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夜凡×蕭慕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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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陽光下閃著銀光的長劍輕輕點上蘇慎之的嘴唇,蕭慕容再次沉聲道:“本王讓你, 再說一遍。”
    “裕王殿下!”蘇劉氏見此情景, 驚慌之餘卻看到蕭慕容身側的蘇景, 愣怔片刻,連忙拉著蘇慎之的衣袖道,“快, 慎之,快同裕王妃道歉。”
    “殿下!”這時候, 蘇毅然的臉色也變了。
    蘇慎之被母親這麽一拉,頓時反應了過來。
    眼眸中劃過一抹不甘,他轉頭看向蘇景,輕聲道:“是慎之衝動, 還望裕王妃恕罪。”
    蘇景偏眸看了蘇慎之一眼, 隨後來到蕭慕容身邊, 主動握住了他的左手, 輕輕叫了他的名字:“慕容。”
    他不是想幫蘇慎之,他隻是知道,蕭慕容不會真殺了蘇慎之。
    回握住蘇景的手, 蕭慕容的長眸中劃過一抹笑意。在外邊,他向來是喊他王爺的。
    抬手將手中的長劍扔給了身後的鳴瑛,等到蕭慕容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 臉上的溫和已盡數消失。
    低眸冷冷的劃過蘇毅然三人, 最後望向蘇慎之, 蕭慕容冷笑道:“蘇景現如今是本王的王妃,而你,不過是尚書之子。蔑視皇家威嚴,便是本王今日殺了你,也不為過。”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謝過王爺?”蘇劉氏及時反應過來,連忙抬手扯了扯蘇慎之的衣袖。
    蘇慎之抬眼望了望蕭慕容,隨後偏頭看了看蘇景,片刻後,方才冷著臉道:“謝王爺。”
    “起罷。”目光淡淡劃過蘇慎之,蕭慕容再沒多說些什麽,徑直牽著蘇景往尚書府內走去。
    ……
    即使不擅謀略,可皇家威嚴卻是誰人都不可侵犯的。
    蘇毅然起身後,連忙抬手擦了擦自己額角的冷汗,可那瞥向蘇慎之的眼神卻是嚴厲冷鷙。
    ……
    ……
    午膳過後,蘇景當去後院拜見母親。
    可他的母親早已不再人世,是以他還需去一趟祠堂,給母親上香。
    裕王身份尊貴,若是蘇景母親還在,她當隨著蘇毅然一同出來拜見,現如今蘇景母親不在人世,蕭慕容也不必去後院,隻需在前廳等蘇景去過祠堂回來便可。
    可蕭慕容放心不下蘇景。
    蘇景才離去不久,他隻在前廳等了片刻,便要起身去往後院。
    蘇毅然見狀,連忙上前道:“裕王殿下,您身份尊貴,去後院怕是有些不妥。”
    見蕭慕容停下了身子,蘇毅然又道:“聽聞裕王殿下與遠安才子林晉時乃故交,更是得其親贈黃山青鬆圖一副。下官不才,前日偶然之中得到這位才子的另一副傾世之作,觀山雪梅圖,微臣學識淺薄,不辨真假,還望殿下能賞臉移駕書房,鑒賞一番。”
    便是今日了麽?
    長眸中劃過一抹暗芒,蕭慕容戲謔的揚了揚唇角。
    可等他轉過身時,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了訝異:“當真是晉時的畫?”
    今日跟在王妃身後的是暗鴉,所以鳴瑛自然是跟在了蕭慕容身後。
    可即使看慣了自家王爺那瞞天過海的變臉之術,他還是忍不住的想笑。
    正低下頭去看著地麵準備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冷不丁卻感受到一陣如芒刺背的視線。
    抬眸對上自家王爺那冷然的目光,鳴瑛終是再也沒了笑意。
    “送圖之人說是林晉時真跡。”蘇毅然頓了頓,隨後恭敬道,“下官尚不敢斷定。”
    目光淡淡劃過蘇毅然的側臉,蕭慕容道:“那便去看看罷。”
    ……
    ……
    “筆鋒回轉磅礴大氣。”長眸劃過光照下,一朵梅花花枝上那不明顯的晉時二字,蕭慕容轉頭望向蘇毅然,毫不掩飾眸中的笑意,“確是晉時的真跡。”
    “太子殿下說的果然沒錯,裕王殿下與林晉時交情匪淺,京師內,唯有您能辨認出此畫真假。”蘇毅然抬眼看著蕭慕容的神情,連忙上前說道。
    “大皇兄?”蕭慕容轉過頭來望向蘇毅然,“他也看過這幅圖?”
    低垂下眼眸掩去眸中暗芒,蘇毅然恭敬道:“是。上次太子殿下突然到訪詢問長子之事,下官也是大吃一驚。”說著,蘇毅然抬眸看向蕭慕容道,“便是那次,太子殿下進門來便看到了雪梅圖。”
    “長子,蘇景。”長眸中劃過一抹不快,蕭慕容轉眸望向蘇毅然道,“他問你什麽了?”
    蘇毅然頓了頓,恭敬的將上次太子的問話重複了一遍。
    “你是如何作答的?”聽到這,蕭慕容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蘇毅然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裏,心下便有了幾分底子,當下便笑道:“現今雖說是是下官高攀了王爺,但尚書府與裕王府的關係卻是實實在在的。再者,犬子既已成裕王妃,他的狀況,若是沒問過王爺,下官也不敢隨意亂說。”
    原來,蘇毅然的籌碼在這裏。
    轉頭看向牆上的雪梅圖,蕭慕容臉上的神色稍稍放鬆了些,心下卻早已了然。
    蘇毅然這句話,看似是在委婉討好,攀親道故,實則也可以反過來理解,若是聰明人一看,便知道這是在用蘇景身體特殊的事情來逼迫他承認尚書府與裕王府之間的關係。
    此時,若是不在乎蘇景身體的秘密,聰明人便該避開這個話題,若是在意這個秘密,便該將話提出來說。
    可是……
    外人眼裏的蕭慕容是沒這麽通透的。
    斂下長睫,遮去眸中冷笑。
    蕭慕容道:“此事,你做的很好。”
    蘇毅然見蕭慕容認同了自己的做法,連忙道:“是是,王爺放心,下官一定會將這事封的嚴嚴實實,畢竟如今尚書府與裕王府已是親家。”說著,他又偏眸看了看蕭慕容,有些猶豫的道,“隻是……殿下您也知道,若是這事當真傳到太子殿下那裏,於您的名聲不利。可……下官如今有事相求於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要以此作為交換的話……”
    見蕭慕容臉色微變,蘇毅然連忙道:“當然,下官自然是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隻是下官遇到的事情緊急,若是不求太子殿下,怕是別無他法,下官隻是怕萬一……”
    “你在威脅本王?”蕭慕容偏眸望向蘇毅然,臉色陰沉。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蘇毅然一驚,連忙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隻是下官確實是有苦難言,若是不求太子殿下……”說到這兒,蘇毅然愣了愣,抬眼望向蕭慕容,臉上神色立馬轉悲為喜,“殿下,瞧下官這腦袋!”
    “殿下深受皇上寵愛,若是由殿下出麵,那晉城太守必定放行,微臣怎地如此死腦筋。”
    “晉城太守……可是梁永辰?”蕭慕容低眸望向蘇毅然,做出了外人眼裏的蕭慕容該有的反應。
    蘇毅然愣了愣,隨後點頭道:“是。”說著,他又覺得不對,“莫非殿下認識……”
    “你要過晉城做什麽?”蕭慕容皺了皺眉,沒有回答直接蘇毅然的問題。
    “下官便這一個老母親,既不願來京師,下官卻也不敢怠慢。前些日子家裏傳信,說是母親病重,想吃秦南水產,當下便托人去秦南運了許多新鮮水產,準備先送回鄉。怕母親等太久,便想取道晉城,可晉城鬧了馬匪一案,現如今全城戒嚴,不讓通過……”說著,蘇毅然又歎了口氣,“也不知母親還需多久方能如願……”
    “竟是這般原因。”斂去眸中不快,沉默片刻之後,蕭慕容轉身來到蘇毅然身前,“梁永辰確實不會買你情麵。”
    “是,下官派人去疏通過,卻都吃了閉門羹。”蘇毅然苦澀的笑了笑,似是有萬般無奈。
    “起罷。”低眸看了蘇毅然一眼,蕭慕容隻靜默了片刻,便轉身往書桌讓走去,“念你一片孝心,本王便幫你一次。”
    “謝殿下。”蘇毅然似是有些受寵若驚,愣怔片刻之後方才反應過來。
    連忙笑著道謝,蘇毅然這才站起身來。
    ……
    ……
    一道令下,整個京師都被往來巡邏的禁衛軍占滿。
    整齊的馬蹄聲與腳步聲在各街巷中響起,將平凡百姓從睡夢中驚醒,還未大亮的天,在數不盡的火把映照下,儼如白晝。
    這一夜,不論是東宮還是二皇子府,甚至對於盤龍殿裏的那位而言,都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
    ……
    戶部尚書蘇毅然於家中遇害,皇上將此事交由大理寺與刑部一同處理。
    等到天大亮之時,此事又有轉機。
    仵作通過驗屍得知,蘇尚書之所以死狀詭異,全因生前曾被人喂下毒蠱,受盡痛苦。
    而此蠱產於南疆,放眼整個京師,唯有裕王殿下在南轅之戰時,去過南疆。
    一時之間,各種傳聞,捕風捉影,不論是哪一條,全都直指裕王蕭慕容。
    “這些傳聞雖有些捕風捉影,誇大其詞,可畢竟是指向你的,在這種情況下,與你不利。”蘇景聽著鳴琮說完外邊那些傳聞,沉默片刻後,突然開口道。
    “有時候,看起來不利的事情,未必當真於我不利。”伸手握住蘇景正在幫自己扣腰帶的手,蕭慕容淡淡的揚了揚唇角。
    聽到蕭慕容這句話,蘇景心中當下便有了猜測。秀氣的眉頭微微攏了起來,他抬眸望向蕭慕容,一雙好看的眼眸裏,似有水光浮動,清澈透亮:“這些傳言,是你讓人傳的?”
    “是。”
    “那……他身上的蠱,可是你下的?”
    “是。”深邃的眼眸深深的望著蘇景,蕭慕容看著蘇景的眼睛,低沉著聲音道,“他敢傷你分毫,我當加倍還之。”
    “況且,綾羅之痛非常人可忍受,我不過是讓他也……”
    抬手摟住蕭慕容的脖子,仰頭貼上他的唇瓣,蘇景抬眼看著他那愈來愈深邃幽深的眼眸,片刻後,低垂下眼眸,張嘴咬住他的下唇,輕聲道:“別說了。”
    他總感覺,慕容在害怕些什麽。
    慕容沒有告訴他,他到底在害怕什麽,所以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即是害怕,那麽他就該阻止慕容繼續說下去。
    低眸斂去長眸中那抹肅殺,蕭慕容抬手捂住蘇景的眼睛。
    摟住蘇景腰身的左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度,蕭慕容低眸看著蘇景紅潤的嘴唇,俯身加深了這個吻。
    狹長的眼眸中,被柔情所覆蓋的深處,卻滿是嗜血暴戾。
    就差一點……
    他就想告訴阿景一切了。
    可他很清楚,他不能。
    從前,他總想著,總有一天,他要讓阿景知道他的所有。到那時,不論他多害怕自己,他也不會讓阿景逃離。即使是用鎖,他也在所不惜。
    可就在昨日,蘇毅然同他說,他不能殺他,隻因他是蘇景的父親之時,他方才明白。
    對著阿景,或許,他是沒有勇氣讓他知道自己的所有的。
    殘忍,肅殺,嗜血,暴戾,陰鷙。
    這所有的不好,都不是阿景應當觸及到的地方。
    是以,他寧願讓那些永久的沉淪於黑暗之中,也不想讓幹淨的阿景沾染上這些分毫。
    可即使如此,當阿景問他,蘇毅然身上那蠱是不是自己所下之時,他還是會覺得有些恐懼。
    他抗拒不了。
    也控製不了。
    他心裏,終究是想讓阿景接受自己的所有的。
    所以,若阿景再問……
    “唔……慕容……”愈來愈狂暴的吻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修長的手指用力攀住蕭慕容的後背,蘇景呼吸困難,連忙將蕭慕容推開了一些。
    深深的呼吸著空氣,蘇景將頭抵在蕭慕容的肩側,休息了片刻後,方才抬起頭來,望向蕭慕容道:“你該進宮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蘇景微紅的臉側,蕭慕容目光深沉:“好。”
    好看的眼眸深深的對上蕭慕容的眼睛,看著他眸中幽深,蘇景沉默片刻,又道:“下次,別再為我冒險。”
    “你不害怕?”狹長的眼眸中突然升起一抹亮光,就仿佛深邃夜空中亮起了第一顆星一般,蕭慕容看著蘇景的眼睛問道。
    看著蕭慕容的眼眸,蘇景隻一瞬間,便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
    他剛剛那般模樣,就像是害怕失去重要東西的孩子……
    他或許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
    喜歡到,隻要是他,不論他做什麽,他都會陪在他身側。
    這樣想來,他們之間,也不是他一個人,會害怕失去,患得患失……
    抬眸對上蕭慕容的眼睛,蘇景緩緩彎起唇角,猶豫了會兒,又微微踮起腳,仰頭在他的唇角處吻了吻。
    意識到自己的主動,蘇景很快便離開了蕭慕容的唇。
    低垂著眼眸,看著蕭慕容腰間的玉飾,蘇景微紅著臉,輕聲道:“若是,是慕容的話……便不害怕。”
    “阿景……”用力將蘇景攬入懷中,蕭慕容抬眸,看著子陵居窗外的那排木棉,許久之後,終是沒了下文。
    阿景當真不會怕麽?
    這個答案,他不知道。
    要知道,便是連母妃,也接受不了真正他。
    ……
    ……
    盤龍殿裏,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太子蕭慕雲,二皇子蕭慕齊同裕王蕭慕容一齊跪在蕭承麟身前,一時之間,整個盤龍殿裏,落針可聞。
    “說說看。”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蕭承麟低眸看著自己這三個兒子,率先開口,“昨夜林統領分別看到你們三個從尚書府出來。據說,自你們出來之後,蘇毅然就死了。”
    “這事雖然被朕壓下,但已經鬧得這麽大,沒有交代便堵不住悠悠眾口。”威嚴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盤龍殿,蕭承麟淩厲的目光慢慢掃過跪在自己身前的三個兒子,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蕭慕容的身上,“慕容。”
    “兒臣在。”蕭慕容似乎是頓了頓,一抬眸,見蕭承麟正看著自己,當下不敢怠慢,連忙抬手行禮道。
    “蘇毅然身上所中曼陀羅,確然產於南疆。市井上多捕風捉影,如今你首當其衝。”說著,蕭承麟的眼眸微微眯起了些,不怒自威,“對此,你可有何解釋?”
    “兒臣……”蕭慕容猶豫片刻,終是皺起眉頭,沉聲道,“曼陀羅確為兒臣所有,可卻非兒臣獨有,蘇毅然身上的曼陀羅也非兒臣群種。若是父皇偏信他人,對此事,兒臣自然無話可說。再者,兒臣去尚書府,不過是為了讓他交出綾羅的解藥。”說著,蕭慕容又抬頭看了看蕭承麟的臉色,長眸中逐漸升起幾分暴戾,“不過,兒臣承認,為了迫使蘇毅然交出解藥,兒臣一時衝動,刺傷了他的胳膊……”
    “你剛剛說,綾羅的解藥?”看蕭慕容臉上神色不似作假,蕭承麟的龍目中快速的劃過一抹幽光,“關於綾羅之事,你且詳細說來。”
    “綾羅之事……”說到這個,蕭慕容攢成拳頭的雙手,仿佛握的更緊了些,狹長的眼眸中升起濃濃暴戾,他抬眸對著蕭承麟道,“蘇毅然,他膽敢給阿景用綾羅。”
    “放肆!”抬手一拍案桌,蕭承麟站沉聲道,“蘇景如今是我皇族之人,蘇毅然他竟膽敢做出這等事?”
    “他有何不敢。”冷冷的揚了揚唇角,蕭慕容道,“父皇有所不知,蘇毅然給阿景下綾羅,是因阿景受寵,要他借此盜兒臣的龍符鳳令。”說著,他又轉變了臉上情緒。長眸中劃過一抹心疼,蕭慕容看著案桌一角,似是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一般,“若不是兒臣發現,阿景怕是要獨自一人,多承受幾次綾羅之痛。不過好在,已經找到了解藥,阿景也不用再受那疼痛……”
    “什麽?”抬手將桌上的奏折掃落在地,聽到龍符鳳令這裏,蕭承麟的臉色當下便沉了下來。
    “他竟然有如此野心……”站起身來背過身去,蕭承麟的眼睛裏帶著濃烈的怒意,但隻過片刻,便被他很好的收斂起來。
    “父皇息怒,此事還需詳查。”一直沉默著的蕭慕雲在聽到龍符鳳令之時,眼眸裏就劃過一絲陰冷,見蕭承麟發怒,連忙上前道。
    “父皇息怒。”相對於蕭慕雲而言,蕭慕容低斂著眼眸,倒是辨不清情緒,而蕭慕齊則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確實該祥查。”穩了穩呼吸,蕭承麟回頭看了蕭慕雲一眼。片刻後,轉眸看向蕭慕容:“慕容剛剛所言,裕王妃竟是寧忍綾羅疼痛,也不曾將龍符鳳令盜出,可見其品性高潔。”眸中一抹幽光劃過,蕭承麟轉過身來,對蕭慕容說道,“該賞。”
    “不過……”
    蕭慕容抬眸望向蕭承麟,隨後微微頷首,恭敬道:“父皇有何吩咐?”
    “蘇毅然之事尚未查明,正好裕王妃也中了蠱,你便在家陪他一段時間。”沉默片刻後,蕭承麟低垂著眼眸,看著蕭慕容,對他說道。
    蕭慕容頓了頓身子,抬頭看向蕭承麟,眸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父皇說這話,可是也認為是兒臣殺了蘇尚書?”
    “蘇毅然一死滿城皆知,如今已不是信不信能解決的問題。”目光淡淡的掃過蕭慕容,隨後落在蕭慕齊身上,最後,方才看向蕭慕雲:“原本身為皇子,當以身作則。你們倒好,紮堆的往朝廷命官的命案上湊。”收回目光,蕭承麟沉下聲音道,“這次,你們三個,都該回去好好反省,直到此事解決了為止!”
    “是。”蕭慕容似乎是還想說什麽,但看到蕭承麟臉上的嚴肅神情,當下便不再多言。
    “是。”蕭慕齊斂眸應道。
    蕭慕雲偏頭望了眼蕭慕齊,似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臉色微微沉了沉,也應聲道:“兒臣遵旨。”
    “怎麽,你們便沒什麽想說的?”抬眸望向蕭慕齊和蕭慕雲,蕭承麟微微眯了眯眼睛。
    “清者自清。再者,父皇明治之下,從未出現冤案。”沉默片刻之後,蕭慕齊緩聲道,“兒臣相信,刑部與大理寺定會查出真相。”
    一聽蕭慕齊這話,蕭慕雲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微微僵了僵,但不過是轉瞬即逝。
    “那你呢,慕雲?”可這轉瞬即逝的輕微變化,卻是被蕭承麟捕捉到了。
    “兒臣的看法,與二皇弟一致。”低垂下眼眸,蕭慕雲暗自捏住自己的衣袖,恭敬道。
    閃爍著精光的龍目深深的落在蕭慕雲身上,許久之後,蕭承麟方才收回目光,看向蕭慕容和蕭慕齊:“如此,便都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