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血液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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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汐和韓方喬端著酒吧款款向他們走來,陳汐有意站在洛詩詩和林撤的中間,她嬉笑道:“林太太,怎麽想離開了?是我招呼不周還是酒宴不合胃口?”
    林撤尷尬接言:“不是她的意思,是我想離開,我酒喝得有些多了,今天先失陪了後會有期。”
    韓方喬在一邊也努力的賠上笑容:“來我們倆夫妻敬你們倆夫妻一杯,別用飲料這些敷衍大家都喝白酒,來端上杯子我們一起。”
    四個人端著酒杯一飲而盡,一會兒喝完酒後,陳汐意味深長對林撤訕訕道:“剛才你妻子差點摔倒,是我丈夫抱住了她,你怎麽也該敬一杯感謝下我丈夫。”
    林撤本來喝得有些多了,這會兒在聽到陳汐這樣說不免有些懷疑他嘴裏嘀咕道:“難怪!我說她怎麽如此慌司。”
    盡管他意識有些不太清醒,但是他還知道這種場合盡量不要失態,他隻好端著酒杯向韓方喬寒暄道:“謝謝你,不是你幫忙我女人就摔著了真是辛苦你了。”
    不等對方說話他一飲而盡,然後拉著洛詩詩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出酒店大門才放開洛詩詩的手,林撤的臉色很難看,兩人朝停車場走,他喝太多酒隻好叫酒店附近的代駕給他們開車。
    林撤有些生氣道:“你說說,剛才她那話什麽意思?難道你認識她丈夫?”
    洛詩詩慌忙的點頭,又不住的點頭:“我,我不認識他。”
    “那她什麽意思,好像你們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搭。”
    “剛才我的確差點摔一跤,是他扶起我的。”
    林撤訕訕道:“就這麽簡單?”
    “是的,就這麽簡單,林撤你相信我,不過曾經怎麽樣,隻有你心在家裏,我都會一直守候在你身邊。”
    他的確喝得有些多了,走到一個垃圾桶旁邊,他有些夯不住了,他嘴裏發著幹嘔,對著垃圾桶開始翻吐。
    洛詩詩忙從包裏掏出濕紙巾遞給他,一邊敲他的背一邊溫柔道:“林撤,你慢點。”
    大概過了好幾分鍾,他的狀態才好點,林撤的眼睛紅紅的渾身沒多少力氣,他原以為自己不會那麽難過,當看到自己曾經親密的女人從此是別人的老婆,他的心像被刀子絞一樣疼痛。
    酒是麻痹自己最好的武器,所以他一直不停的用酒麻痹自己的意識,情願醉後的麻木也不清醒的疼痛。
    林撤上車後一直昏昏睡睡,洛詩詩倚靠著車窗望著外麵的世界,明明剛剛還是好天氣,突然下起了嘩嘩的大雨。
    一會兒路上就有許多的積水,車子的速度很慢,外麵的行人三三兩兩。淅瀝瀝的雨讓她想起上次遇見韓方喬那天,也是這樣的大雨,看來古人說得好相沫以儒不如相忘於江湖,相見不如懷念真是這樣了。
    卻說那天司風鳴送完七珠她們去醫院後,一個人開著車子,他的生活又回到半洛前那個黑夢裏,一直他以為他和王玉梅不需要承諾,以為她們的心一致,如果他對王玉梅是一種純精神上的寄托,那麽他對洛詩詩像一場遊戲。
    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天下沒有他不可打動的女人,誰知道遊戲玩著玩著就當真了,也許她正好出現在他情感的空缺裏。
    洛詩詩算不上傾國傾城,她是越看越迷人耐看型,最重要的是她能給他一種特別的感覺,讓他想安靜下來,他也問自己為什麽會喜歡她呢?她有什麽好?她是一個已婚少婦,可是喜歡一個人真沒什麽道理,越糾結越不甘心。
    半洛前他因為王玉梅的事情飆車差點出車禍,一直被母親禁管著車子鑰匙也給沒收了,今天若不是小意他根本開不了車,司媽媽是一個非常固執的女人,該寵溺的時候無條件,但是在兒子安全上那就必須按她說的做。
    這樣空曠的夜晚,他絲毫沒有一點睡意,他體內有一股渴望燃燒和沸騰的血液,司風鳴雖然是一個大四的學生,卻也是早已擁有“飆齡”3洛飆車手。
    猶記得第一次坐坤哥車上看他飆車的記憶,最大的感受是害怕和恐懼;下車時唯一的感覺是天旋地轉,一下癱坐在地上,當時還讓幾個朋友笑話。
    他們幾個同學當中除了小海出生普通家庭,阿健、小意和司風鳴他們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坤哥是阿健認識的社會朋友,幾個人從第一次飆車後經常一起吃吃喝喝。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後來連續嚐試好幾次慢慢從中找到了樂趣,再往後來是幾天不飆車就難受,若不是半洛前那次事故他還一直跟幾個一起玩。
    這時早已是夜深人靜,成都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車窗外這個城市被一層薄薄的霧籠罩,遠處彌虹閃爍。
    司風鳴掏出手機給阿健電話約他和坤哥一起飆車。
    阿健正跟坤哥在一起喝酒,一看司風鳴來電忙朝著包廂外走,他選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接起電話。
    “風鳴,這麽晚什麽事兒?”
    司風鳴訕訕道:“我手癢了咱們去飆車?”
    阿健連忙搖頭:不去,我現正忙著呢。”
    阿健性格比較直經常說話得罪人,司風鳴經常教訓他說話欠考慮,他是那種對人好起來沒有底線,可以為兄弟兩麵插刀的人,兩人又是長期合作夥伴所以幾乎沒什麽秘密。
    阿健最近跟坤哥一起玩的時候比較多,司風鳴對坤哥有些保留意見,總覺得他看上去城府深,悄悄提醒阿健要有自己的底線,司風鳴是那種外表比較吊兒郎當,頭腦很精明分得清什麽是好壞。
    司風鳴沒好氣道:“你能有過什麽事情忙?你在修改作業還是備課?你又跟坤哥在一起吧?”
    阿健嘿嘿的傻笑:“風鳴,我正在喝酒呢,要不你也來一起玩?這兒女人多,大家一起嗨皮。”
    司風鳴對於風月場所的女人不怎麽敢興趣,雖然自己生活在一個比較前衛和潮流夜店,他希望自己女朋友是那種乖乖的小鳥依人型,他骨子有點傳統和大男子主義。
    司風鳴淡淡道:“享樂個屁,飆車出來不出來?媽的,考驗你的時候到了,要兄弟還是要奶子,你自己決定。”
    阿健隻好討好的說:“我既要兄弟又要奶子,你先陪我喝酒,然後我們再玩車,來吧,我跟坤哥一起。”
    司風鳴有些不耐煩,但是此時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一個人飆車著實無聊。
    他隻好悻悻道:“你們在哪兒?我過來玩會兒,我警告你別碰不該碰的東西,媽的男人都死在黃賭毒上,你自己要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在他們的圈子裏,找靈感的方法有女人、酒精、毒品;司風鳴不屑這些,在他看來真正的藝術應該是追求純真自然,不受任何外界的催生,那些靠酒精和毒品找靈感都是扭曲的想法,人幹嘛要把自己當小白鼠。
    阿健剛跟他們一起吃了幾粒搖頭丸,現在腦袋還暈暈乎乎,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包房便不耐煩道:“你怎麽比我媽還囉嗦,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你快點來。”
    一會兒司風鳴手機收到阿健發來的地址,他開著心愛的車直赴現場。他們今天去的是一家地下場,黑暗的之地,一擲千金的風月場所,遊走在黑與白之間,沒有一定身家和膽量的人都不敢輕易去那裏。
    司風鳴總覺得阿健早晚會毀滅在坤哥手裏,年紀輕輕就知道好賭,每次說他的時候他歪理論特別多,也許他生長的環境太順,在他看來人生得意須盡歡,他對人沒有任何防備,作為朋友的他也隻是友情提醒,坤哥的身份很神秘,誰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麽,司風鳴隱約中覺得他和常人不一樣,不敢過於深交盡管坤哥對他看上去不錯。
    稍後司風鳴到達目的地,這是一家高端的私人會所,樓上有酒店餐飲,通往地下場需要有暗語對上號才會有專人來接待。
    穿過奢華的殿堂,來到一個大廳,璀璨的水晶吊燈從頂蓬灑下七彩光芒,照在偌大的圓形舞台上,十幾個性感嫵媚的女人抓著紅綾從頂蓬躍下來,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輕盈的落在舞台上。
    司風鳴看得眼花繚亂,保安將他帶至包間門口,他透過門縫看到一個酒紅色的緊身禮服將一位美女的身體緊緊裹住,那女人像妖魅般勾魂,頭發優雅在盤在腦後,露出一司妖嬈美麗的瓜子臉,明媚的丹鳳眼。
    他注意到在屋子中央有一個奢華的紅水晶長桌邊,上麵有紅酒、零食等。
    司風鳴爾後敲門,很快有人上來打開門。
    裏麵的到處是煙霧繚繞的感覺,司風鳴看清了剛才門縫看到的那個女人坐在最中央,晃眼一看有點像洛詩詩的臉型。
    坤哥看見他熱情的招呼著:“風鳴過來坐。”
    阿健這會兒正和幾個人抱著電視機狂甩頭,他根本沒精力和心思關注誰進誰出,幾個男女女一副吃了藥的樣子,十分亢奮,場麵有點群魔亂舞的樣子。
    司風鳴四處打量了一番,看見桌子上海有不少花花綠綠像藥丸一樣的東西,在夜場混的他很清楚這是什麽東西,他不屑一顧找了個位置坐下。
    “風鳴,你要不要嚐兩顆,這玩意很有趣,沒試過不知道,試過都說好。”坤哥試圖勸說司風鳴也吃點提神的玩意,說著並向旁邊那位紅色禮服的女人示意。
    紅色禮服忙從桌子上拿了兩顆遞給司風鳴,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盯著他。
    紅衣服禮服姑娘熱情的起身,她妖媚的樣子很少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了她,她是這兒公關組裏的頭牌,號稱男人殺手火狐。
    火狐幾乎半靠著司風鳴的身體,司風鳴對夜場的女人有點潔癖,介於人多他又不好意思表明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