗岩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吃一塹長一智,這也是跟別人學來的。”
    我知道,他說的是關餘濤。
    醫生很快趕來,我繼續閉上眼睛躺屍,醫生打開房門進來那一瞬,我依稀聽到周欣悅跟容曼兒的說話聲就在門口不遠處。
    醫生應該是宗岩相當信任的人,盡管宗岩告訴我可以睜開眼睛,可他還是像模像樣地幫我做了幾項檢查:“毒素清得差不多了,現在這麽虛弱還是因為毒素導致她的……”
    “咳咳!”宗岩突然清咳兩聲打斷了醫生的話,醫生眼珠子一轉,趕忙笑著說道,“沒什麽了,多休養休養,把身子養好了就行。”
    宗岩拍了下他的肩膀:“你知道該怎麽做。”
    醫生立馬收起笑容,正色道:“居然不放心我?演個戲誰不會啊。”
    他說著便冷著臉出去了,房門再次打開之前,我趕緊閉上了眼。我聽到周欣悅的聲音就在開門那一瞬響起:“顧小檬怎麽樣了?真救不醒了?”
    醫生歎了一口氣,像模像樣地說道:“聽天由命吧,我已經建議宗先生請一些神經科的專家幫病人會診了。”
    周欣悅似乎還想進門,被往外走的方連成阻止了。
    容曼兒跟竇天澤似乎也想進來,尤其是竇天澤,他的聲音幾乎已經出現在房裏。他焦急地用英文詢問著我的情況,說是替容曼兒關心一下我。
    宗岩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漠,他冷笑著說了一句:“張姨,幫我送客!”
    等家裏安靜下來後,宗岩拿過床頭的攝像機,仔細回看了剛才他們都在房間裏的那一段。我也靠在他身上看了全過程,直到宗岩停住畫麵,我才發現畫麵上的周欣悅掀開被子往我腿上戳了一下。
    剛才醫生特地幫我檢查過小腿部分,除了戳傷,倒是沒有其他症狀,所以她用來戳我的東西是沒有毒性的。
    宗岩板著臉反複看了好幾遍,最後我們一致認定周欣悅刻意帶來一根類似長針的東西,顯然是在來之前就藏在包裏了。
    “嗬,她倒是挺聰明,看來她早就懷疑你已經醒了。”宗岩舉起攝像機就想往地上摔,但臨末他又想起來什麽,拿出了裏麵的存儲卡。
    “這麽說,毒是她下的。”我的後背上起了一層又一層冷汗,“當初推我下海,這一次又讓人在我的咖啡裏投毒,我到底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恨?”
    我想提容曼兒的名字,但是我忍住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不會再衝動,免得把宗岩推向容曼兒的身邊。
    宗岩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拳頭,眼裏露出霜雪般的冰寒:“老婆,你想怎麽懲治這個女人?”
    “我想讓她試試在鬼門關走一遭是什麽感受。不對,我已經走了兩趟了,事不過三,我不會再讓她傷害我第三次。”
    我不過是在說氣話,可我沒想到宗岩卻陰森森地笑了:“好。”
    見他站起,我趕緊拉住了他:“你要幹嘛?我剛才在說氣話呢,我……你……別因為這種人髒了手。”
    我怕他鬧出人命,那樣事情就不好解決了。
    宗岩似乎看清了我的擔憂,拍拍我的頭,給了我一個寬慰式的笑容。
    見他點頭,我訕訕地鬆了手。
    他走出房間打電話去了,我無聊地看了一圈,最後在窗邊的沙發上看到了平板電腦。我偷偷看了一眼房門後,悄悄下地拿起了平板。
    我像賊一樣,躲進被子裏打開了平板電腦。
    入眼第一個頁麵就是一則新聞,新聞說安安跟宗岩根本不是親父子,宗岩讓當地電台跟拍的內容有假。上麵列舉了好幾個疑點,似乎相當有理有據。
    報道上甚至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安安的照片,把一個嬰兒的樣貌跟宗岩做對比,得出的概率是除了臉型,沒有一丁點兒相似度。
    讓我驚訝的是,這則新聞下的評論竟然有很多都認為安安不是宗岩親生的,點讚最多的一條就是:遊輪上出現的鑒定報告,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我不小心刷新了下網頁,結果卻看不到這則報道了,因為已經被刪除。
    我趕緊搜索了一下安安跟宗岩的鑒定報告,所有懷疑他們不是親父子的報道都被刪除了,刪除不掉的隻有那些網友的議論。
    背後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著某些輿論,這個人看不得我跟宗岩和好,看不得宗岩把安安當親兒子撫養。
    我始終懷疑的那個人已經失憶,所以眼下在操縱輿論的另有其人。
    是誰?周欣悅嗎?
    在我發呆之際,宗岩打完電話進來了。看我蒙著頭躲在被子裏,他一把將被子掀開。
    我手裏的平板電腦就這樣暴露在他的視線下,他擰起眉頭,露出威嚴之色,我竟然嚇得不敢動彈,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平板從我手裏拿走。
    “宗岩,我無聊死了,把我手機還給我吧。”我拉住他的手,用軟軟的語氣開始撒嬌。
    宗岩縮著脖子做出一副起雞皮疙瘩的樣子,還特地撇了撇嘴:“突然這麽溫柔,真讓人受不了。”
    我立馬瞪圓了眼睛,收起笑容:“手機、平板,必須給我一樣!”
    宗岩抿著唇悶笑起來,他轉回身把我抱在懷裏,在我臉頰上親了親:“顧小檬,你怎麽能這麽可愛的?嗯?”
    他平白無故這麽誇我,頓時讓我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我愣在他懷裏,直到他拿著平板離開房間,我才回過神來幽怨地哀嚎了一聲:“宗岩,你這是在軟禁我,我要手機、我要平板、我要電視!”
    我話音未落,就聽到了唐喬的聲音:“咦?那是小檬的聲音嗎?剛才容曼兒不是說她還沒醒,情況很危急嗎?”
    唐喬風一般衝進房裏,她站在門邊看我安然無恙地坐在床上,灑下兩行熱淚就衝過來抱住了我:“嚇死我了,昨天過來的時候你還……還不省人事,你可算是醒了!”
    我往她身後看了看,這一次李紳竟然沒跟她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