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論古代妖怪的思維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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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提當犬大將看到了已經縮成豆腐幹樣子的滑瓢曾爺爺之後內心是怎樣的糾結,借助了殺生丸的鼻子, 凜麗等人迅速地沿著殺生丸嗅到氣味的方向沿途找去, 期間還看到了某些神社也被襲擊了,不過有一個金發的禦姐非常狂放地甩著十八般武器一路掃蕩了過去, 她也便不再擔心那些神社被攻破了。
    剛剛鴉天狗等人電話傳訊給她,說是雖然各地的神社都有被襲擊,但是顯然其中分為重點照顧和有意騷擾的, 比如她分配給一目連和夜鬥的神社就隻是被象征性的進攻了一下,總結下來看,惠比壽神,大黑天,毗沙門天等七福神和菅原道真的神社則被重點圍攻了。
    “簡直不用動腦子都能猜到了,七福神加上一個菅原道真正好八處地點。”
    要說對方用了心機吧,好歹聲東擊西混淆視聽用了,可是這種一戳即破的規律……凜麗黑線,看來八岐大蛇,或者說八岐大蛇的手下雖然稍微動了下腦子, 卻沒有細細規劃, 實在是太敷衍了一點。這個規律肯定不止她一個人想到了,花開院家已經集合神道的眾人去各地守護神社,然後派遣一部分精英去調查八岐大蛇複活的源頭, 以期扼製其複活。
    “……”
    “殺生丸, 怎麽了?很在意這個嗎?”凜麗放下手機, 看殺生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手中的機器, 笑道,“這是現代科技通訊,有了這個的話信號覆蓋的地方都能即時聯係,很方便是吧?全球大概除了某些特殊的地方,其他都可以實現無障礙溝通了呢。”
    “嗯,如果有這個,在戰爭的時候指揮軍隊也很方便。”
    殺生丸刹那間就想到了這東西的好處,豹貓國一直對西國虎視眈眈,龍骨精散了的那群手下雖然單個來說不足為慮,但是卻像是流寇一樣到處作亂還不肯歸順,簡直煩透了——如果有這個的話,不就可以有效遏製他們的遊擊戰術了嗎?
    “唔,雖然手機買給你倒是可以,但是你那邊沒有衛星信號也沒用啊。”
    凜麗並不會是不願意幫忙,而是衛星這種東西……別說她買不下來,就算買下來了難道她還能自己跑到西國上空去發射麽?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可以替代的。
    “手機對你們來說不太可能,除非是幾百年之後人類發展起來了,不過對講機應該可以……就是範圍不好說。”
    對講機無需任何網絡就可以直接工作,因為那是一對一的工作模式,一台發射信號,另外的就接收信號,隻需保證兩台或者更多的對講機在同一頻率上工作並且位置都在信號發射範圍內就可以了。凜麗沒有具體了解過,不過應該最多也就是5公裏左右的通訊距離吧?那個距離說真的對於全速移動的妖怪來說就是幾個呼吸間的問題,還真不好說有多大作用。
    “沒關係,關鍵在於不知道往哪裏去追捕他們。”殺生丸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金燦燦的珠子塞到了凜麗手裏,“出門急,身邊隻有母親給我的這個,等我回去之後再運送點珠寶過來——給我那叫做對講機來個一千份,不夠我再加。”
    “……”原來殺生丸你竟然是這樣的土豪!
    誒,等等……
    “通訊問題……原來如此,還有這個可能啊!多虧你提醒我了,殺生丸。”
    沒錯,除了太過敷衍的可能以外,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對方是個遠古時期的妖怪,所以對於現代通訊設備並不了解,這才計算錯誤,認為他們不可能那麽快猜出對方的目的。
    這就是情報戰的勝利!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這也很可能,反正也沒有頭緒就碰碰運氣好了。一目連,以古人的眼光看得話,你覺得如果是八岐大蛇要複活,最優先選擇的是京都的哪裏?”
    “我並不能說十分清楚他的想法,隻是當初八岐大蛇選擇的就是羅生門附近,也就是京都正南門。不過,現在的話那個城門應該已經不複存在了吧。”
    “也不一定,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叫做羅生門之鬼的家夥……等等,茨木不會遭遇危險了?!”
    凜麗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不由得加快了速度,然後她心塞的發現,一目連可以駕馭白龍飛,就算是不借助白龍他也是控風的妖怪騰雲駕霧也可以做到,而殺生丸……殺生丸竟然也會飛?!
    一隻狗妖竟然會飛,不覺得這一點兒也不科學嗎?雖然妖怪已經挺不科學了。
    最後凜麗隻能和一目連一起坐到了白龍背上趕路,然後她們就看到了夜鬥正衝著他們的這個方向移動了過來……說好的遇到了麻煩呢?
    “抱歉,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夜鬥的神色有些陰沉,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沒耽誤事情吧?”
    “倒是並沒有發生什麽,隻是……嗯?雪音呢?”
    凜麗習慣性地掃了夜鬥一眼,然後皺了皺眉,她和雪音交流得並不多,畢竟那孩子是夜鬥的神器,就像小狐丸一樣,雖然不是說和其他人沒有多少交集,可是全身心還是放在她身上的,對於和其他人的交流欲望並不大,隻是現在……
    “我把雪音……寄放在一個地方,稍後再去接他回來。”夜鬥聞言笑得更加難看了,握緊了手中刀劍,“這是緋,是野良神器,她很強,這一次我準備用她來斬殺八岐大蛇。”
    “盯——”
    “哎呀,你好呀,你就是那個蠱惑了夜鬥的奴良大小姐呀。”一個可愛的妹妹頭蘿莉突然出現,笑眯眯地鞠了一躬,“難怪一開始就覺得耳熟,現在看看不就是當初那個——”
    “緋!!”
    “嘻嘻,那我不說了,請放心,我可是很強的,也和夜鬥搭檔了好久,我們聯手的話,就算是八岐大蛇也不用害怕呢。”
    “並不是這個問題。”凜麗摸了摸腰間震動的小狐丸,不讚同道,“雪音那孩子很喜歡你,他也不弱,就算你為了保險帶上了第二把神器,為什麽不把雪音也帶著?這樣他怎麽成長?”
    “……抱歉。”
    “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凜麗眼中冷光一閃,瞥了眼那個叫緋的神器便不再說話。夜鬥是一個溫柔的人她從來不懷疑,就算是擔心雪音也不可能因此拋下他,所以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很可能就和這個緋,或者緋身後的人有關。
    “那麽你的要做的是什麽?斬殺八岐大蛇?”
    “是的,斬殺八岐大蛇——”
    夜鬥點了點頭,想到了“父親”的命令就一陣鬱結,他本以為那麽長時間沒有召喚他,對方已經把他給忘記了,沒想到……他沒有說謊,這一次父親的命令難得不是要他去殺人,而是要他去殺八岐大蛇,隻是另一半他沒說的。
    【去斬殺八岐大蛇吧!夜鬥——在它……殺死了神明之後。】
    握著手中的緋,從來不明白父親在想些什麽的夜鬥,竟是隱隱察覺到了幾分……或許,八岐大蛇的複活就有“父親”的推手,而這目的也不是為了複活八岐大蛇,而是針對那些高天原的神明們。
    再深入一想,當初為什麽會想到把八岐大蛇砍掉的八個腦袋分開封印?為什麽恰好在高天原赫赫有名的七福神和菅原道真的神社中?如果說這也是曾經埋下的暗手的話,“父親”他到底活了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