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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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小陽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幸福一直離她很遠,或者和她是絕緣體,至從她懂事開始她的人生就是灰暗,在外麵的世界她也曾經過著人人羨慕的生活,也正是那段光鮮的生活成了她致命的摧毀。
    她在廣東的日子最初是在工廠裏上班,一天上10多個小時,長期的強烈的工作強度,讓她超負荷,也許她天生就不是那種吃苦耐勞的女性,後來再一工友的帶領下,她開始出入一些高檔場所,開始都是別人花錢請客,總不可能每次都別人請客,後來那位工友告訴她一個秘密,她跟一個大老板當小3,很快結束在工廠的日子。
    聽她眉飛色舞的講述她的生活,雷小陽居然沒有一絲看不起她,反而產生一種羨慕的色神,為什麽她可以,自己不可以,自己比她漂亮那個工友好像看穿她心事,她笑笑對她說:“小陽,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給你介紹他身邊的朋友,基本都是非富即貴的老板或者官員,你要是跟他們,你這一輩子都發了。”
    雷小陽沒有反對她的建議,這樣不久後的日子,她果真是找到她認真說道:“小陽,你轉運的時候來了,我老公有個朋友是個官員,他喜歡四川女孩子,就要你這樣小巧玲瓏的女生,我提了一下你,對方很有興趣,由於他工作特殊,他將給你一套房子住,你不用上班,隻需要他出差或者有空的時候陪他,他會每個月定期給你錢。”
    也許她早沒什麽感情,父母破碎的婚姻讓她對愛情一定也不抱有幻想,如果說她愛過一個人那就是黃斌,最終她連黃斌都舍棄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麽不可以舍棄。
    後來自然很快就與對方見麵,那個官員是廣東本地人,那人叫盧金文看上去年紀有點大,頭發是前方需要後方支持,禿頭、發福、眼睛特別小,看上去很猥瑣。
    雷小陽當場想逃,她麵部表情很冷淡,對方當然知道自己外在條件讓她想逃,不過他很快就俘虜了雷小陽的心,他很大方的給她一司附屬卡,而且當天就帶她去選車,雷小陽說自己不會開車。
    盧金文笑笑道:“我的女人,必須有車住別墅才可以配得上我的身份你放心會有人教你開車。”
    認識盧金文的最初對雷小陽來說是夢幻般的生活,她以為自己從此進了另一種生活,盧金文對她很好,一有空就去看她。
    盧金文出差的時候比較多,隻要方便他都帶著她,那時候雷小陽好像找到缺失的父愛一樣,她曾短暫的幸福過。
    可是所有故事一樣,後來她慢慢的知道盧金文除了自己還有其他女人,他就是那種一來就搞,一搞就完事的男人,可是就是這樣的男人他去過的每一個城市幾乎都有他的女人。
    盧金文在他小範圍的那個圈子應酬偶爾會帶雷小陽一起,他們能去什麽地方,不過就是按摩房、夜總會;這些場合總有好多陌生人的女人,她親自看見過哪些人集體狂歡派對,盡管她已經不在乎情感這兩個字,但是她做不到向豬狗一樣沒有尊嚴的隨便亂交。
    最初她是抵觸甚至反抗,後來盧金文不知給她使了什麽藥似的東西,她漸漸樂此不疲,那種事情前盧金文會給她吃藥丸一樣的東西並鼓勵她說:“寶貝,人生在世就應該及時行樂,別等老了後悔。”
    每次吃完那些東西,她就感到自己特別空虛,她需要同男人們一起狂野至死,就那樣至死。
    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知道自己吃的是興奮劑、可以助性和讓人衝動和快樂,那樣的快樂讓人刺激性的飄飄欲仙,清醒的時候她想過擺脫這樣畸形的生活,縱然如此,飄飄欲仙的戲劇性場麵又像一種蠱深深的吸引著她。
    她完全不能自拔,那樣放縱的生活讓她離真實的自己越來越遠,在無盡的狂歡裏她越來越消瘦,她變得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自己。
    不久後雷小陽發現自己身體異常,她以為自己是炎症自己去藥房買了些藥,吃了藥還是不舒服,後來她又去醫院檢查,最後竟然得知記者的身體有很多毛病,她吃了太多興奮劑嚴重傷害了她的心髒,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吸毒史、更讓人不可接受的是她得了尖銳濕疣,這些曾經離她很遠可怕的詞兒全找上她了。
    也許上帝讓一個人滅亡先會讓你多瘋狂,直至拿到病曆檢查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玩的是自己的生命,知道這個結果她身體迅速更加不好起來。
    盧金文知道她生病後拒絕一切經濟上的給予,他像攆狗一樣的將她驅出別墅。
    她還記得那天,她給他打電話讓他去別墅,本來她想對他發作,責怪他害了自己。
    她剛把病曆檢查遞給他的時候,對方給她臉上狠狠兩耳光。
    “你個臭女人,你有病還在我身邊,你找死啊?你趕緊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雷小陽完全被蒙住了,這一切不都是他帶自己進那樣詭異的圈子嗎?都是他自己才會這樣,她努力的站起來,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對方又朝她狠狠的踢。
    “你個下賤貨趕緊給我滾,馬上在我麵前消失,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
    雷小陽掙紮著起來去收拾簡單的衣服,她知道對方勢力龐大,別說他那樣的身份,就算是一個普通男人,她也沒辦法,誰叫自己那麽作踐自己,真是咎由自取。
    就在雷小陽收拾完東西準備出門的時候,門鈴響了。
    盧金文驕傲的坐在沙發上,用遙控打開了房門。
    一個年輕的豐滿女人滿臉對著媚笑道:“盧哥我來的有點不是時候哇?”
    盧金文冷冷道:“你來的正是時候,趕緊進來。”
    說完他指著雷小陽道:“你還在等酒還是等菜?你給我出去,她給我進來。”
    那女人風姿卓越的搖擺著身子從雷小陽身邊過,她低頭略有些害羞的表情,這讓雷小陽想到那時的自己,她很想叫住她。
    “不要靠近他,他就是一個致命的殺手,他會將你的青春掏幹淨將本是白毛巾的女人弄成一司舊抹布,等你這樣的時候再一腳踹開你眼前這個虛偽的男人,就是這樣他對你的好會讓你加倍付出,而這些都是生命的代價。”
    這樣的詞兒最終隻能藏在心裏,她知道說出這些話她會有什麽後果反正她都是一個將死之人,說來說去都怪自己愛慕虛榮,如果自己不貪圖這些表麵的東西,她怎麽會被他利用和玩弄。
    雷小陽歎了一口氣,有那麽短暫的時間,她覺得自己從此解脫了隻是在她即將離開人世的日子她可以是自由的,她再也不受他控製了。
    走出那扇大門,她還是忍不住哭了,她哭得很傷心,她曾那麽年輕和驕傲,她以為自己靠近了幸福,卻不料這種虛幻的東西已將她的生活毀滅,她還不想死,她還有很多事情未完成,她突然想自己的父母還有洛詩詩、黃斌;她突然感到自己走了很遠錯了很多。
    一直以為她們不夠愛自己,其實是自己太愛自己,她太寵著自己如果她能嚴格要求自己,她不會這樣。
    人隻有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什麽最珍貴,雷小陽抱著必死的信念她想最後一次見見洛詩詩,她渴望在生命即將消逝之前,得到一點兒溫情。
    聽完雷小陽的故事,洛詩詩泣不成聲,她為她的遭遇鳴不平,她經曆的東西太悲催了,她還是花一樣的年紀,卻要承受這些傷痛,她又記起有一次在一個小巷子有人搶她包的那個時候。
    雷小陽對她說:“詩詩,如果對方要侵犯你,我會挺身而出,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她一直以為她過得不太幸福,卻不知道她生活在那樣的群體裏,她不可以死,她的生命還長。
    洛詩詩堅定道:“小陽,你聽著,我不會放棄你,你也不能放棄自己你的身體可以想辦法,沒有什麽大不了,隻要你堅強一切都會好起來。”
    雷小陽搖搖頭道:“不,我不要活下去,我來看你,隻是想見你一麵,我並不想你救我,也許死是對我唯一的懲罰,我該接受這樣的命運,我隻是希望你幫我照看我的父母,我實在無臉見他們,我也不想她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除了你我不想世界上第二個人知道我的遭遇這說來說去都是我自討苦吃。”
    洛詩詩企圖過去抱她,被雷小陽推開。
    “別靠近我,你現在就給我走,趁我清醒的時候,我會感激你。”
    洛詩詩堅持道:“不,我不走,我要留下來,哪兒也不去,我要跟你在一起,明天我們一起離開去我租房子的地方,我要照顧你,讓你重新站起來。”
    洛詩詩的堅持讓雷小陽很冒火,她對她大聲嗬斥道:“你滾,你快給我滾。”
    “我不走,我就不走。”
    雷小陽順手拿過桌子上的礦泉水瓶子就朝洛詩詩的身上砸:“你滾不滾?行不行我掐死你,吸毒的兒女是泯滅人性,你別幻想了,我自己都放棄了,你憑什麽拿拯救我,你快滾,越遠越好。”
    洛詩詩倔強的回應道:“就算被你打死我也不走,你要打就打吧。”
    見洛詩詩如此,雷小陽隻得另行辦法,她身子有些哆嗦道:“你如果要救我可不可以先去給我找幾件衣服,我冷死了,我從那邊回來不知道這邊如此的冷,我不要新衣服,我隻有你的衣服,就要你穿過的衣服,我想感受到你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