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她是大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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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苦笑,可眼淚幾乎也快要落下來。
    陸飛揚這才走上前去,端過她手中的飯碗,“琴箏,這又是何苦呢?”
    郎情妾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林琴箏從來不是狷介之人,陸飛揚敢斷定她如此舉動也絕對不是為了拿喬或者耍小性子。
    她卻搖搖頭,“飛揚,不要問。”
    能說得出的痛,便不算痛,此刻她已經無法訴說心中的疼了。
    陸飛揚看著憔悴的她,不忍心逼問,便也作罷,“琴箏,你歸國這麽長時間了,有沒有考慮過再回公司?”
    自從林琴箏走後,陸飛揚的公司便少了一位得力幹將,在某些方麵總覺得力不從心起來,如今林琴箏回來,他自是不願意再錯過。
    可她的事業心竟像是被消磨殆盡一樣,隻麻木而機械地搖了搖頭,“飛揚,我很快就要回新西蘭了。”
    陸飛揚皺眉,“什麽時候?”
    隱隱猜到她再次離開的原因,很有可能跟剛才打了照麵的那位男士有關,可也不便多問。
    “越快越好。”
    林琴箏將頭蜷縮在自己的雙膝之間,聲音裏透著無限的疲憊,仿佛剛才的一場會麵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氣力。
    陸飛揚在她麵前無聲地蹲了下來,握住她的手——像以前許多次,他們並肩作戰的時候那樣,給予她鼓勵。
    “能不能下個月再走?”
    “為什麽?”琴箏不解。
    “因為我實在不想我最要好的夥伴錯過我的婚禮。”
    “你和鍾醫生要結婚了?!”林琴箏這才抬頭,聲音裏總算有了一絲生氣。
    “是的,下個月。”
    “那我參加完你們的婚禮再走。”
    “那便最好。請柬改天送來。”
    看著她了好幾碗粥,最後又逼著林琴箏去睡覺,陸飛揚才轉身離開。
    甫一出門,卻發現電梯口站了一個人。
    地上滿滿堆堆的煙頭,看樣子是等了很久了。
    “陸先生,可以聊聊嗎?”談雲平做出邀請的手勢。
    陸飛揚聳聳肩,“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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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雲平手持紫砂小壺,十分有節奏地三起三落,將陸飛揚麵前的茶杯斟滿。
    柔嫩的鐵觀音茶葉在水中緩緩地舒展開來。
    陸飛揚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還問請教貴姓?”
    “免貴姓談,談雲平。”
    “談先生,找我所為何事?”
    雖然如是問,可陸飛揚心下也猜到了七八分,大抵要麽就是質問自己為什麽搶走林琴箏,要麽就是要自己好好照顧林琴箏。
    前者是腹黑型,後者是苦情型,鍾磬璃愛看的韓劇裏麵都這麽演。
    可談雲平卻十分平靜,飲完手中那杯茶,才看著陸飛揚道,“陸先生,我不知道為什麽琴箏會拉著你來騙我說是她的男朋友,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麽隱情不便讓我知道?”
    陸飛揚這才發現自己到底是將對麵的男人看低了些,於是挺直了脊背,“她沒騙你,我的確是她男朋友。”
    可對方卻一臉篤定,“琴箏不是那樣的人。”
    他的琴箏,那樣美好,決計不會如此自暴自棄。
    能得到相愛之人信任如斯,陸飛揚心中為林琴箏點了個讚,表麵卻依舊不動聲色,隻淡淡看著談雲平手表麵發出的低調而奢華的藍光,“我隻是個局外人,知道的可能並不比你多,隻不過昨天琴箏從醫院出來,失魂落魄的。”
    “她病了嗎?”談雲平的聲音終於有了微微的變化。
    “說是感冒,不過我看不像。”
    以他對林琴箏多年來的了解,小感冒之類的病症根本不會引起她的重視,更加不會去醫院了。
    談雲平眉頭擰得更緊,“謝謝你,陸先生。”
    “不客氣。”陸飛揚看他一副急於離去的樣子,便知道他急著回去看林琴箏,也不留人,隻道,“好好對琴箏,她以前很吃了一些苦。值得你好好對她。”
    “我會的。”談雲平鄭重承諾,快步離去。
    陸飛揚則留在了這一處鬧中取靜的茶室,緩緩喝完那一壺頂級鐵觀音之後,才信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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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的套房裏已是人仰馬翻。
    此刻關漠堯寒著臉站在病房內,看著一室的空蕩,麵色陰沉。
    “人呢?怎麽看人的?!”他冷喝道。
    他昨夜思前想後,終於決定放下那些不切實際地所謂自尊,一早便興致勃勃地來醫院找宋詩穎,開門卻發現裏麵隻有月嫂和保姆二人,而且還睡得狀若死豬。
    而產婦和孩子,都已經不知去向,甚至連何時離開的,兩個人以及外麵的護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麵前的月嫂和保姆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關漠堯一身戾氣,終是怒不可遏地甩門而去。
    ......
    關母看到兒子自玄關處走來,以為他又和以前一樣,終是抵不過孝心的煎熬,來向自己低頭的,於是便目不斜視地盯著麵前的電視節目,隻當沒有看到他一般。
    直到關漠堯在自己麵前站定,她才故作驚訝狀地抬頭,“漠堯,你怎麽回來了?”
    可關漠堯卻絲毫不理會她的詢問,兩隻手抓住自己母親的肩頭,輕鬆地將關母從沙發上拉離,隻聽聞他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把她們母女二人,趕到哪裏去了?”
    關母一愣,“你說宋詩穎和她女兒?”
    “是我太太和我們的女兒。”關漠堯聲音更冷。
    關母這才明白,兒子這次來,是興師問罪來了,她本能地矢口否認,“我根本沒有再去找過她。”
    但她的話已經失去了公信力,關漠堯冷冷一笑,放開了她,“你以為不告訴我,我就找不到她們了嗎?”
    他掏出電話,當著關母的麵打給catherine,“幫我查這幾天本市所有離埠的航班,以及動車火車,看看有沒有宋詩穎的名字。”
    最後放下電話,無聲地抗議著自己的母親。
    可後者尤不自知,“漠堯,她走了最好,不要再找了。聽媽一句話,好女人多得是。”
    “我隻要她!”
    像是隱忍了許久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瞬間爆發,聲音響徹整個別墅,惹來傭人們觀望,卻是不敢靠近。
    “漠堯!你這是執迷不悟!”關母見麵子掛不住,口氣也強硬了起來。
    “是嗎?”關漠堯一笑,忽遠忽近的表情讓關母突然害怕起來。
    而他接下來宣布的消息,更是讓她徹底害怕起來。
    “我說過她是我的太太,那是我的女兒。關氏投資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在昨天都已經撥道她們名下。現在最大的股東,是宋詩穎,我太太。”他淡淡地宣布著,像是在討論著無關痛癢的天氣一樣。
    關母聞言已是大驚,原本保養得意的麵部血色盡褪,此刻扭曲得厲害,“關漠堯,你瘋了?!”
    她快步地衝上前去,抓住兒子的兩隻手臂拚命地搖晃,好像這一切隻是他做了一個噩夢,而做母親的隻是需要把他搖醒。
    心高氣傲的關母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最討厭的人成了關氏最大的股東,這不僅僅意味著關家的財產莫名其妙地流失了一半給一個連與關漠堯婚姻關係都沒有的女人,還說明了一個對關母來說十分現實的問題——她的榮華富貴以後恐怕要仰著宋詩穎的鼻息了。
    換言之,人家給美金,她就花美金,給鋼鏰兒,那她也隻能花鋼鏰兒。
    而關漠堯不再理會她的哭鬧,用力掰開她的手掌,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任憑那個母憑子貴的女人坐在客廳中間華貴的真絲地毯上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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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窗門上傳來細小石子打中的聲音,李愛敏立刻從床上爬起,推窗往下望去。
    緊接著“喵——”的聲音傳來,她定了定心神,直到貓叫聲響過三聲,才推門而出。
    李母正在客廳裏看著戲劇頻道,裏麵正在放著《孔雀東南飛》,李母望著被焦母拆散的劉蘭芝和焦仲卿唏噓不已,老淚縱橫,口中振振有詞,“這個老太婆也實在太可惡了,橫加幹涉兒女的婚事不說,還逼得人家自掛東南枝了......”
    李愛敏虎軀一抖,以為自家媽媽在聲東擊西,一時站在玄關,不敢動彈。
    李母這才發現女兒自臥室走出,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皺眉,“天都黑了,去哪兒?”
    “那個......”
    “該不會是去見陳鋒那小子吧?”李母立刻嚴厲起來,臉上眼淚早已憑空蒸發,不見了蹤影,仿佛剛才為了別人扼腕歎息的人根本不是她自己。
    “怎......,怎麽會,我我......”,李愛敏急中生智,一捂肚子,“我衛生巾用完了,我去買。”
    李母將她上下打量一邊,審視的態度絲毫不亞於審視一名地下黨,良久,才揮了揮手,“那你還不快去?耽誤我看戲。”
    李愛敏這才屁~滾~尿~流地下樓,鬼鬼祟祟地往小區後麵的公園走去。
    陳鋒在公園門口喂了半天蚊子,又被各位在門口跳廣場舞的中年大媽用眼神揩了不少油,看見李愛敏遠遠地跑來,立刻迎了上去,可憐兮兮道,“愛,愛敏......,你......你可算來......來了......”
    李愛敏看了看他,歎了口氣道,“自從被我媽領回家,她像看犯人一樣看著我,我也沒辦法了。你以後還是少來找我吧。”
    “那......那怎麽行?”陳鋒眉毛擰成一團,苦哈哈的樣子。
    李愛敏左顧右盼,“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時可能有我媽新交的小姐妹發現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他立刻了然點頭,指了指公園門口的長椅,“在這裏等......等我一下,我去......去把車開.....開過來。”
    待他離去,李愛敏才鬆了一口氣,在公園的長椅上緩緩坐下。
    可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頭頂上的聲音驚得魂飛魄散,差點跳了起來。
    李愛敏抬頭,看到正是住在樓上的張阿姨,李母的扇子舞搭檔。
    此人十分的八卦,要是讓她看見陳鋒,一個小時,不,十五分鍾之內,消息必定傳遍整個社區。
    她誠惶誠恐地站起來,撫了撫身後的長椅,“張阿姨,您坐。”
    張阿姨擺了擺手,“不了,我剛來,還沒開始跳舞呢。你媽媽呢?”
    李愛敏心想要是告訴她媽媽沒來,她又要問東問西問半天,於是一咬牙,隨手一指,“在那個中間呢。您看見沒?”
    “哪兒呢?”張阿姨伸長脖子,努力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