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字數:3700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夫君甚想我 !
    13
    我清了清嗓子,收回不小心落在江尋腿上的手。
    彼時我是一個淒苦無依的婦人,現時我已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不可再做小女兒姿態。
    江尋的眼神,嘲弄意味更足了。他嘖一聲,抬起我下顎,道:“怎麽?夫人小人得誌,立馬換了臉色?方才不還溫聲軟語求我嗎?”
    我皺眉,移開他的手,正色道:“夫君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是那種人嗎?隻是方才一瞬間覺得,即使雞崽子養不大,我也不可拋棄它,還是得堅持一會兒的。”
    “哦?難得夫人秉性‘純良’,為夫心甚慰。”
    這誇獎,我聽了很受用。
    從白柯那裏得知,初選賽被選中的話本要進行一個投票,他們會將話本貼在書鋪前的榜單上,由民眾投票,喜歡,就拿筆戳朱砂在話本上戳個點,十日後,憑點數競選前十名,進入決賽。決賽獲勝的前三名,一人二百兩白銀,還能獨家為皇城書鋪撰稿,稿費從優。
    哇,二百兩。
    我抖了半天,從身上抖出兩個銅板,還是一日幫江尋拾掇常服,從他袖裏撈出來的。
    當晚,我就想了點作弊的法子,讓白柯替我出府,幫我用朱砂筆多點幾個紅印。
    等白柯回來複命的時候,場麵極為尷尬。她與我大眼瞪小眼多時,輕咳一聲,問道:
    “我讓你辦的事情呢?如何了?”
    她不語,我以為她是在心裏鄙夷我,頓時皺眉:“白柯,你還是太年輕了。這為人處世,需要變通,你明白嗎?這並不是作弊,這是策略,有勇有謀,方能成大事!”
    白柯單膝下跪,道:“夫人,是屬下無能。到場時,已有別家暗衛蘸朱砂戳點,試讀紙都被戳爛了。屬下自是不服輸,與他們比起了戳點技法,幾個來回下……”
    我欣喜若狂:“終於贏了?”
    “告示板爛了。”
    “……”嗯,這似乎就不太妙了。
    我做痛心疾首狀,問:“怎麽會有這等小人?比賽比的就是光明磊落,我生平最厭惡這起子背後搞手段之徒了。算了,不怪你,是敵人太狡猾,我們中計了。”
    白柯退下以後,我陷入了深思。事情棘手到這種地步,並不是我能應付的。
    所以,我打算去找江尋,讓他動用自己私人的權力力挽狂瀾。好吧,我是真的想要那二百兩。
    是夜,我親自下廚,煮了火鍋。湯底是醃菜魚頭湯,加了點辣子,底料滾了豆腐。湯沸騰了,一個個泡從豆腐洞裏鑽出來,像是一張人嘴,咕咚咕咚講話。我嚐了一口,辣度適中,吃起來大汗淋漓,酣暢之極。
    不僅如此,我還讓人溫了兩壺酒,打算與江尋望月對飲。
    我殷勤地給他夾了一塊豆腐,擺在顆粒分明的米飯上,道:“夫君嚐嚐看我的手藝,這豆腐是我親自燙的。”
    “哦,為夫還以為你要說,這湯也是你親自熬的。”
    我正色:“是我親自看著熬的。”
    “算了。”江尋咬了一口豆腐,即使是吃東西,他也這般清俊文雅。
    “為夫翻閱了一些文獻,實際上,你所製的火鍋在北邊又稱為古董羹,因食物落水發出咕咚咕咚聲而就此命名。南麵江南一帶又稱之為暖鍋,並非你原創。”江尋抿了一口酒,風輕雲淡道。
    “哦。”江尋這樣,其實我很傷心,不過就是撞腦洞而已,還想碰瓷我抄襲別人。
    他看我一眼,仿佛瞧出我傷心的樣子,安撫道:“不過火鍋一次,倒很新鮮。鍋底煨著火,的確貼切。”
    我點頭,深以為然。
    吃了一會兒,我惆悵道:“近日,我有點心事。”
    原以為江尋會問話,哪知他聞言,隻淡淡“哦”了一聲,不太關注。
    這就不妙了,我總不能自己說吧?
    我心裏實際上是有點抱怨江尋的,堂堂尚書大人,竟然不懂揣測人心,聽不出我話中的請求之意嗎?
    我決定說得再明顯一點:“唉,不知二百兩能做些什麽?”
    江尋終於停箸,道:“為夫也沒花過二百兩,真不知能做什麽。”
    “……”騙人!
    我驚訝道:“相傳尚書府富可敵國,如何連二百兩都沒花過?”
    “我隻用過三百兩。”
    “哦。”真是個令人傷心的答案。
    我們又相顧無言,四下寂靜,唯有火鍋沸騰聲。
    我忍不住了,開口道:“今日我讓白柯幫我去看看投票結果,哪知道,那些初賽入選者都是小人,他們竟然私下作弊,用肮髒手段贏得賽事。想我今朝居然出了如此罪大惡極之事,我實在痛心。”
    江尋輕笑一聲,淡淡道:“夫人不也讓白柯去戳紅印了?都是一丘之貉,誰瞧不起誰呢?”
    “哦。”我竟無話可說。
    “不過……”
    “不過?”
    江尋撩了撩常服下擺,慢條斯理道:“為夫也不想見夫人憂心此事,幫一幫倒也沒什麽。隻是,這條件麽,總得談一談。”
    “夫君?”我大喜過望,嬌滴滴地道。
    江尋湊過來,他的臉離我很近,鼻尖險些要貼到我額上。
    他戲謔道:“不如,夫人親我一下?”
    主……主動索吻嗎?
    我有點緊張,絞著手指。想了一會兒,我咬牙,踮腳湊上去,吻上了江尋。
    我本想蜻蜓點水吻一下,哪知江尋不按照常理出牌!
    他突然一改手無縛雞之力的翩翩公子形象,扣住我腰,將我按住,加深這個吻。
    說好隻親一下,你居然伸了舌頭,卑鄙!
    他撬開我牙關,一路攻城略地,扣住我唇齒,與我舌尖絞殺糾纏,津液交融。
    隔了許久,江尋才心滿意足鬆開我。他用指尖輕輕撚去嘴角的濕濡,微笑道:“既然夫人有求於我,那為夫定當不擇手段幫你促成。”