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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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本文采用晉江防盜:防盜比例30%防盜時間一天半;  沈喜梅笑道:“這麽晚了,我小姑肯定睡了,她明天早上自己就過來了, 回頭剩下的都緊著我小姑。”沈喜梅想著,我待會使勁吃,使勁吃,絕不留碗底!
    正好沈平助攻:“不用給她留了,她能差這點吃的?新磊和喜妹幾個多吃點, 新華, 將剩下的那隻鴿子夾到紫燕碗裏……都吃!”
    聽了這話,大家都悶著頭敞開了吃,連沈母碗裏都被沈喜梅夾了好些塊肉。
    楊小紅更是被沈喜梅哄著吃的眉開眼笑,轉眼就將沈喜樂忘了, 等反應過來, 桌上除了要打包走的, 就剩點蒸魚邊角了。
    沈喜梅見她奶這會清醒過來了, 麻溜的收拾桌上的殘餘, 刷鍋洗碗去了。
    沈來旺端著碗也趕緊開溜, 走前朝沈喜梅喊了一嘴:“明天早上到小叔家來趟。”他得問問侄女今天在飯店都做了啥。
    沈喜梅自是滿口應了, 收拾好廚房, 將鴿子湯用涼水鎮著, 連盆放到水缸裏, 然後上沈母房裏坦白從寬。
    好在沈喜梅會耍癡賣萌, 輕輕鬆鬆將這頓胖揍徹底避過去了。
    最主要的是她懂得抓住石芸榴的要害:“我就想掙點錢, 以後不像姐姐那樣受製於人,再說,我看姐姐那樣難受,若是真能掙到錢,也能拉扯姐姐一番。”
    這其實不是搪塞父母之言,她真的想著能幹的好的話,就到縣裏糧集中學邊開個小吃鋪,到時候姐妹倆一起掙錢。
    再有一年,張家平反了,學校給張豐年安排了工作,張豐年搖身一變成了有鐵飯碗的人,張家那老迂婆就開始嫌東嫌西,說沈喜桃小學才念了二年級,沒文化上不得台麵、在縣城裏吃幹飯,想將她留在生產隊上種地。
    雖然張豐年沒同意,帶著姐姐去了縣裏,但是等她入獄後,張寡婦逼著張豐年和姐姐離了婚,說是不能影響張豐年的工作。
    父母這裏很容易就說通了,畢竟這兩年政策變了,投機倒把喊的也少了,沈喜梅也是要嫁到鎮上去的,再說她也沒種過地,沒進項,以後說不得也被人家說是吃幹飯的。
    大女兒大著肚子直到生產前一天還在地裏掙工分,一天不上工,張寡婦就說她在家裏吃幹飯。她回娘家那麽幾天,不得空過去,張寡婦又讓她出來幹活了,可還沒出月子呢。
    想當年喜桃在家做閨女時候,哪裏這樣操勞過?家裏勞力充足,從來沒舍得讓女孩子到地裏掙工分的。
    惜兒是害兒,石芸榴可算是體會透徹了,這年頭女孩子也得有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長,要不然碰到張家那樣的婆家,可不得一夜成長起來。
    想到這裏,很自然又想到幺女的婆家:生產隊長石家,石芸榴又擔心了:“你做小買賣,石家那邊會不會有意見?石愛國可是要在鎮上做老師的,你同他商量過沒有?”這年頭做小商販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特別是對於知識分子家庭來說。
    聽到沈母提起石家,沈喜梅低著頭,眼裏卻暗沉下來:就某些方麵來說,石家比張寡婦還下作。
    並且石家老大是生產隊的大隊長,在這一片絕對是能一手遮天的,石家針對起人來比張寡婦言語的傷害力度要大的多。
    “我們隻是定了親,又沒有嫁過去,誰知道以後怎樣呢,他們現在還管不到我頭上。”
    沈來福夫婦聽到這話,有些驚疑不定。
    “喜妹,你這話幾個意思?當初定下石愛國可是問過你的……你是不是生出什麽別的想法?”不至於啊,定下親事才幾天功夫,怎麽態度一下子變了。”
    沈喜梅輕聲說了句:“我當初隻是沒有反對,哪想定親定的那麽快。”
    聽了這話,沈來福臉色黑了,直直盯著沈喜梅:“石愛國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對象,怎麽到了你這裏還嫌棄上了?你這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這會他相信小女兒怕是真的被什麽髒東西纏上了,自掉進蓮花河後,人就不太正常了。
    剛剛吃飯時他就疑惑,雖然沈喜梅一向嬌憨可愛,可是也沒像今天這樣放得開,言語間逗得家裏人眉開眼笑,特別是在他老娘那裏,不遺餘力的彩衣娛親,似乎刻意為之。
    沈喜梅有些慌,呐呐的辯解道:“他也沒有多好啊,我一同他定親就開始倒黴……那之前摔倒河裏,還不是受他之過,就因為他,現在村裏女孩子都排擠我。”沈喜梅腦子裏有些模糊的印象,好像落水是被人摔倒撞下去的,人家沒有掉水,就她掉進去了。
    “爸媽你們就沒想過,萬一我和那何白露一樣,一連生四個女孩怎麽辦?”
    何白露是最早一批下放到狀元屯的知青,來沒幾個月就嫁給了當時在幾個生產隊非常活躍的石榮華,哪想一連生了四個女孩後,這個生產隊長的老婆過得比沈喜桃還差,石榮華對她那是非打即罵,前兩年知青能返城了,石榮華前腳將何白露送上車,後腳就娶了才二十歲的於雯雯。
    沈母聽了沈喜梅說起這話反而放鬆了:“這有什麽好擔心的,石家求娶你不就是因著我們沈家會生男孩嗎?
    再說,石愛國這孩子我和你爸可是看著長大的,性子好著呢,和他大哥完全不一樣。
    石愛國是國家教師,鐵飯碗,石家還說了,怎麽也得給他在鎮上弄套房子,以後不住在一起。你不要整天胡思亂想,好日子在後頭呢。”和石愛國定親,可是沈家一大家子一起參詳出來的,差不離。
    沈喜梅再三安耐住自己的情緒,故作輕鬆的說:“那我們不說他們家了,左右我還小,出嫁怎麽也得等兩年是吧?日久見人心,我們慢慢走著瞧!”
    沈來福夫婦見女兒提到出嫁一點不害羞的摸樣,彼此看了眼:這丫頭真是不正常了,要不是被什麽髒東西附體,要不就是受到什麽刺激了。
    打算離開的沈喜梅又坐了回去,道:“既然怕名聲不好聽,我做小商販的事,就不要說出去了。反正應該是用國賓飯店的窗口,有人看見就說小叔給我介紹的工作好了。”這年頭國營飯店的服務員肯定比小商販來的光鮮。
    沈來福夫婦想了想,確實這樣比較好。
    “新華幾個那裏也不要漏口風,至於來旺現在也不清楚,但是後麵肯定瞞不了,回頭你去說說。”
    沈來福點點頭。
    “那我們一言為定!這事在村裏就我們四個人知曉,誰說出去誰小狗!”沈喜梅還俏皮的伸出小指頭,想和石芸榴拉鉤鉤。
    石芸榴一巴掌拍在她手臂上:“怎麽說話呢,我看你是真的皮在癢!不打一頓睡不著是吧?”
    沈喜梅笑嘻嘻的跑了,留下沈來福夫婦若有所思的打量許久。
    “要不,我讓春花嬸來看看。”史春花在十幾年前是這一帶有名的娘娘(神婆),據說挺靈驗的。
    沈來福想了想,搖搖頭:“應該沒大事,要是真有什麽嚷嚷出去,對喜妹的名聲不好,再看看。”
    石芸榴聽了這話也三緘其口,打算靜觀其變。
    隔天,天還沒亮,沈喜梅聽見外麵堂屋有響動就起床了,果然見石芸榴也起來了,在收拾東西準備上菜園子摘菜,沈喜梅忙過來幫忙。
    “就這清晨涼快一點,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回去睡會,我今天不上工了,回頭衣服我去洗。”石芸榴打算做好飯就騎車到沈喜桃家看看,送點吃的過去。
    去太晚了,沈喜桃上工了的話,這鴿子湯指不定進誰肚子裏呢。
    石芸榴怎麽都忘不了上個小外孫月洗三那天發生的事:她拎著一籃子雞蛋過去,張寡婦接了就掏出四個去煮了。那時候不到煮飯的點,石芸榴心裏正安慰:總算知道疼惜人了,哪怕是為了孫子,這給女兒月子裏加餐,她就感謝。
    哪想最後端進來的就一個荷包蛋飄在清水上,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說:家裏沒養到雞,好久沒見過雞蛋了,一家四口一人一個先填填肚子!
    張豐年偷偷將自己分到的雞蛋送進來,被張寡婦知道了,還說沈喜桃貪嘴,一點都不疼惜自己男人吧啦吧啦的。
    石芸榴當時氣得一碗水潑了過去……
    她真的想不通,一個曾經知書達禮的校長夫人怎麽就變成這樣尖酸刻薄,沒有下限的老嫗婆了?
    沈喜梅到房裏看過沈喜桃母子三個,再三交代沈喜桃安心在家裏住著,就睡她房裏,然後提著一菜籃子飯菜,和沈來福一人騎一輛自行車往鎮上去了。
    經過國賓飯店,沈來福欲言又止,最終丟下一句:“我先去醫院看看,待會來找你。”
    而接待沈喜梅的隻有一個江澤,江鴛並不在飯店裏。
    “我媽以為你得等傍晚天涼快了才過來。還好你早了一點,我剛吃完飯,一會也要回家呢。你吃中飯了嗎?我去打電話同我媽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