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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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比例未滿60%的小天使, 24小時候後,可查看最新章節。  東海王府,書房內。
    幕僚在勸話, 坐於書案後的東海王司馬銘卻是沉默不語。東海王是宗室近親, 是當今升平帝的皇叔。
    升平帝能上位,那是因為建元帝隻餘一位遺腹子。為免帝王過於年幼, 讓權臣得利。宗室就是讓建元帝已經成年的皇侄過繼為嗣,升平帝得以繼承大統。
    東海王一心為了司馬氏的江山為繼, 這些年來, 自然是戰戰兢兢,竭盡全力。奈何……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東海王司馬銘問了一句。
    幕僚回道:“世子落水已經十二日, 大江兩岸皆是詳細盤查,依然嫋無音訊。王爺, 此事需要你拿出決斷了。”
    幕僚之語, 東海王司馬銘聽後,豁然起身。
    他一起身時, 滿身的煞氣是撲麵而來。幕僚忙是躬身一禮。
    “是啊,當有決斷了。”東海王司馬銘又是一語,爾後, 說道:“本王唯一的嫡子, 東海王府的繼承人沒了……”
    “本王心甚痛、甚痛。建業城若是不流一些血,本王便是夜不能安, 寢不能眠。”東海王司馬銘這話說的不鹹不淡, 裏麵的殺機, 裏麵的血腥卻是怎麽都掩藏不掉。
    東海王司馬銘膝下的嫡子司馬仁,是他唯一的兒子。
    多年來,一直在軍中做為宗室的支柱。這上陣打仗免不了。這些年來,更是為了與權臣抗衡,為了抑製士族高門,宗室的努力多翻之下。
    在東海王手上,稍稍見有成效。
    當然,這是有代價的。東海王司馬銘陣上撕殺,某一回後,他受了重傷。傷好後,子嗣上有了難處。
    所以,嫡子司馬仁可以講來,是東海王命中注定的唯一兒子。
    沒了百年之後,送終的兒子。哪怕葬於地下,也沒有祭祀血食的嫡親子嗣。東海王司馬銘可謂是再無顧忌。
    皇家?宗室?
    東海王司馬銘覺得,他已經注定是孤家寡人,孑然一生。
    那麽,他的痛,自然要更多人一起嚐了滋味。
    那些人,讓他記在心上的仇人,一個也不放過。
    升平十一年。
    春,二月。
    建業城,一場兵變,一場血火之中。
    消失了好些個士族高門的,同樣的,也有人斷臂求存。
    王氏一族,遠在地方上的嫡支自然是無礙。可建來城的旁係幾個支脈,全數成為了東海王複仇中的犧牲品。
    鬥爭,特別是在政治場上。
    自然就是贏者裝扮曆史這個小姑娘,輸家牽連親人故舊一起共赴黃泉。
    建業城,皇宮。
    太和殿。
    “國不可一日無主。”東海王一身戎裝,立於正殿之內,望著滿朝的文武之臣,聲音赫赫威嚴的說道:“皇兄尚有子嗣,皇族尚有近支。本王上表寧王為嗣,承繼大統。”
    “諸位以為,可行否?”
    這一問,東海王司馬銘問得叫一個威脅十足。
    在太和殿的門外,那是隨東海王兵變一場的將士們,正是團團圍住了太和殿呢。說起來,誰要是敢說“否”的話,東海王司馬銘一揮手,肯定就得有人的人頭落地。
    此刻,東海王司銘嘴裏的寧王,就是建元帝的遺腹子。按著皇位繼承來講,也算得正統的繼承人。
    這個還真不是胡亂抓來的一個宗室子。
    至於被東海王司馬銘領來了大殿內,正候在一邊的寧王,那叫一個神情激動。
    帝王之位,寧王哪怕一個少年郎。那也是向往著。權利,至高無上的權利,哪怕一個十歲半的少年郎,自然也是眼饞的。
    畢竟,做為建元帝的遺腹子,寧王這一少年郎的人生中,多少人的耳提麵命就是講的,他失雲了他父皇建元帝的皇位……
    “寧王千歲,當繼大統。”
    “寧王千歲,有人君之望。”
    “……”
    這時候,朝臣中,東海王司馬銘一派的人,有識趣兒的已經開始鼓吹了。這時候,膝蓋軟的家夥已經納頭跟著拜了。
    東海王司馬銘看著大局一定。他是哈哈大笑出聲,爾後,直接就是牽著送寧王走上帝王的龍椅,在丹台之上,受了朝臣們的三跪九拜之禮,當場領了帝王之尊位。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
    坐上了龍椅,成為了帝王後。
    寧王自然是發了聖旨。頭一件事情,就是改了年號為興寧。這一年,是升平十一年,同樣的,又是興寧元年。
    曾經的寧王,如今的興寧帝拜皇叔東海王司馬銘為攝政王。
    至於曾經的權臣桓大將軍,在這一場兵變中,在宗室的勢力複蘇中。這一位領兵在外的大將軍,一時間對於建業城發生的一切,隻能是望著結果興歎了。
    興寧帝對於冊封攝政王的事情,心頭真沒什麽想法。因為,興寧帝非常清楚,他的皇叔司馬銘就是一個孤家之人。注定沒了子嗣攝政王,隻要興寧帝耐心等待,皇權早晚得回了帝王的手中。
    年紀不過十歲半的興寧帝,能等得起啊。
    至少,興寧帝的帝王師傅,是這麽教導帝王的。忍,忍到了攝政王歸還大權為止。
    興寧元年。
    春,二月中旬。
    榮娘和親娘趙春花坐著大船,過了大江。她們母女來到了建業城,準備在這裏安家。當然,隨在她們母女身邊的,還有一個小尾巴。
    那便是榮娘當初救下來的一個“弟弟”。這個身份不明,來曆不明,在脖頸上卻是掛了一塊上等暖玉,用篆字雕刻有“倪錦”二字的弟弟。
    建業城,非常大。
    建業城,是大晉朝的天下中心,這裏有皇宮,有皇城。有大晉朝無數的豪門立於此。當然,有更多的庶發生於廝,長於廝。
    一家民宿的屋舍中。榮娘對親娘趙春花說道:“娘,建業城前麵剛亂過呢。如今風波似乎剛剛平息。我去打探了,這些日子房價還便宜了一些呢。”
    “娘,不如咱們買了屋舍吧。”
    榮娘這般提議道。
    會如此提議,嗯,完全是因為榮娘救倪錦時,還在另外一個不明身份的男子身上,發過一份橫財。
    那等錢榮娘不想久留,自然準備置了產業。
    “建來城的屋舍太貴了。”趙春花說道:“咱家的錢財夠嗎?”
    “娘,上一回在水雲寺時,白得的那一筆錢財能讓咱們置了屋舍。當然,得去了建業城西區的貧民區。”榮娘說了她打探來的情況。
    這建業城靠水,北區正是臨著大江的位置。那裏有碼頭,正是興旺的商業之地呢。所以,這建業城的外城區,就西區才是真正的貧民區。
    “依你的話,那便是買了屋舍。”趙春花見女兒說的一個精彩,也是覺得置業好。倒底有自己的屋舍,不怕房東隨時漲了房租。
    有家,就有了歸宿感嘛。
    與親娘趙春花商量妥當了。榮娘自然就是忙碌了起來。
    先是去衙門尋了牙人,談了置買屋舍的事情。到底是置業,又是落了戶籍的事情。這牙人是地頭蛇,最熟悉不過了。
    跑來跑去,榮娘是忙碌了五天左右,事情才是辦妥當。
    隨後。
    臨時租賃的民宿屋舍,自然是退租了。
    榮娘、親娘趙春花,還有新的弟弟倪錦,三人一起搬進了新家。一處位於建業城外城的西區,一個名叫梧桐巷子的巷尾處。
    那是一個小宅子,一進的小宅子。兩間正屋,外加一間偏房。
    兩間正屋,一間是堂屋,另一間被隔成了兩個小屋子,能做為了兩個小臥室。至於一間的偏房,則是做為了廚房。
    小宅子位於巷子尾,院子不太規則。
    不過,也不錯。
    在榮娘看來,至少是獨門獨戶的。而且,這還是屬於她和親娘自己的家業呢。
    梧桐巷子的得名,許是在巷子口中,種了一顆梧桐樹。
    梧桐樹下,還有一口老井。
    榮娘尋得這裏的宅子,除了喜是獨院的小宅子,自然還是因為在巷子口有這一處的深水甜井。井水好,做的豆腐才是更香、更美味。
    “倪錦,可喜歡嗎?”
    “這是咱們往後的家。”榮娘對可愛的弟弟倪弟,指點江山啊。雖然,她的“江山”暫時就是這小小的宅子一處。
    不過,榮娘情緒高昂,滿麵興奮呢。
    “嗯。”倪錦點頭,淺淺一笑,說道:“有姐姐在,就喜歡。”
    榮娘聽後,樂了。
    她總覺得,倪錦的嘴,夠甜。
    當然,這麽一個聽話的弟弟不錯,特別是榮娘還想養成了小夫君呢。想一想,榮娘就有點小激動了。
    至於親娘擔心的倪錦身份問題?
    如今不是解決了嘛。
    隻要肯花錢,衙門裏的人最好說話了。當然,沒錢的話,肯定另外一翻嘴臉。
    說起來。
    置業了。榮娘高興,親娘趙春花也高興。
    可這兜兜裏,銀子是花得得差不多了。榮娘表示,這討生活的技能得趕緊幹起來。做豆腐、豆幹、豆皮這等事業,一定不能繼續磨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