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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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哪個層麵我都有理由相信他不會選擇我,但結果卻截然相反,不禁的,我對他的想法產生的原因感到好奇。
    “你嗎?”田總抬起頭看著我,用他那雙琥珀色眼睛,我也看著他,這是我第一次直視他如此之久,我甚至可以在他的眼中看到我自己。田總好像是剛開始想這個問題,歪著頭打量著我,似乎在思考原因。
    過了一會兒田總笑了,笑得很坦然:“不知道,但是用你的話,我真的不會感到內疚。或許是有神奇的力量吧,總之我不知道。”
    我有絲哽咽,不知道算什麽理由啊,神奇力量的說辭隻是用來打發小孩子的吧。這麽想著我看向田總的眼睛,那雙澄清且坦率沒有一絲雜質汙染的眼睛。好吧,我相信了,我相信他說的神奇力量。
    我說:“那你的妻子?她不在乎?”
    “就像我和你說過的,我很愛她,同時她也深愛著我。”田總拿起桌子旁一直沒有動過的酒瓶仰頭喝了一口:“所以她很支持讓我生孩子,即便我找別的代孕工具,她也不介意,哼,她總是那麽大度。”田總好像沒忍住又狠狠喝了一口酒,這次很大口。
    看來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典範啊,我想到。我說:“這是她愛你的表現,難道你希望她死纏爛打著你每天和你說你要是和別人生孩子我就不活了?這樣太不成熟也太不現實了。”
    “我真希望她能這樣做,如果她能做到的話。”田總說道:“我甚至覺得她不像是個人類了,她好像沒有七情六欲。無論我打她、罵她,她總是一聲不吭的,就像是個,像個布娃娃。我的力量打在她身上好像會彈回來,然後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我知道田總所說的傷痕累累指的是什麽,一般打在別人的身上,痛楚,卻總是留給自己。男人一般不喜歡爭吵,更不喜歡談心,尤其是在認為自己欠別人的時候。他們往往會希望自己的另一半知書達理,總能明白自己的心思,現實呢?卻總是會把自己抨擊的遍體鱗傷。誰要了解他?我相信就算是我現在知道全部的來由在我聽見他說,打她,這兩個字就足以將我以前對他的好感全部抹滅。
    道理很簡單,一個男人無論在外麵有多廢物,但隻要他對女人動手了。那一刻他便成為世界上最無用的廢物,並且永永遠遠不可挽回。
    男人總是希望對方退一步,在對方是女人的前提下,但對於自己愛的女人何必計較這麽多?明明自己也不全是正確的,雙方各退一步。我可以很容易的就想到田總的妻子,她的生命應該都是灰暗的,田總的家人應該也不喜歡她。
    我輕輕歎了口氣,說:“為什麽不嚐試著和她談談心?”
    “她聽不進去的。”田總垂下頭,這時的他像一個懊惱的小孩子,別扭委屈的聞者垂憐。
    “那麽為什麽不試著重新走進她的心看看?”
    田總抬起頭重新看著我,他眼睛裏好像高興的有些發光。我說道:“找到她,不要和她說事情,就是找他玩玩,向你們還沒結婚時那樣,向你還在追她是那樣。是你追的她吧?”
    “是。”田總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然後再次不知所措的將他的頭低下:“我想我不知道該怎麽做,回到以前說的容易。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勇氣,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夠平靜的說話。”
    “怎麽不能?”我笑著說道:“你們以前不也是很平靜的嗎?我想你們可以,一起泡個腳,相信我,這個方式總是會讓人神經放鬆。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心平氣和的聊天,說些你們平時的小事情,比如吃什麽喝什麽,我想你的腦袋裏裝的不僅隻有工作和肉欲吧。”
    “當然不是。”田總情緒稍有些激動,說道:“好吧,那我試試。”
    “那就很好了。”我看著田總,輕輕的張開嘴,我可沒有方劑自己的本職工作啊:“那麽田總,你現在想要做什麽?”
    “我嗎?”田總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深夜九點了,但繁華的安來城已久的車水馬龍。對於大富豪來說它的黃金時間還沒有來臨,也就是說夜晚才剛剛開始。
    田總突的坐了起來,此時的我還在害怕剛才沒叫田總的名字他會不會生氣,事實證明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田總說道:“我想我知道我需要做什麽了,去找她。”
    說完田總已經走出幾步,然後好像想到什麽似的突然停下轉頭對我說道:“我包了你一整個晚上,你可以一晚上不用接別的客人的。我下次還會來找你,聊聊天。”
    田總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看著滿滿一桌子的禮物,有一絲失神。我見過很多客人對我說,我還會來找你。但我從來不聽到客人和我說:我還會來找你,聊天。
    聊一次天的價格不菲啊。
    這就是我的第一反應。
    我起身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把它們都放到那個新包裏,灰頭土臉的塞進去,也許是他們感到不高興了吧,根本裝不下。無奈的,我又重新把東西拿出來,然後認真的擺放一遍,都裝進去了,幸好。我在心裏感歎著,即使這樣包也是鼓鼓囊囊的。
    我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包裝袋,迷人昂貴的包包總是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雖然田總說了我可以一晚上都呆在這裏,這也就意味著我放了一晚上的假期。但事實上我並不想這麽做,我走出包間,外麵還是安靜的,起碼這裏很安靜。站在走廊上我還是能聽見外麵吵鬧的聲音,我能想象出舞池少女們的狂熱和激情四射。
    空蕩蕩的走廊裏現在就我一個人,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聲音格外響。身邊有幾個認識的人打招呼走過去,她們總是盯著我手裏的東西,我知道在大富豪裏我作為一個小姐背著這樣的包,總是不合時宜的,那場麵甚至還有些刺眼。慢慢的我聽到聲音越來越大,我來到休息室裏,糖子此刻在裏麵。
    我先是把包放在自己的櫃子裏,這個東西很重要,價值可是近百萬。然後我走到糖子旁邊,此刻她看起來有些疲勞。
    我說:“怎麽了?”
    “沒事。”糖子擺擺手:“剛回來,你呢?”
    “我也是。”我聳聳肩坐在化妝台上開始卸妝。
    糖子湊過來看著我,歪著腦袋好奇地問:“不用準備下半場?”
    “不了,今天我被包了一晚上。”
    “不用管那人?”
    “他臨時有事情先走了,我可以自由支配多餘的時間。”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有些高興,的確,露易絲那邊的事情雖然我已經插不上手,但我總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結果。
    “這麽好啊,我怎麽沒攤上呢。”糖子頓時懊惱地坐在沙發上。
    我笑著一邊卸妝一邊說道:“我想晚上我還有事請,就不和你回去了,翰林應該有空吧。”
    “翰林?你確定?”糖子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真是個豬腦子,怎麽忘了他倆還吵架呢,其實在翰林眼裏糖子就是個小丫頭,肯定不會一般計較什麽的。
    我說:“沒事的,翰林早就不在意了,關鍵是。”我看著糖子說道:“我怕你還在意。”
    糖子沒說話,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我自討沒趣,我撇撇嘴繼續卸妝。濃妝不適合外麵的世界,隻適合這裏。緊接著我又快速的化了一個淡妝,這次我不用洗澡。
    “糖糖,走吧,又來人了。”是奇餘,那個酒保現在是糖子的伴兒。
    糖子站了起來無奈的朝我說道:“真悲傷,我都快沒衣服穿了,回去還要收拾冬天的衣服出來。你去玩吧,我先走了。”
    我也朝糖子擺擺手,這時候一個漂亮的淡妝已經在我臉上呈現出來。看著鏡子裏這樣的自己我很滿意的點點頭,我想去露易絲那邊後我會去購物吧,好久沒放鬆一次了。再加上剛來的購物卡,糖子也缺衣服。
    不知道為什麽但凡是變季度衣服總是不夠穿的,所以並不隻是糖子一人這麽覺得。
    我把好看的衣服換下,現在的自己變得看起來舒服多了。我拿著包走出小姐休息室,這裏的大部分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是奇怪的在他們裏麵,但我是正常的,我自己知道。
    我來到露易絲辦公室敲響門,走了進去,露易絲在休息,看到這樣的她我放心了些,要是他還想之前那麽拚命我真的很擔心。
    “什麽風把你吹來了,不用招呼客人?”露易絲看到我時眼睛一亮接著習慣性的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麵前,我的這身裝扮真的在夜店裏很特別。
    我坐下享受著露易絲給我泡的茶:“客人走了,今天我的工作都完成了,來看看你。”
    “這就結束工作準備回去了,這麽好。”露易絲伸了個懶腰:“魏明已經回來了,我們打算後天就起訴,但在這之前有個事情需要做。”
    “什麽?”
    “和律師所裏的人吃飯,增進感情。”露易絲特意加重了後麵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