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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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豐年之前答應讓沈喜桃在娘家過足滿月, 這會還聽說沈喜桃在鎮上找到活了,哪裏好直接應他娘的話:“媽, 喜桃在娘家過滿月呢, 家裏有什麽事我不都做了嗎?”
    張寡婦站起來怒道:“我當初要是知道沈家嫁出去的女兒都是這麽整天的窩在娘家, 才不讓這樣的人進門。親家公,親家母,你們總歸要顧忌沈喜梅這個未嫁女兒的名聲, 你家喜妹還要不要嫁人了?這出嫁的女兒見天的窩在娘家,娶回去不都白娶了嗎?”
    石芸榴怒道:“我們家喜桃一年就回來這麽幾天,還是過滿月,你滿屋場打聽下……”
    好了,沈家成功成為吵架場所了。
    朱臘梅拉著張寡婦好一頓耳語才將對方安撫下來。
    張寡婦決定委曲求全並且示意張豐年進去找沈喜桃說道說道。
    這女人哪有不聽自己男人話的?沈喜桃握在自己手上看你石芸榴怎麽橫。
    哪想沈喜梅直接堵在房門口:“姐夫, 這可是我的房間,你還是避點嫌。”
    眼看著一時也吵不起來了, 沈平和沈來福又黑著一張臉攆人摸樣, 劉家祖孫三人起來身, 劉金蘭到底是被楊小紅留下來了, 最近家裏夥食比較好,她總惦記著苦命的女兒生了兩個閨女,並且生二胎的時候遭了大罪。
    沈家其餘嬸娘和堂哥根本坐不住, 早散了。平常兄弟幾家處的好, 可錢帛動人心啊, 見這三個侄子收購小龍蝦辦的紅紅火火的, 想來沒少掙錢, 多少有些眼紅,特別是胡春花(沈三嬸)家兩個兒子都十八九歲,到了相看人家娶親的時候,家裏沒什麽錢,找對象也隻有被挑三揀四的份。
    要是兄弟兩能跟著收一季小龍蝦,這年前相看人家肯定容易多了,你不看這才幾天,就有人上門打聽沈新全的事了嗎。
    所以今天妯娌幾個來都是胡春花鼓動的,但是多少存了點自己的小心思,當然沈五嬸除外,她家孩子還小隻適合釣龍蝦,再說她家條件也不差,跟著過來當真以為是有事相商。
    屋裏就剩張豐年母子還有朱臘梅坐著,朱臘梅來這麽長時間,沈家人都看到了,偏偏沒有看到沈新全,隻當沈家人都不清楚自家兒子和她閨女在處對象,一時有些坐不住。
    其實沈家人那天在飯桌上聽說了張紅英就上六生產隊打聽過了,隻不過家裏這段時間實在忙,沒空想這事,可今日見了朱臘梅來這麽一出,一家人對張紅英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當然他們是開明的家長,這事還是要看沈新全自己的態度,既然現在一切未知也就沒有在這當口挑開的必要。
    石芸榴動了下嘴角,斟酌再三開口道:“不知這位大姐是哪家的?這會還有什麽事嗎?”
    沈喜梅笑:她媽有些裝過了!隔壁大隊的,離的不遠,多少有些牽扯關係,像石芸榴這種嫁過來已經二十多年的當家主婦怎麽可能不知道對方是哪家的?
    朱臘梅也很尷尬,訕笑道:“我和喜桃婆家是家下(同族),豐年喊我一聲嬸娘呢。你們親家有事商量,我就不摻和了,我先回去了,先回去了……”
    朱臘梅說著站了起來,哪想張寡婦一把拉住她:“你客氣啥?你可是沈新全那小子未來丈母娘,他和你家紅英處對象,你怎麽也得高他們一頭,得拿出那個氣勢來,要不指望人家以後重視紅英那丫頭!?”
    沈家一時無言了。
    朱臘梅更是無語,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她跟著張寡婦來走的就是一部昏棋,她這樣說了,要沈家怎麽重視紅英?
    “嫂子,你說啥呢?我……我就為了豐年的事來的。”說完,慌不擇路走了。
    不管沈家知不知道,就算知道,看那樣子是打算當作不知道了,沈新全又不在家,說的好像她上趕著送女兒似得,他們家紅英行情可不差,沈新全也就最近掙了點錢,老實說,她還不一定看得上。
    人都趕的差不多了,沈來福看著一坐一站的張寡婦和張豐年,皺著眉頭,又轉頭看了看沈喜梅的房間,大女兒一直沒有出來。
    想了想,沈來福開口了:“喜桃在家過滿月,之前就說好了,等八月回去。眼看日頭越來越烈了,豐年扶著你媽趕緊回去吧。”
    這還是張豐年第一次進了沈家沒有受到熱情招待反而被黑著臉送客,一時臉漲得通紅,人也有些不自在,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麽辦。
    張寡婦愣了半天神,怒了:“有你們這樣的人家嗎?女婿上門往外趕?”說著站起來,氣衝衝的往房裏衝去,一邊還大聲喊著:“沈喜桃你出來看看!我當初真是瞎了眼,讓豐年娶了這樣人家的女兒……”
    沈喜桃剛剛哄睡小兒子,這會又被驚醒了,聲音太大太刺耳,孩子嚇得哇哇大哭,沈喜桃一邊心疼一邊又倍感欣慰:就回娘家這幾天,奶水好,孩子見天的長,哭聲也大了,以前哭起來像小貓叫似得,餓哭的樣子隻會讓她心裏發酸。
    沈喜桃手上輕拍著孩子,嘴上哼著小曲,孩子哭聲漸漸小了,然後才抬起頭看向張寡婦,自己這個婆婆,沒什麽好說的,反正從來說不通,不過也知道她的命門在那裏:“我在鎮上找到了一份工作,我小叔幫的忙,是在一戶人家家裏做護工,就是照顧行動不便的老人,包吃包住,一個月給十五塊錢工錢,我每個月給家裏拿十塊錢?”
    張寡婦愣了一下,她並不知道這事:“既然包吃住,你還留五塊錢在身上做什麽?你可是嫁人了,難道想著將我們張家的錢財往娘家摟?”
    張寡婦越發怒了:“好你個石芸榴,我說怎麽讓你女兒回娘家,我告訴你們,沒門,我們張家當初花了多少錢娶進門的媳婦,不說當初我們家對她的養育恩,你們也不能這麽沒良心做出這種事!沈喜桃可是吃我們張家糧食養活的!”
    沈家人氣的說不上話:什麽娶媳婦花了多少錢,簡直是狗屁!沈喜桃出嫁時一分聘禮都沒有,連張家的酒席都是喜桃嫁妝裏拿的;
    當初張校長也就給了一袋小麥粉和一罐麥爾精,沈家也從來沒有否認過張校長對沈喜桃有救命之恩,但是沈家這些年為了還這份恩情,已經貼進去不少了,張寡婦帶著張豐年剛回屯裏的那幾年,沈家見他們孤兒寡母掙不了工分,哪年秋收後不要送幾袋子穀物過去?也就喜桃嫁過去能掙工分了,有她扛著,沈家才拿的少了,沈家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張寡婦和張豐年是沈家的糧食養活的?
    可是相處這麽多年,沈家人都知道張寡婦不講理。
    沈喜桃習以為常了,不等家裏人開口,很冷清的說:“所以我現在每個月給你十塊錢養著你們母子,但是我還有兩個孩子要養,你總不能讓孩子一口口糧都沒得吃?”
    “這是什麽話,壯壯那麽點大,吃自己親姥姥姥爺家幾頓飯還要給錢?說出去也不怕你們沈家被人笑掉大牙?再說我自己的孫子我自己不能帶?你把錢都給我,我保證將孩子帶的白白胖胖的。”
    “孩子不會放在我娘家,我雇主家說了,一個月少三塊錢工資可以帶著小的,不耽誤幹活就行,鎮上有幼兒園,壯壯五歲了,九月份開學可以放到幼兒園裏,每個月兩塊錢主要是存起來給壯壯上幼兒園的用的。暑假孩子就放在我媽這裏,你老是喊腰酸背痛,可以歇著了。”
    “上什麽幼兒園?我好歹也是念過學堂的,可以教他。還有強強也可以放在家裏,你年紀輕輕的不懂事,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三塊錢是小事嗎?你居然就這麽隨隨便便答應了……”
    “一個月就十塊,不行,這工作就算了,我回來掙工分,伺候病人的活又累又髒,要不是看在工資實在不錯我寧願在家種地。”
    “十二塊一個月!不能再少了!”張寡婦生怕沈喜桃說什麽撂擔子不幹的事,十五塊錢一個月多的活多的是人搶著要。說完急急往外走,卻到大門口又折了回來:“這個月的工資呢?先拿來,家裏揭不開鍋了!”
    沈喜桃溫和的笑著說:“月底才結工資,到時候讓我小叔帶回來,我以後是沒空跑了,那邊脫不開身。一個月十一快,不可能有多。”說完示意張豐年帶張寡婦離開。
    張豐年諾諾嘴張了半天沒發出聲音,最後漲紅著臉拉著張寡婦走了。
    屋裏寂靜。
    沈喜桃仰起臉,笑道:“飯好了沒有?吃完中飯,下午我就帶著孩子們過去,在那邊正式住下了。”
    石芸榴低下頭抹幹眼淚,一家人開始往放房外走,沈喜梅去抱孩子。
    “姐,這幾天晚上我去你那裏睡,方便嗎?”兩輩子加起來,她今天才知道姐姐的婆婆是這樣極品到極點的人物。上輩子離了這極品婆婆可又碰上極品弟妹,這輩子總不至於還讓那糟心的三嫂進門,實在不行她給沈喜桃在外麵買套房子安個家,說不得離婚是好事。
    “行,給我安排的房間裏床挺大的,住的下。江姨喜歡你,不會說什麽的。”
    沈新全是個能說會道的,加上沈喜梅插科打諢,以往沈家飯桌上很是熱鬧,但是今天沈家飯桌上有些沉悶,主要是家裏人心情都不好,沈新全也有些心神不寧,一直沒有開口。
    沈喜梅見了就將話頭指向心情相對不錯的沈新磊:“三哥,你和江澤一個班嗎?怎麽他要去補習,但是沒聽你提過?”高一他們三個都是一個班的。
    沈新磊一邊剝著小龍蝦一邊答到:“不是,他是重點班的,全校前六十名的。我最好一次也就考到七十一名,進不去。他們班都是要補習的,其他班沒有要求。”其實重點班裏也不是強製要求,因為補習費不少,而重點班裏雖然成績好也不排除大多數是農村的娃,暑假幫家裏幹活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和金錢去補習呢,像姚麗君不也沒去。
    沈喜梅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姚麗君和江澤是不是一個班?”
    沈新磊點點頭:“姚麗君期末考試全校第三名!”
    沈喜梅算是知道上輩子資助姚麗君念書的土豪同學是誰了,小澤澤!果然夠土豪!
    沈新全嗤笑:“第三名有什麽用?你沒聽說嗎,前兩天她媽媽將她的書都扔了,讓她去釣小龍蝦。喜妹,你別和她玩,指不定心裏憋著什麽壞水呢。”她的書被她自己的媽媽扔了,卻跑來指責他們家收小龍蝦的,好沒道理。
    沈新磊也聽說了一些姚麗君到處宣傳喜妹成績爛的事,想了想說:“你們放心,我現在時間多,一定好好在家複習,爭取考上大學。”
    沈新磊現在的主要工作是記賬算賬,每天就那麽幾個小時,也不像往日在地裏掙工分那麽累,不說白天,晚上也有精力挑燈夜讀。
    以前還擔心家裏條件供不供得起他上大學的生活費用,現在不擔心了。這幾天收購小龍蝦已經有近兩百塊的進賬,喜妹有工作,不怕張羅不出一份像樣的嫁妝。
    經過這段時間的成長,沈新磊越發懂得知識和學曆的重要性,雖然收小龍蝦改變了家裏的經濟條件,但是也實實在在拉低了家裏成分和名聲,要是他明年能考上大學,這些就可以風吹而散了,喜妹嫁給石愛國臉上也好看。
    恩,他要更努力一點,爭取考比石愛國更好的學校,到時候姐姐和喜妹在婆家也硬氣。
    沈喜梅想了想,決定給他一份壓力:“我們沈家能不能出個大學生就指望三哥了,相信你可以的!我們都指盼著。”上輩子家裏出了那麽多事,高三那年,沈新磊總共也沒去學校上過幾天課,最後怎麽可能考的好呢。
    沈新磊:……
    “大專生可不可以?”
    石芸榴笑罵:“出息!喜妹說大學生,你就考個像樣的大學生出來給大家看看!”其實在她心中能考個大專生就很好了,但是必須不能這麽說啊。
    沈平放下碗筷,點點頭道:“明天開始,除了記賬,別的事磊子就不用操心了,新華和新全累點,紫燕不要再上工了,在家裏洗衣燒飯,磊子將精力都放到書本上去,爭取明年取得好成績!”
    “明天我找人來將喜妹那房間做個隔斷,回頭磊子去那邊住,安靜些。”沈喜梅的房間和沈來福夫婦的房間連著北邊同一間堂屋,沈新華夫婦的房間和沈新全兄弟兩的連著南邊同一間堂屋,家裏吃飯、串門子、收小龍蝦基本在南邊堂屋裏活動,平常人來人往的的確太過吵鬧,最主要是沈新全到了說親的年齡,就是沒有爆出和張紅英處對象的事,到了今年年底家裏也是打算將沈新磊換出來的。
    沈新磊見所有人都眼神熱切的看著他,頭皮一緊,嘴上卻不敢泄氣:“沈新磊在此保證:從今天起頭懸梁、錐刺股,挑燈夜戰,奮發讀書,不考上大學誓不休!”
    一家人都笑了,唯有楊小紅聽不太懂:“努力了就行,發什麽誓?你們可悠著點,不能這麽逼著磊子。還懸梁?考不上大學的多的去了,難不成個個去上吊?”
    沈新磊:qaq
    “奶奶,我沒發誓考不上就上吊!”我親奶耶,就你給的壓力最大呀!
    眾人失笑,一掃之前萎靡的氣氛。
    吃完中飯,家裏除了沈新磊和楊小紅都出門各忙各的事去了。
    沈新全推著自行車對挑著空框的沈新華說:“哥,今天咱倆換換吧?”七個生產隊,最遠的一隊離著這裏有近十裏路,靠腳走不現實,這些天一向是沈新全騎著借來的自行車去一二三四隊收,他能說會道、腦筋靈活,走遠路不怕吃虧,而相對老實些的沈新華挑著竹筐負責就近的,也好支援家裏臨時有事。
    沈新華知道沈新全是想路過六生產隊去見一見張紅英,至於會不會答應對方家裏不合理的要求?沈新華還是放心的,他這個弟弟做事一向有分寸,於是放下肩上的扁擔接過自行車,走前還說了句:“一天不收也不要緊,你有事的話草草過一遍就行了。”
    這會過了正午,各生產隊上的勞力都上地裏掙工分了,這年頭掙工分不分晴雨、不分冬夏,有時甚至不分晝夜,隻要生產隊上不提放假,大人、半大的孩子都很自覺的窩在地裏。
    不過最近幾天孩子們基本上在河邊,沈新全沿路望著地裏和河邊的人們,想著要是地裏的人有河邊的孩子那麽幹勁十足,這地裏刨出來的糧食肯定能翻倍。
    畢竟,這地裏人真的很多啊,可惜偷奸耍滑在裏麵混工分的也多,也就家裏老頭子實誠,總是鞭策他們兄弟幾個使勁幹。
    沈新全挑著扁擔晃悠著空空的竹筐,想著還是現在日子舒服,再也不想回去種地了,可這小龍蝦頂了天也就兩三個月的生意,光收點雞蛋也不頂個事,還不知道公社會不會有意見。
    該想想回頭做什麽,按照這個趨勢,暑假期間努力一把,不說一千,八百應該是能掙到的,不知道能不能從老頭那裏摳出來,他想做點小買賣。
    七個生產隊,也就兩頭的一隊和七隊在蓮花河上有石拱橋,其餘生產隊出去十分不方便,都要繞道到一隊或是七隊,越靠近中間的村子越蔽塞,若是能從縣城或是市裏弄些新奇又實用的小商品出來賣應該收入不錯,不過若是做了挑貨郎,不知道那丫頭會不會嫌棄?
    想到這裏,沈新全笑了笑,那丫頭腦筋一根經,既然她答應和自己處對象,那就是全心全意將自己放在心上了,又怎會因為無關緊要的名聲而對他另眼相看?
    也不晃悠了,麵上十分鎮定的徑直朝六隊走去,這個點日頭毒辣,依他對朱臘梅的了解,肯定不會讓家裏三個男孩這個時間點出來釣小龍蝦,他們一般四五點出來,然後在天黑前由張家大兒子張宏凱拎著龍蝦來賣。
    而他的丫頭十有八九在河邊窩著,他當然知道她經常蹲守的具體位置,但是那邊還有旁人,沈新全想了想還是直接找了過去。
    果然,在蓮花河邊上,每隔一二十米就有一個小孩,下麵擺著數量不一的簡易釣龍蝦工具。
    都是十來歲的孩子,沈新全徑直朝張紅英——邊上的一個男孩走過去,好似閑來無事過來看看大家的勞動成果,和那孩子還聊了幾句,主要是問釣龍蝦的情況和頭幾天有沒有什麽太大的差距……
    半晌,挑起竹筐朝南邊走了幾步,落到張紅英身後。
    張紅英早就發現沈新全過來了,正擔心他就這麽眾目睽睽之下找自己,卻見他和別人聊起來了,又有些委屈,後來人走過來才明白他是在聲東擊西。
    想到沈新全的貼心,剛剛心裏的酸澀早就揮發不見了,知道他就站在自己身後,一時有些手足無措,無意識的將手上的棍子提上來又放下去。
    沈新全失笑:“你剛才那根釣杆上有龍蝦,給你放回去了。”
    張紅英半天才反應過來,急急的拉起釣竿,喲,還有兩隻,然後齊齊跑掉了!
    張紅英:qaq
    沈新全忍不住笑出了聲:“龍蝦那麽笨,你也能讓它們跑掉,邊上不是有舀子嗎?手上動作慢點……”
    張紅英回頭瞪了沈新全一眼:“說得好像很有經驗似得,我能不知道?用得著你來紙上談兵?”她可是釣龍蝦的小能手,剛才失誤不過是因為他在身後緊張罷了。
    沈新全摸摸鼻子,他還真沒釣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