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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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洛詩詩和林撤都在沙發上看電視,洛詩詩聽著弟的請求她回望丈夫並十分溫柔的對他說:“林撤,弟讓我們都回去,周末媽媽過生,你看看能不能安排時間我們一起回去看看。”
林撤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你回去就好,我估計不行,剛回來手上事情比較多,以後有機會再說。”
洛詩詩有些失望,盡管她早料到是這個答案,當親自從他嘴裏說出來這個答案她心裏還是有些難過,她隻好對弟溫柔道:“郝軍你放心,不論什麽情況姐姐都會回來,姐姐給你們做好吃的。”
洛郝軍在話筒聽到姐夫的拒絕了,他沒好氣道:“姐又是你一個人回來,你這樣跟一個人有什麽區別,他這樣還不如你一個人過好了,沒有他這樣欺負人的。”
洛詩詩害怕林撤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連忙朝陽台外走,她對著電話那端的洛郝軍生氣道:“你小孩子家什麽都不懂,以後大人的事情別管,你瞎操心也沒有用。”
洛郝軍不想惹姐姐生氣便陪著笑臉:“好了,以後都不說他,我這還不是看見我姐姐受欺負心裏不高興,他要欺負你,你告訴我,我要狠狠教訓他,弟打他沒問題,你放心好了我絕不允許誰欺負我家的女人。”
兩姐妹又說了些窩心的話才戀戀不舍的掛斷電話,洛詩詩站在陽台上看見有幾株藤草已經開始發黃,也許是他們離開了幾天沒人管理看著前幾天還是新鮮綠葉如今已經是垂垂焉了。
洛詩詩站在陽台看外麵的世界,她家對著一排排舊房子,看見都是破碎不堪,這樣的景象也隻有在這個角度才可以窺視到他們的真麵目從前麵看一切都很美好。
她有些沒來由的傷感,一陣微風吹過,她心漸漸由熱到冷,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如此忍辱負重,林撤的態度向來是說變就變,就拿母親生日來說,他依然是那樣冷冰冰的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以前的事情她都可以不計較,可是母親生日是件大事,他這樣怎麽也說不過去,她意識到或許她不該這樣懦弱,這樣妥協下去,對自己根本沒有什麽好處,就算沒有婚姻這司殼也不用看他的臉色,她可以一個人生活,當洛詩詩腦子產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自己都被這個念頭震懾了,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問題今天居然想做一個了斷。
洛詩詩再次回到客廳,林撤正敲著二郎腿看電視,他表情依然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林撤,我媽媽過生,你還是跟我回去一趟,平常我都是一個人回去看他們,這次你就跟單位請個假再說不就吃一頓飯的功夫,哪兒花得著讓你花多少時間。”
林撤頭也不抬依舊是冷冷的口氣:“不去,我哪兒也不想去,別說工作上的事情,就沒有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想去。”
洛詩詩有些茫然的問道:“為什麽?你為什麽不去?”
林撤不高興道:“不去,就是不去。哪兒來的那麽多為什麽,你以為是十萬個為什麽?”
洛詩詩想盡量說服丈夫,她知道這次回去多少還有些親戚會來,如果還是自己一個人怎麽也說不過去,從麵子上講也說不過去,平常她都會編造一些工作忙的理由,可是這是母親過生日從道義上好像說不通。
“林撤,你就跟我回去吧,如果太忙我們吃了午飯就回來好不好?”說著她試圖去靠近丈夫。
林撤有些不耐煩提高音量道:“給你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不要浪費口舌。”
見對方態度如此堅決,洛詩詩也失去了耐心跟他軟磨硬泡的周旋她將心裏的疑慮提了出來。
“林撤是不是因為我媽媽的病,你從心裏上看不起她?”
林撤沒好氣道:“你神經病,我懶得跟你說。”
“林撤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跟你沒完。”洛詩詩隻得對他下最後的通牒。
林撤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氣呼呼的將手中遙控器朝桌子上一扔沒好氣道:“我看你如何沒完,我還就不去,說不去就不去,你愛去是你的事兒我管不了,但你也管不了我。”
洛詩詩徹底無語,她看著林撤轉身去了臥室,這更加堅定了開始她在陽台上的想法。
媽的,離婚,必須離開他,這日子沒法過,他大爺的誰愛服侍他誰來,連自己母親的生日,他都可以這樣無所動容,還期待大事上他會幫助自己?
那一刻洛詩詩的心無比堅決,她必須要跟他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與其長期在黑暗中度過不如掙脫,她要掙脫婚姻的枷鎖,為自己而活。
隔了一會兒,洛詩詩也進了臥室,林撤正躺在小歇,他連鞋子也沒來得及脫,就那樣斜躺在上麵。
洛詩詩對著林撤冷冷道:“林撤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回去,我們就離婚。”
林撤正要進夢想耳邊突然傳來洛詩詩嘴裏的幾個字,他什麽沒聽見,就離婚這兩個字聽得清清楚楚。
他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望著洛詩詩頗有些玩味道:“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洛詩詩看他凶悍的目光,有些膽怯道:“我說,你不回去我就跟你離婚。”
林撤嘴裏重複道:“什麽?你要跟我離婚?我沒聽錯吧?你要和我離婚?”
“是的,我就是要跟你離婚,除非你答應跟我回去。”
林撤一下子惱怒了,他一腳朝洛詩詩踢了過去,凶巴巴道:“我看你這娘們是活膩歪了,離婚都可以從你嘴裏說出來,媽的,不就是一個生日不回去,你就要離婚,你當婚姻是什麽?玩家家的兒戲?”
洛詩詩沒料到林撤會如此心狠,他下手真重讓她疼得有點眼冒金星,他還當自己是他的妻子嘛?這個混球簡直就是渣男。
洛詩詩被踢了一腳,身上很痛她不甘心道:“林撤,你打女人算個屁本事啊?你隻有欺負我,總有一天有人會我出這口氣。”
林撤冷冷道:“一切都是你自找,誰讓你不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這隻是小小教訓,別在我麵前婆婆媽媽,少威脅我,離婚這兩個字隻有我可以說。”
洛詩詩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麽如此倒黴,這是什麽樣的男人,他就這樣對待自己嗎?她該怎麽辦啊?
身上的痛可以慢慢愈合,她心裏上的痛可以撫平嗎,她要趁這次機會跟家裏商量離開這個惡魔男人。
那天晚上洛詩詩又接到父親電話,父親說這段時間那邊淡季沒什麽活兒,要在家裏呆幾個月,順便也趕回來給母親過生,父親是一個愛麵子的人,他有些期許的對洛詩詩道:“詩詩,我回來直接從你們那兒,我們父子三人一起回新都好不好?”
父親的態度有些委婉甚至小心翼翼,因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他再也不像原來那樣飛揚跋扈,哪怕是在自己而孩子麵前說話也沒底氣。
麵對父親的提議,洛詩詩並沒有一口拒絕和承諾,她表麵上不冷不熱應承:我盡量爭取安排,林撤單位事情多,不知道能不能行。”
洛詩詩心裏清楚,林撤連自己的帳都不買就別期待他會給她父母麵子。
林撤的態度讓她意識到這次正好趁父親回家她要同他商量她要離婚,她再也不要跟他這樣過下去。
接下來幾天日子沒什麽大變化,兩人都客套的相處,日子過得平淡如水。
林撤本來想趁機找趙謹,可想著周末洛詩詩要回家那正好是機會便將找趙謹的機會退後延遲。
再說那邊趙謹跟韓方喬的關係也鬧得很凶,至從上次打過趙謹,這期間兩人還為其他小事爭吵過幾次,每次最後趙謹總會受點小傷她手臂上韓方喬用煙燙的傷疤赫然在目。
洛詩詩的父親星期五的晚上到的成都,洛詩詩親自去接的他,兩人從火車站打了一輛出租車回新都。
看見隻有女兒一個人來接自己,洛國軍有些失落,他手裏提著兩大袋行李。
“詩詩,怎麽你一個人來?林撤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再說他有車幹嘛還打車,這不是浪費錢?”
父女倆上了出租車,他還繼續嘮叨道:“哎,我說你該管的還得管管他,男人不能對他放太鬆,他是天上的風箏,你完全放鬆由著他的性子就再也拉不回來。”
洛詩詩不想過多解釋,隻有敷衍的回應:“不是都給你說了,他單位有事情,來不了。”
“能有多大的屁事兒,比嶽父從外地回來還重要?比丈母娘過生還重要?”洛國軍沒好氣的責問道。
盡管他有些軟弱,但是一個人最起碼的為人處世的道理應該懂,對於女婿洛國軍可是逢人便誇,自己被人看不起,可是自己女兒爭取找了一個好婆家,在成都房子4、5套,而且林家就一個兒子,說什麽那些都是女兒以後的共同財產。
可以說林撤的家境和他的工作都是他向別人炫耀的資本,曾經他被人看不起,沒想到他抬出女婿的身份那些朋友親戚都會豎起大拇指誇他女兒能幹。
洛國軍並不知道林撤和女兒的關係怎麽樣,他長洛在外打工賺錢沒有更多的心思管理這些小事。
憑著自己的良好感覺,他覺得詩詩性格不錯,自己女兒長得漂亮又勤勞最關鍵是懂事,他以為她們的感情怎麽也不會壞到哪兒去。
兩人下了出租車,要走幾步,穿過幾條小巷子才是自己的家。
父女倆下車後,一人拎一個袋子。
洛詩詩在燈光下看見父親瘦弱多了,他看上去很憔悴,也許是坐了太久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