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是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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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臣,趙文淵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 陳元禮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行了。”抬了抬手,示意兩位年長的尚書平身, 蕭承麟閉了閉眼,緩聲道, “這次召你們進宮, 是要你們幫朕查一件事。”
“這……”吏部尚書與刑部尚書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齊聲道, “但聽皇上吩咐。”
“徹查蘇毅然此人。”
“皇上的意思是?”吏部尚書趙文淵仿佛有些不太明白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 畢竟, 蘇毅然此人, 雖膽小怯弱, 卻無過錯,他對他也還算了解。如今皇上突然讓他徹查蘇毅然,卻是讓他有些疑惑。
偏眸看向趙文淵, 蕭承麟皺起眉頭, 沉聲道:“是要你們將蘇毅然生前所做過的事全查一遍, 徹查!怎麽, 聽不明白麽?”
“是,是!臣明白了。”趙文淵見蕭承麟似要發怒,連忙收了心中疑惑,跪下行禮道。
威嚴的目光淡淡劃過趙文淵,壓下心中怒火,沉默片刻之後,蕭承麟這才看向刑部尚書陳元禮:“案子查的如何了?”
“回皇上,目前隻初步接到仵作驗屍結果,確認蘇毅然真正死因乃是脖子上那道傷痕所致。凶器便在命案現場,乃普通侍衛所用的薄刃長劍。”聽到蕭承麟問自己,陳元禮連忙上前一步,恭敬道,“雖還在排除階段,但皇城之中,每個侍衛的劍都有限製以及數量規格,如今刑部同大理寺正在通力調查,相信不久後,便能尋到近期丟失過佩劍的侍衛。”
“雖說幾率細微,但不論如何,也算是一條線索。”
“嗯,此事你同大理寺那邊決定便可。”蕭承麟說著,又低眸看了陳元禮一眼,見他麵有難色,心下了然,這鐵麵無私的刑部尚書怕是還想查一查他這三個昨晚去過蘇毅然府邸的兒子。
“隻是……微臣還有一事……”果然,陳元禮隻猶豫片刻,便又開口道,“據林統領所言,蘇毅然遇害當晚……曾有三人出現在他的府邸……”
“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朕知道你想說什麽。”威嚴的龍目中快速劃過一抹精光,蕭承麟當下便沉下臉色,情緒莫辨,“不論是太子還是王爺,當一視同仁。此案朕既已交給刑部與大理寺,自然是給了你們調查任何與此案有關之人的權利。”
“謝皇上,皇上聖明!”陳元禮一聽蕭承麟這話,連忙跪下身去,俯首道。
“皇上聖明。”趙文淵也俯身附和道。
“起罷。”斂去眸中精光,蕭承麟沉著臉,偏眸看向趙文淵,“你也起罷。”
“謝皇上。”兩人對視一眼之後,齊齊起身道。
“嗯。”抬手揉了揉額角,蕭承麟沉默片刻後,方才開口道,“若是二位愛卿沒什麽事的話,今日便到這裏罷。”
付和善一見蕭承麟的動作,當下便知道他要做什麽,連忙走上前去,幫他按摩額角。
“皇上,臣還有事要奏。”這時候,陳元禮突然開口道。
“何事?”
“臣的人在蘇毅然府中,尋到了一個東西。相信皇上看過之後,自有定奪。”說完,陳元禮抬眸看向正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的蕭承麟,抬手將一個錦盒從自己的官服衣袖中拿了出來。
“呈上來。”睜開眼睛,看了眼陳元禮手中的錦盒,蕭承麟示意付和善將去接那錦盒。
“是。”付和善恭敬的應了,走下台階,從陳元禮手中接過錦盒後,又快步走上台階,來到蕭承麟身側,彎身將那東西舉至頭頂,恭敬道,“皇上,請看。”
“嗯。”
接過錦盒將之打開,蕭承麟隻看了一眼錦盒內的東西,便完全睜開了眼睛。
將錦盒中躺著的那枚印章拿了出來,仔細的看著那印章底部的印字,蕭承麟坐直了身子,看著陳元禮,問道:“這是從哪兒尋到的?”
“回皇上,是從蘇大人書房內的暗格之中尋到的。”陳元禮抬眸看了眼蕭承麟手中的印章,微微低下頭,恭敬道。
半眯起眼眸看著陳元禮,許久之後,蕭承麟忽然問道:“對此,你有何看法?”
陳元禮沉默片刻,恭敬道:“微臣有幸,曾見過裕王使用過王府印章。此印章與裕王殿下所持有的那個,不論是色澤和形狀,都極為相似。”
“繼續說。”隨手將手中印章扔到案桌一側,蕭承麟沉聲道。
“而此印章乃象征王爺身份之物,如若遺失,非同小可。可據微臣觀察,裕王府近日卻無遺失東西的消息傳出,況且……”說著,陳元禮又抬頭看了眼蕭承麟,“這印章在蘇大人的暗格中尋出,本就意義深刻。”
“你說的沒錯。”蕭承麟聽陳元禮說完之後,方才開口道,“這印章,確然是假的。”
“慕容五歲封王,因受封之時尚年少,不慎將印章跌落在地,是以印章一角有些許缺失,因缺失並不明顯,太上皇也笑著說男兒一生難免有所不順,望這印章能讓慕容謹記凡事無法十全十美。”說著,蕭承麟的眼眸中升起幾分朦朧情緒,“如此說來,離父皇去世,已有三年……”
可很快,他就將眸中情緒很好的隱藏起來,繼續說道:“這件事,除了朕與太上皇,還有慕容三人,無人得知,是以,這印章真假,朕一看便知。”
“原是如此。”陳元禮抬手捋了捋胡子,似是明悟。
“如今尚不知蘇毅然藏這印章有何用,是何居心。”重新將案桌上的印章拿起來,左右看了看,隨後遞給一旁的付和善,蕭承麟道,“正好吏部也要查蘇毅然之事,你便將這事主交於他來查,你隻從旁協助便可。刑部如今,還當將與大理寺繼續追查蘇毅然之死視為要事。”
“是。”陳元禮連忙恭敬應聲道。
偏頭看了眼陳元禮,趙文淵心中倒是忍不住有些發虛起來。
若說他原本還對皇上要徹查蘇毅然之事有些疑惑的話,如今卻是開始後悔起來。
私藏裕王印章,即使印章是假的,也屬居心不良。
他身位吏部尚書,為六部之首,掌管其他五部尚書乃他職責,可如今……
抬眸望向蕭承麟,在對上他經曆的目光之後,趙文淵連忙低垂下眼眸,恭敬道:“臣,定當竭盡全力,徹查蘇毅然。”
……
……
……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蕭慕容方才背過身去,讓鳴瑛將能暫時壓製曼陀羅的藥丸扔進了蘇毅然的嘴裏。
“說罷。”停頓片刻,等到蘇毅然緩和之後,蕭慕容這才轉過了身。
承受過極致疼痛的四肢不住的抽搐痙攣,讓他不能隨意動彈,眼珠從眼眶中凸出來大半,就仿佛快要整個掉出來一般。
蘇毅然躺在床上,看著蕭慕容的側臉,因太過凸出而顯得十分駭人的眼眸裏升起濃濃恐懼,緩了許久,這才有氣無力的說道:“在,竹園內庭的地下室裏。”
……
……
暗涯受命離去,很快便將躲藏在地下室裏的那個製蠱師給帶了過來。
蕭慕容轉過身,看著那被暗涯壓著的那位製蠱師,片刻之後,冷鷙的長眸中突然閃過一絲深沉。
眼前的這個人穿著一件連著兜帽的黑色長衫,身形纖細,站在暗涯身前,顯得有些瘦小。
因製蠱師須順從蠱蟲好陰濕之地的習性,是以他露在外頭的皮膚都顯現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可讓蕭慕容在意的卻並不是這個。
……
明明是被壓製著,卻並未表現出一絲慌張情緒,反而一臉的泰然自若,一臉平靜麽?
“你是聰明人。”微微眯了眯長眸,蕭慕容透過微弱月光對上那人兜帽下顯露出來的那雙眼眸,看著他眸中那抹波瀾不驚,淡聲道,“是以你當知道本王需要什麽。”
花容抬眸看向那半隱在黑暗中的青年,對上他深邃莫測的眼睛,在感受到對方周身內斂沉著的氣勢之後,似乎是微微愣了愣。
裕王此人,果然與傳言中的,不太一樣。
腦中思緒轉瞬即逝,不過是瞬間功夫,花容便反應了過來,低斂下眉眼,應聲道:“是,在下知道。”態度不卑不亢。
“那你應當知道,該怎麽做。”長眸中劃過一抹玩味,蕭慕容抬手示意暗涯將花容放開。
“是。”被鬆開之後,抬手活動了下手腕,花容沒做任何猶豫,平靜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錦盒,似是早有準備,“這便是綾羅的解藥。一共三粒,是同綾羅同時製出,殿下若是不放心,大可找人試藥。”
看著花容手中錦盒,蕭慕容心中升起幾分讚許。
當真是因為已經知道逃不開,便索性不準備出逃了麽?
看來,蘇毅然請來的製蠱師,倒是比他本人還要通透的多。
讓鳴瑛上前接過錦盒,蕭慕容看著花容被兜帽遮去大半的臉,片刻後,沉聲道:“若你這誠意是真,毒解之後,本王定會放你離開。”
“在下自然信得過王爺。”低垂下眼眸,花容淡聲道。
尚書府外早已被人圍得水泄不通,他明白,若是出逃,必然難逃一死。
與其如此,倒不如交出解藥,以示真誠,與對方賭一把。
自然,若是信不過裕王為人,他也不敢賭這一次。
抬眸望向已經在黑暗中轉過身去的那個人,花容明白,對方即是說出那樣的話,定然是明白他的想法。
……
……
讓暗涯將花容先行帶回王府之後,蕭慕容再次來到蘇毅然的床側。
躺在床上四肢抽搐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身體的某些變化,抬頭望向蕭慕容的眼眸裏,滿是驚恐:“你剛剛給我吃的什麽?為何……”正說著,熟悉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來,讓他連開口說話都變的艱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