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我對你隻是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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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的鍾聲敲響,屋子裏頭卻沒有絲毫熱鬧的波動。
    樊詩和俞和煦並肩而坐,看著春晚。
    看似平靜的樊詩手心裏頭已經出了許多的汗,她唰的一下起身說,“水燒好了,我下餃子去。”
    煮完餃子後,二人開始吃了起來,俞和煦忍不住的誇讚道:“味道不錯。”
    “謝謝。”樊詩的臉悄然一紅。
    砰砰的禮花鞭炮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樊詩其實回來的時候還買了點炮仗,但是又怕俞和煦不屑於玩這個,幹脆也沒提出來。
    到最後還是俞和煦自個發現的,他說:“不如咱們去放鞭炮?”
    “誒?”樊詩愣了半天才揚唇一笑,“好啊。”
    才走出單元樓,外麵的鞭炮就發出震天響,樊詩隻覺得耳朵嗡嗡發懵,連俞和煦在說什麽都沒有聽清。
    “我說,咱們去個安靜點的地方放炮!”俞和煦彎腰,湊近了她的耳邊,熱氣撲騰的朝著她耳蝸裏頭鑽,引來寸寸戰栗。
    “好。”樊詩側過臉頰,遮掩在圍巾裏頭的半張臉有些潮紅。
    樊詩跟著俞和煦上了車,很快就開往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樹林外麵,邊上有一條小小的河流,俞和煦淺笑著說:“在這放,安靜。”
    “好。”
    俞和煦從車的後備箱裏頭拿出來不少名貴的酒,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裝起來的。
    說到底還是少了點城市裏頭的喧囂,樊詩有些興致缺缺,放完鞭炮後就坐在了他的身邊。
    “喝兩杯?”
    樊詩接過,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悶頭就喝了起來。
    俞和煦有些愣住了,他忙去拉她手裏頭的酒瓶子,“你怎麽了?”
    樊詩定定的看著他半響,視線像是畫筆一樣描摹著他的臉部輪廓,“沒什麽。”
    俞和煦也不想再提喝酒的事情了,一瓶烈酒被幹掉了半瓶,樊詩一會肯定得倒。
    樊詩失去了以往的端莊,整個人躺在冰冷的地麵上,這裏不比城市人多,顯得格外冷清,溫度也更低。
    “別躺地上。”俞和煦伸手去拉她,誰知道樊詩真就一點勁都沒使,直挺挺的躺在了那。
    俞和煦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半蹲著打算將她橫抱起來,卻不想樊詩忽然動了,卻是和他相反的方向,俞和煦本來就沒站穩,這下更是跌在了她的身上。
    樊詩吃痛的悶哼了一聲,眸中已經蒙上了些許醉意。
    俞和煦連忙撐起身子,一抬眸,就對上了那雙充斥著濃烈愛意的眼睛。
    心尖狠狠一顫,樊詩的雙手就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沉默了片刻,俞和煦才繼續將她抱了起來,回到了車上。
    像是逃一樣,俞和煦著急忙慌的開著車。
    樊詩的臉上帶著誘人的紅,她紅唇微張,眨著眼睛看著他。
    路途過半,俞和煦忽然語出驚人的問:“樊詩,你是不是喜歡我?”
    酒瞬間就清醒了不少,像是一盆大冬天的冷水一樣,將她從頭澆到了腳,冰冷的刺骨,冷厲的要命。明明車裏頭開足了暖氣,可樊詩還是聽出了他聲音中的不悅和冰冷。
    大腦僵硬的轉了轉,樊詩艱難的出聲,聲音幹澀無力:“您覺得呢?俞總。”
    稱呼悄然從和煦轉成了俞總,讓俞和煦的心頭有些不舒服,可他還是硬著聲音說:“我不知道你對我抱著什麽樣的心思,但如果真的有,請你抹殺掉,我不希望這種感情再繼續存在,對你我都不好。”
    他的話像是一句利刃似得插在了樊詩的心口,意料之中的難過並沒有出現,樊詩揚唇緩緩笑了,那是一種十分公式化的笑容,像是敷衍,又像是真的,“俞總,我想您可能是誤會了什麽。我是喜歡您……”
    俞和煦瞳孔一縮,握著方向盤的骨節略微有些泛白,還沒等他開口,樊詩繼續道:“不過和您所以為的那個喜歡,不一樣。我對您的喜歡,是崇敬,崇拜,您是我的上司,我喜歡您,崇拜您,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
    說完,她還打了個趣:“您助理還崇拜您呢,您總不會以為他也喜歡您吧。”
    俞和煦鬆了一口氣,但卻也有些落寞,為什麽落寞連他也說不上來,他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不過了。”
    下車的時候,樊詩對著他說:“俞總,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樊詩漂浮著腳步進了屋子,等房門關上之後,她才癱軟在了床上,腦袋裏頭暈眩一片。
    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
    她知道俞和煦不會接受新的感情,她也沒有要求過或者渴望過俞和煦能多看她一眼,甚至和她在一起。
    隻要……她還能在他身邊陪伴著他就可以了。
    如果她的感情讓他感到沉重,她也會離開,不會再糾纏。
    本以為因為這件事情,俞和煦多少會對她有些介懷,可誰知道他在三天後又來了,還帶著幾幅畫。
    “喏,瞧瞧,喜歡麽?”
    樊詩將其打開,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這……這東西太貴重了!”
    這幾幅畫樊詩都清楚,曾經在拍賣會上瞧見過,每一幅都價值幾百萬,這麽給了她,豈不是暴殄天物麽?
    “送你了,就當是新年禮物。”俞和煦說的倒是幹脆。
    樊詩激動不已,可也知道自個不該要,於是忙推脫,俞和煦直接說:“上司送你禮物,不是應當的麽?怎麽了?不稀罕?”
    樊詩的頭猛搖,俞和煦看著她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那就好好收著,沒事拿出來看看。我知道你對那些錢什麽的不敢興趣,獎金什麽的發不發也沒意思,不如送你幾幅畫。”
    樊詩其實想說,你這一幅畫,都抵上幾百份甚至更多的獎金了啊!
    “那……那就多謝俞總了。”
    俞和煦嗯了一聲,轉身就走,樊詩想留他吃飯,他卻說自個有事情,很快就離開了。
    才回到家,就聽見樓上傳來都咚鐺摔東西的聲音。
    “哥,怎麽回事?”俞和煦走了過去。
    俞光此時正吃著水果,聽聞說道:“還不是某人動了咱爸收集了好久的名畫,現在怒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