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她回來,未必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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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穀沒有說話,她眯了眯眸子,細細的打量著宋思煙。
    早就知道這丫頭心機也不會淺到哪裏去,原來不是不用,而是一直沒有機會用。
    此時此刻,竟然來威脅起她來了。
    不過不得不說她說的是正確的,萬一柳初涵真的把謝海安又迷成當年那個樣子,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今時不同往日,謝海安獨霸北城,要是有個女人在他身邊一直說著她的壞話,那她以後,恐怕連立足於北城的機會都沒有了啊……
    楊穀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宋思煙輕輕點了點頭,後者斂眸一笑,笑容溫柔。
    第二天早上,楊穀就去了新生酒吧。
    她按照宋思煙給的路線,很快就找到了柳初涵。
    柳初涵見到她的時候沒有絲毫驚訝,她早就猜到了她會來。
    “伯母,坐。”柳初涵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給她斟茶。
    楊穀斜睨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開口:“行了,別給我整那麽多虛的。真是沒想到啊,你還能活著回來。隻是這張臉,貌似有點變化啊?怎麽?動過刀子了?”
    柳初涵臉上的笑意緩緩僵硬,當初她車禍後,已經進入了一種假死狀態,連她父母都覺得沒有救了,好在她福大命大,愣是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雖然命是回來了,但臉上的創傷卻毀了她的容貌,在她思考之下,十分堅定的做了整容手術,才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我所經曆的,都是您給我的。”柳初涵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這筆賬呢,我一定會一筆一筆的還給您。”
    楊穀的臉色唰的一下就拉了下來,她陰鷙的道:“你果然是抱著和謝海安死灰複燃的心思回來的。”
    “我們二人本來就是一對,是你,硬生生的拆散了我們!”柳初涵聲調上揚,語氣中夾雜著十足的怨恨,她死死的瞪著她,眸中嗜著毫不加以掩飾的憎惡之情,如果不是楊穀,她也不會差點死掉,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拆散?”楊穀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似得哈哈大笑起來,“柳初涵,我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你。但凡你有一點點的自知之明,也不會有後麵的下場。我告訴你,別再對謝海安有什麽非分之想,你,配不上他。”
    柳初涵放置於身側的纖手瞬間緊握,但她麵色仍然平靜,“配不配得上,輪不到你來告訴我。”
    楊穀嗤笑出聲,一字一頓的話語中帶著威脅:“兩年前我能讓你離開北城,兩年後我依然能。這回,你是想死啊,還是想活啊?”
    楊穀說完這話,轉身離開。
    柳初涵盯著她的背影良久,一拳頭擊在了桌子上,骨節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卻恍若未聞,隻是眉宇間的怒意久久不散。
    捷哥從樹後走了出來,他孤傲的開口:“那個楊穀,我還沒放在眼裏。初涵,不如我幫你教訓教訓她?”
    “不必。”柳初涵的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她不是想害我嗎?我就讓她如願。”
    ……
    宋思煙在公司裏頭忙活了一天,她疲乏的站起身來,朝著外麵走去。
    謝陽正好推門而入,險些撞到她身上。
    他擔憂的看著她的臉頰說:“你臉色很差,是不是累著了?要不休息休息吧?”
    “不用,我先去吃午飯。”宋思煙微微搖頭,感覺身體虛的要命。
    “嗯,哦對了,白承找你,已經在樓下了。”謝陽趁著她繞過他的時候忙說了起來。
    “知道了。”
    白承見她來了,忙打開車門,對著她一笑:“嘿,上車,帶你吃好吃的去。”
    宋思煙上車後,白承就發動了車子,一路上跟她說個不停,都是圍繞著謝海安來說的。
    得,就是來當說客的。
    宋思煙捂著胸口,感覺胃裏頭一陣翻江倒海,像是隨時都要吐了一樣,她強忍著自己不要吐出來,等下車的時候一下子衝了出去,伏在樹上幹嘔了半天。
    白承立刻跟了上來,“你怎麽了?胃不舒服?”
    宋思煙沒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情,隻淡淡的嗯了一聲。
    “那今天咱們吃點清淡的。”
    二人很快就進了飯店,皆是落座點好菜後,白承就開了口:“煙煙,我知道你在氣什麽,你氣的是海安沒有跟你表態,他一直沒有表明自己的想法。可如果換個角度想,謝海安在此時說愛你,說要選擇你,但是他心裏真的能忘掉嗎?他對柳初涵,是愛過的,是真正付出了感情的。那麽多年,說沒就沒,說扔就扔,放在誰心上不心寒啊?謝海安要真是那麽冷血無情,有一天也會這麽對你吧?”
    宋思煙沉默不語。
    她其實早就沒有報什麽希望,半年對多年,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但凡她在謝海安身邊再多待上一年,她都不會這樣。
    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是她在謝海安心裏無法改變的漫長時間。
    “所以呢?”宋思煙揚眉冷笑。
    “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海安一點時間,讓他好好想想。”白承說完之後又加了一句話:“有些人,隻是存在於念想之中的。柳初涵死而複生歸來,對你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宋思煙不解的看著他,“怎麽說?”
    “謝海安現在這樣,多半是因為當年的事情愧對於柳初涵。在他心裏,愧疚大於感情。如果柳初涵真的死了,謝海安可能會將這件事情放在心頭記上一輩子。可現在,柳初涵沒死,謝海安心頭的愧疚勢必會減少,在他心裏的分量也會逐漸減輕,你懂我的意思嗎?”
    宋思煙懂了,又好像不懂。
    白承繼續說:“對於柳初涵來說,她對謝海安最為珍貴的一點就是當初得到過,卻又失去了。我想你聽過一句話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是如今她回來了,這最珍貴的一點也要被破壞掉了,你覺得等謝海安心頭的愧疚沒了,柳初涵在他心裏還有什麽位置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