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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沒有再多呆，已經十一點了，夜店裏麵的人逐漸混亂起來，我們雖然也在萊城打拚多年，不過和那些上流社會的人相比，還隻是一條鹹魚。
    我看著名片，兩個人直到回到旅館都沒再說話。
    我懂鳳姐的意思，q妹不是什麽長久的活，幹他一年估計就幹不了了，到時候我的容顏沒有衰敗，我就隻有繼續靠這種方式賺錢。目前最好的出路就是大富豪了，況且那個經理還不是萊城分店的經理，而是主店安來城的人。
    “姐，你們終於回來了。”
    我坐在沙發上，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給你們帶回來的飯菜，吃點吧，我們先撐一會。”
    “謝謝儷姐。”
    鳳姐回來就直奔房間了，說是妝容不能放得太久，會把臉弄壞的。
    今天休假的大部分人已經回到旅館，我明白大家都有私心，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胃口總是胃不飽的。我想今天占用一下大家的休息時間準備一下工作也是沒有問題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大家重新顛倒位置。
    我也想著回去休息一下，明天還要五點上班，再加上去了夜店，也不輕快。
    鳳姐倒是很勤快，也不嫌累，一邊抽煙一邊做麵膜，兩不誤。
    就這樣，日夜顛倒數日，q妹這個職業使我們賺到了很多錢，人手也漸漸多了起來，已經從一開始的十個人，到現在的二十個人。
    吃飯的嘴多了，但是掙得也就多了。
    這樣一來，我們之前包下的旅館地方自然也就漸漸的不夠了，於是乎，我們又把四樓也包了下來，等於是在擴大地盤了。
    今日，悠悠找到我。
    “儷姐，有個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怎麽了？”
    “朱玲現在也領著一群人在做q妹呢。”
    “恩……我知道了。”
    這件事情我一開始就知道了，不過不是從悠悠的口中，現在悠悠找我肯定是為了別的事情。
    “儷姐，朱玲她今天和我說要和我們家聯合，一起幹。”悠悠的神色有些猶豫。
    “一起幹？虧她想得出來。”我嗤之以鼻道。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大家雖然都幹一個職業，但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麽會突然找上門來呢。我本來是想直接拒絕的，但是仔細一想，這樣的確對我們有好處。儷姐你想啊，現在整個萊城的q妹職業幾乎都被我們和朱玲壟斷著，要是我們一合並，別人根本不可能幹q妹，而且人多了，姐妹們也輕鬆不少。不過我還是拿不定主意，就來問問儷姐。”
    “不行。”我想也不想，一口就拒絕了。
    “啊？”悠悠沒想到我這麽幹脆，頓時露出了驚訝。
    我看著悠悠驚訝的神情，沒再多說什麽。朱玲這個人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我是不可能和她合作的，以免到時候我連自己的錢怎麽被轉走的都不知道。
    所以無論裏麵有多少油水，有多少錢。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姐妹，或者是為了鳳姐，我都不可能這麽做。
    見我這裏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悠悠隻好走了。
    今天輪到我值班，坐在電腦桌前，開始機械性的重複日常。
    突然有一個對話框跳到我的視線裏，我想平常一樣，打開，大致瀏覽了一下對方的興趣愛好年齡什麽的，盡可能多的了解對方的性格。
    突然房門被大力的敲響。
    “——砰——砰——砰——”
    隻聽門外大喊了一聲。
    “警察！”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警察的突然襲擊了，我已經沒有了前幾次的慌張，但是心跳依舊的加快，鳳姐連忙對著門喊道
    “警察怎麽了！我們那麽多人都沒穿衣服呢！你們還想直接闖進來？”
    “我們是受人舉報！”
    門被打開，久霞站在門外，顫顫巍巍的說道“他們是警察……我必須給他們開門。”
    我頓時感覺自己被欺騙了。
    再一次毫無預料的，我又一次進入了警察局。這裏麵的條子都認識我了，可是說得上是老相識。
    “程儷，又是你？”
    “是我，難道我讓你印象不深刻嗎？”
    這一次又抓獲了不少嫖娼的人和我們的小姐。
    “作案手法。”
    “qq。”
    “用起高科技了。”
    那個警察不屑的撇撇嘴。
    “你說你年紀輕輕做什麽不好，做小姐，你說我們抓了你幾次了。”
    其中一個警察，長得很麵善，苦口婆心的樣子，讓我感到作嘔。
    “我自己的人生，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怎麽活就怎麽活，要你們指手畫腳？還是說。”我略帶挑逗的看向他們呢“我這種做法讓你們不爽了？還是說，你們覺得我根本不會記得這件警察局的人有誰跟我，或者跟我的姐妹們做過愛了？”
    “我們看你年紀小！不應該繼續幹下去了，要是你們的父母知道這件事情，他們會以你們為榮嗎？”
    我記得很清楚，這件警局有不少的警察都來找過我們，而他們現在又開始了集體指責我？我感到十分可笑。老警察義憤填膺的樣子好像一些老年人來找我們做愛，爽到要上天，爽到要昏厥。至於我的父母，的確有人應該被引以為恥，不過那個人不是我。
    “你知道你們現在在我眼裏麵是什麽嗎？像一群想做愛想瘋了的野獸！沒關係，我可以滿足你們。”
    我勾起那個警察的下巴，略帶挑逗的看著他，輕輕舔舐嘴角。
    “下次找我，我免費。”
    因為已經做完筆錄，再加上費用已經交了，我們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警察局外麵迎接我的人依舊是鳳姐。
    “去吃點什麽？”
    “我想吃混沌了，暖和暖和。”
    “行。”
    其他姐妹們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因為這種事情進警察局，再加上年齡小，都有些魂不守舍，就都先回去了，隻留下了我和鳳姐。
    “鳳姐……我覺得。”
    “我早就提醒過久霞，離那個小白臉遠一點，她非不聽。”
    我看著鳳姐點上煙，有些奇怪“怎麽了？”
    “還記得久霞包養的那個小白臉嗎。”
    我怎麽可能忘記，我記得有一次我去給久霞錢，結果那個小白臉也在旁邊，整整姐萬塊錢的現金都被搶走，一分不剩，當著久霞的麵竟然這麽做，真不可思議，最主要的是久霞似乎被他耍的牢牢的，竟然沒發火，甚至一句話也不說。
    “記得。”
    “那個小白臉的哥哥是朱玲的現任對象，你明白是怎麽個情況了吧。”
    “警察說的有人舉報，原來就是朱玲。”
    “不止，足療店的那幾次應該也是她吧。”
    “真是陰魂不散。”
    我無奈地笑了笑“還有個事情我沒和你說過，朱玲讓我們和他們合作做q妹，被我給拒絕了，就是昨天的事情。”
    “今天就來收拾我們了？”
    “動作很快。”
    混沌上來了，我們兩個都餓了，吃得狼吞虎咽。
    “明天打算怎麽弄？”
    “繼續，隻不過要謹慎一些，朱玲知道我們的地方，旅館呆不下去了。”
    “有久霞就呆不下去。”
    “對。”
    “還沒找久霞算賬呢。”
    我沒說話，久霞現在得罪不起，朱玲身後有大人物，我們什麽都做不了。
    “阿儷，回去吧。”
    “好。”
    原本浩浩蕩蕩的二十人，現在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倒是有些淒涼。
    回到旅館的時候看見久霞，和他那略帶愧疚的眼神，我隻是當做沒看見。倒頭就睡，我覺得鳳姐今晚一定沒有功夫做麵膜了，甚至連抽煙都沒功夫吧。吃飯的時候抽了不少。
    第二天拂曉，我自然睡醒。
    來到客廳，鳳姐已經在那裏等了我很久，不一樣的，今天沒有人上班。我奇怪的看向鳳姐，鳳姐依舊抽著煙，淡淡地說。
    “他們都走了。”
    “走了？”
    “被朱玲挖走了，或者自己出去單幹。”
    我也許應該體諒他們吧，畢竟自從一開始他們選擇我的原因就是靠著我能吃飯，現在吃的時候有危險了，肯定就會選擇那個安全的。
    “走了就走了，這幫吃裏扒外的，不要了。”
    房門響起。
    我和鳳姐對視一眼，誰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來的人是誰。
    我去打開門，門外的糖子格外的狼狽。
    “你怎麽了？”
    我連忙關切地說道。糖子今日衣服也爛了，頭發也亂了，不光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甚至身上也是，裝都哭花了，整個人撲在我懷裏顫顫發抖。
    一開始還是小聲的啼哭，過不了一會委屈的大哭起來。
    鳳姐也走了過來，看到這樣的糖子，心疼的摸摸她的頭。
    “這孩子收了不少苦。”
    說完這話，糖子哭得更慘了。我摟著糖子坐到沙發上，鳳姐關上門，過了一會兒糖子才冷靜下來，拿著紙巾啜泣道。
    “他們……不是人……昨天悠悠姐說讓我們去跟著朱玲姐幹，我知道朱玲姐一直是儷姐的死對頭，我就沒同意。哪知道他們說我不識抬舉什麽的……然後就……”
    我看著糖子身上的傷，沒有說話，拳頭卻緊緊的握住。
    我們都清楚對方說的話肯定沒有那麽好聽，多麽俗爛傷人的話他們都會說，而糖子在那裏肯定是受了百般酷刑，逃出來就實屬不易。我也怨自己，鳳姐告訴我大家都走了之後我的心裏除了生氣沒別的，如果我早一點發現有人會被強迫，糖子也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