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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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娘非是無心人, 劉之燁的一些小舉動, 一些小狗腿樣子,為了什麽?
    也許開始榮娘沒弄明白。
    隻以為劉之燁與她親近些,畢竟,他打小在她家長大嘛。慢慢的, 在親娘趙春花有意無意的旁敲側擊中,榮娘愰然大悟了。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他心悅於她嗎?
    在心頭腦上這一個答案時,榮娘神奇的發現, 她竟然會有一絲的竊喜。
    倪錦呢?
    曾經刻在腦海深處的影子, 居然開始模糊了起來。
    榮娘覺得這應該算是她漸漸走出了,曾經她和倪錦的那一段沒什麽緣分的感情吧。其實, 莫名的,榮娘鬆了一口氣。
    倪錦是誰?
    倪錦如今不在當年在她家中,那個與她青梅竹馬的少年郎。倪錦也不叫錦倪,他是司馬仁, 是堂堂攝政王的嫡子。去年的秋,攝政王府的世子司馬仁, 還娶了士族名媛謝氏的嫡女。人家那才叫天造地設的一雙。
    榮娘是識趣人。
    身份的差別, 在這個時代是鴻溝, 不可能跨躍的。
    就榮娘的身份, 還是不自尋麻煩了。也不自找苦頭吃了。
    倪錦是過去……
    那麽,劉之燁這位劉家的三郎, 是她的未來嗎?
    這一年, 是興寧九年的春天。
    榮娘過了十九周歲生辰。
    其後, 三月初三日,劉之燁又過了十四周歲的生辰。
    在親娘趙春花的眼中,榮娘真成為了老姑娘。再不出嫁,就成為了一個老大難的問題。於是,一個宜人清晨。
    空氣清新。
    劉之燁先一步挑了賣豆腐的擔子出門。
    榮娘將要出門時,被親娘趙春花給留了下來。
    “娘,有什麽事嗎?”
    榮娘奇怪,她瞧著親娘趙春花的神色似乎總有什麽想講的樣子。
    “今個兒,你別急著去賣豆腐了。”趙春花笑眯了眼睛,她說道:“榮娘,咱家一日兩日的不做買賣,還是餓不著的。”
    “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一談。”
    趙春花話到這兒時,停頓了。
    榮娘本來想挑起的擔子,被擱回了地上。榮娘自然是轉了身,走到了親娘趙春花的近前,笑說道:“娘,您別含糊了。究竟什麽事情,你說了便是。”
    “榮娘,前些日子,你都是滿了十九歲。開年,就是雙十的年紀。”趙春花話到這兒,滿麵愁容,她道:“你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了。”
    榮娘尷尬。
    這時候,榮娘除了尷尬外,再無其它的表情。
    能說什麽呢?
    其實,榮娘早早給自己預定了一個夫君。那便是倪錦嘛。那料得人算不如天算。倪錦說離開就離開……
    這是閃得榮娘沒個著落。
    榮娘又是一個死心眼兒的女子。
    對待感情榮娘特認真,她自然要尋一個答案,問一個究竟。
    後來……
    無需要榮娘確認什麽?
    倪錦不是倪錦,倪錦是司馬仁,是攝政王府的世子,而且,還娶妻了。榮娘自然心灰意冷,一時間,陷入了愛情的死寂之中。
    從去年的秋,到今年的春,今個月的時間。
    榮娘從一份失去的感情中,走了出來。可這青春急匆匆,一眨眼間,榮娘覺得還像親娘講的,她莫名的就是添了幾歲的年齡。
    “娘,你不需要擔心。”
    榮娘這時候倒是擱開了往事,她認真的回道:“咱家還有一個與女兒有些小默契的少年郎……”
    話到這兒,榮娘嘴角含了一抹笑容。
    開了春。
    進了興寧九年後。
    榮娘待劉之燁的態度就是起了變化,兩人算是默契十足了。
    隻是嘛。
    有些話,二人暫時沒挑個明白。
    “這般說來,三郎那孩子與你講清楚?他要娶你的事情?”趙春花一聽女兒榮娘的話後,那是笑了,笑得一個合不攏嘴。
    “沒有。”榮娘搖頭。
    趙春花給閃的,一下子笑容僵在了當場。
    “那是什麽意思?”趙春花忙追問道。
    “三郎沒講出來,他想娶我。可他的一些舉動,倒是實在的表明了,他喜歡我。”榮娘兩手一攤,笑道:“如今就是這樣子。”
    趙春花給咽了一下。
    “你倆啊……”趙春花直搖頭,她說道:“你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瞧瞧,你的年紀不小了,三郎也是應該娶妻的歲數了。還拖什麽?”
    趙春花表示,她真個著急啊。
    這情景倒真幾分,正主不急,旁人急的心慌慌。
    “我是女子,自然等著三郎開口挑明啊。”榮娘尋了一個理由,解釋給親娘趙春花聽聽。實際嘛,榮娘特享受了,劉三郎追求她時,那些可愛的小舉動。
    莫名的讓榮娘覺得,她家成功養育出來了一條會看家,能養家,還會撒嬌的小狼狗。
    唉呀唉呀,榮娘想不逗弄一下,總覺得對不起她自己的惡趣味。
    “你的話,在理。”本來榮娘是糊弄親娘的話,在親娘趙春花聽進耳朵後,倒是認真的。這會兒,趙春花認同了女兒的理由。
    趙春花又說道:“你一個女兒家的,是不能挑明了。”
    “那由娘去跟三郎提一提,那孩子總得曉得你的心意。”趙春花雙手一拍,那是氣勢十足,說道:“娘就等著你們成婚,讓娘抱抱小孫孫。”
    想一想,孫兒膝下繞的美好日子。
    趙春花覺得人生無憾了。
    當天。
    榮娘出去做買賣的時辰比平時晚了兩刻鍾。
    次日。
    劉之燁出去做買賣的時辰比平時也晚了兩刻鍾。
    興寧九年,春末時分。
    建業城的皇宮出了大事情。
    皇宮後苑中。
    嬪妃們全到了皇後娘娘的寢宮之中,挨個兒的跪著。這時候,興寧帝在盛怒。
    至於趙皇後?
    趙皇後這時候是纏綿於病榻之上,整個人暈厥著。
    “一群無能之輩……”
    興寧帝大怒,來給皇後診治的太醫們,那是跪了一群人。一個一個都是磕頭請罪。可這些完全無法消除了興寧帝的怒火。
    嬪妃中,領頭的是劉德妃。
    因為,在場的嬪妃裏,劉德妃是後妃之中品級最高的。
    這會兒,劉遂歌是低了頭,還是哀傷的神情。她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病中的趙皇後。當然,這時候,皇後的寢宮之中,大家夥全是一幅死了親爹娘的哀傷表情。
    劉遂歌的心頭,沒半分傷心。
    劉遂歌的心頭,全然一片平靜。
    趙皇後為何病了?
    滿宮上下人人知道實情,那便是趙皇後心存死誌。
    趙皇後小產了,傷了身子,太醫診治講明白了,皇後胎宮受創往後難有子嗣。偏偏此時,大皇子染了天花……
    在前日,大皇子夭折了。
    興寧帝膝下空虛了,一個子嗣也沒有。
    趙皇後一直得意的事情,就是她誕下了興寧帝的嫡長子,這不光是她的榮耀,更是趙氏一族的希望所在。
    奈何……
    一切成空。
    這還不算最慘的。
    朝堂上已經傳來了消息。
    春,朝廷對南邊的犯境的夷人用兵,趙皇後的嫡長兄被拜將,統一軍兵馬。這本是春風得意的事情。趙皇後的家族,總算是摸著了實在的兵權。
    可惜,兵權沒熱乎。
    趙皇後的嫡長兄就是大敗,更是累得一軍將士死傷無數。
    一將無能,一將無能……
    朝堂之上,自然就是針對趙皇後的嫡長兄這等失職的將軍。攝政王一係早等待機會,如此良機自然是反噬了。
    趙皇後的嫡長兄被罷官,去職,下獄。
    興寧帝對趙氏一族倚重,對趙皇後更是表現出了夫妻情深。這等情況下,偏偏帝王救大舅子而不能。
    趙皇後在失了嫡子,又不能小產後,不能再生育的打擊下,本來就是痛苦萬分。這時候,加上娘家出事了。
    那真可謂是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趙皇後一下子就病倒了。
    這病情更是來勢凶凶。
    “……”
    皇後寢宮中,太醫們在磕頭,繼續的磕頭請罪。
    興寧帝還在大怒,嗬斥道:“皇後活,你等活。皇後是有一個萬一,你等盡數陪葬……”
    興寧帝的這話出來,太醫們麵若死灰。
    劉遂歌還是當了旁觀人,她冷眼瞧著這一切。
    在偶爾的餘光中,劉遂歌瞧見了,一位跪在側麵的婕妤微微揚了嘴角,那是一個一閃而逝的笑容。
    劉遂歌知道那一位婕妤是誰。
    那是興寧八年春,小產的謝美人,如今升為正三品的劉婕妤。
    劉遂歌沒記錯的話,這位謝婕妤是謝氏一族的旁支嫡女。與攝政王府的世子妃謝蘊是五服內的堂姐妹。
    這一日。
    劉遂歌在趙皇後的寢宮中,跪下半日。
    說是侍疾,倒不如給趙皇後去跪安了。
    可不去,是不行的。
    興寧帝正在火頭上,這時候,誰當了出頭鳥,絕對沒好下場。
    劉遂歌回了她自己的寢宮時,就是讓掌事嬤嬤差宮人給她用藥酒揉了膝蓋,整個兒都是跪了紫青一片。
    “娘娘受苦了。”
    掌事嬤嬤在旁邊歎息了話。
    劉遂歌說了一句,道:“不能為聖上分憂,隻是簡單的為皇後娘娘侍疾,這點苦,不算苦。”
    就劉遂歌的感覺中,總有一種直覺,她總覺得趙皇後的病,還有大皇子的染上天花夭折,這些事情都不簡單啊。
    指不一定,裏麵有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