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定情之物,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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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夫人萬萬沒想到,湖心亭中的女子竟然會是她的女兒陶妙仙。
    怎麽會是這樣?之前她們明明安排好了一切,為什麽到了關鍵時候,主角卻換了人!
    “快……快攔住他們!”陶夫人跺著腳。
    旁邊丫鬟婆子早已衝了上去,加上那男子並非真的投湖,隻不過作作樣子,這幫人湧過去又拉又扯,這才將陶妙仙放了下來。
    一旁的杜夫人這會可是完全的放鬆下來,隻要不是杜薇就好辦,她也樂得在這裏看熱鬧。
    “不是說世子妃在這裏歇息麽?為何不見人影?”杜夫人道。
    陶夫人臉漲得通紅,怒目瞪著陶妙仙嗬斥道:“世子妃呢?不是說她身子不適暈倒了麽!”言外之意,她想讓自己女兒盡快與眼前這個男子掰清關係。
    陶妙仙這會嚇的臉色慘白,她想不明白為何自己醒過來時卻坐在湖心亭裏,明明應該是杜薇坐在這裏才對。
    而且坐在亭子裏時,她身子不能動,也說不出話來,直到這個男子突然將她抱起來說要投湖,她才突然覺得身子裏血流暢通起來,高喊出一句向陶夫人求救。
    “怎麽?有人在找我麽?”人群後,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眾人回過頭去,隻見杜薇與李細君正站在眾人身後,玲瓏跟羽兒侍立在一旁,態度恭敬。
    陶夫人隻覺太陽穴青筋亂跳,“這是怎麽回事?”她怒道:“剛才有丫鬟說世子妃身子不適,我與杜夫人放心不下,尋思著過來看看,怎麽亭中竟會是我的女兒?”
    杜薇不屑的瞥了一眼亭中的那名男子,冷笑道:“怎麽?陶夫人的意思莫非是說,在這裏與男子私會的人應該是我,而非是你的女兒不成?”
    陶夫人頓時一滯,半張著嘴接不上話。
    這話也根本沒法往下接。
    她若回答,是,那她便有陷害的嫌疑,可是若要她這麽忍氣吞聲的,她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她好好的女兒就這麽給毀了……她還想著要當未來的南王世子妃呢。
    陶妙仙這時已經顧不得儀態,直接衝上來,似要拉扯杜薇,“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明明是你約了男子私下相會,卻害我擔了這罪名……”
    玲瓏跟羽兒齊齊上前,準備攔住陶妙仙,以防她傷到世子妃。
    可她們還沒等出手,李細君卻突然跳出來,一把將陶妙仙推了回去。
    別看她年紀比陶妙仙小,但終究是武官世家,身上有些基礎,竟將陶妙仙推得仰麵朝天跌倒在地。
    “李小姐,你這是何意!”陶夫人不滿道,轉身心疼的讓丫鬟們將陶妙仙扶起來。
    李細君本來就是個膽大的,而且她性子直爽,向來有什麽便說什麽,聽陶夫人質問,於是將之前在湖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從杜薇稱自己頭暈,到她掉進湖裏陶妙仙卻不肯施救……
    不過她所說的這些事情中,並不包括青衣的存在。
    被救上來後,她曾偷偷詢問過杜薇,救了自己的那個人是誰,不過卻沒有得到回答。
    眾人聽了李細君所言,這才發現,她身上的衣裳已經換過了。
    “要不是世子妃,我早就淹死在這湖裏了。”李細君氣憤的瞪著大眼睛,“你還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你……你不是好人!我以後再也不來陶府了!”
    雖是幼稚的氣話,但是聽者卻無不動容。
    杜夫人歎了口氣,上前來拉過李細君的手,安慰道:“孩子,剛才嚇壞了吧?”
    李細君眼晴裏含著淚珠,一臉的委屈,但卻倔強的不肯掉落。
    陶夫人見場麵混亂,隻覺頭大如鬥,突然瞥見身後亭子裏立著的那個男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她指著那男子厲聲喝道:“你是什麽人,竟敢私入陶府!”
    那名男子並不十分懼怕,而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先是拱手施禮,而後道:“小生私入貴府,確為不妥,但小生此次也是受邀前來,並非孟浪之徒。”
    “受邀?”陶夫人不屑的冷哼一聲,“不知何人邀你前來?”
    那名男子一指一旁的陶妙仙,“正是杜府的長女,杜薇杜小姐……”
    聽了這話,陶妙仙痛哭失聲,向著杜薇道:“難怪外麵傳言你在萬福寺與人私會,不想竟真有此事,我好心帶你來遊湖,你竟害我到這步田地,究竟是何居心!”
    杜薇冷笑一聲,“陶大小姐,你先別急著哭,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並不是誰的眼淚多便是誰占在理上。”
    她轉向那男人道:“你說是誰邀請你來此?”
    “杜府長女,杜薇。”
    “你說她便是約你之人?”杜薇一指陶妙仙。
    “正是。”
    “你血口噴人!”陶妙仙又怒又惱。
    “不知你有何證據能證明此事?”
    那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之色,看了看陶妙仙,“事到如今,你也休怪我不替你遮掩,當日在萬福寺中,若不是你主動向我示好,又怎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說著他自懷中掏出一物,麵向眾人道:“這便是當日她送我的定情之物。”
    眾人齊齊抬眼看,隻見那人手中拿著一塊銀鎖,當中是童子壽桃圖,四周配以雲紋裝飾,背麵刻著二字:莫念。
    陶夫人倒吸一口涼氣,故作驚訝狀:“這……這東西不是世子妃身上的麽?”
    杜薇眼眸微眯,烏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光,“哦?不知陶夫人為何如此確定此物歸我所有?”
    “自然是上香那日我親眼見你佩戴在身上,隻沒想到……”陶夫人冷哼一聲,“堂堂南王世子妃,竟然幹出如此勾當,當真不知羞恥!”
    “你住口!”陶夫人話音剛落,杜夫人怒聲斷喝,“隻憑區區一隻銀鎖證明不了什麽,再說剛才此人口口聲聲將你女兒認做是世子妃,這又如何解釋!”
    “這……”陶夫人眼珠一轉,向那男子喝道:“你可要看清楚些,邀你來的那人究竟是誰?”
    她一邊說著,一邊背著杜夫人拚命向那男子使眼色。
    那男子本就是她花錢雇來的,立時明白過來,改口道:“剛才小生一時看走了眼,沒想到竟然認錯了人……”說著他轉向杜薇這邊。
    杜薇緩步來到那人麵前,抬頭打量他,此人麵上雖帶有三分書生氣,但眼底卻似燃著灼灼邪火。
    杜薇一笑,“如此說來,你認定萬福寺那日與你私會的那名女子是我?”
    “除了你莫非還會有別人?”那男了驚訝道,“你當日向我訴苦,言深宅大院,如同苦海,小生一時心軟便安慰了你一番,不想卻將自己這顆心也陷了進去……你送我銀鎖,我終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