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大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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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傾好像沒聽出我話語中的火藥味,擺了擺手那樣子十分愜意:“好吧都行。”然後轉過身指著身後的一男兩女趾高氣揚的說道:“你們先回車裏等著,我出來再說。”
    “是。”
    我感受到嘴角情不自禁地抽動,這是我的身體在表示不屑了。有沒有搞錯,這三個人也太言聽計從了吧,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別等我到時候有錢。我想到。
    可能真的有人一天養成大小姐脾氣吧,不然怎麽解釋我麵前的柳傾。我對著屋外的三人報以歉意的微笑將門關上,剛放下早餐就聽見柳傾的聲音。
    “程儷,你們家都不打掃嗎?”
    我就當作聾了聽不見,我是個文明人,不和她一般見識。我一邊心裏默念著一邊坐在沙發上開始吃早飯。
    柳傾好奇著打量周圍也學著我坐在沙發上搖頭晃腦的說道:“不過房子還挺大,雖然沒王家熙那套大,兩個人住也勉強可以。”
    有時候我真的在想柳傾不用把掙的錢給家裏人嗎,還記得以前在廠子裏最守身如玉的就是她,果然人墮落起來時可怕的,是沒有盡頭的,是不見深淵的。
    或者是黑暗一直在她心裏,隻不過我給了她一把通往黑暗的鑰匙。
    我不無抱怨的說道:“噓,還有人在睡覺,大小姐我拜托您小聲點好嗎。”
    柳傾撇撇嘴沒再說話,雖然柳傾實在是討人厭,但不得不說她的本質是好的。我拿出一個放到自己嘴裏叼著好騰出手遞給柳傾一個,柳傾眨著眼看向我,我不得不把自己空中的包子拿下來說道:“香菇肉的,你以前不是愛吃嗎?”
    柳傾撇撇嘴:“哦,我早就不吃早飯了。”
    我挑眉,當我沒說。吃飯早飯我回房間換了件衣服,是件紫色的,站在柳傾旁邊不出挑,還能陳透出柳傾的美,我看著柳傾說道:“走?”
    柳傾此時正在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一聽我說話立馬蹦起來大聲叫好:“吃完了?走走走。”
    我笑著看這柳傾攬著我的手出了門,坐在豪華的車上,柳傾連忙招呼著司機:“走走走,婚紗店。”
    我有些難為情,看向反光鏡後剩下無所事事的兩輛車皺著眉頭對柳傾說道:“三輛車伺候你一個人?”
    “那又怎麽了,我告訴你別攔著我。走司機,快點。”柳傾無所謂的擺擺手,對著司機發號施令。我無奈,任她去吧。
    不愧是好車,這麽貴的車路上碰著都繞路走,生怕不小心撞了賠死自己。所以這一路十分通暢,柳傾說這叫富豪效應,我們很快到了婚紗店。這是座落在安來城最繁華街道的一家婚紗店,據說曆史悠久,雖然我們是八點過去時間很早但也有不少比我們更早的人。
    一進去柳傾就說不上來的激動,蹦蹦跳跳的總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我跟在她身後一點也不像朋友,反而像她的家長。
    “程儷我和你說,我買了一件超讚的婚紗,一定要看看。”柳傾拉著我走到櫃台,那人好像一看就認出柳傾,笑得十分殷勤的引著我們進入一個房間,柳傾一邊走還不忘招呼我:“程儷,你有什麽想要的和我說,我給你買,反正不是你我還沒這麽有錢呢。”
    我看著笑顏如花的柳傾,每當這個人身上為數不多的優點出現時,缺點就都不見了。
    我也學著柳傾認真的看著身邊的婚紗,但卻都挑挑揀揀的沒看好一個,都說女人從小都有一個婚紗夢,可我看著亮眼的婚紗卻一點提不起興趣。走馬觀花一般一一掠過。
    “小羅,我們自己看,你先走吧。”我們到了房間,地方蠻大,柳傾擺擺手對那個服務生說道,小羅走了之後柳傾轉頭看向我:“程儷啊,我今天找你是有個事想和你說。”
    我挑眉神經繃緊,正事來了。我看著柳傾把婚紗拿出來,上麵鑲著滿滿的鑽石,很漂亮,更昂貴,我好像被這光彩迷了眼。
    “我聽著。”
    柳傾褪下自己的衣服:“餘麗,這個漂亮的女人,有點礙眼。”
    “怎麽?”我的心稍揪了一下,翰林應該是知道吧。
    “王家熙心裏還有她,不能多留。”柳傾突然看向我:“讓她消失,消失到王家熙看不到她直到我們領證,秘密就告訴你。”
    我沉思了一下,餘麗礙眼了就該采取行動,當然我會盡量溫柔。不過就像是露易絲說的,不能什麽事情太慣著柳傾,我們到現在什麽都不知道,主動權不能落在她手裏,所以我們不知道這樣的孤注一擲是對是錯,我需要掌握更多情報。
    我說:“餘麗會消失的,但你的秘密要多少先透露一些。”
    柳傾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說手上動作一頓,我補充道:“證據可以不給我,把事情告訴我。到時候我們一樣會幫助你,直到你們結婚再把證據給我們。”
    柳傾微微沉思一會兒,已經將衣服換上,在全身鏡前不停地打量著自己,不得不說這時的柳傾是漂亮的。我看著柳傾,心裏打起了小鼓,因為我不確定她會不會同意。
    “好,告訴你一部分。”柳傾坐下來抬起頭講述著:“那天是個雨夜……”
    雨水淅淅瀝瀝的打在街道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好像能敲在心裏一般,將心狠狠的敲碎再拚湊,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樣,任憑發落。那夜的柳傾早已分不清日月星辰,此刻的她正在床上承歡,忘記了一切,時間仿佛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迷路。
    柳傾說清醒時隻感覺到兩股之間麻木,床邊早已沒了人,被子已經發冷,包括自己也冷到發抖,這是個冬天,暖氣很暖,隻是雨把心衝涼了。
    好像是雨把她吵醒的,她沒有像以往一樣繼續翻身睡下,而是心裏好像支撐了一種信念,一種想要罵雨的信念。柳傾是這麽說道:我好不容易累死累活的服侍男人掙錢,除了這個男人其餘都應該是最好的,這雨這麽吵是幹嘛?嘲諷我?戲弄我?草!
    我明白柳傾的意思,作為一個出賣身體為生的女人,心中總是不免會感到淒涼落寞。
    這個時候無論是看到誰都感覺對方在針對自己,包括著沒有感情的風雨都成了發泄對象。
    柳傾站在落地窗前,赤著腳,腳底沒有傳來冰涼的觸感,家是地暖的,不會冷。柳傾原本聒噪煩悶的心再站到落地窗前看著雨戚戚的飄落時,瞬間安靜了。
    她開始有些覺得糟踐自己,拿出前陣子炒得火熱的手機型號,熟練的按出號碼,這個號碼柳傾再熟悉不過了,是柳傾家裏人的,也是她唯一背過的號碼。柳傾就這樣盯著手機出神,好像這樣就能傳達思鄉的苦難,沒有撥通將號碼刪除之後有些不知所措。
    柳傾先是愣了一會,然後離開房間。
    雖然已經習慣男人隨時的消失不見,但萬一還在家?家這麽大,說不定會出現在哪。找到了培養一下感情,找不到溜達溜達鍛煉身體。
    她承認當時隻是無聊純粹想著找點事情做。
    柳傾摸索著,她剛來這個別墅不久,不認路,看著一個虛掩的門,就跌跌撞撞的進入了書房,這之後柳傾才知道晟哥臨走時都會鎖門,這次是有多幸運被撞上。柳傾看著微微張開的房門,絲毫沒有猶豫的走進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侵入這棟別墅的核心區域。
    柳傾的心怦怦的跳著,門後麵應該是自己的男人吧,她滿懷期待的打開門,接待自己的卻是一張空落落的座椅,如同她的心一樣空落落的。
    柳傾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書桌上的豪華台燈還是亮的,桌子上好像放著什麽東西。柳傾走近了些,是一個信封打開後裏麵全是一個一個的小袋子,裏麵裝著麵粉。
    柳傾皺眉,麵粉?
    可能是想搞清楚是什麽,柳傾拿了一包放在自己的懷裏,下意識的想要隱藏起來。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錄音筆,柳傾當時還不懂事,心想這自己男人的東西自己難道看不了?柳傾從鄉下來的也沒見過什麽錄音筆,胡亂瞎按一通竟然還真出了聲。
    這聲音倒是把柳傾嚇了一跳。
    柳傾害怕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外麵雨開始呼嘯的下,顯得錄音裏的聲音更加的陰森冷暗,柳傾打了個哆嗦,裹緊身上的衣服。
    錄音筆內先是傳來了一段雜音,緊接著是兩個男人的對話。
    “八月五號,淩晨一點,有雨。”
    八月五號,不就是今晚,柳傾想到。
    “貨?”
    “兩斤白粉,狐狸那出的貨,還要驗?”
    “白圭,這是規矩。”
    “到五山山腳驗貨,驗完給你送地方去。”
    “價錢。”
    “市場價。”
    “一口了?”
    “黑姣,這是規矩。”
    沒有了聲音,柳傾拿著錄音筆的手有些顫抖。她是第一次來京城,也是第一次見到錄音筆,更是第一次見到裝在小袋子裏的麵粉,但是她知道,什麽是白粉。這段錄音顯然就是毒品交易的錄音,自己再熟悉不過這個聲音了,黑姣就是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