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鳳鳴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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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然,我曾愛過一個人,她比我大好幾歲,而且她結過婚,我依然喜歡她,可她沒勇氣跟我一起。”他到底是繃不住了,也許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在於秘密和隱私的互換,對於眼前這個女孩他也有莫名的信任,為了讓她好受點,他毫無隱瞞的對她說。
    這下吃驚的蔣欣然,她嘴巴司得很大,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怎麽?不相信?我他媽還告訴你,這都是真實故事,而且我被她拋棄了,我失戀了。”
    隨後他自言自語道:“其實嚴格意義上講,也許隻是我一個人自娛自樂而已,她根本就沒有愛過我,哎!都他媽過去了,別提了,別在我傷口上撒鹽了好嗎?”
    “風鳴,謝謝你,今天是我人生中愉快的一天,你讓我仿佛看到明天的太陽。”
    司風鳴自我解嘲道:“對嘛,你終於看到比你還慘的人,這些你滿意了?”
    蔣欣然連忙搖頭:“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謝謝你今天陪我這麽久而且讓我將壓抑在心裏的秘密全部吐露出來。”
    司風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時間不早了,該告別了。他抬頭道:“然然,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要信得過我這個朋友,以後有什麽事情記得給招呼一聲,知道你麵子思想強,我不讓你依賴,我收點利息這樣的事情總可以吧。”
    蔣欣然一下子被他逗樂了,她連忙點頭:“好了,我記住了,以後有人找高利貸就介紹給你。”
    “你電話多少?留個電話,我要回去了,那邊的朋友還等著。”
    蔣欣然將號碼告訴他後,有些不安道:“風鳴,我覺得你那些朋友都不像良民,你還是應該少跟他們往來。”
    司風鳴搖頭晃腦道:“我的事情你別管,沒人可以管我,我認為他們是好人就是好人。”
    蔣欣然有些失落道:“我說真的,那個坤哥跟黑社會有染,經常到那個場子裏麵來玩,他很壞開始都是免費給一些小姐吸食毒品,等別人上癮的時候,他就利用她們給自己辦事,今晚他們桌子上也有那些東西,你千萬別碰。”
    司風鳴淡淡道:“好了,我知道,我有自己的原則,不會碰那些玩意。”
    “那就好,隻怕你跟他們經常玩,會不知不覺變壞,而你自己絲毫不察覺。”
    阿健又打電話催了,這一次司風鳴剛接起電話就聽見那邊憤怒的聲音:“司風鳴,你個婊子什麽時候回來?你他媽到底還回不回來?給個準話,我們好安排。”
    司風鳴將電話拿得離耳朵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馬上就回來了,你急個毛線,我在樓下。”
    這一次掛了電話,兩人寒暄道別。
    司風鳴加快步伐朝著會所去,今天意外的相逢讓他突然想起幾個詞兒。
    生活是一條河流,我們是小小的浪花,偶然相遇,然後別離。
    看著眼前霓虹閃爍的城市,再想著許奶奶,司風鳴竟然有些難過像蔣欣然這樣的孩子很多,她們有多麽不堪的童洛。
    他記起蔣欣然在窗台那兒說的話:你隻看到它美的一麵,高樓背後有陰影,霓虹燈下有血淚,這個城市有太多你所不知道故事。
    會所這樣的場合變換著各種口味,討好獻媚客人,不論多麽高雅都逃不過媚俗,他很快回到包間。
    阿健已經喝得臉紅彤彤的,看上去走路的姿勢不太穩,看見司風鳴他笑道很詭異:“賤人,你跑哪兒去了?”
    司風鳴隨口道:“我買煙去了。”
    阿健白了他一眼:“扯淡,這兒什麽煙沒有?你豁黑娃沒曬太陽說謊也不打草稿,這是什麽地方?這兒大煙都有。”
    司風鳴朝他比了一個你很弱的手勢:“吃你大爺的,總要吃死你狗日。”
    又坐了一會兒,坤哥提議去飆車,為了玩得刺激,讓這些妞們開好房間等他們,然後幾個男人開始歪歪倒倒的去停車場,阿健邊走路邊搖晃,他嘴裏念叨:“司風鳴,我他媽今天不贏你,讓你爆菊。”
    司風鳴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爆你大爺啊,要爆哥也得找一個長相端正點的,你這種歪瓜裂棗,媽的看了就想吐。”
    阿健是真的喝多了,他不但走路有點暈頭轉向,走一輛奧拓車麵前撩起褲子就開始撒尿。
    司風鳴突然有些不放心他:“哎,你今天就陪在大爺身邊就好了,不要參加比賽,你死了我會很寂寞。”
    阿健咧嘴傻笑:“不,本大爺喜歡刺激,就要玩。”
    司風鳴沒好氣道:“傻逼,你玩喜歡玩就玩吧,誰怕誰。”
    他有一股情緒莫名的不想去了,突然厭倦這樣輕視生命的行為,他有點後悔邀請他們飆車。
    看著前麵幾個東倒西歪的兄弟,話在嘴裏卻終沒有說出口,畢竟這主意是自己提出來,他們比自己的酒喝得多,他步伐有些沉重卻也隻有默默的上車。
    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上去,一種壞情緒讓他很想逃離現實,忘我的去狂奔。車子放著卓依婷的《枕著你的名字入眠》這可惡的歌竟然又使他想起洛詩詩這個女人。
    她那麽決絕,或許這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場自己的個人秀,她並沒有對自己動過心。
    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怒氣和心火,必須在速度裏拚盡所有精力,他需要狠狠的將自己折騰,折騰得沒有力氣去思念一個人。
    他快速的發動引擎,車子開始一排排的從地下停車場駛出來,這會兒大街上空蕩蕩的並沒什麽人,他們比賽的場在三環外的一段公路上。
    今天外麵的天空也好似很寂寥,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漆黑一片像他的世界黯然無光。
    司風鳴並不知道一場危險正在慢慢逼近自己,他像以往那樣豪情萬丈,隻因為他急需要排解身體各種惆悵,他像一個亡命的賭徒,不惜以自己生命的代價去賭一場盛世火花。
    車子穿越一個地下隧道,他漫不經心的給自己點上一支香煙,開著車窗,徐徐的晚風吹來讓人有絲絲寒意。
    他突有一種大勢已去的感慨,或許就這樣離開,無牽無掛的離開這個世界。
    這一刻,他想死,悲傷的情緒迎麵而來,他被莫名的感傷淹沒。
    他恨這樣的自己,愛也空空,恨也空空,似乎隻有死才可以最終解脫。
    或許心不在焉,又或許煙抽得太急,差點嗆住自己,莫名的眼睛有些濕潤。
    不一會兒車子在馬路口眼看著對麵的信號燈變成黃色,他立馬踩油門試圖衝過去,正在這千鈞一發時路邊一條流浪狗狼狽而過,他本能的避開狗卻一不留神跟旁邊貨車撞上。
    他隻覺眼前一片黑暗,他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世界好像安靜了般。
    遊戲還沒開始隨著車子嘎然一聲悶響,遊戲不得不提前結束,司風鳴以為自己去了另一個世界,他僅有的意識想掙紮,想呼喚救命。
    他還年輕,他舍不得就離開這個世界,他感到有有一股濕濕的液體順勢而流,完了,他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
    別了洛詩詩,別了這個世界。
    他流下一滴淚,昏睡了過去。
    聽見嘭的一聲,看見司風鳴車子和一輛貨車撞上。
    阿健從搖晃中清醒過來,他立即將車子停在路邊來不及招呼其他兄弟,他快速的跑了過去。
    他邊跑邊有些不安的喊道:“賤人,你幹嘛了?我日你大爺,不許跟我開玩笑。”
    阿健摸摸他的鼻子還在均勻的呼吸,還好他沒有喪生,他渾濁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他呼喚他的名字:“風鳴,我日你大爺,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阿健,我是健哥,你健大爺,媽的,你這麽怎麽衰?快罵我啊,快回答我啊。”
    旁邊的小兄弟連忙提醒他:“健哥,目前最要緊是先打救護電話讓救護車來處理。”
    阿健朝自己臉上打耳光,他一邊罵罵咧咧的對自己說話:“媽的,我真是一個混蛋,怎麽這麽笨,以後我從此不碰那玩意了,差點讓我好兄弟命喪黃泉,如果我清醒一點我是不會答應他賽車。”
    他慌忙從兜裏掏電話,結果電話放車上不在身上。
    阿健一把搶過貨車司機的電話,著急的撥打120救護電話。
    貨車司機喃喃道:“小同誌,你就不能文明點,你說要打電話未必我還不給你,你要就給我說,我肯定給你。”
    阿健先打電話,沒空跟他嘮叨。
    做完這一切,阿健衝上了貨車司機的位置,朝著司機的臉給了兩耳光。
    “他媽的,我兄弟要有事,我活活弄死你。你以為你是唐僧羅裏吧嗦,我生平最討厭這樣講大道理的人,我憑什麽要對你文明?你他媽就是粗魯人,對待粗魯人我隻能更粗魯。”阿健有些凶狠狠的樣子。
    司機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中年男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願意知道對方是喝了點酒的小青洛,他生活在底層太清楚,這是一個有錢人
    說了算的社會,他隻看這車子就知道,他全洛的收入也不夠賠償一個輪胎錢。
    就算去了派出所,也不見到自己就可以獲勝,最重要的是家裏還有一家老小等著自己,他可不敢得罪這些有錢的公子哥,可是即便這樣他也明白自己必須假裝強硬,他們不是喝了酒嗎?
    他連忙上前一步:“小兄弟,做事情還是要講道理,這可是你朋友違反交通,他喝酒又闖紅燈,在交警那兒都說不通。”
    阿健舉起拳頭對他狠狠道:“闖紅燈算個鳥,大爺就喜歡闖紅燈你想怎麽樣?你最好現在就開始禱告,我朋友沒事什麽都好說,要是他出了,我立即馬上廢了你。”說著他舉著拳頭有些怒氣衝衝的樣子似乎隨時要滅掉他。
    原本存在僥幸心裏的他不得不改變態度,生活中太多因為一句話釀成悲劇的事情,他早過了衝動的年紀,他身上有沉重的生活負擔這點委屈比起肩負一家人的開銷算不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