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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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對,我說錯了,胡話,急糊塗了。”我媽吞吞吐吐的否認已經證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我摸了下小腹,又響起宗岩讓我休養一個月時的情景。
    他很聰明,流產是不用休養那麽久的,但他刻意說出一個月的時間反而讓我不會往那方麵去想。
    張阿姨眼神怪異地看著我跟我媽,一個字都不敢說。
    我敏銳地叮囑她,耐心地誘哄道:“張姨,您從來不對我撒謊,您說我之前是不是小產了?因為中毒才小產的嗎?”
    張阿姨什麽都不敢說,眼神閃爍到了我媽臉上,支支吾吾地低下頭:“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去擇菜,今天我來做晚飯吧?”
    “我去看看孩子。”我媽低下頭,跟著她進了別墅。
    宗岩趕回來時,我正在別墅門口吹夜風。
    他迅速跑到我跟前,一把將我揉進了懷裏:“你去哪兒了?”他急吼吼地衝我咆哮著,聲音裏帶著後怕似的顫抖,“連張字條都不知道留嗎?”
    “你收走了我的手機,是怕我知道我流產了?是因為坐月子最好別玩手機別看電視?”我呆呆地看著黑夜,聲音都僵了。
    宗岩的身子微微一緊,久久沒有出聲。
    我的眼淚不知不覺流出了眼眶:“為什麽?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我怎麽不知道我有了?”
    “你那個有時候不是會不準時嗎?這次懷孕還不到一個月,沒察覺到也很正常。”宗岩忽然柔下了聲音,一把抱起我就往裏麵走。
    一直走到房裏,他才輕輕地將我放在床上:“我沒想瞞你,本來是想等你身體好些之後再跟你說實話的。顧小檬,都怪我,沒能好好護住你跟這個孩子。”
    “是因為中了毒,孩子才沒的?”我哽咽著看向他,淚眼朦朧下,什麽都看不真切。
    宗岩歎著氣幫我擦眼淚,微微點了頭後說道:“是你出海之前懷上的,我們之前做的時候不是出過血嗎?就是因為不太節製導致的,那時候出血不多,好好調養是不成問題的,偏偏你這時候又中毒了。”
    我的心狠狠揪了下,這是老天爺不肯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啊!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地往下滑落。
    這一晚我什麽都沒吃,就這樣一聲不吭地流著淚進入了夢鄉。
    我夢到安安有了個小妹妹,大大的眼睛圓嘟嘟的小臉,可愛得不像話。妹妹的笑聲宛如天籟,一直在我耳邊縈繞,她穿著小裙子在草地上搖搖晃晃地走路,手裏捧著一個小娃娃。陽光正好,灑在她的頭頂、臉上,製造出一層漂亮的光暈。
    我跟在她身後想抱抱她,可是無論我走多快、跑多快,我都追不上她。最後我忽然感覺肚子很痛,接著便看到肚子破了,竄出一條蛇後沒進草叢裏遊走了。
    “啊!”我嚇得驚呼一聲便醒了,一張眼,宗岩就把我摟進了懷裏。
    他明明還沒睡醒,卻強行睜開睡眼拍了拍我的背:“我在呢,在呢。做什麽噩夢了?你中毒昏睡的時候一直嚷著肚子疼,哎,是不是又肚子痛了?”
    “我夢到我們的女兒了,長得特別漂亮……然後肚子破了,鑽出來一條蛇……啊,我之前也夢到過一次蛇,是不是有什麽寓意?”
    宗岩心疼地捧住我的臉,盯著我,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傻瓜,這不就是所謂的胎夢嗎?”
    我呼吸一窒,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原來胎夢是這個樣子的。
    眼睛又濕了,可宗岩及時送過來一個吻,他的吻落在我的眼角,將那滴還沒來得及流出來的淚水及時吸走了。
    “宗岩,周欣悅被人輪還有她家公司倒閉,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嗎?”我想說這個結果太便宜她了,她丟的都是身外之物,我的寶寶丟的是性命!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強烈的恨意了,這一次,我真的恨不得將周欣悅千刀萬剮,尤其是想到夢裏那個粉嘟嘟的小女娃就這麽跟我永別的時候。
    宗岩撐起身子,疑惑地看著我:“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前者不是我安排的,後者是我。她家公司本來就隻能靠著曼兒給介紹的一些訂單維持生計,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麽總想巴結曼兒?既然確認是她投毒,為什麽還要手下留情。”
    “前者不是你?”我呆住了,因為我沒想到宗岩會這麽仁慈,僅僅讓周欣悅變成窮光蛋也未免太手下留情了。
    沒想到,宗岩緊接著又說了一句:“他們家欠了很多債,她父親今年窮怕了,經常去賭,輸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沒了外人眼裏的風光身份,他們家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我猛地想起了陸明峰,心頭一凜:“你是不是跟陸明峰通過氣兒了?”
    宗岩讚許地在我臉上印下一個吻:“聰明。討債這種事情,很多都要靠陸明峰的手下來辦,雖然周家不欠我的錢,但是周家欠我一條命,所以我對這件事比較上心,就介紹陸明峰幫債主討債去了。”
    我幹扯了一個笑容,爬起來想洗漱時,被宗岩按住了。
    他像上次那樣,幫我拿來盆、水和擠好牙膏的牙刷,直接讓我在床上洗漱。
    他陪著我一起在房裏吃早飯時,宗岩忽然挑著眉頭悠悠然來了一句:“我懷疑周欣悅被輪的事情,跟竇天澤有關。”
    竇天澤嗎?
    我想起他金發碧眼的樣子,緩緩點了頭:“也許吧。”
    我定定心心在家休養了一個月,這一個月期間,唐喬不僅成功地跟李紳離了婚,還帶著李慕唐消失了。李紳離完婚來找我們時,我堅持出門找了一次唐喬,可是就連她爸媽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宗岩成功地給我的遊輪招攬來好幾單生意,可以說除了維護的時間,遊輪不用再閑置了。
    正式坐完小月子的第一天,我出門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去了周欣悅家。
    她家原本住的是別墅,但現在一家三口都擠在一個弄堂裏的小房子裏,而且還是租的。從外麵看,那間房子不到二十平米,破舊的牆上已經被人噴了紅漆,又醒目又駭人:欠債還錢!
    保鏢跟著我一起趕過去時,一個女人正探頭探腦地從窗戶那兒往外看。
    我皮笑肉不笑地問道:“請問周欣悅在家嗎?我是她朋友。”
    女人戒備地斜眼看著我,眼神裏明顯帶著探究。這個女人應該是周欣悅的媽媽,因為她跟周欣悅有幾分相似,尤其是趾高氣揚的眼神,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她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可能我穿的衣服太過普通,她白了我一眼後便關上了窗子:“她不住在這裏!”
    她話音未落,便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她的門後似乎抵著東西,費了好幾分鍾才將那些東西挪開。
    可就在她把門打開的那一瞬,一幫一看就不善良的人拎著棍子過來了。
    周欣悅媽媽嚇得驚呼一聲就又把門給關上了,我隻聽到裏麵傳來桌椅被拖拽時發出的刺耳聲。
    那幫不良人士走過來,用棍子敲敲門:“喂!還錢!”
    周欣悅媽媽躲在裏麵沒出聲,我不耐煩地衝裏麵問了一聲:“周欣悅到底在哪兒?”
    不良人士們的注意力被我吸引過來,他們走過來在我跟保鏢前麵繞成一個半圓,笑眯眯地問道:“你是周欣悅的朋友?”
    我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滾開!”
    為首的人被我這句話氣到,拎著棍子就指我:“怎麽說話的!”
    我衝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他立馬奪下了這根棍子,對方其他人的情緒都被這個動作拉得高漲,眼看氣氛不對,我立馬說了句:“陸明峰派你們來的?我叫顧小檬。沒聽過沒關係,宗岩的名字總聽過吧?”
    他們乍一聽我提起陸明峰和宗岩,一個個都訕訕地收斂了氣勢,相互大眼瞪小眼的揣度著我的身份。
    直到我帶著保鏢離開,他們都沒敢上前阻撓。
    我找周欣悅,是因為我想報仇。我不知道該怎麽報,但是不親自折磨折磨她,我心裏不痛快。
    千萬別跟我說什麽得饒人處且饒人,周欣悅在我眼裏遠遠達不到被饒恕的程度。
    離開弄堂後,我給陸明峰打了一通電話:“陸哥,你這麽大本事的人都找不到周欣悅嗎?”
    “周欣悅是誰?”他一頭霧水地反問了這麽一句。
    “宗岩不是給你介紹了一筆討債的生意嗎?周欣悅就是……”
    “噢!你說的是周德昌的女兒?切,找個人而已,怎麽會難得住我?”陸明峰好麵子,被我一質疑,直接在電話裏吩咐身邊的人去調查周欣悅的下落。
    在等待陸明峰回電話給我的這段時間裏,我又去了一次唐喬父母家。
    兩位老人不在家,聽鄰居說他們一大早就出去找唐喬了。我失落地離開了那個小區,剛坐上保鏢開的車,便有一個出乎我意料的身影出現在小區門口——容曼兒。
    出於好奇,我沒有讓保鏢立即把車開走,而是停在路邊觀察容曼兒的一舉一動。
    我讓一個保鏢幫忙跟蹤她進了小區,沒多大會兒,保鏢折回:“她去了唐小姐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