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放過謝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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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銘很快就找人將鑰匙做了出來,穩穩的送到了謝陽的手裏。
這回謝陽的臉上有笑意了,他接過鑰匙,心滿意足的道:“做的不錯。”
宋銘搓了搓手,尷尬的笑了笑說:“那之前答應過的事情……”
“放心吧。”
謝陽的眸子中嗜著滿滿的算計,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眼瞧著就到了謝海安公司開業的時間了。
宋思煙這兩天也忙活起來,由於謝海安公司所經營的和她以前工作的完全不同,所以一切都要重新來過,實在是麻煩的要命。
她用了好幾天的時間聽完了謝海安的講解,和一些要點,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鑒定珠寶的方法有哪幾種?”謝海安看著筆記本,隨意的問了幾句。
宋思煙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猶猶豫豫的開了口:“透明度和顏色……折光率,顏色亮度,色散……額,雙影……”
謝海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卻良久沒有再聽到下文,食指輕輕叩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繼續。”
宋思煙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她咬了咬嘴唇,不確定的道:“硬度……”
謝海安幽深如墨的眸子牢牢的鎖定住了她,眼底的清冽之色揮之不去,他聲音矜貴:“你沒記住。”
“我還不太熟悉這些……而且還有什麽瑪瑙啊,翡翠什麽的……”宋思煙猶猶豫豫的說著。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謝海安竟然是做珠寶的。
這玩意,可有的研究了。
“我讓你記得都是應該記下的,先死記硬背下來,之後我再慢慢教你。”謝海安說完就不去看她,專心致誌的處理著公司的事情。
“好……”
宋思煙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他特意為她打印出來的資料,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振動了幾下,她拿起來猶豫了片刻才接起說:“媽……”
“煙煙啊,你現在有事情嗎?媽就在你們別墅外頭呢。”楊穀柔和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讓她心頭一跳。
“您怎麽在外麵不進來?多熱啊。”她說完就嗖的一下站起身,打算給她開門。
楊穀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哎,別介了,媽今天來是有事情跟你說。海安應該也在屋裏吧?你有沒有時間出來,咱們好好談談。”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宋思煙也聽明白了,這明顯就是不想讓謝海安知道,於是她下顎輕點,紅唇中徐徐傳出回應:“好,我馬上出去。”
跟謝海安打了個招呼之後,她就穿上衣服背好包,戴上一次性的口罩走了出去。
她“紅杏出牆”的事情還沒有徹底過去,在大馬路上要是被人瞧見,肯定還會生出不少事端的。
她出門後就看見了楊穀的車,立刻坐了上去。
相比於之前的熱情,這次的楊穀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笑意。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開著,不知道要開往何處。
楊穀沉默了半天才開口說:“煙煙啊,你知不知道你跟海安的事情給咱們謝家帶來了多少隱患?我就跟你明說了吧,從事情發生到現在,謝家已經虧損了有幾百萬了。”
宋思煙怎麽都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她娟秀的眉頭緊擰,纖長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著淡淡的陰影,看不見她眼底的情愫。
楊穀還是沒忍下心來重說她,於是拐彎抹角的道:“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更會為咱們謝家著想。就算媽求你,你放過小陽,放過海安吧。”
“您這話什麽意思?”宋思煙警惕的問著。
“大家現在還不清楚你找了誰,萬一你跟海安的事情一旦暴露,那我們謝家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語啊!煙煙你好好想想,我們謝家平日裏可待你不薄,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做出害我們謝家的事情啊!”楊穀直拍大腿。
宋思煙嬌軀一顫,立刻攥緊了拳頭,指甲狠狠的紮進了掌心,帶來鑽心的疼痛。
“煙煙……謝家要是因為你倒了……那你豈不是成了我們謝家的罪人?你和謝陽……好聚好散吧……”楊穀伸手包裹住了她的拳頭。
宋思煙冷笑一聲,語氣卻沒有什麽變化,隻是表情有些駭人,她說:“好聚好散,和我離婚後再把何雨柔接進來嗎?”
“媽不是這個意思……”楊穀有些急了,怎麽跟她想象的回答不一樣呢?
宋思煙的性格一直都是比較軟糯聽話的,這個時候應該乖巧的點頭說好才對啊!
“謝家是北城的頂梁柱,哪有那麽容易倒,您還真把我當成小孩子了。恕煙煙冒昧的說一句,身為謝家二少爺的謝陽不顧及謝家榮辱婚後出軌,憑什麽要我來承擔責任?”宋思煙越說聲音越尖銳。
她隻是習慣了與世無爭順祝安康,但絕不是逆來順受低眉順眼。
謝家對她的好她記得,但這絕對不是讓她出來當替罪羊。
楊穀的心狠狠的跳動了兩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楊穀在來之前其實跟謝天好好的商量了一番,他們決定舍棄宋思煙來保全謝陽。
隻要把宋思煙趕出家門,那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煙煙,你真的要看著謝家毀於一旦嗎!這裏怎麽說都是你的婆家啊!”楊穀忍無可忍的低吼著。
宋思煙其實已經打算了離婚,但絕對不是現在。
現在離婚了算什麽,坐實了她紅杏出牆?所以因為愧疚離開了謝陽?成全了那對狗男女?她偏不!
“既然你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謝家人來看待,我又為什麽還要幫你們?謝家如何,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宋思煙直勾勾的看著她,語氣愈發冷厲起來,“而且,如果當初不是您將我和謝陽牽紅引線,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也更不會像個傻子似得被謝陽玩弄於股掌之中,全心全意的愛了他一年卻發現他在外麵把別的女人都搞懷孕了!”
楊穀瞪大了眼睛,嘴巴一開一合的發不出一個音節。
當年的事情,的確是她太自私了……
她把一個剛剛畢業不久的如花少女,就這麽推給了一個不愛她的女人。
說的難聽一些,這,跟守活寡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